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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城的暗影

(这条文章已经被阅读了 42109 次) 时间:2005/12/06 08:55pm 来源:木野真琴


序章 羅馬前夜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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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 東京之星8.+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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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暢快啊,自從太正十四年,我應米田中將的邀請從歐洲回到東京算起,已經有四年沒這麼輕鬆的喝次下午茶了。真是感謝您,伯爵。”在東京銀座的一家茶座中,一位二十七八歲年紀,留著一頭茶色的披肩短髮的女性似乎很滿足的對著對面的一位滿頭白髮的老紳士感歎道。\"@N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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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你這樣說我真是高興,楓小姐。”對面的老紳士微笑著回應。(Y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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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值太正十八年初夏。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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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大久保長安的離去已經兩年有餘。cu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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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帝都東京,再也沒有出現怨靈的騷擾。{q6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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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為都市和平東征西戰的帝國華擊團,現在似乎只是作為舞臺上的偶像而存在。[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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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功勳司令米田一基陸軍中將的退休。@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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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26歲的海軍中尉大神一郎接任了帝國華擊團司令的職務。[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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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留下的花組隊長的空缺,則由昔日俄羅斯革命的傳奇鬥士,曾被譽為"食火鳥"的Maria所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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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夏天, 司令大神一郎休假返回櫪木的老家, 探望已經出嫁多年的姐姐大河雙葉。於是原本已經處於半賦閑狀態,甚至一度想提出辭職的副司令藤枝楓不得不暫時再度負責起帝國大劇場的工作,雖然已經疏懶了一年有,但是楓長期以來養成的習慣,使得她的能力並沒有荒廢.。帝劇並沒有感受到多少司令不在的差別。$F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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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今天,結束了新一次公演的帝國華擊團得到一個難得的假日。隊員們於是紛紛離開帝國大劇場,去忙自己的私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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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枝楓則是接到了一個邀請,前往銀座的茶座喝下午茶。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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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茶喝的已經差不多了,有什麼事情,就請直說吧。找我有什麼事情嗎,伯爵?”藤枝楓和她的姐姐不同,是個性子相當爽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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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楓小姐,你不認為這次公演的成功,我們有足夠的理由慶賀一下嗎。”老紳士半開玩笑的說。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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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楓的眉頭皺了起來,“你什麼時候變的……”*J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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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還真的什麼都瞞不過你,楓小姐。”那位老紳士遲疑了一下,說道,“我想,這件事情最後還是只能拜託你,作為我們昔日最優秀的探員,賢人機關確實是想請你去做一件事情。”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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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白髮的老紳士,正是日本貴族院的前任首席議員,同時也是賢人機關東京支部的第一號人物,爵位為伯爵的花小路賴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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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情嗎?”楓放下手中的茶杯,注視著花小路的臉。~S3~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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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還記得11年前,你做歐洲星組司令的時候,那件震動了整個歐洲的神秘事件嗎?”fh8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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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楓說: “那是在義大利的首都羅馬城,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突然遭到地中海的颶風襲擊,然後是地中海海水倒灌,整個羅馬城幾乎變成汪洋……”m^SE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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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詭異的事情是,賢人機關所擁有的不輸於英國古代魔女團的靈力監察部隊,竟然沒有任何反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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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更奇怪的事情是,僅僅72小時之後,洪水就自動退去了……”hZ'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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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當時不是已經宣佈了,這件事情只是一次普通的自然災害麼?”楓直視著花小路伯爵的雙眼。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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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小姐,像你這樣見多識廣的明白人,總不會也這樣認為吧。”花小路有些不滿的說,“你認為這世界上真會有如此奇怪的天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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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果然是……”]sc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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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雖然當時我們正忙於星組計畫,不過賢人機關最終還是間接的插手了這件事情……但是,似乎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花小路從隨身的衣服裏拿出一本小冊子,“這是當時情況的記錄,賢人機關所知道的都記載在裏面。這本記錄,應該只有總部還存著一份,所以可以說是極其秘密的報告。不過,你清楚我拿出這份報告的意思嗎?”)3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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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伯爵,你不會真認為我已經老了吧。我早就在我自己的情報管道上瞭解到了。羅馬城發生了和11年前非常相似的狀況。”楓說道,然後接過小冊子,順手放進自己上衣的口袋裏,舉起杯子喝了一大口茶。“反正大神司令一回來,我就會閑著沒事做。我答應賢人機關的要求,今天晚上我就去預訂飛機。”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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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昔日的第一特工,但是還是要小心啊。11年前,我們請了一位非常好的咒術師幫助我們,但是……算了,所有的情況你都可以在這上面看到。”看到楓的動作,花小路在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不由的開始擔心起來。r=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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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不會一個人去。既然是羅馬的事情,應該沒有理由讓那個傢夥閑著。”楓又喝了口茶,“我想您也會同意這一點。”她笑道。S0N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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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也正有此意。”花小路會意的笑了,但是笑容掩不住臉上的擔心。似乎這次要面對的對手,並不可以視之等閒。Lt<1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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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 紐約之星{s"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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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 希望, 平等的美國大都市紐約, 現在的這個城市,到處是破壞後的痕跡.Z*T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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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半年前第六天魔王織田信長所造成的重大危害.%WC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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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威脅的陰影,已經被日本海軍少尉大河新次郎所率領的紐約華擊團所掃平。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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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已經在迅速的復蘇。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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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紐約華擊團的組建而殫精竭慮的Ratchet Altair, 現在終於可以享受一下清閒的生活。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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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正優雅的坐在紐約華擊團總司令Sunnyside的辦公室裏,向他彙報紐約重建的進程。B:<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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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紐約已經完全走出了陰影。”聽完Ratchet的報告,Sunnyside推推鼻樑上的小眼鏡, 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作出的努力卓有成效。”lBf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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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著天使般完美的面孔,被稱為神之化身的Ratchet是紐約華擊團的副司令。 她雖然有天賦的美貌和奇才,但是以前被作為都市防禦計畫的核心人物所培養的她,一生都似乎是和失敗的陰影相伴,直到在安土城挫敗織田信長, 她才感到了真正的成功的喜悅。?tS{B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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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雖然紐約的和平可能還能持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但是你的休假計畫可能要泡湯了,Ratchet。”Sunnyside坐回自己的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中央公園給我發來照會,他們希望你能夠幫助他們完成一項工作。”RrFW: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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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Ratchet似乎一下從天堂掉到了地獄,“我可是計畫了好久的呢……”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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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不是放棄假期,以你現在的身份完全可以自己決定。”Sunnyside說道,Z8A<
“畢竟中央公園現在只是向我們請求協助。對於是否答應他們的請求,現在的你有同意或者不同意的權力。”~qc}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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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公園?”Ratchet的心頭頓時湧上各種各樣不同的滋味。有酸的,有苦的,也有甜的。那裏的人給了她太多難以忘掉的回憶,有美好的,也有噩夢一般的。但是不管是什麼樣的回憶,她都不願再想。因為在紐約的生活她感到非常滿意。?1z8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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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Ratchet正要開口拒絕,Sunnyside卻好似已經看穿了她的內心一般。Y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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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tchet,我受你父親的託付,看著你長大,已經快八年了。”Sunnyside說,“你自從一歲被賢人機關選中,無論是在都市防禦,還是在百老匯的舞臺上,你都是擁有最耀眼的光芒的萬眾矚目的人。這讓你擁有了非常可貴的責任感。但是恰恰因為這樣,你的身上,似乎總是有很沉重的負擔。”4Fki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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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對賢人機關的感情非常複雜,也許你已經不願意再為他們效力。但是我也知道,你也並不反感在他們面前重新證明自己的實力。儘管,你對這個已經看的很淡。”#3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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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要遭殃的地方是哪里呢?”Ratchet似乎是要岔開話題般,不經意的詢問了一句。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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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Sunnyside絲毫不停頓的回答道。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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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又是歐洲……”Ratchet喃喃的道。m]E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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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曾經是歐洲星組隊長的Ratchet來說,歐洲是她的光榮和恥辱集於一身的地方。她確實不願意再踏上歐洲的土地一步,但她卻還是非常重視昔日這枝精英都市防禦部隊的榮譽。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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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華擊團的人,應該也會收到命令。” Sunnyside站起身來走到窗前,“身為素蕾塔家的獨生女,我想織姬小姐應該不會袖手旁觀吧。”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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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誰會看著自己國家的首都遭殃呢?”Ratchet不由也望著窗外紐約一派和平景象的土地,想起半年前與織田信長血戰時候的一片廢墟,心中也不由唏噓不已。">?CM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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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的歐洲星組,那是多麼好的一枝部隊啊。但是那個時候,只注重個人的我們,沒有珍惜這樣好的同伴,最後只在一本零號文書中留下了微不足道的痕跡。何況現在我們都差不多已經年過20,以後可以合作的機會確實也越來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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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大陸議會的紐約代表,我似乎不應該同意你再次協助賢人機關。不過,你已經長大了,Ratchet。你不要再讓別的因素影響你的判斷力。這次你要以你個人的身份做出選擇,選擇你最想做的事情。” Sunnyside的目光與Ratchet相接,裏面包含著太多的理解。“如果你願意幫助羅馬人,還有……”;-n,_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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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nnyside,我知道了。”Ratchet果斷的說,“不過我得先把手頭上剩下的工作完成才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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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好吧。不過你不必太為別的事情勞神。我會向大陸議會和你父親解釋的。至於這裏,新次郎已經成長為一個值得信賴的隊長了。在你前往羅馬之前——當然前提是你接受請求,我想九條昴小姐是非常樂意替你打前站的。”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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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了……”Ratchet轉過身去,抬著頭離開了辦公室。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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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啊,人生就是娛樂……”背後Sunnyside的聲音恢復了俏皮的味道。“希望你能輕鬆的享受舞臺上非主角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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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nyside司令,果然還是你最瞭解我。”Ratchet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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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三 羅馬之星s:(z?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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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元前2世紀, 羅馬就已經成為地中海的霸主。 後來愷撒大帝戰功顯赫, 威震整個歐羅巴大陸, 羅馬帝國發展到最鼎盛的階段。此後雖然分裂為東西兩部分。西羅馬帝國更被外來的勢力所消滅,但查理大帝所建立的神聖羅馬帝國,依舊在歐洲大陸顯赫一時。}lk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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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從查理大帝去世之後, 帝國也隨之隕落而分崩離析。西元843年,查理大帝的三個孫子訂立凡爾登條約,分全國為三部分。其中大帝的長孫羅退耳承襲皇帝稱號,並領有自萊茵河下游以南、經羅納河流域,至義大利中部地區的疆域,稱為中法蘭克王國。而他的弟弟路易分得萊茵河以東地區,稱為東法蘭克王國。另一個弟弟查理則領有除此之外的西部地區,稱為西法蘭克王國。後來羅馬便成為中法蘭克王國, 即後來的義大利的首都.XCk8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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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經過幾百年, 義大利早已經衰落, 不再是歐洲的一流強國, 但是羅馬城卻繁華依舊,千百年的積澱使得這座城市依舊美麗富饒. 但是整個歐洲所密佈的戰爭陰雲卻是義大利無論如何,想躲也無法躲開的.。歐洲大戰的爆發把義大利也拖入了戰爭的旋渦之中。fHb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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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不復羅馬帝國時代縱橫歐洲的實力的義大利人來說, 他們只有依附比自己更強的國家所組成的聯盟。戰爭的最初,義大利加入了由德國,奧匈帝國和土耳其奧斯曼帝國所組成的三國同盟阵营。但是當他們看到德國在戰場上漸漸處於下風的時候,義大利政府動搖了。他們經過商議,決定改為和英國與法國合作,並且掉轉槍口向同盟國宣戰。Rk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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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上去他們的選擇没有錯。隨著一九一八年初, 藤枝楓奉命封鎖了德國的花瓣基地,終止了Eisen Soldet Beta的開發之後, 德國在歐洲大戰戰場上的敗局已經無法改變,義大利也將以戰勝國的姿態結束歐洲大戰。(!0jL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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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地中海突然起了上千年都沒有出現的大海嘯,,海水竟然倒灌進了羅馬城裏。除去有上帝耶和華的神聖咒封所保護的梵蒂岡羅馬教殿, 以及當年躲避高盧人成功後就由專使守護的卡庇托林山崗之外,,全羅馬化為一片汪洋。Ell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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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據說,,在海水中,當時還出現了傳說中愷撒時代的巨大的可怕的怪魚——精靈巨鰩。2v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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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只是傳言,,因為僅僅72小時之後海水就退去了, 什麼也沒有剩下。也幾乎沒有人看到這條怪物出現。S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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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有人知道當時的真相是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這樣怪異的天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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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知道真相的人也有, 但是十一年來,這個秘密一直沒有公之於眾.。zE#(c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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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它要被埋藏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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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永遠也無法吹散圍繞在它周圍的迷霧。Du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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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對於致力於構築歐洲防禦體系的歐洲和平議會來說,,作為這計畫中重要的一環,,無論羅馬城有著什麼樣的陰影,,也必須將它掃除。即使面前有著重重阻礙。m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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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馬,也會有應該等待的人,等待這一刻的到來.。VDC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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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到了了結一切的時候了嗎?" 在高大的萬神殿旁皎潔的月光下,一個窈窕修長的身影抬頭對著夜空說道。影子的頭頂, 是一顆閃光的星星。gmZV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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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 在千里之外的紐約,一架蒸汽飛機已經轟鳴著發動, 踏上了這佈滿荊棘的路途。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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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5/12/06 09:35pm
第一節 初會•重逢



在一架紐約直達羅馬的蒸汽飛機上,一位留著齊肩黑髮的東方系少女正在低頭翻查著一堆看上去又多又亂的資料,她東看一頁,西翻幾張,臉上露出了些許不耐煩的情緒,看樣子她在尋找自己需要東西的努力中顯得並不順利。在翻完了一本又大又重的書以後,她終於把所有的東西都堆到了一起,長出了一口氣。啪的一聲,合上了隨身攜帶的那把紙扇,習慣性一般的用它頂住下巴。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本看起來很薄很薄的小冊子,仔細的看了起來。

她是紐約華擊團選定的赴羅馬的特使,紐約星組的九條昴。

在當時交通運輸的條件還並不是非常完善的情況下,,一般要做洲際的長途旅行,都是以便宜並且安全的蒸汽輪船為交通工具。當年大神一郎從東京調動到巴黎擔任新成立的巴黎花組隊長, 就是乘船走的水路。但是水路運輸有一個非常大的缺點——耗費的時間太長了。如果九條昴也選擇乘坐蒸汽輪船,以它的速度,從紐約出發到抵達羅馬,在路上的時間大概要耗去將近一個月。

對於九條昴來說,這倒是一件根本無所謂的事情。因為在她眼裏,沒有什麼時間問題。只有客觀上的速度快慢不同而已。但是,看重效率的Ratchet卻根本不這麼認為。在她看來,抓緊時間趕到羅馬是必須的。

“昨天中央公園告訴我,歐洲和平議會的人似乎已經等不及了。Terry議長在一天之內接連發了三次電報,說羅馬的情況似乎有相當的惡化趨勢。” Ratchet在送九條昴上飛機的時候,這樣解釋她自掏腰包花了五千美元租一架蒸汽飛行機送昴去羅馬的原因。

“ Ratchet,昴雖然已經說過很多次了。但是告別的時候還是要再說一次:要不是你拜託昴,昴才不會再回歐洲去做什麼所謂的都市防禦工作。”九條昴臨上飛機的時候還特意強調了一遍。

“等你到了羅馬,你就不會這麼說了。”Ratchet微笑著向九條昴揮手道別,“一旦我處理完了在紐約的事務,我會立即飛去歐洲的。”她悄悄的把一本小冊子塞進了昴的口袋裏——與花小路伯爵給藤枝楓的那本一樣,由賢人機關的紐約總部所保存的那份記錄。“路上好好享受吧,不要浪費了我的五千美元換來的一流待遇。”對於自從歐洲星組的時代就跟隨自己的昴,Ratchet總是相當的信任。因此在Sunnyside提出由她來打前站的時候,Ratchet立即就表示贊成。即便為她花這麼一大筆錢,也覺得花的很值。

太正十八年的時候,蒸汽飛行機可以說是世界上最優秀的運輸工具。雖然相對于應用的更為廣泛的蒸汽飛行船來說,,蒸汽飛行機的運輸量遠遠不能與之相比。 但是它卻有著更快的速度和更強勁的輸出力。因此作為緊急情況下,運輸量不大時候的長距離運輸裝備,一直為各國所優先考慮採用。

這架飛機上,除了兩名飛機的控制人員和一名服務員,,就只有昴一人。可以說這是一架專門為昴所準備的飛機。

九條昴翻開Ratchet所給的記錄,,一行一行的仔細閱讀。 她知道Ratchet之所以把這本冊子交給自己,這其中必然隱藏著一些對於她此次羅馬之行有用的重要線索。而現在飛機上如此清淨,正可以初步瞭解一下情況。

她翻到這本冊子的第六頁,眼睛一下就盯在了這頁的幾行記錄上,仿佛是獵人嗅到了獵物的味道一般敏感的引起了注意。

這些記錄是這樣的:

1918.7.6地中海不明風暴初步形成, 原因不明,靈能監視部隊進入一級戰備狀態。
1918.7.9風暴中心繼續升級,,監視部隊無法判斷成因。
1918.7.10 聯絡Hessgerdi先生,一切順利,。地中海發生海嘯。
1918.7.12 海水向亞平寧半島異常運動,羅馬城開始進水。
1918.7.13 Hessgerdi先生抵達羅馬。城內水位暴漲,依舊無法判斷原因。
1918.7.15 海水開始退出羅馬。警報解除。

這一部分的記錄到這裏就沒有了。

九條昴手上翻閱著記錄, 腦子卻已經開始高速運轉起來。把各種情報進行客觀的處理,冷靜的分析和綜合。一向是九條昴行事的習慣作風。

“原來,11年前在德國組建歐洲星組計畫的時候,賢人機關同時還監視著義大利都市所發生的異常的動向。但是他們並沒能從靈視戰中獲取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身為曾經的歐洲星組隊員,昴是清楚賢人機關的靈能監視部隊的實力的。這是集中了各國最優秀的靈視精英的精銳部隊。實力之強,絕對不在英國最古老的王牌部隊古代魔女團之下。可以對目標進行準確率非常高的靈視監控。憑這一點,賢人機關往往就可以在戰鬥爆發前占得先機。

但是那次的監控卻一無所獲,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昴立即就在腦子裏得出了兩個結論。

一種可能,就是這只是一場普通的自然災害,沒有任何靈力因素參與其中。

幾乎沒怎麼考慮,昴就否決了這個結論。

地中海的四面都是陸地,不像北大西洋那樣有著流動性的洋流一般頻繁的海水運動,歷史上絕少出現颶風的襲擊,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具備颶風自然形成的條件。更何況,賢人機關既然作出了令靈視部隊進入一級戰備的命令,就足以證明他們已經下了結論:他們也不相信地中海會自然的刮起颶風。

那只剩下第二種可能了,有別的力量妨礙了監視部隊的靈視監控。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會是誰,或者把範圍擴的更大一些,是什麼製造了這樣的妨礙呢?

還有,昴把冊子又翻回第六頁,“這個‘Hessgerdi先生’又是什麼人?”

薄薄的小冊子一會兒就被翻完了,裏面記載的東西並沒有提供給昴這兩個問題的答案。

“看來只有等昴到了羅馬,才能得到進一步的情況說明吧。對了,昴去羅馬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麼。”九條想道。“那也不用再費腦子想這些問題的結論了。在到羅馬之前,要做的就是——先睡一覺。”

昴把小冊子塞回自己的上裝口袋裏,靠在座位上,說睡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相當的長。等九條昴醒來,蒸汽飛行機已經抵達了羅馬的上空。

羅馬(Rome)位於亞平寧半島中部的台伯河畔,是有著輝煌歷史的歐洲文明古城。因為建在七座山丘之上並有悠久的歷史,故被稱為“七丘城”和“永恆之城”。自從1870年9月,義大利軍隊將之攻陷,完成義大利王國的統一事業之後。羅馬在次年重新成為了義大利王國的國都,直到現在。

“不愧是歐洲古都之一的羅馬。真的難以想像,在數千年之前,僅僅憑著那樣原始簡陋的條件,羅馬人是如何建立這樣美麗而宏偉的城市的。”從蒸汽飛行機的視窗俯瞰羅馬大地,連一貫高傲而目中無人的九條昴也不禁發出由衷的讚歎。

“不過,越是古老繁華的都市,越具有強盛的都市能源,它的黑暗的一面也就越可怕。也許,這就是身為靈力者和都市防禦成員的昴一生都要在這世界上面對的挑戰。”昴凝思著自己剛才睡著之前所讀的那些記錄文字,心中也不由微微激起一陣波瀾。

很快,蒸汽飛行機降落在羅馬機場。

昴提起自己的行李,走出了機艙。

她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的身影,舉著寫有“九條昴”三個大大的漢字的牌子等候在自己走出機場的必經之路上。昴的心中不禁一樂。這是昴生平最熟悉的人之一,儘管已經有快11年沒見面了。但是有時想起當年鬥嘴的情況來,昴覺得還挺開心的。

一身玫瑰紅色的華麗禮裙,優雅的舉止配上微黑的皮膚,一望即知是名門之後。

前來迎接九條昴的,正是義大利的紅色貴族素蕾塔家的獨女,昔日與昴同是歐洲星組成員的織姬。

“怎麼?難道說你不認識昴嗎?”九條昴走到她面前,故意瞪了織姬一眼,“還特別舉著個這麼難看的牌子,是不是你想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昴來了羅馬啊?”

“哦,當然不是。我是怕你過了11年,已經不認識我了。”織姬顯得一臉很無辜的樣子。

“你……”昴暗自裏又好氣又好笑。不過,這麼久不見了,織姬的理由似乎也很充分。畢竟這11年過去,昴的模樣幾乎沒有什麼變化;而織姬卻已經從小女孩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少女,相貌已經大為不同。

“可是,按昴出發前被通知的情況,在羅馬的接頭人應該是楓小姐才對。”昴東張西望的說。“她現在在哪里?”

“楓小姐似乎接到了一件很重要的秘密任務。”織姬聳了聳肩。“自從我到羅馬以後,直到現在也沒有見過她。倒是Ratchet什麼時候會到?”

“很遺憾,昴也不知道。”昴張開扇子搖了幾下,“羅馬的夏天還算不錯,並不是太熱。你難得回一次義大利,就沒有回去米蘭的老家看看嗎?”

“沒有時間啊。”織姬顯出了一臉的苦相,“楓小姐交待下來的麻煩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根本走不開。不過說起來,你在羅馬有沒有住的地方?”

“這……”九條昴一時之間瞠目結舌。實際上,她和Ratchet都以為當她到了羅馬以後,楓會給她安排居所。但是現在楓沒見著,織姬卻直接問出這個問題,她倒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

“那就住在我家吧。”織姬看出了昴的窘迫,拍了拍比她矮15公分的昴的肩膀,“房租就按優惠價算,每天300里拉好了。”

“呃……”昴惡狠狠的瞪了織姬一眼,才從喉嚨裏勉強擠出一個聲音表示接受。

“你有什麼可抱怨的?”織姬像是要故意氣她,“我在羅馬的家的居住條件,全城絕對沒有一家賓館可以比的上。”

“昴現在不想提住房的話題。”昴可不能再讓織姬占自己的上風,“昴現在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是,找一個地方好好的吃一頓。”這倒也不是假話,她不太習慣飛機上提供的東西。在長途的旅行中幾乎沒吃什麼。

“哦……”織姬說,“可以啊,你是要我們家給你準備一次歡迎宴會,還是要我給你找一家最好的餐館?順便問下,你是要氨基酸呢,還是澱粉?或者是蛋白質?……”

“不,昴只要吃義大利麵條就可以了。”昴非常乾脆的回答。


於是15分鐘以後,兩人已經坐在一張看起來很不起眼的路旁的桌子上。

“颶風的災害,比昴所想的還要嚴重。”昴托著下巴望著路邊匆匆經過的行人,“現在羅馬城的災民實在很多啊,還有好多都是小孩子。”

“的確是比較嚴重。但是,這裏有很多小孩的原因還有一點。這裏似乎應該就是羅馬的孤兒院。”織姬指著桌子旁的房子上掛著的門牌給昴看。

“難道說,義大利的孤兒院也兼做賣麵條嗎?”昴有些奇怪的問。

“不是的,大概只有我們這麼做。因為我有這點小小的手藝,所以向院長特別申請了加開一個,多少也可以貼補貼補。”

從昴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異常柔和的聲音。這聲音讓兩人都吃了一驚。不約而同的轉過了頭去。

織姬和昴在音樂上的水準都異常不凡,對於聲音音質的感覺自然也是極佳。但是她倆都從未聽到過如此悅耳的聲音,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說的幾乎就如同極樂鳥歌唱一般美妙動聽。即便是在紐約百老匯上演出場場爆滿的Ratchet,恐怕也不見得能做的到。兩人反應過來的第一個想法都是,看看這個能發出這樣優美的聲音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個人果然沒讓她們失望。兩人看見說話的是一個穿著一件月白長裙,大約十七八歲的少女。她端著兩杯清水走了過來,看起來,似乎應該只是一位招待的侍者。但是,織姬和昴一瞬間都有震撼的感覺。當然,她們的感覺,也要比一般人敏銳的多。

這是因為這個女孩長的實在太漂亮了。兩人第一眼望過去,腦子裏都是一片空白,第一反應就是,如果有詞能形容她的容貌,那只有一個:“美”。儘管她們倆自己就足以算的上美女,而且生平就在美女群裏長大,對漂亮的女孩早就見怪不怪。

但是最令人震撼的是她的身上似乎在散發著一種奇異的魅力。織姬感覺自己對這種氣質有些熟悉,卻一時又說不出那是什麼。還沒等她細想,那個女孩已經又開口說話了。

“兩位好,我是在這個孤兒院工作的,兩位是想要義大利面嗎?”

“呃,好的……請給我們兩碗……”見過無數大場面的昴對著她說話,竟然緊張的有些口吃。

“好的,請稍等。”女孩把兩杯水放下,轉身向裏面走去。



“天啊……”昴目不轉睛的目送女孩走進了裏面。

“恩?哥哥你也覺得Shara姐姐很漂亮嗎?”

“……”九條昴一時之間又是一句話也說不出。而在桌子的對面,織姬則是捂住嘴在一邊偷笑。

說話的是蹲在桌子旁邊,正在用一根鉛筆頭塗鴉的一個小男孩。看樣子,他是這個孤兒院的孩子。

“她叫Shara?是在這個孤兒院工作嗎?”織姬側過身子,感興趣的向男孩問道。

“是啊,Shara姐姐人非常好的,我們這裏所有的人都喜歡她。”男孩嘟著嘴說。接著又低下頭去擺弄他的塗鴉。

“原來你真的是這個孤兒院的小孩。”織姬抬起頭,她現在開始仔細打量著這個孤兒院。房子很大,但是卻似乎很普通,如果沒有留心的話,一點也不像是個起眼的建築。

“這個房子和人好像很不匹配。”九條昴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呢?”

“對不起,讓你們久等了。”

織姬還在盯著孤兒院的房子的時候,叫Shara的女孩已經捧著兩碗還冒著熱氣的義大利麵條從裏面走了出來。

“終於可以吃飯了。”昴把扇子收進上裝的袖口裏,等Shara把面放下,馬上迫不及待的開動起來。在蒸汽飛機上一直沒吃上飯,她早就餓壞了。這時候僅僅在熟悉的織姬面前,她也不講究什麼氣派風度了。

織姬卻把碗放在一邊,對那個叫Shara的女孩用義大利文說道:“請問你現在很忙嗎?”

“啊?不。”Shara愣了一下才回答道。

“那麼請你坐在這裏吧。我想和你聊聊,好嗎?”

Shara猶豫了一下,在織姬左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我剛才聽這個孩子說了,你叫Shara對嗎?”看到女孩點了點頭,織姬說:“請原諒我這樣直截了當的冒昧提問,像你這樣的女孩,為什麼會在這樣的地方工作呢?”

“哦?”Shara淡淡的說,“這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我是說,憑你的條件,完全可一做一個一流的舞臺明星啊。你這樣的女孩會留在孤兒院裏,我真的感到很吃驚。”織姬這句話一出口,確實感到有些吃驚,當初她剛剛到帝國大劇場的時候,曾經對那裏的人和條件表現的不屑一顧。但是現在,卻對一個才剛剛認識的女孩表示出這樣的認可。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幾乎是本能的一種反應。她覺得Shara有這樣的條件,不去舞臺上表演實在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啊,我不懂跳舞的。”Shara微微的笑了,“我覺得在這裏工作沒什麼不好,這裏的孩子們應該得到照顧和溫馨的環境,相對於有錢去看羅馬劇場的表演的人來說,給已經很不幸的他們所更需要的快樂,是一件更有意義的事情。”

“唔……”織姬拿起勺子,有些不自在的從碗裏舀了一勺麵湯。

另一邊已經吃掉了一半麵條的昴突然好奇的對那個男孩的塗鴉產生了興趣,“你畫的這是什麼?”她忍不住出口提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東西很壞。”男孩回答道。

“這是什麼啊?”昴輕輕的把男孩的塗鴉拿到桌子上,織姬也湊過頭來。

“畫的倒是非常細膩,層次感覺也很好,就純藝術角度來說,是件很不錯的作品。你挺有繪畫天賦的。”父親是畫家的織姬,對於這一項也可以算是半個內行。“可是正像昴說的,這個是什麼動物啊?難道說是……蝙蝠嗎?”織姬皺著眉頭說道。

的確男孩的畫上,是一個長著像是一對巨大的皮膜翅膀的生物,但是它的頭卻和一般蝙蝠的完全不一樣,長著非常尖銳的前喙。而且翅膀的前端,也不像是蝙蝠的那種爪子,而似乎是螃蟹的前鼇一類的東西。

“這是最近剛剛出現在羅馬的一種很奇怪的動物。”Shara站起身走過來說道,“幾乎是和颶風襲擊同時到羅馬來的,生性非常兇殘,已經有不少的傷人記錄了。”

“……”織姬和昴對望一眼,心中都是驚疑不定。

“我們孤兒院的孩子也有被它抓傷過的,請醫生來看過,說這東西的爪子似乎有毒。現在羅馬城裏的情況真是不能再糟糕了。”說到這裏,Shara一貫輕柔的語音裏突然多了幾絲不和諧的味道。像是一首演奏的好好的曲子裏摻上了雜音。

“咦,你的面要涼了。”昴望了織姬的碗一眼,提醒道。

“啊……不好了……”織姬急忙端起碗,剛要開動。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尖叫。

“怪……怪物啊!”

“什麼?”織姬警覺的轉過身來,但是只來得及看見一團黑影,從半空中俯衝了下來。以極快的速度,撲向那個正在畫畫的男孩,惹得旁邊其他的孩子都紛紛驚恐的大叫。

九條昴眼疾手快,抓起桌上的面碗向黑影丟了過去。就在黑影閃電般躲開的一瞬間,她收在袖子裏的紙扇已經到了手上,順勢一抖,扇面立即迅速的打開了。接著她整個人就向那團黑影撲了過去。砰的一響,扇子結結實實,不差分毫的砸中了那團黑影。

黑影尖叫了一聲,但是卻沒有摔下去。而是如飛機爬升機頭般飛了起來,在半空盤旋著。

“物理攻擊無法奏效的對手嗎?”昴吃了一驚。

織姬這時才在刺眼的陽光下看清楚了那團黑影。她比昴更吃驚的發現,這就是男孩剛才在紙上畫的那個生物。

“怪物啊。”孩子們紛紛驚慌的向屋子裏跑。只有那個男孩不知道是嚇壞了還是什麼別的原因,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不動。

那怪物盤旋了一陣,長嘶一聲,又向昴俯衝下來。

“這回你可沒這麼走運了。”昴把全身的靈力聚集到自己右手的扇子上,“領教一下昴的絕招,看把你打個稀巴爛。”

可是當怪物俯衝到昴的面前的時候,昴的扇子剛剛點出,那怪物卻詭異的,以自然界生物幾乎不可能做到的敏捷突然改變了方向,呈90度水準的飛了出去。原來它的目標仍然是那個男孩。

“什麼?”昴一擊落空,無法中途改變。這時候一瞬間已經完全不能再攻擊到它。那個男孩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可是根本來不及躲開。

“危險!”Shara已經撲了上去,把男孩撲倒在地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怪物的進攻路線。但是這樣一來,怪物的後爪勢必要紮進她的頸子。

“完了。”織姬雙眼一閉,不忍再看。但是令人窒息的一秒鐘過去後,只聽見昴叫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驚訝,但是還有喜悅的味道。

“什麼?”織姬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景象。她看到Shara抱著男孩倒在地面上,雖然滿身塵土,但是竟然卻絲毫沒有受傷。那怪物也還在,但是現在卻是撲騰著翅膀,很明顯已經是在垂死掙紮了。

給了它致命一擊,穿透了它的身體,把它像串螞蚱一樣掛在了自己的身上的是一柄閃著銀光的長矛。

長矛的末端,握在一個個子不高的銀髮少年手裏。

這一切,只是電光火石之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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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10 08:32pm
厉害的文笔,情节紧凑,有很强的代入感(指我,爆),钦佩!
那我就等着下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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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雷尼雅 发表于: 2005/12/17 11:30pm
很期待下文啊,自己的文完结了,开始催别人的稿了,哦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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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5/12/26 04:25pm
第二節  演繹與講述







“啊,謝……謝謝。”死裏逃生的Shara顯然是被嚇壞了,她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了過來,伸出自己的手,拉住了銀髮少年伸給她的右手站了起來。

“精彩絕倫的完美攻擊,能在一瞬間將強大的靈力和武器結合為一體,擊中動作如此迅速的對手,並且完全剝奪對方的戰鬥力和反擊的機會。能做到以上所有的人,這世界上恐怕也屈指可數。”昴說著將扇子合上走近,雖然評論的口吻依然是一副就事論事的平常語氣,但是她的眼睛裏卻露出帶有一絲敬意的光芒。

“謝謝你。”Reni Milchstrasse等Shara完全站起身來,才轉過身去對織姬和昴點頭表示招呼。雖然能得到昴這樣的天才如此之高的評價是一件相當難得的事情,但Reni那張俊秀的臉龐上卻沒有流露出哪怕是一絲得意的表情。

“這個東西,還真是有一點點可怕呢。”織姬走到Reni的長矛旁,盯著那只已經斷氣的怪物瞅了好一會兒,“你們兩個,誰知道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的確這似乎根本不是自然界已經知道的物種,它身上的所有特徵都顯示著它好象是來自地獄的東西一般。這個生物有著一對如蝙蝠一般的巨大的皮膜雙翼,但是頭部卻長著一隻如同鳥類般尖銳的長喙。而最可怕的一點是,它竟然大的幾乎像只鷹。

“從昴已經擁有的知識中,沒有關於這種動物的任何資訊。”昴看了一會兒以後說道。

另一個的答案則是顯得更簡潔乾脆一些:“不明。”

“……”織姬什麼話也沒說,她開始有點後悔向這兩個人提問了。

“Reni見到楓小姐了嗎?”相比這只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昴更關心自己為什麼在羅馬見不到預定的楓。

“沒有。所以織姬才會去接你。”Reni回答道。

“真是奇怪……”昴不解的搖了搖頭。“這件事情……”

“是的。”Reni依舊是保持著惜字如金的風格。

這兩個人這種一句話說不出幾個字的交流,織姬早在11年前就領教過。不管是不是兩人能夠心領神會,不用說太多的話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對織姬來說,聽這樣的“聊天”實在是一種折磨。於是她轉過身去,開始查看Shara的情況。

“很幸運呢,沒有受傷。”織姬仔細的看了看,開心的說道。

“啊,這要謝謝你和你的朋友。”Shara的語氣非常的感激。但是織姬有些敏銳的發覺,她的表情這時候在一瞬間突然變的十分複雜,似乎有惆悵,有悲傷,也有驚恐和困惑。

“恩?”織姬感到有點奇怪,但是她並沒能深究下去。因為這時候有一個人匆匆的從孤兒院裏走了出來,這是個看上去已經快60歲的身材高瘦的老人,不過他的精神顯得很好。他大步流星的很快就來到了她們的身邊。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現在臉上的表情顯得有點氣急敗壞。



“你怎麼樣,沒出什麼事情吧?上帝保佑……這些該死的怪物……”他用很大的聲音對Shara嚷道。



“我沒事情的,院長。”Shara有點慌亂的說,“這幾位朋友已經把怪物收拾了。”



“話不是這樣說的。”老人顯然是有些發怒了,“要知道如果你……”他頓了一頓,沒再說下去,用他那銳利的眼光掃了一眼織姬,“是你們打倒了這個怪物?”那張佈滿滄桑的臉上顯得有點驚奇的說。



“你就是……?”織姬也很詫異的走到他身邊,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雖然年輕人對老人這樣做實在是有些失禮,但是對於織姬來說這完全不是一件值得考慮和注意的事情。即使就在老人那銳利眼光的注視下,她也毫不在意。



“這位是我們的院長Cadillac先生。”Shara向織姬介紹說。



“你好。”織姬結束了對Cadillac先生的觀察,“我能請教你一個問題嗎?”她說道。雖然措辭很禮貌,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一點也不客氣,“請問,你為什麼要用把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放在孤兒院門口賣麵條的方法來攢錢呢?難道說國家沒有給孤兒院必要的支持嗎?”聽到這個問題,Shara在一邊急的直搓手,但是織姬卻裝做沒看見。



“小姐。”Cadillac院長平靜的說,“如果你有興趣,可以自己去打聽一下,政府都把錢花到哪里去了。我的孤兒院是我所創建的一個給不幸的孩子一點溫暖的地方,當然確實希望能得到更多的人的幫助。但是近十年來我們絕對沒有從財政部領到一個里拉。而那些能製造出更多孤兒的地方,金子倒是源源不斷的在向裏滾。至於Shara的工作,是她自己向我申請的。我想,她是否繼續做這個工作,決定權在她而不在我。”他說完不再理會織姬,而是走到Reni面前,“是不是需要我報警,讓警方來處理這個怪物?”



“不,先生。”一邊的昴說話了,“昴認為警方在這件事情上完全沒轍,他們沒有能力處理這樣的事情。昴想,我們要把這只怪物的屍體帶回去。以免出現無法控制和難以解釋的事態。也許對我們來說,這還是一條可能有幫助的線索。”



“唔。”Cadillac院長聽昴說完,也沒再說什麼,就轉身向屋裏走去,他所表現出來的冷淡倒是讓昴和織姬都感到相當的意外。“Shara,等一下到我的辦公室來。”他頭也不回的說道。絲毫也沒有理會織姬正在身後對他翻著白眼。



“哎,這個傢夥就交給生物學家去研究吧。”昴顯然對這位院長也沒什麼太好的感覺,她還有點悻悻的說:“一頓好好的義大利面,就這樣被這個長的如此沒有美感的傢夥給攪和了。”

“真的很抱歉。”Shara說:“我再給你們做一次,好不好?”她望瞭望Cadillac院長離去的背影說道。

“恐怕沒有心情吃了呢。”織姬的臉上有點遺憾,“這面的確很好,但是看樣子我們似乎沒有挑對吃面的時間。”

“這都是我的錯。”Shara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怎麼?為什麼都是你的錯呢,難道怪物是你放出來的?”織姬奇怪的問道,Reni和昴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了微微有些困惑的神情。

“啊,沒什麼,請不要放在心上。”Shara立即又顯得有些慌亂和局促。“對不起,既然這樣,那我就要到院長辦公室去了……對不起。”她急急忙忙的走開了。月白色的連衣裙角都因為走的太快而飄了起來。

“……”三人這次更難得的都是一臉茫然,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愣在那裏,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情。



就這樣站著沉默了幾分鐘,織姬才嘟囔道:“好吧,帶上這只毀了一頓義大利麵條的怪物,我們回家吃飯。”




紅色的貴族素蕾塔家族的名字譽滿全歐洲,是義大利最大也是最有名的豪門之一。雖然家族的根本基業在北方的米蘭(Milan),但是在首都羅馬卻也有著相當的聲望。擁有個把座別墅更是沒什麼可奇怪的。這是他們尊貴的身份和地位的象徵。

織姬帶著Reni和昴來到了自己在羅馬的家。

Reni是和織姬一起從東京來羅馬的。到了羅馬之後,Reni按原定的計畫,去與應該早一步到羅馬的楓見面。但是藤枝楓竟然卻無緣無故的不明所蹤。找不到她的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只好由織姬代替楓去接九條昴,而Reni則是先在羅馬城裏觀察一下情況。卻很湊巧的在織姬和昴在孤兒院吃飯的時候,剛好來到這附近,並且還撞上了這一起怪物的襲擊事件。

雖然藤枝楓不見蹤影。但是她在自己從東京出發前的時候,就預先提醒過織姬,說這次可能有很多突發情況,如果有什麼與原定的計畫不符,也不必太過緊張。加之織姬和Reni都非常清楚楓的實力,因此也沒有太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在素蕾塔別墅的大門口,織姬把扛回來的那只怪物交給了家裏的僕人,然後帶著Reni和昴來到了內廳。在懸掛著的華麗紅色家徽光芒照耀下的門前,卡莉諾·素蕾塔夫人正微笑著站在那裏,看著她們三個走進了房間。



“昴小姐,看到你也能來真是高興呢。”當昴走到卡莉諾夫人面前按昴所喜歡的紳士禮節向她行禮致意的時候,卡莉諾夫人說,“織姬肩上的擔子總算可以輕一些了。”



“恩?媽媽,有客人嗎?”織姬取下帽子問道。她掃了一眼帽架,發現上面的一個位置被占了。

“哦,我正要和你說這件事情。這帽子是Waterna公爵的。” 卡莉諾夫人說,“他已經在家裏等了一個多小時了,好象很著急的樣子。”

“什麼?Waterna公爵來訪了?”織姬看上去被嚇了一跳,“這……他可是……難道說已經火燒眉毛了嗎?……”

“羅馬城已經變成了這樣子,難道他還能安的了心嗎?”卡莉諾夫人臉上的笑容隱去了,看起來變的憂心忡忡,“織姬,這件事情似乎真的很嚴重呢。你有把握嗎?”她擔心的向自己的女兒望了一眼。

“最嚴重的問題就是我們現在對情況完全兩眼一摸黑,伯母。”昴說,“他既然來拜訪,雖然說明事態可能比我們估計的還要嚴重,但是最重要的是,我們也許可以得到我們最想知道的一些東西。”

“呃,如果是這樣就好。”卡莉諾夫人似乎仍然不太放心的樣子。

三人走進素蕾塔宅的會客廳,織姬第一眼就看到一位老者,坐在貴賓沙發上,正在翻閱著一些檔案,臉上的表情好像很平靜。但是目光如矩的昴還是一眼就看出,他的心裏略微的有些焦慮。他還不時的抬起手腕,看看手錶所顯示的時間。

“對不起Waterna公爵,讓您久等了。素蕾塔·織姬向您問好。”織姬走過去對老者打了招呼。

“哎,織姬小姐,你好。我等你好久了。Reni小姐和昴小姐,你們也是一樣。”老人放下了手裏的文件,摘下老花眼鏡微笑著說。

Teira Waterna公爵,現年六十八歲。他的手中控制著羅馬城最大的五家銀行中的三家,是全義大利首屈一指的投資者。在政界也有相當的名望,連義大利的立憲君主,國王Emanuele三世對他都頗為尊重。可以說是義大利最具實力的人物之一。不過實際上,他正是統率著整個歐洲防禦計畫構想的執行權的歐洲和平議會的副議長,也是賢人機關核心層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歐洲和平議會(European Peace Parliament),是賢人機關麾下歐洲都市防禦體系的最高執行機構。議會以歐洲各國重要城市的賢人機關支部為基本單位組成,擁有對歐洲防禦計畫相關事務的至高無上的執行和決定權,甚至可以否決紐約中央公園所提出的議案。現任議長為法國人Albert Terry。而議會總部的所在地,則位於地中海畔的摩納哥公國(The Principality of Monaco)的著名城市蒙特卡洛(Monte-Carlo)。

“我想,我的來意,你們在來羅馬之前就應該明白了。” Waterna公爵說話了,聲音相當沉重。“我知道,11年前,我們賢人機關的經驗不足。加上急於求成,強行冒進,結果是一敗塗地。費盡心血才構築的天才般歐洲星組五人夢幻組合,卻真的好像是一場噩夢一般。對此我們確實感到非常的遺憾。不過,現在羅馬的形勢已經非常緊張,隨時可能出現失控的場面。所以我以歐洲和平議會的名義,請求你們給予幫助。”

“我是義大利國家公民。”織姬非常乾脆的回答道。“我能保證自己一定全力以赴,就算是為了素蕾塔家族的聲譽,我也願意擔負起羅馬的防禦責任。但是我不能保證的是……”



她回頭看了看Reni和昴,兩人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不過卻都在對她點頭,意思很明顯:“你的決定就是我們的決定。”



“不要顧慮任何其他的任何事情,請您開始進入正題吧。”織姬說。

“那很好。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和你們說清楚一件事情。因為某些原因,在3年前成功完成第一步之後,歐洲防禦計畫在進展中卻遭到了相當大的阻礙,因此直接導致現在在羅馬我們完全沒有成型的都市防禦體系。所以,你們要面對的形勢很可能非常危險,希望你們在這裏能有足夠的思想準備——你們很可能會發現自己得不到很多的幫助。”Waterna公爵說。

“恩,昴在羅馬剛過了2小時,就已經遇到了相當古怪的事情。但是到目前為止,我們對很多問題還是覺得完全不瞭解。”昴回答道。

“這也正是我來這裏的目的,同時大概也是目前我們能給你們唯一的東西。”Waterna公爵說,“我想,你們應該已經看過花小路伯爵和Sunnyside司令所給的記錄冊了。”

“是的,但是這裏面的情報還是很有限。”昴說,“單憑這些我們還不能解釋很多疑問。”

“這是當然的,因為貫穿這11年的事情,本身就非常神秘和詭異。那本冊子上所記載的,實際上已經是能對賢人機關核心層公開的所有東西。不過既然我們要依仗你們的力量,幫助我們完成和達到目的,我就告訴你們一些更為內幕的情況。你們如果有任何疑問,也可以隨時提出。”

Waterna公爵重新戴上他的老花鏡,從身邊的文件裏搜索著,不斷翻出一些本子,紙片之類的東西。他翻的很仔細,似乎怕是遺漏掉什麼關鍵的資訊似的。





“這件事情,就從11年前的Lazeler之變說起吧。”過了十多分鐘,Waterna公爵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檔。他向後靠在了沙發的背上,像是沉思著一般的說道。

“Lazeler,那是誰啊?”織姬皺著眉頭思索著,“我好像記得,以前似乎聽說過這個名字……”



“織姬小姐聽說過這個名字是很正常的,因為Lazeler以前在義大利是個相當重要的人物呢。”Waterna公爵說。“他在11年前,是義大利魔導士協會的會長。”



“魔導士協會……”織姬顯得有點迷惑,“那是……”

“也好,在說那件事情之前,你們也先瞭解一下魔導士好了。這是一類相當特殊的人群。”Waterna公爵說道,“你們應該都知道,從上古時代直到今天,人對於都市,以及超自然的力量的認識是在一步一步發展的。但是直到我們賢人機關發現都市與魔界之間力量的觸媒的關係,並且構想出現代化的都市防禦體系之前,人只有用與魔界相似的力量來阻擋魔物侵入大地的腳步。魔導士這個職業,就是對能夠以魔法和咒語為力量而戰鬥的人的稱呼。當然,和其他超自然的力量一樣,擁有這種力量和能力的人中,也有不能夠避免濫用它們的人存在。而在歐洲大戰中,魔導士戰法,以及它的濫用可以說都發揮到了極至。”說到這裏的時候,Waterna公爵搖搖頭,仿佛很不以為然。“各國為了有效的集合魔導士的力量,一般採用的辦法就是將零散的魔導士集中起來,用協會的方式有組織的進行魔法的攻擊或者防禦。這樣子威力要比單打獨鬥的魔導士強很多,但是後果卻只能更加嚴重。直到人型蒸汽的普及和在戰鬥中的大量投入之後,這種戰法才漸漸的退居次要地位。但是為了方便對魔導士們的管理和約束,國家一般也都把魔導士協會保存了下來。因此擔任魔導士協會會長的人,一般來說都在國內有著相當高的聲望和重要的地位。Joe Lazeler在義大利亦即如是。”





“現在我們回到11年前的局面。Lazeler雖然是那個時候義大利的魔導士協會的會長,但是他實際上是一個擁有義大利國籍的德國人。因此歐洲大戰的初期義大利之所以會站在德國一邊,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有部分原因是因為他的意願的影響所致。不過,雖然德國在人型蒸汽的研究上的成果一直處於歐洲乃至世界各國的領先地位,但是在歐洲大戰中,德國最終還是漸漸的處於下風。你們,特別是Reni小姐應該再清楚不過,到了1918年,連寄予了很大希望的Eisen Soldet Beta的開發,也因為藤枝楓小姐的出色和果敢的行動而徹底覆滅。因此那個時候,德國的戰敗實際上是必然的事情了。所以,當時在義大利執政的社會黨政府早就召開了內閣會議,討論是否要改為和英國和法國合作,以避免淪為戰敗國的下場。”

“這場爭論非常激烈,贊成和反對的雙方的力量一直都非常接近。當然,Lazeler一直是堅決主張和德國合作到底,但是‘花瓣事件’還是使大多數的人終於下定了決心,改為向德國宣戰的方案也得到了通過。Lazeler當然對這樣的結果非常生氣。他一怒之下,竟然當場就離開了會議。並且發下了極其惡毒的詛咒,說義大利一定會遭天譴。然後就率領忠於他的魔導士部隊開始進攻社會黨組閣的政府,準備奪取羅馬的控制權。”

“魔導士的魔法和咒語,不是一般的人所能抵禦的。而義大利雖然也有相當數量的人型蒸汽,但是那時候其中的絕大多數卻並沒有被安排在羅馬。因此沒有對手的Lazeler的反叛行動很快佔據了主動權,政府面臨著覆滅的危險。那時織姬小姐在德國參加星組計畫,所以不會清楚當時的情況,不過就算現在有人還記得,也不太會提起了。因為我說過,後來發生的事情實在太過詭異,反而讓這次叛亂相形之下,都顯得平淡無奇。”



“那麼,政府要怎麼才能與這支魔導士叛軍對抗呢?”昴問道。



“幾乎所有的魔導士,一開始都站在了Lazeler一邊;而義大利政府又沒有人型蒸汽,那麼只有剩下一條路可以走,求助於古老的護國靈力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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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芒果 发表于: 2005/12/29 02:51pm
魔导士……我想到某个超级暴力、胃口N大、爱欺负盗贼的红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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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5/12/30 03:49pm
[这个贴子最后由木野真琴在 2005/12/30 03:10pm 第 1 次编辑]

第三節 白色貴族




“靈力,是一種超自然的力量。因此在平常人看來,和魔法一樣是神秘和令人害怕的東西。” Waterna公爵若有所思的道。“由於缺乏瞭解和認識,而造成了不必要的恐懼。使得常人在過去始終對擁有靈者力抱有非常不正確的態度。因此在很久以前,很多擁有靈力的人都被毫無道理的迫害,這是由無知所帶來的悲劇。在歐洲這樣的情況尤其嚴重。所以到這個時候,只有在古老的貴族家庭中間還能找的到強勁的靈能者了。而在義大利,在這樣的家族中首屈一指的代表,無疑是有‘三色貴族’美譽的亞平寧半島三大名門。卡莉諾夫人,我想你比我更瞭解他們的歷史,能否請你給我們講一講呢?”

“呃,好吧。”卡莉諾夫人看了織姬一眼,說道。“‘三色貴族’,指的是亞平寧半島上義大利三家最大也是最古老的靈能家族。他們是用自己的靈力和血統,暗中以保護國家的興盛與和平為己任的存在。因此雖然常人未必聽說過他們的名字,但是他們卻毫無疑問是亞平寧半島歷代君主極其尊重的名門。甚至就連18世紀末所設計的義大利國旗上的三色,其中都暗含有這三家的家徽的光彩。我們‘紅色貴族’素蕾塔家族,位於北方的重鎮米蘭,標誌的紅色象徵著如天空中的太陽一般熾熱浪漫的感情和優雅的風範;‘白色貴族’Hardland家族,位於中部的首都羅馬,白色的標誌象徵著堅實廣闊的大地和無與倫比的純潔;‘綠色貴族’Cassano家族,位於南方名城那不勒斯,綠色象徵著無限蓬勃的生機與活力。這三家都有源遠流長的靈力血統和極其光榮的靈能歷史。他們過去與魔物戰鬥的故事,即便在歐洲大陸的靈能界裏,也是赫赫有名。”

“謝謝你,卡莉諾夫人。”Waterna公爵接過了話頭。“不過,要知道與魔物的拼鬥,也是賭上自己的性命與生死存亡的較量。雖然三大家族的歷史悠久,但是長期的損耗所造成的的傷害,卻也無法消除。到了19世紀末期,Cassano終於滅族,在亞平寧半島就此絕跡。而素蕾塔家族的繼承人則開始厭倦了這種不停的與魔物較量的生活,開始把精力放在其他的地方,漸漸的向音樂藝術的家族演變和過渡。而且他們遠在北方的米蘭,遠水難救近火。於是,在歷史上就次捲入不該捲入的鬥爭,並且根基就在羅馬的Hardland家族便再次成為了政府唯一可以求助的對象。儘管那時候他們已經人丁凋零,家業也開始衰敗。”

“由於Hardland上一代的主人去世的很早,當時接替成為白色家族的繼承人的是當年只有22歲的年輕貴族Derk Hardland.他接到了政府的求救訊息之後,馬上就非常果斷的答應了政府的請求。親自出面與Lazeler周旋。在他的斡旋下,魔導士叛軍起初風卷殘雲一般的進攻勢頭迅速得到了遏制。他還利用自己家族的聲望,說服叛亂的其他魔導士繼續效忠政府,為平定叛亂贏得了寶貴的時間.不僅魔導士部隊的內部出現了很大的分裂,而且在這段時間裏,意大利各地的人型蒸汽也紛紛運到了羅馬,這場叛亂最後終於被壓制了下去。”

“但是意大利政府雖然平定了整個叛亂集團,可偏偏就沒有抓住Lazeler。他溜走了。而且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也沒人清楚他是死是活。不過,畢竟是成功的化解了一場顛覆國家的陰謀,政府上下還是覺得很高興。正在他們為叛亂平定,義大利終於可以加入協約國而松一口氣的時候,羅馬就遭到了像今年一樣的地中海颶風的奇怪襲擊。但是就連颶風襲擊還都不算完,地中海的海水在羅馬這個緯度的地區奇怪的猛然上漲,甚至灌到了羅馬城裏。整個羅馬突然間一下子就變成了汪洋澤國。”

“人沒有地方避難,他們簡直是驚慌失措。一部分人逃到了羅馬城西北角的梵蒂岡教廷,因為那裏有傳說中耶和華所設立的神聖封印,羅馬教廷一旦將這封印啓動,任何災害都不能侵入。但是教廷的地方和能夠容納的人畢竟有限。另一部分人則躲到了古羅馬時代躲避高盧人侵入時的山岡上,才得以倖免於難。但是更多的人卻遭到了很大的災難。Derk Hardland爲此憂心如焚。他想解決海水入城的詭異現象,可他畢竟不是神明,力量終究有限。再說,連出現這件事情的原因都不清楚,根本無從下手。"

“早在颶風開始襲擊的時候,賢人機關就察覺到了事態的不對勁。已經命令我們最好的靈力監視部隊進入最高級戒備狀態監視羅馬的動靜。這枝部隊是我們從各國中精挑細選出來的精英,恐怕實力還要在英國最古老的王牌靈視部隊古代魔女團之上。但是自從飓風襲擊,到海水席卷全羅馬. 監視部隊發回的報告卻都說,羅馬城並沒有任何異常的超自然靈力情況波動,一切指數都在正常的範圍之內。”

“當時,歐洲和平議會的Terry議長認為,可能是有人給羅馬城設置了幹擾靈力監控的咒語才阻礙了靈視部隊的工作。他覺得只有派人前去羅馬,才能瞭解事件的真相。但是當時賢人機關正在將自己的全部力量投入在德國柏林進行的星組計劃的進展,沒有任何余力去調查這件事情。賢人機關的紐約總部也無法給他提供更多的幫助。於是他動用了自己的私人關係,請荷蘭的Hessgerdi先生去羅馬瞭解情況。”

“Hessgerdi?”昴立即想起了自己當初的一個疑問,“我在那本手冊上看到過他的名字。”

“不錯。” Waterna公爵接過卡莉諾夫人遞過來的杯子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Roy Hessgerdi,恐怕是上帝創世以來,全歐洲——不,大概全世界的魔法歷史上最傑出的咒術師了。 生於咒術盛行的國度荷蘭的他, 對魔法似乎有著連神也無法企及的超凡天賦。不管多麽高深的魔法咒語,對于他來說就如同是小孩的把戲一樣簡單。自從他的名字出現在歐洲的靈能歷史上,在咒術的對決戰中從未輸過一次。又因爲他生平非常喜愛鷺鷥,于是被歐洲的魔導士界取了一個外號,稱他為‘不敗神鷺’。1917年2月,在荷蘭與德國的邊境進行的歐洲大戰中,他孤身一人憑一己之力的魔法,擊潰全滅了德國最強的薩克森重裝靈力騎兵隊的六百騎兵,名聲震動了整個歐洲的靈能界。遺憾的是,即便他的咒術技藝精湛無比,可是因爲在對黑魔法的態度上和一般的魔導士有相當大的分歧,所以歐洲的正統魔導士界雖然很佩服他,可是卻一直不肯認可他的地位。不過,Terry議長非常清楚他無與倫比的才華,兩個人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因此,議長才把這樣重大的事情拜託給了他。希望他能夠看穿事情的真相,並且挽回羅馬的局面。”

“現在我就要講到這件事情最詭異也最令人無法理解的部分了。當時Hessgerdi先生接受了Terry議長的委托來到了羅馬城外,與已經撤出羅馬的我見面。他知道洪水已經開始湧入羅馬城內,決定馬上進城去察看情況。但是從此之後我們就失去了聯絡,而他最後竟然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失去了蹤影。”

“什麼?” 織姬,Reni和昴都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她們一起驚叫道,仿佛是聽到了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是啊,你們現在聽到,尚且覺得不可思議。那時候我在城外等了三天,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正在焦急的時候。海水突然莫名其妙的退了,但是我卻沒有看到他的蹤影。後來我才聽說,失蹤的不僅是他。在這場洪水中下落不明的,還有白色貴族的主人Derk Hardland。”

“就這樣,羅馬城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浩劫。後來我向Terry議長詢問。他也說,自從那天晚上,Hessgerdi再也沒和他聯絡過。

“Derk Hadland是當時Hardland家族唯一的繼承者。他失蹤以後,本來就已經衰落的Hardland家族從此也在羅馬銷聲匿跡,11年來再沒聽到任何消息。意大利國家政府雖然最後還是加入了英國和法國一方,掙到了一個戰勝國的身份。但是因為這次的事件的影響,在下一次選舉中那屆由社會黨組成的政府被國家黨徹底打敗。成爲意大利這幾年糟糕情況的開端。這件事情,從此也就成了一個謎團。即使是賢人機關,也始終無法瞭解為何會出現如此詭異的災害。”





Waterna公爵又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暫時中止了講述。但是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已經聽的入神。織姬聽到素蕾塔家族在義大利的傳統的時候,和卡莉諾交換了一個眼色;昴則是背靠在沙發上,仰著頭閉目深思。Waterna公爵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對於他的講述對當年全歐洲最精銳的星組成員所產生的衝擊性的震撼影響,好像也覺得有點滿意。

“當然你們就可以想像,當年在無法得到正確的結論的情況下,只好宣佈這是一場完全來自自然界的天氣災害。盡管這個結論實在全是漏洞,根本站不住腳;但是別人也無法提出更有說服力的意見。雖然11年過去了,但是親歷那件事的人,恐怕還是記憶猶新。因此11年後的今天地中海再次出現相似的颶風的時候,我想你們應該能夠理解為什麼我們會把事態看的如此嚴重。我們再次讓靈能部隊進行了最周密的監測,但是得出的結果和當年卻是完全一樣。可這回更糟糕的是,羅馬城裏已經有少數魔物出現的報告,這總不會是虛幻和自然的了。”

“沒錯……”織姬說,“就在今天Reni就打死了一隻很奇怪的動物。”

“哦?” Waterna公爵似乎是吃了一驚,幾乎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過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在哪裏發現的?”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很平靜。

“羅馬的一家孤兒院。”昴回答道。“這個怪物相當的難纏呢。”

“是嗎……” Waterna公爵低聲道,“孤兒院,難道說真的是……我能看看這只怪物的樣子嗎?”他說後面的話的時候擡高了聲音。

“我們正想這樣提議。屍體已經被我們扛回來了。”昴說道,“伯母,麻煩您把這具屍體讓Waterna公爵帶回去好嗎?我想讓專家研究一下這種動物,或許也能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您說呢?Waterna公爵。”

“確實是這樣。” Waterna公爵回答道。“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去辦。可是……魔物在街上已經開始大搖大擺的閒逛了,這可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消息……啊,我想我所能提供的情況也只有這些了。你們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昴想更多的瞭解一下Derk Hardland。”昴說道,“有沒有更詳細的關於他,或者Hardland家族的材料可以告訴我們?”

“Hardland家族,在亞平寧半島三家中,應該算是最低調的家族了。” Waterna公爵沈吟道,“這也使得他們的情況,比另外兩家更難令人掌握。不過正像我剛才所說的,人經常喜歡濫用超常的力量。所以這三大靈力家族雖然大多數時候面對的對手是各種各樣的魔物。不過在亞平寧半島甚至全歐洲的歷史上,他們經常都要被牽扯進根本不應該出現的糾紛中。並且由于他們的超常力量的參與,很多次都左右了原本是相持的局勢,甚至決定了未來的方向。這樣就在靈能史上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迹。在三大靈力家族中,雖然白色貴族Hardland家族的行事風格最爲低調,但是他們的歷史卻也遠比其余兩家悠久。他們以及他們的先輩,已經在羅馬存在两千多年。因此所牽扯進的鬥爭和麻煩比起素蕾塔家族和Cassano家族來更加是不計其數。所以你們應該也可以理解,意大利政府形勢危急的時候,爲什麽會選擇向他們求助了。我們賢人機關所擁有的資料顯示:在他們幾次參與的激烈較量中,所起的作用舉足輕重。包括西元前4世紀,高盧人侵入羅馬,圍困卡比托林山岡七個月之久的戰爭的失敗;西元68年推翻羅馬嗜血暴君Nero的戰鬥的勝利;還有君士坦丁大帝統一羅馬帝國的過程,Hardland家族在其中的貢獻都不可小視。可如果要說他們插手的最著名的兩次事件,一次應該要算西元前73年,家族的先輩Habit約戰奴隸軍領袖斯巴達克,並且在一對一的單獨決鬥中將他重創,使奴隸起義軍因爲領袖身受重傷而軍心動搖,最後間接成全了克拉蘇執政官的勝利;另一次則是決定了將來的羅馬帝國由誰所開創的安東尼與屋大維之間的撒克星海戰,他們的態度和選擇也使戰爭的形勢出現了關乎勝負的傾斜。因此我聽說過一種說法,說Hardland家族的命運是和羅馬的命運聯繫在一起的,就如同羅馬的影子一般不可分割。但是,也許這也只是誇大的訛傳罷了。至於Derk Hardland,我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他那樣年輕就能繼承家業,是因為才能出眾,還是家族已經人丁凋零。這樣吧,我會回去詢問一些以前見過他的社會黨同僚,一旦有什麼最新的情況,馬上就會送過來,可以嗎?”

“好的,謝謝。”昴回答道。然後又靠在沙發上閉起了雙眼。

“那麼,我也該告辭了。” Waterna公爵一邊和卡莉諾握手一邊說道。“如果我們有什麼地方需要你們協助,會馬上通知你們的。所以現在,你們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今後會出現什麽局面,誰也無法預測。對了,還有一件事情,關於楓小姐,你們不必擔心,她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不能公開露面。只是這件事情目前還不方便透露,因為一切都還在不確定之中。”

“恩。”織姬只是發出了一個鼻音。

“那麽明天你們想做什麼呢?” 卡莉諾說,“有興趣去參觀些什麼地方嗎?”

“昴認爲還是先辦正事要緊。昴應該要去把這封信送一下。”九條昴睜開眼睛,從身邊翻出一個信封,“這是賢人機關的中央公園總部托我從紐約帶來的,是封絕密信函。收信人……是羅馬梵蒂岡教廷的Geler Toldo教皇。”

“用賢人機關的指環做印章的信。” Waterna公爵說道,“這可真的是封絕密的信函。看樣子這次賢人機關總部也要動真格了哪。昴小姐,這樣重要的事情就拜托你處理了。織姬小姐,Reni小姐,祝你們在羅馬愉快。那麼卡莉諾夫人,請帶我去領那只怪物吧。”

卡莉諾和Waterna公爵走了出去,剩下的三人互相對望著。一時之間,誰都一言不發。

“我們……現在該做點什麼?”率先打破沈默的是織姬。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說話,這種沈默會一直延續到天黑。她向昴望了一眼。

“讓昴先休息休息吧。”昴打了個哈欠。“昴想安靜一下,把公爵先生提供的情報在腦子裏好好的理一理。無論任何時候,客觀而冷靜的分析總是有用的。晚飯的時候叫昴一聲就可以了——對了,昴的房間在哪裏?”




好好的休息了之後,三人一起參加了素蕾塔家的晚宴。這是一頓家宴,除了她們三個和卡莉諾之外,沒有別人。晚宴上卡莉諾高興的拿出緒方星也從日本給她寄過來的禮物給昴和Reni看,兩人的心情也都變的好了一些。

“那麼,昴,你分析出什麽線索了嗎?”晚宴過後,織姬向昴詢問道。

“沒有。”昴搖頭道,“很奇怪,確實很奇怪。昴在心裏盤算了七種可能性,每一種都符合到目前爲止我們所了解的情況。不過在沒有更多的資料以前,所有的猜想都只是未經證實的猜測。織姬,我晚上想出去走走。在客觀分析到頭的時候,散步也許能帶來一些靈感。”

“這時候去散步,挑的時間未免也不太對頭吧?”織姬心裏暗自想道,但是沒有說出來。“媽媽已經派人去通知教皇了,說我們明天可以去拜訪他。”她只是告訴了昴這個情況。

“你要不要帶上這個?”一邊的Reni也沒去勸說昴不要上街,而是拿過自己的長矛遞給昴,“帶著可能保險一點。”

“啊……謝謝。不過昴想就算沒有武器,昴也不會被誰吃了。”昴有點吃驚的看了Reni一眼,心中一時湧上了些異樣的觸動。

“那小心了。”Reni也沒再說什麼,徑直走回了她自己的房間。昴望了望她的背影,也走出了素蕾塔宅的大門。

羅馬的夜晚,尤其是夏天的夜晚並不冷,地中海潮濕的海風,一直吹拂著義大利的海岸線數千年之久。昴小心翼翼的走在羅馬的街道上,異常警惕的關注著周圍。如果說大白天的都有怪物大搖大擺的在大街上閒逛,晚上可就更不能掉以輕心。可是走了好長的一段路,連個怪物的影子也沒見到。

“看來今天也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就算客觀分析已經到了頭,還是什麽靈感也沒有……我就當是真的出來散了一次步吧。”昴看看表,雖然還不到10點,但是覺得有些無聊的她已經想提前回去了。不過就在這個時候,她一擡頭,發現眼前的景象異常的熟悉。

“哎……這裏就是白天吃了一頓被怪物攪了的義大利面的地方。”



Shara正在孤兒院外的義大利面銷售點旁洗碗,那月白色的長裙在黑色的晚上顯得格外醒目。她顯然是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臉上遮掩不住辛勞後的疲憊之色。但是這疲憊的表情無法影響她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光芒。因為她本人實在太過出色——起碼九條昴是這麼認為的。

看到九條昴站在不遠處望著自己,Shara略帶歉意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碗,走過來向昴打了個招呼。

“不好意思啊,今天後來都沒什麼客人,孩子們也準備睡了,就打算提早收工的。現在可沒有麵條可以賣了。”

“啊,不……沒關係。我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到了Shara面前,平常高傲自信的昴就顯得很緊張,緊張的連話都說不流利。只是散步順便路過的話根本說不出口。

“哎,讓客人失望這種事情無論在什麼時候都是說不過去的。”Shara從一張桌子旁拖出一把椅子,請昴坐下。

“還沒有請教您的名字呢。”Shara自己又搬出一張椅子,“您能告訴我嗎?”

“啊?當然可以。我叫做九條昴,請多指教。”自從11年前,在Ratchet Altair面前說過最後一次,九條昴自己都不記得,“指教”二字在她嘴裏之後還對誰說出口過。

“九條……昴……您是日本人嗎?” Shara很好奇的問。

“對。”昴回答。

“到義大利來做什麼呢?”Shara又問道。

“呃,這個……”九條當然不能說實話,“昴是來旅遊,順便看朋友的。”這句話一出口,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丟人。這樣的窘迫的場面,她一輩子還真是第一次遇到。

“哎?真的麽。義大利能玩的地方真的很多很多,您來義大利旅遊算是來對了。”Shara似乎很高興的樣子,“不過……”她皺了皺眉頭,“您和您的朋友要那只怪物的屍體做什麼呢?”

這樣下去非給她問倒不可,昴不得不趕緊另換個話題討論。

“啊,昴能否也請教您幾個問題。”九條昴說道,“不禮貌的問一句,昴可以去您家拜訪一下嗎?”自從第一次見面,昴就對這個少女產生了非常濃厚的興趣,很想深入瞭解她的一切。

“家?我沒有家了。如果硬說要有,那就是這個孤兒院。”Shara一下就把笑容從臉上收起,幽幽的說。

“什麽?”昴完全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想好的幾個問題馬上就沒法繼續問下去了。只能訥訥的說:“對……對不起。”

“這沒什麼。”Shara淡淡的道,“我兩歲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就都不在了。這幾年我都生活在這個孤兒院,幫院長照顧這些孩子。對我來說,‘家’這個概念已經很模糊了。至於親人,這個孤兒院所有的孩子,還有院長,對我來說都算是。”

“哦……”昴沒有說什麼,但是她從Shara的眼神裏讀出了一些東西。她這時候的眼神和白天的時候很相似。裏面最多的是淡然,但是這中間也夾雜著一些不解,迷茫,痛苦和憂傷。

“不錯,我確實有些不幸。但是這裏的每一個孩子,都和我一樣不幸,至少……”Shara似乎是看穿了昴的內心,“我也許應該得到一些東西,但是它們過早的走了。所以實際上我沒得到過什麼,也就無所謂失去的很多。我能擁有我現在擁有的,已經令我很滿足了。”

“不過,現在所擁有的,也很可能一瞬間就化為虛無啊。光滿足是不夠的。”昴似乎是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而在這時候,她心裏想到的是半年前的紐約第六天魔界之戰,當大河新次郎被織田信長所射出的兩箭貫穿身體的時候她的那種震驚和絕望。

“沒錯,你是指現在的羅馬嗎?的確是的。按現在的情況看,說不定它什麼時候就會毀滅,但是這座城市的命運,我沒有能力掌控。所以我能做的就是珍惜現在的東西,即使它將來真的毀滅,那也沒什麼所謂了。”Shara擡起頭來,目光直視著昴。

“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昴這次沒有回避她的眼光,反而直接的迎了上去。“你知道這座城市將會遭遇災難?”

“……”您真是個普通的來羅馬旅遊的客人嗎?”Shara笑了,但是昴覺得她笑的頗為勉強。

“我才想到,羅馬都已經發佈全城戒嚴的通告了。這種時候,還能悠閒的來羅馬旅遊,並且在晚上還在街上到處閒逛的人。應該說是很有勇氣呢,還是根本就不知道危險為何物的傻瓜?或者,您相信自己能解決羅馬現在的問題嗎?”

“哦?如果昴能解決,那又如何?”昴的臉上浮現出她所獨有的自信表情。

“……您相信您能做到?”Shara凝視著昴的臉。“要知道,過去一些絕頂聰明的人耗盡畢生心血,也只是延遲了他們所想保衛的事物毀滅的時間。甚至……”

“昴在不久以前,親眼看見有人做到過。所以昴相信自己也能。”九條昴高傲的笑著站了起來,“Shara小姐,如果有機會,昴會像別人證明給我一般向你證明這一點。謝謝你的款待,告辭。”她微微的一躬身,轉身走開了。一瞬間她的身形就沒入了黑暗。“還有,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了。你的衣服很漂亮。”她的聲音遠遠傳來。

“我真的希望這是真的……九條昴……”Shara望著昴遠去的背影,“如果,我也能像你一樣自信該多好……可是……”她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次日早晨。

昴看了看鍾,時間是早晨七點四十分。

她剛剛從睡夢中醒來,下到樓下的餐廳,拿著一塊麵包和一份報紙坐到了沙發上。向四周望望,發現Reni已經比她早一步吃完了早餐。

昨天晚上與Shara交談之後,昴直接回到了素蕾塔宅。她沒理會任何其它的事情,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甚至也沒去看看織姬和Reni,向她們道晚安。

“早安,Reni。”昴說。

“早安。”Reni回答。兩人的對話雖然還像11年前一樣簡短,可是兩人都感到相互之間的感覺已經不同。歐洲星組的成員能夠重新彙集一處,本身就已經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即便是在這樣的平靜氣氛下一起共進早餐。在過去都是不可想像的。

等昴慢條斯理的吃完了早餐,已經八點三十五分了。但是很奇怪,一直到現在,織姬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昴小姐,早上好啊。”卡莉諾夫人端著咖啡,也走進餐廳向昴打招呼。

“伯母,織姬呢?我們不是說好今天九點要一起出門去梵蒂岡見Toldo教皇的嗎?”

“大概還在睡吧。”Reni說。和11年不見織姬的昴相比,她比較清楚織姬早晨賴床晚起的習慣這幾年還是一直沒什麼改善。

“……”昴沈默了一陣。然後她猛的一伸手拽住了鈴繩用力一拉,把用來召喚僕人的鈴拉的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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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1/30 04:44pm
第四節 恺撒神劍




梵蒂岡(Vatican),在拉丁語中意爲“先知之地”。它是羅馬城中的180平方公裏孤立的地區,靠近蒂伯河南岸,賈尼庫隆山的北部,並延伸過梵蒂岡山的一部分,爲全世界所有天主教徒心中的神聖之地。當年爲了紀念被羅馬嗜血暴君Nero殘暴殺害的基督十二門徒中的首徒賢者彼得(Saint Peter),西元4世紀的時候Constanting大帝在他殉難的地方始建聖彼得大教堂 (Basilica di San Pietro),從此梵蒂岡城便成爲世界基督教的中心和羅馬教皇的居所。雖然在羅馬帝國滅亡後大教堂逐漸荒廢,不過西元16世紀時在教皇Giulia二世的示意和主持下,建築天才名家Bramante、拉斐爾、米開朗基羅、Maderno、Bernini等文藝復興時期的代表性人物都相繼加入了對這座梵蒂岡的標志性建築的改造工作。因此當看到這座凝聚著無數藝術天才努力和心血,曆經了120多年才完工的偉大建築的恢弘氣勢和絕妙的藝術造詣時,即便是見過無數大世面的歐洲星組成員也不由發出了驚歎和佩服的聲音。

“不愧是出自名家的手筆的建築。無論遠觀還是近看,都那樣的與眾不同。”Reni一邊觀看著聖彼得大教堂和聖天使堡 (Castle Santa Angelo)的華麗建築,一邊竟然略微有些興奮地評論著。“如果一輩子能來一次這基督教的最神聖的地方,都可以算的上足夠幸運。”

“哈……”出生在意大利的織姬很明顯對這些藝術名流的建築作品的興趣遠不如她的兩位同伴那麽濃厚。她睡眼朦胧的張開嘴,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真是的,我還沒睡夠呢,為什麼要這樣把我吵起來。家裏又沒有失火……”

“你還好意思說。”昴的臉立即沈了下來,表情就像好像一座正要爆發前的火山一般.看上去她仍然對今天早晨織姬睡懶覺的事情感到非常的不滿.

“……”看到臉繃的緊緊的昴那可怕的神情,自知理虧的織姬知趣的閉上嘴不說話了。

“算了算了,昴。”Reni雖然是在勸解,但是口氣卻依舊很嚴肅,“不要爲這種事情爭執了,既然織姬對建築藝術沒有興趣,我們不如抓緊時間辦正事,趕快去見教皇。”

“不好意思啊,Reni你說的確實沒錯。”九條昴稍稍收斂了她的怒氣.“不過,說到這個,昴還是沒想通爲什麽賢人機關會給羅馬教皇寫信。”她看了看手上那個以賢人機關的核心成員手上的戒指爲印章,打著“絕密”字樣的信封.“這實在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你們倆從小就在歐洲長大,肯定比我了解的情況要多的多,知道不知道這位教皇……Geler Toldo是個什麽樣的人?”

“Toldo是三年前在前任的老教皇庇護十一世去世以後,通過在選舉中的勝出接任羅馬教皇的職務的。”織姬看了昴一眼,還是有些膽怯的說道,“據說Toldo是個非常有才華,而且相當幽默的教士,不像一般的神職人員那樣古板和無聊。我聽一些義大利貴族說,他從小不僅精熟基督教的經典,神學上的水准稱的上天下無雙;還博覽群書,在自然科學,醫學和語言學上都有很深的造詣。剛剛21歲的時候,就當上了義大利的紅衣主教,被庇護十一世稱讚為是基督教中數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3年前庇護十一世患病去世以後,各地的紅衣主教按慣例投票選舉新任教皇,Toldo竟然以超過百分之八十的票數當選,而他那時才僅僅35歲!大概歷史上,再也找不出第二個這樣年輕的羅馬教皇了。人們都說他是天生就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人.”

“我以前在德國也聽說過,義大利的年輕紅衣主教學識淵博,銳意進取,提倡宗教改革,在基督教界的教眾和人民中都擁有極高的聲望。”Reni說。

“聽起來是個不錯的人。”昴自言自語的道,“不過,昴這幾年來,見過的名不符實的傢夥大概也可以數出一打;但是也有時候,最初看起來實在不咋樣的人,最後卻真的很出色。”

昴正在回想著過去的時候,織姬和Reni兩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

“三位客人,你們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是禁止無關人士進入的。”一位一身黑衣,教士打扮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轉了出來,擋在她們面前,彬彬有禮地伸手攔住了她們前進的通路。雖然他的語氣非常和緩,但是看這個樣子顯然是不允許閑雜的人們通過這裏。

“我是米蘭素蕾塔家的織姬,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我們有一封很重要的信件,要交給Geler Toldo教皇陛下。昨天我母親應該已經派人提前向教皇陛下通知此事。”織姬對黑衣教士說道。

“恩?您是素蕾塔家的千金嗎?請跟我來,教皇大人正在等候。”教士一聽,立即收回了手臂,轉身向裏面走去。

Reni和昴兩人退在織姬的身後,跟著他前行.但是出乎她們意料的是,這位黑衣教士並沒有朝大教堂的方向走,而是帶著三人繞向了左邊,穿過了幾座高大的房屋和一條長長的通道以後,在一座看上去非常樸素但卻又十分雅致的小樓前停下了腳步。

“這兒就是教皇的辦公室嗎?”昴有些驚奇的道。

“不是,這裏是教皇大人的圖書室以及會見私客的地方。”那教士回答。然後敲了幾下門,門立即就從裏面打開了,另一個身穿一身紅衣的教士從裏面走了出來。

“這幾位是昨天預約前來與教皇大人見面的素蕾塔小姐和她的朋友。”黑衣教士恭敬的對紅衣教士說。

“恩,好的。你可以回去了。”紅衣教士向他揮了揮手.等黑衣教士離去以後,他對三人道:“素蕾塔小姐,請你們跟我上樓來。”

織姬,Reni和昴跟著身穿紅衣的教士走上二樓,被領進了一間佈置的樸素但卻潔淨寬敞的房裏.房間的一側排列著一排書架,上面堆放著密密麻麻的書籍;而另一邊看樣子應該是看書的地方。在一張臺子後面,坐著一個身披一件淡紫色的長袍的人,似乎正在翻閱著一本很厚的大部頭的書。當她們三人走進房間的時候,那個人微笑著擡起了頭,詢問的目光停留在了紅衣教士的身上。

“教皇大人,素蕾塔小姐來了。”

“哦,很高興能見到你,素蕾塔小姐。”那個人笑著合上了自己手頭的書,站起身來走到了三人面前。

“這麽說,這位就是基督教上億信徒的最高領袖,梵蒂岡國元首,創世天父耶和華的人間代言者,羅馬教皇Geler Toldo嗎?”九條昴凝視著他的面容,按織姬的說法,他今年應該是38歲。這對於羅馬教皇來說,已經是很可怕的年輕的年齡了,但是Toldo似乎看上去比這個年齡還要更年輕一些。實際上在九條昴看來,他大概才不過三十三、四歲而已。

“您好,教皇陛下。”織姬雖然身爲紅色貴族的繼承人,大場面也見過不少,但是這時候還是顯得相當緊張.她深深的向教皇鞠了一躬。

“哦,在這個房間裏,這樣的稱呼是錯誤的。”教皇微笑著說道,他的聲音圓潤而悅耳,“這裏是以我的私人身份會見尊貴而重要的客人的地方,因此在這裏的時候,請稱呼我為Geler Toldo先生吧。我想,我是榮幸的在與義大利的‘紅色貴族’後裔織姬小姐交談,那麼請您為我介紹一下這兩位小姐吧。”

“這位是德國的Reni Milchstrasse,這位日本的九條昴。”織姬把手向Reni和昴一擺。

“我知道你們的名字,你們都是10多年前名滿全歐洲的世界級明星,對嗎?”Toldo仍然微笑著,揮手讓領路的紅衣教士離開了房間。“請坐,素蕾塔小姐,Milchstrasse小姐,九條小姐。儘管似乎沒什麼必要,我還是要非常榮幸的歡迎你們來我們的國家梵蒂岡參觀。希望你們能夠在這裏過的愉快。”

“謝謝您,教皇陛下……哦不,Toldo先生。”九條昴坐下之後,將手中的那封信遞給了教皇,“我們很樂意在這裏參觀,不過得先把我們受別人託付的事情完成,這是賢人機關紐約總部托我交給您的信,請您拆閱。”

“是這樣嗎?麻煩你了。那麽,請坐下稍等片刻。”Toldo教皇伸手接過了信件,轉身返回坐到他剛才看書時的那張臺子上,拆開了信封浏覽起來。

趁他全神貫注的讀信的時候,織姬好好的打量了一下這位世界歷史上最年輕的羅馬教皇,她漸漸能理解這位青年為何能在如此年輕就登上這顛峰的位置。他的確身上似乎的確有著非凡的氣度和極出眾的親和力,但是卻也無時不散發出一種令人仰視的威嚴風範。如果說還能有人比他更適合統率這數億上帝在人間的信徒,那大概只有耶和華本人了。

但是昴和Reni都發現,教皇在閱讀這封信的時候,那種和藹的微笑就從他的臉上退去,神情越來越嚴肅和緊張,似乎信上所提及的事情,對他來說非同小可。他從頭到尾的仔細讀了一遍,接著又快速的浏覽了一遍。然後他把信紙丟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沈默著一言不發。

織姬,Reni和昴因為根本不清楚信中所說的是什麼事情,也不敢貿然的提問,只是互相交換眼神,心中都是七上八下。

“我能理解他們的難處。”像是過了一個世紀以後,教皇終於說話了。“歐洲防禦計畫在義大利受到了非常強勁的阻力,而羅馬城現在也的確有理由被認為隨時可能出現災難。這我在接到信之前已經有思想準備,但是……這真的很難啊,因爲都市之中的戰鬥,會出現什麼情況誰也無法預料……”

他不停的搓著雙手,顯得非常苦惱。

“教皇……Toldo先生,如果我們給您帶來了困擾的話,我表示歉意。現在信已經送到,如果您覺得需要獨處,那麽我們這就告辭。”織姬措詞謹慎的說。

“不,別緊張,小姐們。我的確有些困擾。不過給我帶來困擾的人不是你們,而且……也不能說是賢人機關。他們的確有著很正當的理由。因為從現在的情況看,羅馬在全歐洲防禦計畫中確實是一塊難啃的骨頭……而對我來說,還有著另外的同樣麻煩的事情要處理。如果沒有賢人機關的合作的話……好吧,小姐們。既然這樣,我應該可以而且也必須信任他們。所以我想,你們應該願意浪費幾個小時聽我唠叨唠叨一些事情,也許它們對你們在羅馬的工作有所幫助。當然,這也是我身爲羅馬教皇所希望看到的局面。”

“呃,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先問問您,賢人機關在信上究竟說了些什麽呢?”織姬有些好奇的問。

“是一些關于歐洲防禦計劃設想的策劃,在某些方面他們需要羅馬教會的幫助……這是我意料之中的,你們遲早也會知道。不過他們似乎對羅馬都市防禦的前景相當的憂慮……”教皇深吸了一口氣,“他們提出如果羅馬的局面控制不住,就希望能夠借用恺撒神劍。”



“愷撒神劍?”織姬,Reni和昴三人都從沒聽說過羅馬教廷中有這樣一柄古代的神劍,都一臉疑問的望著Toldo教皇。


“當然了。”教皇的臉上重新出現了一絲微笑,“愷撒神劍收藏在梵蒂岡本身就是一件不能對外人透露的秘密,你們不知道那是正常的。實際上,若非是擁有世界性情報網絡,並且地位崇高的賢人機關,也不會有別人知道這件事情。好吧,既然提到了這把神劍,我不妨就給你們講講。”他說,“這柄劍,從名字上你們也應該可以猜想到了,它過去是古代的羅馬共和國國最著名的執政官愷撒的隨身佩劍。”

“恺撒的名字,我想你們應該都很熟悉。”Toldo教皇把雙手的十指指尖對頂在一起。“他是羅馬共和國末期最傑出的人物,出身于羅馬最古老的貴族世家,一生叱咤風雲。雖然在曆史上,他從未擁有過皇帝的稱號;但是現在人們提到他的時候,卻都把他當成羅馬帝國的奠基者來對待。他的隨身佩劍,自然也是非同小可。據說這柄神劍能賜持有者戰無不勝的強大力量,劍的本身就帶有淩駕一切魔力之上的強大靈力,這是不必說了。不過直到近一百年來我們才發現,它的最大的神奇之處,是它可以在持有者的咒術的配合下,從都市的地脈中吸取大量城市蘊涵著的都市能源,從而作在戰鬥中作為憑藉的力量釋放出來。這樣的力量,絕非人力所能夠抵擋。因此如果誰能持有這柄神劍,幾乎可以說就是天下無敵。”

“……”織姬和Reni愣住了,一聽到教皇提起“都市能量”,她們兩人都不約而同的想到了太正十五年初的那件往事。當時,身為平安時代強力陰陽師後裔的前日本陸軍部大臣京極慶吾,以八鬼封魔陣召喚出究極兵器武藏,吸取了大量東京的都市能源,準備憑此作為稱霸全日本的力量。而東京花組當時的最強配備靈子甲胄“天武”,居然在武藏周圍過多的都市能源的影響下幾乎暴走。若非花組中最精於靈子甲胄理論技術的李紅蘭有先見之明,整個花組說不定還沒有攻進武藏內部,就要倒在這最終決戰的半路上。想起那時天武失控的恐怖場面,兩人還是有些不寒而慄。此時重新聽Toldo提到這個名詞,都不禁縮了縮身子。

“在西元前四十四年,恺撒在羅馬遭人行刺身亡,于是這柄劍也就失去了它的主人,在近三百年的時間裏一直下落不明。直到後來被偉大的Flavius Constanting大帝尋覓了回來,成爲了他持有的兩件神兵利器之一,助他在戰鬥中無往不勝,最後順利的完成了統一羅馬帝國的事業。而在他修建君士坦丁堡,離開羅馬之後,這柄神劍就被我們梵蒂岡的羅馬教廷所收藏。上千年來,可以說就一直沈睡在這裏,只有偶爾的時候才會醒來。”Toldo若有所思的道。“對於賢人機關來說,他們在都市防禦理念的水平上絕對領先全世界,自然知道蘊涵于地脈中的都市能量的巨大威力。既可以使世界繁榮,蓬勃發展;也可以使魔物擺脫束縛,在地上界任意橫行。因此,恺撒神劍對羅馬都市防禦工作的意義,在賢人機關的眼裏不容低估。尤其是在目前羅馬處于如此緊張的局勢之下,也難怪他們會有這樣的想法。不過,還是有個很麻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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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3/08 09:58pm
第五節 恺撒神劍




教皇又苦笑了一下。


“如果你們再在羅馬呆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清楚的弄明白問題的來龍去脈了。我不能肯定由處于我這樣位置的人來向你們解說這樣的一件事情是最好的選擇。”Toldo教皇歎了口氣,“畢竟就連Waterna公爵都沒有向你們解釋現在羅馬的情況有多惡劣,因爲這幾乎已經是一件沒有人願意提及的事情。不過,”教皇幽默的眨了眨眼睛,“我想你們也不會對此感到滿意,因爲沒有人願意在對情勢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就開始冒著風險工作。”他說著站起身來,“我想如果讓你們了解你們應該知道的情況,對羅馬和意大利都是有幫助的。既然如此,也許有個比我合適的多的人願意爲你們解釋一下現在的羅馬到底是處于一個什麽局勢。那麽,三位小姐,請跟我來吧。”



教皇帶著三人走出小樓,沿著一條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轉過了幾個個彎,來到一個似乎是個園子一般的地方的門口。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就是這裏了。”

“這是什麽地方?”九條昴有些疑惑的問道。

“也許是梵蒂岡城裏,甚至是全羅馬最重要的地方呢。”教皇神情複雜的說,“能告訴你們羅馬的一切,以及能幫助你們的人,也許都在這裏面。”

教皇輕輕的推開了園子的門,小心的邁步走進了園子,織姬,Reni和昴跟在他後面走了進去。

“好美的花園。”走進這園子,九條昴四下掃了幾眼,不禁驚訝的說道。



的確,任誰都會對眼前的景象感到賞心悅目。一片蔚藍色,波平如鏡的水面展開在碧綠的修剪的整整齊齊的草坪旁,池塘的中央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噴泉;而周圍則環繞點綴著美麗的花朵,整個花園充滿著自然清新的氣息。在這梵蒂岡城肅穆巍峨的雄偉建築之中,突然看到這樣一個風格完全不一樣的美麗地方,三人都感到精神一振,神清氣爽。



不過他們接著就看到了池塘邊站著一個人,這是個二十八九歲的年輕女性,她有一頭波浪一般的藍發,靜靜的站在池塘邊望著翻滾的噴泉所濺起的水花。似乎是沈浸在這平和靜谧的氛圍之中,好象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走進了原本只是屬于她一人的花園一般。



“天哪……那,那是……Xavi公主!”一秒鍾之後織姬反應了過來,她的眼睛立即瞪圓了,“Emanuele三世國王殿下的獨生女兒,她爲什麽會在這裏?”她一臉錯谔的望著Toldo教皇。似乎這樣的事情她遠遠始料不及。



“Xavi Emanuele?”Reni也大吃了一驚,“傳說中意大利威名震于歐洲大陸四方的藍發女皇儲,當年年僅十四歲就憑卓越的指揮使意大利的殘兵敗將從與奧匈帝國的慘敗中成功突圍的孤膽天才?不過,我覺得看上去怎麽有點上當受騙的感覺呢……”她小聲的嘀咕道。



九條昴也有同感(當然,對見識淵博又曾經在歐洲生活過的星組隊員來說,對歐洲各國的名人都有所耳聞)。因爲在過去的傳聞中,少女時代的意大利藍發公主往往被描述成是縱橫沙場的可怕軍事奇才,憑著手中的一柄據說是淬有地中海波濤精華,連人形蒸汽的裝甲都能輕易擊破的三叉戟和神機妙算的聰明才智,令歐洲各國的名將聞風喪膽。對于軍事實力在近代已經極其衰弱的意大利來說,這位有“鬥天使”美稱的公主幾乎就如同救世之星那麽重要。在歐洲大戰中外強中幹的意大利沒有吃更多的虧,Xavi Emanuele可以說當居首功。因此在九條昴的想象中一直把她的形像想像成傳說中的女武神一般的威風凜凜。但是今天這樣近距離的看到本人,發現這位公主的外表卻是並不像她所立下的赫赫戰績一般強悍,而是出人意料的第一眼看上去就感覺極其溫和與親切。



“教皇陛下?”Xavi公主好像終于因爲織姬的驚歎而從冥想中回到了現實,她沖著教皇走了過來,微微的鞠了一躬,“您看上去精神還是那樣好。”



“公主你取笑了,你明明知道我現在有一大堆的事情要煩心。”今天教皇的面容上,看起來苦笑是出現的最多的表情。“這三位小姐是賢人機關來的代表,米蘭紅色貴族家的素蕾塔小姐你應該是認識的。這兩位是她的朋友,德國的 Milchstrasse小姐和日本的九條小姐。”



“是爲恺撒神劍來的吧?織姬?”Xavi公主美目一轉,盯著織姬的臉微笑著問道。



“不愧是以神機妙算聞名的意大利長公主,就算猜測深不可測的賢人機關的目的也可以一針見血。看來遠離沙場十一年的生活並沒能磨滅你的智慧。”教皇微笑著稱贊道。



“雖然遠離了戰場,不過如果不隨時保持警醒,還遠遠稱不上強國的意大利就會隨時有危險啊。”Xavi公主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特別是現在……”



“我們過來正是想請你給賢人機關的代表講一講羅馬現在究竟處于一個什麽樣的局勢之下,我想你是最適合也是唯一的人選了。”教皇說。



“你這個狡猾的老狐狸。”Xavi公主半開玩笑的對教皇道。



“難道公主會不清楚我現在的狀況有多困難嗎?”教皇的臉上再一次露出無奈的苦笑。



“我能理解。”公主收斂起笑容嚴肅的說,“Facoter擬定的拉特蘭條約是相當的苛刻,特別是後來附加的幾項條款實在是有點過分。他不是專門針對你,而是因爲他實有著非常大的野心。我多次向父親提醒過要注意他,但是他老是在敷衍我,像是非常信任這個意大利曆史上最糟糕的總理的樣子。”



“國王陛下如果再不采取措施,賢人機關想要在羅馬立足就始終面臨著非常困難的局面啊,如果……”教皇欲言又止,顯得憂心忡忡。



“這也是羅馬和意大利注定要面對的命運;不過如果那個屋子裏的人肯重新放開過去的心結,這件事情也許會變的容易點吧?”Xavi公主指著花園的盡頭一間簡潔的小屋說。



“可是要她重新振作,本身就很不容易啊……”教皇的臉上這回露出的是很爲難的神色。



“沒有她就沒有辦法使用恺撒神劍,賢人機關能看到的最大的希望也會就此夭折的。”Xavi公主說,“羅馬的局勢已經夠惡劣了。如果她不能助我們一臂之力,就會注定面臨極大的苦戰。”



“但是那個孩子……”教皇顯然也很無奈。



“那個屋子裏住的是誰?她比Xavi公主您還值得全意大利期待嗎?”織姬有些好奇的問。



“和我相比?”Xavi公主笑了,“就都市防禦最重要的因素之一——靈力而言,我與她的差距有如天地之別。而且更重要的是,恺撒神劍這件神兵,就現在而言只有她能夠運用。對了,你們不正是代表賢人機關想來看這把劍的情況的嗎?它就在那裏。我們過去看看吧。”



三人跟隨著教皇和Xavi公主,沿著小道走到那間小屋前,果然在小屋前的一個平台上,倒插著一柄利劍。



“好劍。”只看了一眼,九條昴不禁就贊歎道。



的確,就算再不懂劍的人,也一眼就能看出這柄劍的無比珍貴。劍身修長筆直,而且潔淨無塵的幾近透明,可以直接映出人影。如果按教皇所說,這的確是恺撒曾經的佩劍,那它最少已經經曆了兩千年的滄桑。但是劍身依舊是冰魄寒光,明如秋水。而且站在近旁,確實可以感到它隱隱散發出恺撒一般的帝王之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把劍都無可挑剔。



“可是就把這柄劍隨便放在這裏,不擔心它會丟失嗎?”織姬疑惑的提出了心裏的疑問。



“不會。”教皇說,“第一,梵蒂岡的內部本身就是羅馬大多數人的禁地,而這個花園是禁地中的禁地,尋常人很難,也絕對不允許進來。但是最重要的是,恺撒神劍是能夠不斷的吸取都市的都市能量的神器,所以它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平常的人要想取走它,那是癡心妄想。兩千年來,能使用它的人都屈指可數,實際上它認可過的持有者只有恺撒本人,君士坦丁一世,神聖羅馬帝國的開創者查理以及當年翻越阿爾卑斯山進軍羅馬的奧托大帝四人而已。所以想成爲這柄劍的主人,標准可不低呢。我猜賢人機關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大概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如果你不符合它的標准而想強行使用它,恐怕就……”



“Toldo,你還漏了一個人,就是住在屋子裏的這個。”Xavi公主笑著提醒道。



“公主……”Toldo教皇看上去想是要辯解什麽,可是還沒等他開口,小屋的門軋的一聲被打開了,“誰在說我?”一個聽上去很平靜的聲音說。



一瞬間,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從屋子裏出來的那個人身上。也在這一瞬間,似乎天地都有些黯然失色。無論是充滿貴族優雅氣息的織姬,還是貴爲教皇和意大利公主的Toldo和Xavi身上的非凡風度的光芒,都被這個人所掩蓋了。



這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二十歲出頭的少女,栗色的頭發非常隨意的紮成一束,披在左半邊的肩膀上;一身藍色的連衣長裙灑脫的配合著完美的身姿,胸前佩著一枚精致無比的徽章;雙眼則亦是如同地中海的海水一般湛藍。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面部的五官秀麗無比,就如同是造物主所創造出的完美典範。但是盡管如此,給人留下印象最深的卻是她身上散發出的氣質,並不像是高貴的貴族,也不像是在教會中生活的修女。而是一種幾乎要令人俯視,不敢亵渎的神聖風範,而且在她的周圍這樣的氣氛濃郁無比。



“Helen。”還是教皇率先說話了,“你今天吃過藥了嗎?



“哦,教皇先生。”少女在輪椅上微笑著欠了欠身,表示對教皇的致意,看樣子,她似乎並不能從輪椅上站起身來。

“藥是吃過了,可是有什麼大的意義啊,我又不是什麼病人。”被教皇稱做Helen的少女說,“難道教皇先生不清楚我之所以不能站起來是什麼原因嗎?那麼為什麼還要費神去配什麼藥呢?”

“不管怎麼說,總是一絲希望吧。”教皇說,“這樣坐著輪椅總是件不方便的事情啊。”

“11年了,再不方便,也都習慣了。如果突然站起來,說不定我還適應不了。Xavi公主,你好。”少女的語氣有些無奈,但是聽不出有什麼不愉快的情緒。她接著向教皇的身後望瞭望,看見了織姬,Reni和昴。“今天有新的客人嗎?教皇先生?”她問道。

“她們是梵蒂岡和我的客人。”教皇招呼三人走近,把她們向少女做了介紹。

“啊,你們好。”聽完了教皇的介紹,那少女笑著說道,“我的名字是Helen Mara Neputune,如你們所見,只是個在這裏拜託Toldo教皇閣下和羅馬教會照顧的包袱罷了。”

“Helen。”教皇顯然對她這麼自我介紹似乎感到有些不悅,“你又說這種話。”

“啊,對不起。”Helen說,“不管如何,歡迎你們來到梵蒂岡教廷參觀,可惜我自己都不能照顧好自己,沒辦法帶你們到我最喜歡的地方看一看,真是很遺憾啊,很難得能見到尊貴的客人。”她的語音甚是動聽,但是話語中卻似乎透出一種深不可測的力量,連教皇相形之下,也似乎有些氣弱。

“難道說這個坐在輪椅上的少女,就是能夠駕馭那愷撒神劍的人?”三人的心頭都是存有這樣的疑問。

“她們是賢人機關來的代表,希望能用恺撒神劍的力量來幫助羅馬的都市防禦。”Xavi公主說,“我想你……”

“對不起,我恐怕不能在這件事上出什麽力。”Helen回答的非常快,“那個時候,它會聽從一個8歲的小女孩的話,也是誰都沒有想到的吧。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它為什麼會承認我,我拿起它來,它就聽話了。”Helen說道,“雖然它是一把超凡的劍,不過也太奇怪了一些。Xavi公主,如果沒人能做到,乾脆就讓它永遠留在那裏吧,對它,對梵蒂岡,對義大利都不見得有什麼損失。而且,當時我能操控它,不等于現在我依舊擁有成爲它的主人的資格。”



“但是,你也許沒有聽說,11年前那樣的事情,現在隨時可能重複一遍。”教皇說。“你難道願意看到……”

“11年前……”Helen一直平和的臉上的肌肉令人不易察覺的牽動了一下,“我自己已經被害的夠苦,不要說愷撒之劍,就連擺脫個輪椅也做不到。還想怎麼樣呢,還有什麼不滿意呢。一個女孩從9歲開始在輪椅上度過10年的時光,大概上帝也會覺得是件殘酷的事情,更不要說那些……失去了生命的人了。可是如果上天真要降罪於羅馬,就算是愷撒神劍,也無法逆天而行。”

“天父為何要降罪羅馬。”教皇雙手抱在胸前,目光似乎有些迷離。

“一定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對吧。”Helen不置可否的說,“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羅馬總是一個容易受到惡魔詛咒的城市。”她說道。“對不起,客人們,教皇先生,Xavi公主。我覺得有些疲倦了,想一個人單獨呆一會兒。”

“好吧,你自己注意身體。”Toldo說道。

“祝你們好運,不管你們要做什麼。”Helen對織姬她們說,然後轉動輪椅慢慢的移動到池塘旁,開始凝視著平靜的水面入神了。



“11年前何等神勇的基督之劍,怎麽會變的如此消沈。”Xavi公主搖頭歎息道。“算了,現在留在這裏,也沒有別的用處。教皇陛下,你不反對我們借你的地方喝一杯茶吧,我想,我也可以借這段時間,告訴織姬她們,羅馬現在的局面有多糟糕……也許,還可以討論一下Helen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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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3/11 00:47am
等得很辛苦哪……看来又是一篇错综复杂的文章……不过值得花费心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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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4/24 06:14pm
第六節 風雨前的平靜







“我一向認為, 梵蒂岡的紅茶是全歐洲最好的. 教皇陛下.” Xavi公主啜了一口教皇剛剛泡好的茶, 微微一笑. “我想就算是英國王室, 也很難能享受到這樣的佳品呢.”



“既然如此, 那就不妨多喝點吧.” 教皇拿起茶壺, 給坐在Xavi公主左邊的織姬也倒了一杯. “今天的天氣不錯.” 他放下茶壺, 望著天空說. “羅馬正午的陽光總是很宜人.” 從花園裏出來後, Toldo教皇就把星組隊員和Xavi公主帶到了自己平日休閒時的廣場邊的座位上.



“只要想想馬上暴風雨就會來臨, 我想應該就沒有人再有心情沐浴這明媚的陽光了.” Xavi公主捧著茶杯, 若有所思的說. “現在的羅馬, 的確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刻.”.



“國王陛下那裏還是無法取得進展嗎?” 教皇關切的看著公主.



“幾乎沒有, 父親仍然很猶豫. Facoter的態度又是那樣的強硬. 這樣子的情況下, 要想說服父親接受賢人機關在羅馬正式展開都市防禦的確是非常困難.” Xavi公主顯得很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這個老傢夥.” Toldo教皇不出聲的罵了一句. “真是太不像話了.”



“我猜你還是在為他在拉特蘭協定裏的苛刻霸道的那些條款生氣吧?” Xavi公主的語氣裏有些揶揄的味道. “當然, 我說過, 我完全能夠體會你的感覺.” 看到Toldo教皇又要急了, 她連忙補充道. “自從法蘭克國王丕平獻土那時候起, 教皇國就存在於這亞平寧半島之上. 雖然政教分離確實是大勢所趨, 但是這個協定的內容對您來說, 肯定會覺得相當的窩囊和不滿. 這一點必須承認.”



“Facoter? 您說的是現在義大利政府內閣的總理嗎?” 一旁的九條昴問道.



“沒錯, 就是他. 現在執政的國家黨的頭號人物Benito Facoter.” Xavi公主說, “如果你們是為羅馬的都市防禦而來, 那麼你們必須要有遲早要和他打上交道的心理準備. 羅馬的都市防禦力量之所以遲遲得不到加強, 甚至歐洲防禦計畫三年來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進展, 這樣困難的局面有很大的原因都是出在他的身上.”



“為什麼呢?” 織姬疑惑的問道.



“因為他的態度.” 教皇說, “他死活要反對歐洲和平議會進入羅馬開展都市防禦工作. Waterna公爵費盡心力左右斡旋談判, 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不錯的成果. 可在他那裏完全卡住了. 想想吧, 羅馬城隨時可能出現大量的魔物, 他卻把精力都花在在拉特蘭協定上怎麼從我這裏占更多的便宜.” 教皇一改溫文爾雅的風度, 怒氣衝衝的說.



“他為什麼要這樣呢?” 織姬問, “既然歐洲和平議會是賢人機關的……”



“啊, 好了, 你指出了問題的關鍵.” Xavi公主帶著嘲諷的笑容說道, “賢人機關.”



“Facoter害怕他們, 明白嗎.” 教皇說道, “他堅持向國王說賢人機關和歐洲和平議會關於羅馬可能出現魔物的說法都是一派胡言.”



“他說賢人機關造謠?” 織姬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在織姬的經驗裏, 賢人機關或許不能完全算是好人機構, 但是在黑暗力量的打擊方面卻是始終不遺餘力. 她很難想像賢人機關會在這樣的問題上胡說八道.



“就算是他不相信賢人機關也好, 可是羅馬城現在魔物的出沒是實實在在的. 有大量的目擊者的證詞.” Xavi公主說, “但是Facoter對此一概置若罔聞. 我猜他是怕賢人機關進入羅馬後, 會對他的地位構成威脅, 並且削弱他的權力.”



“這不是沒有可能.” 織姬說.



“就算是真的, 那也不見得就不是一件好事……我是指對義大利來說.” Xavi公主喝了口茶. “很多歐洲的政治專家都認為Facoter是義大利王國最糟糕的總理人選. 他卻還偏偏非常迷戀當總理的感覺,這兩樣加在一起可就糟糕透了. 自從1920年初上臺以來, 我簡直數不出一件他替義大利做的有意義的事情. 9年來義大利的經濟狀況每況愈下, 貨幣裏拉嚴重貶值. 他從來沒拿出過任何有用的措施, 甚至我敢說他壓根都沒有去對這樣嚴重的問題做最起碼的關心. 他唯一關心的就是他能控制多少軍隊.”



“哈?” 九條昴很感興趣的問.



“當然了, 就他執政9年來如此糟糕的政績, 就算國王陛下再怎麼信任甚至是偏袒他, 他總理的位置也是搖搖欲墜了.” 教皇說, “所以他發了瘋似的開動兵工廠製造人型蒸汽, 同時不斷擴召軍隊. 一來他掌握的兵權越大, 反對他的人對他的忌憚也就越大; 二來他很可能打算對其他的國家尤其是北非發動戰爭進行掠奪, 這也是轉移民眾對國內糟糕狀況的注意力, 維護和鞏固他越來越危險的地位的一種手段. 可是以義大利在歐洲大戰中的損失, 這個已經非常虛弱的國家哪裏還經的起他這樣折騰, 像他這樣幹下去只會加速義大利經濟和國力的衰落.”



“而且他如果真打算發動戰爭, 這樣的圖謀會更加危險.” 公主顯得憂心忡忡. “整個歐洲剛剛從歐洲大戰的創傷中恢復不過十年的時間, 歐洲和平議會好不容易才初步維護了戰後的歐洲秩序, 再次開戰則後果不堪設想. 先不說戰爭根本不是一件好事情, 就算開戰, 這麼做也必然會引起其他歐洲國家的反應, 而義大利……” 她頓了一頓, 搖頭沒再說下去.


“而義大利已經根本沒剩下什麼能打仗的人了.” 教皇接過話頭說, “實際上就算是在歐洲大戰裏意大利也已經早早的顯示出了頹勢。1917年10月的那場慘烈的卡波雷托戰役,投入了140萬兵力但是卻被德奧聯軍打的狼狽不堪。 要不是Xavi公主憑自己的聰明智慧迷惑了德國名將貝洛,並且作出了出神入化的指揮有效的保存了力量, 義大利軍隊恐怕連全線潰退等待英法聯軍支援的機會都沒有.就在那次战役之后,国内的政局陷入了严重的危机。而現在11年過去了, 當年雖然已經足夠無能,但是起碼還能湊合著用的一些將軍不是在歐洲大戰中陣亡, 就是漸漸的老去. 這些年全靠Xavi公主那 “藍發鬥天使” 的顯赫名聲, 義大利才還能勉強撐著一個外強中乾的紙老虎架子. 還有什麼本錢去發動戰爭呢.”




“沒想到我幾年沒回國, 國家竟然已經衰落至此.” 織姬聽的直搖頭.



“可是就算這樣, 不知道爲什麽國王陛下還是對他很有信心. "教皇苦笑道."Waterna公爵甚至告訴我, Facoter曾經對國王陛下拍胸保證,就算羅馬真的出現成群的魔物, 他也可以用自己正在研製中的新式威力無窮的秘密武器把它們擺平.”



“他真的有這樣的兵器嗎?” 織姬將信將疑的問.



“我不知道.而且現在我也沒有權力去過問這樣的事情.” Xavi公主又搖了搖頭, “不過我寧願他是在吹牛. 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在我看來, 和他的野心相比, 十一年前發動魔導士叛亂的Lazeler簡直是不值一提. 而我, 絕對不能讓那樣的事情再重複一次, 絕對不能……” 織姬發現, 這時候公主的眼睛裏略微有些濕潤……



“公主恕我冒犯, 你還是沒能忘掉他嗎?” 教皇意味深長的問. “就算是過了11年……”



“我和你說過多少次了. 你該清楚他對羅馬曾經所做出的貢獻. 11年前的Lazeler之變雖然情勢也十分兇險, 可是好歹還有他可以出面周旋. 可是如今呢? 賢人機關方面遭到重重阻礙; 曾經天下無雙的基督之劍現在情願躲在花園裏, 魔導士協會則早已經是名存實亡. 目前的Facoter在羅馬乃至整個義大利幾乎可以只手遮天. 如果他真的想把義大利拖入戰爭的泥潭, 就算是國王也可以輕易的一腳踢開, 到了那個時候, 我還有什麼可以阻止這個野心家的方法?! 這樣的局面, 又叫我怎麼能不想他. 更何況, 他畢竟是我過去的未婚夫啊.” Xavi公主大聲的說.



“公主你曾經訂過婚? 我怎麼不知道?” 織姬詫異的問道.



“那件事情當時只是初步的訂婚, 還沒等消息發佈, 公主就不得不出發前往法國去尋求協約國軍的支援, 結果還沒等她返回, 義大利就鬧出了魔導士協會的Lazeler之變.” 教皇說道, “趁著王室中唯一能壓住局面的公主不在國內的時候叛變, Lazeler在時機的選擇上真的是非常講究. 要不是公主的未婚夫, 白色貴族家的Derk Hardland……”



“什麼? 公主的未婚夫是Derk Hardland?” 九條昴驚異的說. “那個11年前在羅馬的詭異洪水中失蹤了的青年貴族?”



“不錯.” Xavi公主平靜的說. “不過他不是失蹤, 而是已經亡故了.”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令人驚訝的平靜的幾乎就像是在討論早餐是喝咖啡還是喝牛奶一樣。



“您是怎麼知道他已經亡故了呢?” 織姬震驚之餘還是非常謹慎的問道。“請原諒我這個問題的無禮,但是這確實可能非常重要。”



“沒關係的,織姬。已經十一年了,雖然我還是始終無法忘記他,但是在義大利的未來為最優先考慮的前提下,我不會計較這樣的可能令個人感情有些不愉快的問題。” Xavi公主的雙目似乎遠望著未來。“我確實沒有實質上的證據證明他已經過世了,但是我有女人的直覺。自從他失蹤以後,我的心裏就再也感受不到往日他在的時候的那樣溫暖的感覺了。況且,如果他還活著,他又怎麼可能在這麼長的時間裏棄我於不顧……”



“這不是假話。”教皇說,“Derk Hardland是當年有著“劍魔”之稱的Hardland上代當家Pertta唯一的兒子,在父親辭世後以18歲的年齡擔起白色貴族的家業,並不是徒有其名的。雖然因為行事低調,在義大利甚至是家族世代居住的羅馬城中都沒什麼名氣,但是所有見過他的人,都認為雖然以實力而論還不能與身爲Hardland家族公認近千年來最強魔法劍士的父親相比,但是他的確是一位非常優秀的貴族。他身上有著貴族所應該具有的一切高貴的品質。勇氣,責任感,智慧,忠誠和富有愛心。這都是Hardland家族所最為看重的素質和才華。11年前若不是他出面與Lazeler周旋,義大利現在的情況說不定要更為糟糕。當然,我也相信,如果11年來他都沒有回來見自己的未婚妻一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確實回不來了……”



“所以……這一次在失去了他的幫助的可能下,羅馬的局面,就更加的危如累卵?”織姬擔心的說。



“因此在這個時候,賢人機關能否進入羅馬接過都市防禦的工作就顯得非常重要了,不過在強大的阻力面前,這不是件太容易的工作。包括國王陛下在內的很多人,都還持著觀望的態度。而Facoter則是千方百計的要阻撓這件事情的發生。這你們已經知道了。”教皇歎了口氣,“不過我們還是得到了一些人的支持,比如說Xavi公主,能把王室的成員拉入陣營是一個很大的優勢;被我們說服的還有議會左翼聯盟的領袖,義大利現在最大的在野黨社會黨的主席Albertini先生,如果他能在今年的大選中擊敗Facoter,再加上Waterna公爵的影響力,也許形勢也還不是那麼悲觀。不過說到底這也只是最樂觀的想法,羅馬在全歐洲防禦計畫裏,說是最難啃的一塊骨頭也不為過。”



“義大利人常常以羅馬帝國的後代為榮,看不起其他的歐洲國家;可是現在的義大利哪裏還有愷撒時代那樣縱橫地中海三大洲的實力呢……”Xavi公主長長的歎了口氣,“也只有從Helen身上,我還曾經看到些希望,可惜……”



“對了,我一直想問這個問題,Helen小姐難道就是……能夠使用那愷撒神劍的人嗎?”織姬終於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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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5/28 08:34pm
"自然就是她啊。"Xavi公主美目一轉,舉起茶杯說,"能有'基督之劍'這樣響亮稱號的少女,除去這梵蒂岡皇冠上的寶石之外,又还會有誰呢?"

"既然談到了,我們就來說說她吧。Helen是當年老教皇庇護十一世在1909年的復活節夜裏,從梵蒂岡城外撿到的孤兒。"Toldo教皇的目光似乎回到了那個時候;"庇護十一世當時可能有些心血來潮,堅持要把她留在梵蒂岡當成未來的修女培養。但是沒過多久就發現Helen身上所蘊涵的東西,大大的超過了他的期望。"

"身上所蘊涵的東西,指的就是……靈力嗎?"九條昴問道。

"對你們來說,猜到這個答案自然是毫不費力的。的確,Helen的身上蘊涵著我前所未見,幾乎可與神相匹敵的超凡靈力;而更難得的是,刚刚出生的她居然拥有隨心所欲的使用和控制自己的靈力的能力,這能力對她而言,就像是與生俱來一般的驚人的完善與成熟。當Helen從容的釋放出自己最強的靈力的時候,當時還只是一名紅衣主教的我能感覺到,連浩瀚的天空也在顫抖。"

"說來慚愧,實際上在中世紀的時候,靈能者最大的敵人正是我們羅馬教會,因爲那時的無知和恐懼;除了生於貴族家庭的人,其餘的靈力者幾乎都被指爲妖術或者是異教徒而大加迫害。因此當時教皇收容Helen,教會內部也不是沒有反對的聲音。不過到了20世紀,隨著對靈力的認識的進步,支持的態度還是成爲了主流。後來和我們教會關係相當密切的賢人機關也知道了這件事情,他們應教皇的邀請派出靈力方面的專家前來測試,測試的結果是她的靈力強度比後來1914年法國香檳地區那著名的地裂奇觀事件還要高出不止一個等級。這樣優越的靈力在賢人機關看來簡直就是无价之宝。不過那個時候庇護十一世拒絕了賢人機關提出的培養要求,理由是她的年紀還太小。不過自那以後,他自己卻是把Helen視爲梵蒂岡皇冠上的寶石,付出了相當的心血幫助Helen成長。甚至就連從來和歐洲各國政界毫無來往的Diago Messiah,都被他請來教導Helen的劍術。"

"Diago Messiah?那是誰?"織姬眨巴眨巴眼睛,"我怎麽沒有聽說過?"

"這不奇怪。Diago Messiah的真名,在歐洲幾乎是沒人知道;不過說起他的外號Zorro,好像應該是沒有人不知道的吧?"Xavi公主啜了口紅茶,優雅的嫣然一笑。

"Zorro?!"織姬吃驚的差點咬著了自己的舌頭,"20世紀初傳說中的歐洲三天王之一,在伊比利亞半島被視爲救世主一般存在的西班牙王者劍神?"

"1914年在馬恩河戰場,那時候正出訪法國的我曾經與Zorro一起對抗德國最強的妖術騎士團,曾經親眼目睹他與當時德國首屈一指的勇者的一場對決。"Xavi公主放下茶杯回憶道,"那個人你們應該也很熟悉,他就是當年你們在德國進行歐洲星組計劃的時候遭遇過的尼貝龍根騎士團長Siegfried。直到現在,那次對決依然是我這輩子所見過的最精彩的交鋒。雖然Siegfried的巨劍威力無比,但是Zorro最終還是憑著自己的精湛劍技戰而勝之。因此當庇護十一徵求我的意見的時候,我也向他推薦了Zorro,事實證明這個選擇非常正確。Helen本來就是個天才,有了他的指點後劍技進步可說是一日千里,才剛剛9歲,全歐洲幾乎已經無人能與之相匹敵;甚至就連傳說中歷史上只有4人征服過的愷撒神劍,也承認她作爲自己新的主人。在那時候提到她,用的都是'梵蒂岡的瑰寶','基督之劍'這樣無上的讚譽。"

"可惜的是1918年7月的那場洪水,不但讓羅馬傷亡慘重,也把這梵蒂岡皇冠上的寶石幾乎是徹底毀滅。"Toldo教皇搖頭歎息,"直到今天,我們都沒能弄清楚,那次地中海的海水倒灌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情。就算是幾乎任何事情都瞞不過他們雙眼的賢人機關,也一直把那次災害當作懸案來處理。"

"既然直到現在這都是個謎,那時候自然就更是感到慌張和恐懼。整個羅馬只有兩個安全的地方,一是由時律巫女Zefeiruis守護,位於羅馬最高處卡比托林山岡的Jupiter神廟;二就是有著天父耶和華神聖咒封的梵蒂岡城。"

"耶和華封印是我天主教在羅馬的梵蒂岡城立足後,傳說由創世天父耶和華所設立的靈力封印。"Toldo教皇看到九條昴有些迷惑的神情,解釋說。"這是一個平常處於封印狀態的強大能源,平常是由我們歷代的羅馬教皇掌握開啓這封印的咒語,一旦這封印釋放出力量,便可製造出能籠罩整個梵蒂岡的強力結界,72小時之內能抵禦任何災害的侵入。不過在那個時候,庇護十一世所念出的咒語卻莫名其妙的失靈了,封印並沒有被開啓而製造出結界。眼見梵蒂岡城隨時可能被洪水吞沒,Helen主動提出,讓她來開啓結界。"

"她也懂這個咒語?"Reni有些不明白的問道。

"不,她不懂。"Xavi公主道,"不過她有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織姬疑惑的問。

"如果把這封印比作一個房間,那教皇所掌握的咒語就是打開這房間門上的鎖的鑰匙;當鑰匙無法打開鎖的時候,你們會怎麽辦?"Xavi公主問道。

"如果要昴來做,那就是撬鎖,砸鎖,踹門……"九條昴有些茫然的說。"該不會是……"

"對啊。Helen要做的事情也是一樣。"教皇說,"只是這封印上的'鎖'是強大的靈力,所以要用非常規的方法砸開這把鎖,釋放出裏面的力量製造保護梵蒂岡的結界,就非得靈力足夠的人不可。Helen自然就是最爲適合,而且幾乎是唯一的人選。"

"庇護十一就讓她這麽幹了?"九條昴略微有些驚訝的問。

"是的……因爲這是Helen自己的意願,那個時候Helen的劍技幾乎已經出神入化,她想做什麽事情,恐怕全梵蒂岡沒人能攔阻的住;而且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和人選,如果不能釋放這封印的威力,教會就必須馬上離開羅馬城了。於是庇護十一世勉強決定讓她一試,可事前的擔心卻也發生了。Helen成功的解開了這封印,結界的威力完全發揮出來將洪水攔在梵蒂岡之外;可她自己卻遭到封印釋放出的巨大靈力的災難性衝擊,雖然僥倖撿回一條命,但結果是自身靈力全失,還導致雙腿完全失去了感覺……這11年來,就成了你們剛才看到的那個樣子。"

"幾乎是梵蒂岡和義大利共同的希望,原本未來的造詣無可限量的少女,就這樣十一年來再沒能離開過輪椅;而且這漫長的枯燥無聊的生活,在我看來恐怕是漸漸的已經磨滅了她當初的銳氣。"Xavi公主的臉上掠過了一絲陰影。"這真是一件夠殘酷的事情。"

"可是,爲什麽當時庇護十一世的咒文會失靈呢?"Reni疑惑的問Toldo教皇。

"這個問題我們同樣到現在仍然是百思不得其解。在洪水退去後,我們又重新做了實驗,發現咒語的功效卻是一切正常。庇護十一世去世之前,爲此一直有些自責;但是我能確定,當時正確的咒語的確是沒能起到應該有的效果。不過至於是什麽原因,和那場洪水一樣,至今還沒有答案。"

"你還記得那篇報告中提到的賢人機關靈力部隊靈視表現失常的記錄嗎?"九條昴小聲的對織姬道,"現在我的設想又多了一個有力的證明;這兩件事情顯然都是指出,正如当时欧洲和平议会议长Terry的猜测,羅馬一定是受到了強大的靈力幹擾和妨害,恐怕是有人動了什麽手腳。"

"可要辦到這樣的事情並不容易。我懷疑就連那魔女Sophia Catherine,或者是歐洲第一魔導士Roy Hessgerdi也未必有這個本事,能令羅馬全面對外部的靈力監控和內部的咒語都實施擾亂……何況以他們兩個當時的狀況,應該都沒有理由或者機會做到這一點。至於別人……"Reni皺著眉沈思,"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能有如此強的魔力。"

"或許做出這件事情的並不是人呢。"Xavi公主出人意料的說,"你們聽說過地中海精靈鰩魚的傳說嗎?"她壓低了聲音道。

"精靈巨鰩?!"織姬驚訝的愣住了,她小時候的確聽家族的長輩提起過這個故事,據說是自從愷撒時代起就曾有記載,出沒於地中海最深處的可怕的巨型鰩魚怪物;一旦浮出海面,就能以滔天的巨浪淹沒和擊碎一切。但是她從來沒把這個故事當真過,而是向來把它看作嚇唬小孩子的傳說而已。

"不會吧?"教皇也懷疑的說,"你認爲……"

"Derk以前跟我提過這件事情,他說他曾經在家族前輩的筆記中讀到過古代有關精靈巨鰩的預言。雖然他也對此深表懷疑,可是這樣的洪水……"

"說到預言……對於這件事情,Zefeiruis當時有說過什麽嗎?"教皇問道。

"她到現在都一直沒說過什麽,實際上好像就是從那時候開始她幾乎已經停止作預言了。這幾年她一直深居簡出,根本就不離開卡比托林山岡半步;何況只要她不願意說話,什麽辦法也是不起作用的。"Xavi公主道。"尤其是對我而言……否則我倒是真想問問她,父親到底是中了什麽邪,爲什麽老是做出這樣荒唐和愚蠢的決策。"

此言一出,三個人都吃了一驚,雖然她們已經稍微瞭解到了義大利國內的局面並不好,但是這樣批評一國立憲君主的所作所爲,即便是在非正式的場合,即便自己身爲國王的女兒和義大利王儲,也決不是應該被允許的言行。

"怎麽,你們一定認爲我是瘋了吧?"Xavi公主苦笑著說,"的確,如果我的父親沒瘋,那就是我瘋了。可是,我多麽希望瘋的那個就是我啊。因爲父親最近幾年所採用的一系列措施,都令人感覺是那樣的不可思議和難以理解。我真的不明白,到底爲什麽他要這樣信任把義大利拖入了泥潭的Facoter,又爲什麽對國內如此糟糕狀況的報告視而不見。義大利自歐洲大戰後的這些年來,國內的矛盾已經異常尖銳,任何事情都可能成爲爆發的導火索;可現在就算是對身爲王儲的我,父親居然都經常用敷衍了事的態度來對待……難道說,這就是他的想法和水平嗎?"

"我不想在背後說Emanuele陛下的不是,但是我確實對他在拉特蘭條約中對Facoter的得寸進尺的縱容相當的不滿。"Toldo教皇說,"如果這樣的狀況繼續下去,即使在公主面前,我也必須承認我將會感到非常失望。"

織姬與昴交換了一個眼色,兩人的表情都是異常的凝重。公主会这样表示,只能证明,她们所要面对的困难可能还要超出她们原本的想象。

"我要說的情況就是這些了,這就是你們要面對的一切東西。"Xavi公主一口氣將杯中的茶喝光,"羅馬的都市防禦戰役最關鍵的幾條戰線上,我們現在都處於相當不利的局面。所以賢人機關現在才重新召織姬你回到義大利。我也希望你能助我拿下這場戰役,保證這個城市在必要的時候有足夠的力量抵抗都市的負面能源所帶來的災厄。"

"第一步是設法幫助Albertini先生在即將到來的大選中獲勝;第二步是重新讓Helen恢復自己的力量,然後令Emanuele陛下清醒的認識到目前的局面,最後聯合Waterna公爵與Facoter正面交鋒。這就是我和Xavi公主所策劃的打贏這場戰役的四步戰鬥。毫不誇張的說,義大利王國的盛衰存亡很可能在此一舉,虽然这和我梵蒂冈没什么关系,可我个人却也不想看到意大利王国走向没落;所以希望你們能助我們一臂之力。"教皇說著從長袍的口袋中掏出三枚金色的徽章遞給織姬,"這是自由出入我梵蒂岡城內部的通行證,希望你們能妥善的保存和使用。即使是Helen的花園,你們也可以隨便進出。如果可能的話,多幫我關注一下她的狀況;畢竟少女的事情,同爲少女的人也許更能清楚的瞭解。並且,我總覺得,她的問題不是那麽簡單。"他看著公主說了最後一句。

"是這樣麽,那我拭目以待了。"Xavi公主微笑著推开了茶杯,"既然事情都交代完畢,時候也已經不早,我想我也不該再多打擾教皇您了。織姬,今天說的話,還請三位能夠妥善保密;除了Waterna公爵和卡莉諾夫人之外,请不要向其他的任何人提起。"

"我知道了。"織姬回答。

"那麽,我就此告辭。"Xavi公主站起身來,對教皇微鞠一躬,戴上帽子匆匆離去。

"我們也還有一些事情要做,改日再來拜訪您;希望那時我們都能有愉快的心情,屆時還要煩請您帶我的朋友們遊覽。"織姬對教皇說。

"一言爲定,你們路上小心。"教皇站起身來,目送織姬等三人消失在視線之外,才收起輕鬆的表情,臉上的神色恢復了異常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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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6/07 10:33am
第八節 霧戰





“好大的霧啊,在昴看來,今天的羅馬好像變成了倫敦似的。”九條昴望望窗戶外面,“在這樣的天氣裏,昴總是會覺得自己變的有點慵懶。”

“的確,以往的這種時候羅馬乃至整個義大利都很少出現這樣的情況。”卡莉諾夫人也有點納悶的走到落地窗前,瞅了瞅窗戶外面。“怎麼會是這樣的天氣,看樣子上帝還嫌羅馬人最近的心情不夠差勁呢。”

數天前在梵蒂岡與Toldo教皇和Xavi公主會面後,前歐洲星組的隊員們一直留在素蕾塔府的別墅中等候指令,但是最近幾天羅馬卻是風平浪靜的有些出人意料。不過沒什麼事情做的星組隊員們倒也樂得清閒。可是今天一大早起來,每個人的心情無一例外的都因為糟糕的天氣而覺得有些壓抑。

“哎……真是沒意思透了。”半個身子窩在沙發裏的織姬丟下剛才正在閱讀的羅馬日報說,“除了即將在五日後舉行正式的大選,報紙上幾乎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新聞。自從Facoter當選了義大利總理,羅馬就變成了一座相當乏味的城市。好像就連天氣也能證明這一點。”她也把目光轉向了窗外,“美麗的羅馬以前難道有過這樣淒涼慘澹的日子嗎?黃霧沿街滾滾而下, 擦著那些暗褐色的房屋飄浮而過;我想應該沒有再比這個更平凡而無聊的世界了吧。”她言辭激烈的說。

九條昴剛要張嘴說話(自然是反駁她的觀點,自從昴住進來後,兩人沒一天不在鬥嘴),突然一陣急驟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看樣子昴不用費心尋找例子了,這個電話好像就是要說明有件不那麼無聊的事情發生了。”九條昴抓起話筒,“這裏是素蕾塔府……恩?Waterna公爵……什麼?昴瞭解了。”

“西班牙廣場出現了魔物!”九條昴丟下話筒說,“怪不得這天氣這樣古怪,原來是有怪物想出來搗亂的原因嗎?昴半年前好像就沒再活動過身體了,今天就算熱熱身吧。Reni和昴去公爵府準備,織姬你留下來待機。”

“為什麼是我留下來待機,這裏是義大利哪。”織姬不滿的嘟囔道。“我可也已經呆的很無聊了。”

“昴覺得手中的王牌最好最後再使用,一開始沒必要太著急。”九條昴略顯幽默的說,“織姬你應該不用發愁自己沒有表現的機會。 Reni,昴想你不用做什麼特別的準備吧。”

“我沒有任何問題。”Reni簡潔的回答。

“那應該就是公爵府派來接我們的交通工具。”九條昴望瞭望窗戶外面已經降落在素蕾塔府的庭院中的一艘小型蒸汽飛行船說,“賢人機關的效率總是那麼出色,不過昴認為我們不會比他們差到哪里。卡莉諾夫人,昴和Reni最多三個小時後就可以回來。”她信心十足的說。






“伏地蝙蝠嗎?真是奇怪的名字。”15分鐘後,Reni與昴已經站在Waterna公爵府的監視螢幕前注視著西班牙廣場的狀況。因為賢人機關在羅馬沒有成型的都市防禦體系,因此只好臨時將公爵的府第的部分改建成指揮部使用。在正對西班牙廣場進行大肆破壞的魔物中,九條昴一眼就認出了那種幾天前在孤兒院交過手的怪物。

“從素蕾塔府把那個死標本帶回去以後,我馬上就請機關的專家做了鑒定;不出所料,這的確不是自然界正常生長的生物。我們臨時這樣給它命名。更多的情況還要詳細的研究以後才能瞭解。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從身體構造來看,這絕對是一種非常危險,而且有著很強破壞力的魔物。”

“這是一目了然的。”九條昴盯著大螢幕低聲說。


“至於這邊的則是……”Reni的語調雖然依舊聽不出任何起伏,不過她臉上的表情顯然是說明她也有些吃驚,和在空中飛翔的伏地蝙蝠相對,正在地面上橫衝直撞的是一群身長八英尺左右,身體上覆蓋著厚厚一層鋒利鱗片的蜥蜴類爬蟲;那強勁有力的尾巴的長度幾乎是身子的兩倍。不過這些爬蟲最恐怖部分的還不是它們的尾巴,而是那長在短而粗的脖子上的三個腦袋。


“……”即便是九條昴看到這樣的魔物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看樣子對手並不是像昴原先想的那樣容易打發。不過以昴的STAR的強勁機能,以及Reni嫺熟的戰鬥技巧,我們還是應該有九成以上的勝算。”“Waterna公爵,昴認為不該再讓破壞繼續擴大。雖然敵人看上去很強,但是相信昴與Reni有實力將它們擊退。”

“很好的自信。不過我有件事情要跟你們說。已經在三天前分別從紐約和東京抵達義大利南部港口的你們的STAR和光武二式,目前不知道什麼原因依舊滯留在那不勒斯。半小時前我們剛剛最後一次確認,恐怕它們要在60小時——也就是兩天半後,才能抵達羅馬。”

“什——麼?”九條昴一聽,頭上立即冒出好幾條黑線,“公爵先生,這不是開玩笑的事情;靈子甲胄對都市防禦戰鬥的意義,您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

“是啊,可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運輸線路如此的遲鈍。今天魔物出來的也相當突然,我們也沒有辦法。”Waterna公爵皺著眉頭道。

“那麼,我們怎麼打?”九條昴轉過頭去,正好從螢幕上看到一隻三頭蜥蜴甩起尾巴,砸壞了西班牙廣場上的一座噴泉,“沒有靈子甲胄,這樣的數量可沒有辦法應付。”


“我們有備用的機體,要考慮看看嗎?”Waterna公爵沉吟了一會後說,“當年拜託Neugier開發出來後卻從沒用過的人型蒸汽。”

“Neugier……難道說是……”九條昴似乎想到了什麼。

“是的,就是Eisen Kleid II。”Waterna公爵說,“我知道這種機體已經全面落後於靈子甲胄的時代。不過在主力靈子甲胄無法到位的情況下,我們手裏也只有這個老古董備用了。”




“Eisen Kleid……”Reni和昴對望了一眼,心頭都是湧上一股複雜的滋味。這個機體的名字,也是歐洲星組的輝煌和失敗的見證者之一。

在1918年藤枝楓親手終結了Blumenblatt的Wachstum計畫之後,賢人機關開始委託Neugier開發靈子甲胄Eisen Kleid系列,作為星組計畫的機體配置。但是由於技術實在不過關,被寄予了很大期望的Eisen Kleid反而成為星組計畫中最大的軟肋之一。即使在星組解散一年後,所實驗的Eisen Kleid I仍然因為機體的缺陷而導致頻頻暴走,甚至被外界的反對派諷刺為“只能折磨星組隊員的廢銅爛鐵”。當年織姬和Reni在星組解散之後,仍然幫助賢人機關測試新的Eisen Kleid I;但是結果依舊令人失望無比。賢人機關最終乾脆也像對待星組計畫一樣,把Eisen Kleid I從這個世界上徹底的抹殺了。

至於1924年11月所成功完成的Eisen Kleid III,雖然在東京的戰鬥中顯示出了一些強於日本神崎重工製造的光武改的優越性,可最終還是在不斷的較量中被光武系列所取代。調配到東京的3台Eisen Kleid III更在1926年初全部毀在DS社的Japhkiel手上。從此這種歐洲星組的標誌性的專用機體徹底的退出了靈子甲胄的歷史舞臺。很多人都認為,這世界上從此再不會有Eisen Kleid的存在了。

但是相對於這兩種還稍微為外界所知曉的機體相比,被稱為“Parallele(平行)”的Eisen Kleid II卻可以說是神秘中的神秘者。1921年開發的Eisen Kleid II從未在正式場合亮相過;在製成以後,甚至都沒有讓星組隊員進行乘坐的試驗。最後甚至誰也不知道賢人機關如何處理了這種看上去似乎是過渡式的機體。沒想到在11年後的今天卻被提了出來。

“就算只是掛在脖子上的磨盤也好,有還是比沒有強。”九條昴勉強的考慮了一下後說,“如果它確實比Eisen Kleid I強的話,昴想勉強還可以試一試。Reni,你覺得怎樣。”

“沒有問題。”Reni似乎完全沒放在心上。

“那麼請準備機體吧,公爵。昴和Reni這邊已經沒有問題了。”

“好吧。記住只要盡力把魔物趕跑就行,我們現在的行動,嚴格意義上來說恐怕還是不合法的呢。”Watena公爵略微有些自嘲的道。





一隻三頭蜥蜴向一輛停在廣場一角的警車爬近,躲在警車後的警員看見子彈要麼劃過三頭蜥蜴的身體,要麼彈在鱗片上飛開;手裏的槍都在不住的發抖。“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一個星期前總理不還剛剛發表講話說‘羅馬根本不存在,也不可能出現怪物’嗎?!”

“你們應付不了它,快退後。一般的方法對這個傢夥是完全行不通的。”一架紫色的人型蒸汽從左側的後方沖了出來,擋在三頭蜥蜴和警車之間。三頭蜥蜴望了這架人型蒸汽一眼,右邊的頭傲慢的吐出一股帶著腥臭的汁液,但是被紫色的人型蒸汽異常靈巧的躲開了。

“昴覺得還湊合。有Eisen Kleid系列一貫的優點。只要駕駛員的操作能力足夠,機體的運轉就相當的靈活。和I型相比在出力上也做了相當的改善。只是老毛病還是在,靈力與靈子力之間的轉化效率依舊差的可以,真是浪費……算了,對這樣的古董也不能要求太多。”九條昴自言自語的說著,又輕鬆的閃過了三頭蜥蜴那長長的尾巴有力的一記橫掃。

“下麵該看一看昴的攻擊力了。”九條昴撥開右手的鐵扇並輕巧的揮出,正中三頭蜥蜴的身體。這爬蟲難聽的吼了一聲,聽起來好像受創不輕。

“並不是太厲害嘛。”九條昴不愧是天才的九條昴,一招之間就判斷出了對手的斤兩。既然瞧了出來,她立即就加緊了攻勢。



這時候深藍色的Eisen Kleid II已經沖入魔物的密集地帶,與一群伏地蝙蝠糾纏在一起。Reni在東京的時候曾有與降魔對戰的經驗,又長期駕駛過Eisen Kleid III。相對於昴來說對這類型機體的操縱更加得心應手。只見這深藍色的Eisen Kleid II手中的長槍一會兒疾如閃電般的突刺,一會兒如鑽頭般從容的回轉攻擊,轉瞬間腳下已經掉下了七八具伏地蝙蝠的屍體,對方幾乎毫無還手之力。


“Reni你的身手果然沒有退步。”當深藍色的人型蒸汽再度完成一次漂亮的攻擊後,九條昴駕駛著自己的機體出現在Reni的右側由衷佩服的說道,“和付出了成倍的努力訓練戰鬥技巧的你相比,更多的依賴天生靈力的昴在機體的能力下降的時候,受到的限制的確是更多一些。”


“在紐約究竟發生了什麼,你是從什麼時候起變的會欣賞別人了啊?”Reni一邊透過平行的十字式攝影機觀察廣場上剩餘魔物的動靜,一邊說道:“看樣子對方似乎並不想戀戰,剩下的魔物都在撤退。如果我判斷的沒錯,公爵先生交給我們的任務應該可以輕鬆完成。”


“昴也覺得,大概是差不多了。”九條昴順手揮動扇子砸飛了一隻伏地蝙蝠後說道:“沒讓織姬來是對的,就這樣的一次戰鬥她回去肯定會抱怨沒過足癮。不過對手居然會如此不堪一擊並且沒有戰意,昴倒也沒完全想到……咦?那些是什麼機器?”







這時候大霧已經漸漸散去,能見度也變的越來越清晰。在十字攝影機裏,九條昴驚異的看到,從旁邊的街道和建築物旁,突然出現了數十台人型蒸汽,向殘餘的魔物群和兩台Eisen Kleid II包圍了過來。

“這些傢夥……要做什麼啊?” Reni看著那些人型蒸汽一部分前去圍剿剩餘的魔物,另一部分卻向自己和昴沖了過來。

“喂……這是怎麼一回事?Waterna公爵。”昴通過無線電向指揮部喊著話,“這些究竟是哪里來的人型蒸汽?”

“看上去似乎是義大利的軍用人型蒸汽……奇怪,怎麼會跑出來的?” Waterna公爵好像也感覺很意外,“昴小姐,不要和它們糾纏。我們作戰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馬上撤離西班牙廣場。”

可是這時候九條昴和Reni的Eisen Kleid II卻都已經被數台人型蒸汽纏上了。兩人不想戀戰,調轉Eisen Kleid II後退準備離開。但是人型蒸汽竟然不肯甘休,從兩邊包抄了過來,擋住了Eisen Kleid II的去路,並且開始攻擊。無奈之下,昴和Reni只好再次轉頭,展開還擊。但是因為這並非計畫中的戰鬥,兩人下手的時候,都多少有些有意的容讓。

誰知道這些人型蒸汽竟然兇悍之極,全力攻擊Eisen Kleid II。和剛才的魔物雖然兇狠,但是各自為戰而被實力占優的兩人各個擊破不同;這些人型蒸汽不僅性能出人意料的優秀,並且顯示出極強的戰鬥技術和戰術素養,各自的協作和支持保護都做的非常到位。一時之間,留了幾分力的兩人竟然占不到絲毫便宜。

Eisen Kleid II雖然搭載著靈子機關,但是不完善的技術使得它的性能與一般的人型蒸汽相比並沒有絕對的優勢。這時候數量處於完全的下風,僅僅靠駕駛員優秀的技術與數倍於己的敵人周旋。瞬間昴和Reni的情況便險象環生,極為不妙。過了一會兒,兩人的Eisen Kleid II上都添上了不少傷痕。昴機右手鐵扇的一根扇骨被人型蒸汽硬扯了下來,Reni機的左臂也受到了相當的創傷。


“這樣忍下去不是辦法,昴認為應該立即全力反擊。”昴奮力把一台人型蒸汽從身邊趕走,通過無線電對Reni說。

“不行,昴。對方是軍隊的人型蒸汽;如果不冷靜應付,很容易演化成上層的衝突。到時候局面沒法收拾,對我們會相當不利。以前不是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可這樣繼續挨打不還手,昴怕在這裏就要被幹掉了。”九條昴又揮動右手已經殘缺的鐵扇將兩台人型蒸汽從身邊逼開。“那樣可同樣不會令人很愉快。”她的語調裏已經帶著幾分惱怒。



正在兩人進退兩難的時候,一輛高級蒸汽車從人型蒸汽機群的後方疾駛過來。

“停止,停止!”還沒等車停下,裏面的人就高聲喊道。







人形蒸汽群的攻擊都停下了,九條昴和Reni也立即停止了反擊的動作。兩人迅速的把機體退到離開它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都是不停的喘著氣。一邊努力調勻呼吸,一邊都瞪著從車裏面出來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一個長的又矮又胖,四肢極短,外型如同一隻大皮球,說他是人實在頗為勉強;另一個年紀較大,倒是身材頗為魁梧,一副軍人氣概。那個矮胖子就像一隻大肉球一般滾到了兩台Eisen Kleid II的面前,左瞅瞅右看看了幾秒鐘。然後怒吼道:“給我出來,搗亂的老鼠們!”

“什麼?!”九條昴自從11年前加盟歐洲星組以來,憑天才的實力備受包括指揮官藤枝楓和隊長Ratchet在內的所有人的尊重。即使在紐約星組,同組的隊員對她曾經多有不滿;但那也只是交往中的性格矛盾的衝突。出身於日本名門的她從來沒人敢輕易得罪,更別說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以“老鼠”稱呼了。何況剛剛才被人形蒸汽莫名其妙的攻擊,昴現在正窩了一肚子氣。這時候她心中幾乎是怒發如狂,但是從小養成的極好涵養讓她還是沒有當場發作。她一言不發的打開Eisen Kleid II的艙蓋跳了下來,眼光冷冰冰的瞪著那個又矮又胖的傢伙,兩人的目光正好相遇。被九條昴冰冷的眼神掃過,那個氣勢洶洶的人一時也不禁顯得有些膽怯。但是他很快又挺起肚子,擺出了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態。

這時候Reni也從Eisen Kleid II的駕駛艙裏出來了,她望望劍拔弩張對立著的兩人,一句話也沒說。沉默著站到了昴的側後方。

“你們是誰,在這兒做什麼?為什麼阻撓我的人型蒸汽執行任務?”那矮個子的肉球人連珠炮般的叫嚷道。

“先生,昴認為實際情況是您的這些人型蒸汽毫無道理的在攻擊我們。”正在氣頭上的九條昴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胡說,這些人型蒸汽是受我的命令來圍剿出現在西班牙廣場的魔物的,沒理由隨便作出違反我命令的攻擊。”肉球人怒氣衝衝的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出現在這裏?”他懷疑的看了看昴。“你們不會是……”

“我們……”九條昴想起出發前Waterna公爵說的話,一時間顯得有些尷尬,“……我們是受Waterna公爵的委託前來消滅這裏的魔物。”雖然知道解決不了什麼根本問題,她還是只好把Waterna公爵抬了出來。

“Teira Waterna?”肉球人怒吼道,“上帝保佑。如果我現在看見他,我就把他丟進羅馬的下水道。這個傢伙老是多管閒事,和我們作對沒他好果子吃……”

九條昴雖然對賢人機關的成員向來並不抱什麼過分的好感,但是聽到如此無禮的話,一向注重禮節的她也不禁甚是惱怒。

“請問您是誰?”看到昴的臉色越來越難看,Reni趕緊說話了。

“我嗎?”肉球人似乎很自豪的拉了拉衣服的領子,“我是義大利國防部的部長,Steve Toni。”他顯得非常驕傲的說。

“你?義大利國防部長?”昴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邊搖頭一邊臉上露出一副愛理不理的表情,那表情分明是說,“太令人失望了,怪不得義大利這幾年越來越丟人呢。”

“那麼, 這些果然就是義大利軍方的人型蒸汽了,有些奇怪啊……”Reni正在想什麼地方讓她覺得有點不對頭,Toni部長那難聽的聲音又怒吼了起來。

“不管怎麼說,你們嚴重擾亂了我們國防部這次的行動。”他咆哮道,“我不管是哪個銀行家出錢請你們來胡鬧。你們最好給我記住,在羅馬不許開著破爛在街上亂跑,對付魔物是我們義大利軍隊的工作。如果我下次再看到你們做這種事情。”他看了一眼身後的同伴,“Ivan準將就會送你們去軍事法庭。”

竟然把歐洲星組的Eisen Kleid II說成是破爛,把昴和Reni認為是被花錢雇來的。這個傢伙立刻讓Reni都覺得相當的反感。更兼他說話的時候唾沫星子亂飛,幾乎噴到了昴的臉上。顯得異常令人討厭。

“要是指望Toni先生的人型蒸汽的這種效率,可能西班牙廣場早已經變成垃圾回收站了。”昴冷冷的嘲笑道。這句話顯然激怒了Toni。

“不需要你來指導我怎麼做事情。”他大叫著說,“我說過了,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就……”

他這次沒能說出他要就怎麼樣,因為昴動作極其迅速的不知道從哪里抽出了她的那把摺扇,當頭就向Toni掃了過去。出手之快,就連一邊的Reni也沒能阻攔的住。實際上Reni一樣是猝不及防,她根本沒想到向來冷靜,自製力和涵養都極佳的昴會在這個時候動手打人,這時候再想伸手去抓昴已經來不及了。九條昴本就憋著一肚子氣,Toni的話只有讓她的憤怒有增無減。即使她涵養再好,這時也已經忍受不了。這一下非要給這個無禮的傢伙一個好好的教訓不可。





昴的出手有如閃電般迅速,看到Toni根本無法反應就要結結實實的挨上一下。身邊的Ivan準將急忙伸手攔截。昴的手腕輕輕一抖,扇子頓時撞在Ivan的右手肘關節上,Ivan的右手頓時一麻,伸不出去。昴的摺扇完全不受阻礙,眼看就要掃到Toni的臉上,讓這位如此無禮的部長變的鼻青臉腫;誰知道突然一隻手從旁邊伸來,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摺扇,硬生生的阻止了她的攻勢。

九條昴吃了一驚,急忙奮力向回搶奪摺扇。回奪中還使上了自己的強勁靈力,但是她立即就覺得對方同樣有一股靈力向自己襲擊過來。兩股靈力一撞,九條昴搶回了扇子,但是卻被這股靈力撞的險些一個踉蹌。她吃了一驚,抬頭望去。看見一個中等身材,身著軍服的中年軍官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悄沒聲息的擋在了Toni的前面。

這一下兩人交換了一個回合,似乎是勢均力敵,不分上下。但是九條昴是先發制人,全力一擊;而那軍官卻是輕描淡寫的隨手化解。相比之下,昴顯然是輸了一籌。

“你……”九條昴一時之間心中非常震驚。剛才那一招為防止Reni從一邊阻止,她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即使強如Ratchet,也不一定敢正面迎擊這一招;更何況她根本沒能發覺那個軍官是從哪里冒出來的。昴從瞬間的震驚中恢復過來,暗暗打量了一下對手。那軍官四十歲不到的年紀,肩上佩的是上校軍銜的標誌,相貌算的上英俊。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昴從他的身上似乎能感受到一股有些寒冷的氣息。

“你是誰?”昴低聲問道。

“啊,Kasper隊長,謝謝你。”Toni部長顯然剛剛是有些被昴那可怕的一擊嚇壞了,這時候才喘著粗氣又放開了他的大嗓門:“居然敢襲擊政府要員,Waterna真是越來越不象話,我一定要……”

“我只不過是國王陛下身邊一個小小的警衛罷了。”那個被叫做Kasper的男人用一種幾乎可以凍結成冰的冷峻聲音說道,“這位小姐……還是先生?你的身手真是不錯。但是不管怎麼樣,我必須提醒你:隨意攻擊國防部長,這可是不會受到我歡迎的舉動。以後請您最好注意一點。”說完他又把頭轉向Toni,“部長,我看事情已經解決了。請您趕快離開這裏吧。”




Toni部長的表情顯然依舊是對昴非常的不滿,但是他還是在Ivan準將半推半拉的陪伴下走回了自己的高級蒸汽轎車。轎車發動時,他還從窗口伸出頭來,揮舞著拳頭叫著:“告訴Waterna,如果他再……我就要……”但是汽車很快就發動開走了。他的話昴和Reni還是沒能聽清楚,也無從得知他到底要怎麼樣。



“真是位可愛的部長。”Kasper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兩位,希望我們以後不要再有機會見面,因為那樣可能意味著我很難避免對兩位做出什麼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告辭。”他以有些輕蔑的眼光掃了一眼兩人,轉身離去。旁邊的人型蒸汽也紛紛轟鳴著掉頭開走了。只剩下Reni和有些發愣的昴兩人站在已經漸漸散盡的殘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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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damdam78 发表于: 2006/06/08 02:29am
神作!这才素俺心目中最高的同人文呐~~~~~~~~~ TvT(泪奔500米)
 宝藏总在眼皮底下,只素缺少发现的第一步呐!(扼腕)
 如果让俺找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完美"
 哇哇,木野为了构筑新的故事查阅考证了多少资料啊,对历史背景的描述简直无懈可击...佐罗和齐格飞登场时俺都忍8住叫出声来 -0-(全字母的人命意外地容易记住呢)
 恩恩,大期待!接下来一定第一时间追踪全新传说的发展!(再泪奔1000米)

谈一点其他的想法:
 关于昴,灭玩过鹦鹉,原作中她就是这样喜欢用"昴"代替"仆"的末(或者在此为了区别于雷妮)?这样貌似看轻自己,实际强调别人在意自己的说法,俺8太喜欢呢 = =
 看来她属于利用资料进行理论分析的计算机型思维敏捷,和根据现场状况判断最善行动的雷妮区别还素很大地嘛,8过都素超越普通人类的强人啊 -vv-
 11年了,灵力果然有永葆青春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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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6/08 03:58pm
當然,我也相信,如果11年來他都沒有回來見自己的未婚妻一面,唯一的解釋就是他確實回不來了……”

像极了HARRY POTTER里小天狼星死时的描写……继续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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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6/11 09:48pm
第九節 暗殺




“昴簡直要氣死了。”三個小時之後,在素蕾塔府,九條昴仿佛依舊餘怒未消。“義大利國家政府內閣裏,怎麼居然會有這樣差勁的人。”

“昴,這不像你的作風啊;以往出現這種情況,你習慣的做派可是搖著扇子在一邊冷嘲熱諷的說上幾句的。”織姬半是譏嘲,半是讚賞的說。“不過必須承認,這一屆的國家政府的水準在歷史上公認倒數第一。就算媽媽這種從不說別人壞話的人,也認為起碼有四分之三的內閣成員根本不配他們的位置。”

“哎,我必須承認你們說的的確不錯。”Waterna公爵掰開一塊冰磚,苦笑著說,“雖然背後編派並非什麼高尚的行為,可是就算要求再低的人,也會說Steve Toni就他的本職工作而言純粹是個草包;他根本不適合國防部長這個職位,雖然他工作還算努力。”

“誰讓組閣的人是Facoter呢。”卡莉諾夫人端著咖啡直搖頭,“要在堅定不移的支持他的人中挑選內閣成員,選擇的餘地可就非常有限了。出現幾個笨蛋是在所難免的。Waterna公爵,我想這次的大選,你是肯定會支持社會黨的Albertini先生的吧?”她望著Waterna公爵說。

“那是理所當然的,我已經為這次大選替社會黨投入了70萬英鎊。一定要幫Albertini先生拿下總理的位置。”Waterna公爵一邊把半塊冰磚放進嘴裏,一邊說道,“現在義大利這個爛攤子,也只有他這樣出色的政治家能夠收拾了。”

“自從我年滿十六歲以後,好像還從來沒有機會行使我的選舉權……”織姬自說自話的嘀咕道,“這一次我肯定不會放過投票的機會。”

“有素蕾塔家的聲援,我相信事情確實會更順利的成功。”Waterna公爵贊許的點了點頭,“這次Facoter應該玩不出什麼花樣,而且今天這次魔物事件對一貫聲稱羅馬安全狀況很好的他並不有利。不過讓我感覺有點奇怪的是,為什麼今天他的人型蒸汽會出來的這麼快,而且這數目可真夠多的。”

“是啊,為什麼會這樣呢……”Reni也顯得若有所思,“公爵先生,您瞭解那個叫Kasper的王國衛隊隊長嗎?我剛才對他的感覺很不好。聽他說話,好像覺得周圍的空氣都凍結了似的……”

“Kasper……我並不瞭解,不過記得偶爾聽Xavi公主閒聊的時候談起過這個人;他似乎是出生在德國,年輕時據說好像還去過北非。歐洲大戰快結束的時候才來到了義大利。因為身手非常厲害,在Facoter的賞識和幫忙下這幾年一直做到了王國衛隊的衛隊長。雖說職責是保護王室,實際上誰都知道他只聽Facoter的指揮。至於其他的事情就很少有人清楚了,聽公主殿下說這個人神神秘秘的,很難接觸。不過說起來國王陛下也真是奇怪,居然就讓他一直這麼掌控自己的貼身衛隊,實在有些不夠謹慎。”

“我們也聽公主殿下說過,國王陛下自從歐洲大戰結束之後,做出的很多舉動似乎按常規的思路很難理解。”昴張開扇子,一邊扇著風一邊說。屬於地中海氣候的羅馬,在現在的季節已經相當炎熱。

“沒錯,的確是不太正常。按道理說,國王陛下應該還沒有這麼糊塗才對。不過最近這幾年他和時律巫女Zefeiruis一樣,不知道為什麼在公開場合露面越來越少。實際上,就連歐洲和平議會都注意到有問題了……哎,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不管怎麼說,只要能把五天后的大選贏下來,主動權就會掌握在我們手裏。”

Waterna公爵站起身來,透過窗戶仰視著太陽;這時早晨的濃霧已經散去,羅馬那地中海特有的明媚陽光射入素蕾塔府的屋內,景色顯得異常的美好。織姬和昴也互相望了一眼,習慣了爭吵的兩人此時居然都沉浸在這樣的氣氛中,直到又被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打斷了思緒。

“這裏是素蕾塔府。”九條昴合攏扇子,又抓起電話,“恩?是的,Waterna公爵就在。”過了幾秒鐘,她的臉色突然變了,一臉凝重的放下聽筒,整個人仿佛感到很大的震驚一般。

“怎麼了嗎?是什麼事情啊?”織姬有些詫異的問道。

“Waterna公爵,15分鐘前,社會黨主席Albertini先生在政黨集會的總部遭到槍擊不幸死亡。”九條昴的聲音如同得了重傷風一般。







Waterna公爵霍的站了起來,手裏剩下的半塊冰磚掉在了地上;卡莉諾夫人雙手捂住嘴巴,面色蒼白,呆呆的望著昴;Reni咬緊嘴唇,握著杯子的手的指關節攥的發白。

“這實在太令人感到吃驚了。”眾人沉默的坐了半晌之後,Reni只說了這麼一句話。

“Facoter,你簡直太過分了。”Waterna公爵握緊拳頭,咬牙切齒的道,“5年前的Matteotti先生之死,我還有一筆舊帳沒跟你結算清楚;可你這傢伙不但沒有絲毫收斂,居然還敢如此變本加厲。”

“這是Facoter策劃的謀殺嗎?”卡莉諾夫人聲音略微有些顫抖的問道。

“毫無疑問。這個世界上哪會有這樣的意外事件。”九條昴攥緊了手中的摺扇。

“因為國王陛下的縱容,因此他有恃無恐……”織姬也深感震動,“而且這樣的事件,如果佈置得當,連直接的行兇者都很難確認,更別說在幕後操縱的黑手了。”

“歷史重演了……5年前那次震驚義大利全國的統一社會黨總書記Matteotti先生死亡惡性事件,誰都知道是Facoter幹的;但是就是因為證據不足,雖然令Facoter深陷危機,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即便無數的議員聯名抗議甚至退出議會,國王陛下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堅決的態度,讓他從網眼裏溜之大吉。”Waterna公爵痛苦的說。“在那以後Facoter在義大利政壇更加一手遮天,1926年的時候居然還想解散所有的反對黨;幸虧Xavi公主的強烈反對,他才沒能得逞。這次看到選舉局勢非常不利,他竟敢這樣故技重施。我疏忽了,這是我的疏忽……”他的語氣顯得異常沮喪,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這樣一來選舉前我們無疑是陷入了很大的被動。”九條昴道,“如果Facoter獲得連任,羅馬就會進入最糟糕和我們最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確實如此,不過他休想輕易得逞。”Waterna公爵說著站起身來戴上帽子,“一方面我要與社會黨的同僚們商量一下,應該如何儘快推出替代的候選人;另一方面我要去見Xavi公主,與她一起再次向國王陛下進言,一定要把這個案子搞清楚。雖然機會並不很大,不過也比聽任Facoter為所欲為強。這是關係到義大利未來命運的時刻,我決不能坐視不理。”

“昴能幫點什麼忙嗎?”九條昴問。

“今天你們剛剛經歷了一次艱苦的戰鬥,應該先好好休息。我恐怕今天之後,我們每一個人都要萬分謹慎才能夠確保自身的絕對安全。昴小姐,Reni小姐,從現在起你們必須優先考慮保護好素蕾塔府。只有先立於不敗之地,才能考慮其他……恩,至於織姬小姐,如果你願意,我們就一起去。我相信這有很大幫助。”

“我當然願意。”織姬急忙戴上手套,跟著他一起飛快的走出大門。一分鐘之後,兩人已經坐在蒸汽汽車上,向出事的社會黨集會總部疾馳而去。






這一路上Watrena公爵的心情顯然很不好,他看樣子並不想太多談論眼前發生的這件事。織姬的情緒也有些消沉。但是最後天性並不安靜的她還是忍不住要打破沉默。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Waterna公爵出人意料的對織姬說,“織姬小姐,對當年星組的解散我的確感到有點抱歉,但是現在我們有機會把這失去的一切全部拿回來。”

“可是……”織姬欲言又止。

“織姬,你說我們賢人機關最根本的工作是什麼?”Waterna公爵好像看透了織姬的想法。

“都市防禦。”織姬遲疑的回答道。

“是啊,都市防禦。”Waterna公爵歎了口氣道,“在現代的大都市內,蒸汽技術的飛速發展,古老文明的欣欣向榮,這兩者的結合使都市所蘊涵的靈力能源達到頂點。可正如同雙刃之劍,一旦這能源向負面發展,將形成無法估量的危害。都市的黑暗一面,五花八門,種類繁多,變化多端,永無止境。和它們戰鬥,有如與一隻多頭的怪獸戰鬥,剛砍掉一個腦袋,立即又冒出一個新的腦袋,比原先的那個更加兇狠,更加狡猾和難以應付。我們都市防禦部隊所面對的,是一種變幻莫測,不可毀滅的東西。”

“所以……”

“所以我們的防禦,也必須像我們所要應對的東西靈活多變,富於創新;像過去那樣單憑一兩個古老的靈力家族,或者是四五個人組成的特殊部隊來對抗都市的黑暗一面這樣力量單薄而且註定遭遇滅亡宿命的做法是絕不能繼續下去了。現在必須形成一種完整的靈力防禦體系,而這正是我們賢人機關所要研究的課題。但是非常遺憾的是,並不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這個課題的迫切程度,甚至直接的加以破壞。這些人其中的一個,現在正坐在我們總理府的華麗沙發中,一面對顯而易見的危險置若罔聞,大談羅馬在其英明領導下是多麼的安全;另一面則指揮著手下剷除威脅到自己的地位的對手。沒有別的辦法,我們必須面對並且解決這樣的問題。因此在這樣的時刻,即便是賢人機關,也不可能完全保持絕對的公平。”

“……”聽了Waterna公爵的話,織姬重新陷入了一言不發的沉默。Waterna公爵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拍了拍織姬的肩膀,“對於少女來說是有些殘酷,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完全符合人心意的好事。盡力而為吧。義大利的前途就掌握在我們手中,不要讓它溜走。”

織姬笑了一下,望瞭望前方,“我們似乎已經到了。”她說。

“哦,沒錯;那就是義大利社會黨的集會總部,今天羅馬的員警可是要忙壞了。司機,停車。”離目的地還有600英尺左右的時候,他就堅持要下車,剩下的一段路,兩人就步行前往。





他提早要求下車看起來是有道理的。因為社會黨總部的門前看起來是亂哄哄的一團,幾輛警車亂七八糟的停在門口,一些員警費力的在驅趕著圍觀的人群。這還不算聞風而來佔據了相當大空間的記者們。如果把車子開到門前,勢必回會非常引人注目。當Waterna公爵悄悄的來到門口的時候,一位警官認出了他,並恭敬的向他敬禮請他和織姬入內。

“啊,實在是太高興見到您了,Waterna公爵。”當他們走進房子裏面的時候,一個褐色頭髮的高個子男人遠遠的看見了他們,幾乎是沖過來和Waterna公爵握手。“我們知道您一定會來給我們出主意的。現在這可怎麼辦啊。Albertini先生他……”他幾乎沒法再說下去了,“我們做了這麼多準備……”

“真的是件很不幸的事情。” Waterna公爵說,“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保持鎮定,並必須推選出新的領袖與國家党繼續在大選中抗衡。的確目前的形勢對我們很不利,但是不到最後我們絕對不能放棄和提前認輸。Albertini先生應該也希望看到這樣,把Facoter轟下臺就是對他最好的紀念。啊,對了。Robert,我給你介紹,這位是素蕾塔家的織姬小姐。”

“織姬小姐您好。” Robert儘管心情看上去很差,但是仍然禮貌的與織姬握手。“希望您和您的家族也能支持我們。”

“恩……”織姬一時居然也感到有些緊張。

“按我得到的情報,槍擊的時間是在35分鐘之前。對嗎?”Waterna公爵問道。“那應該正是他來開會的時間吧。”

“是的,Albertini先生今天本來是打算發表一次演說的。但是他剛剛來到門口就遭到了襲擊,不過沒有目擊者看見行兇的直接過程。”Robert回答。

“兇手似乎對他的習慣非常瞭解,這是個值得注意的情況。恩?這不是Merlini先生麼?” Waterna公爵向遠處的一個人招手。那個人看見了Waterna公爵的招呼,馬上放下了手頭的工作,走過來脫下了檢查用的白色手套。“Waterna公爵,好久不見了。”他那清秀但是冷峻的臉龐上露出一絲笑容。

“Pirlo Merlini先生是我們義大利,甚至歐洲大陸上最好的偵探,在這幾年中經他的手偵破過很多著名的大案。就算在全世界的範圍內,恐怕聲望也僅僅次於大不列顛王國的傳奇人物Sherlock Holmes之下。”Waterna公爵向織姬介紹道。

“您過獎了,Waterna公爵。我可不願意在如此美麗的女士面前蒙受這樣名不副實的誇獎。”Merlini先生略微帶些幽默的說,隨即又恢復了冷峻嚴肅的面容。“這件案子看起來相當棘手,兇手的手法完全是職業殺手的風範,非常的老練簡潔,受害者立即死亡,沒有任何生還機會。這樣對偵察工作無疑會相當不利。和5年前的那件事情相比,處理的甚至更加嚴密。我承認的確遇到了一個值得一鬥的對手。”

“那麼,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線索嗎?”Waterna公爵詢問道。

“有那麼五六條,但是目前暫時還沒一條能用的上。不過考慮到Albertini先生的身份和即將來臨的大選,我相信這無疑是一起政治性殺人案件。Waterna公爵你也該知道,在這種案件的偵查上,不能出現任何疏漏。否則不但會帶來相當多的麻煩,而且對案情的進展也不能有任何幫助。所以請原諒我目前所能說的也就這麼多了。我還要去和警長交流一下看法,請恕我失陪。”

“那麼拜託你了,這非常重要。” Waterna公爵說。

“我明白,一定會盡力而為。” Merlini向三人微微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

“一定是 Benito Facoter做的。”Robert說道,“現在的形勢,連瞎子都看的出來。Albertini先生是他大選中唯一的對手。他的作案動機太充足了。”

“這誰都知道,但是光靠這個我們是不能說服國王陛下和最高法庭的。” Waterna說,“何況5年前的Matteotti先生之死所造成的影響是如此惡劣,我相信還有很多人沒有忘記。在這個敏感的時候他竟然敢採用這樣的手段,如果不是他堅信自己的謀殺手法不可能被拆穿;就是他已經對自己對羅馬的掌控有了充分的自信。如果是後者,那事情可就更不好辦了。希望Merlini先生能帶給我們一絲光明。啊,我想我們站在這裏談話,對員警先生們的工作是一種妨礙。”他望瞭望門口。

“那麼,Waterna公爵,請您跟我來。我們党別的首腦都在會議室等候您,希望與您討論如何應付目前的局面。”Robert說道。


“這是當然的,我想我還必須去見一下Xavi公主。無論如何也要向國王陛下施加一些壓力,最起碼不能讓Facoter這樣悠閒。織姬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Waterna公爵問。

“不了,我想我參加與否對於會議恐怕沒有任何實際意義。”織姬說,“這裏正好順路,我打算去梵蒂岡看望一下Helen。”

“那也好,如果可能的話順便也幫我給Toldo教皇帶個口信,我們目前也需要他的合作。不過你自己還一定要小心注意,否則我可沒有辦法向卡莉諾夫人交代。”Waterna公爵慎重的交代道。

“我知道了。”織姬向Robert微微點頭致意,轉身走出了大門。





在梵蒂岡的花園裏,一身藍衣的Helen仍然是坐在輪椅上。在花園的池塘邊恬雅的看著一隻停在她左手背上的紅色蜻蜓,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如水。不過,看到織姬胸前佩著金色的徽章走進花園,她地中海般湛藍的眼裏還是露出了一絲暖意。

“你好。”她淺淺的微笑道。“我知道你一定還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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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6/15 11:49am
第十節 命運





織姬臉上露出了有點不相信的表情,但還是同樣向她報以微笑。Helen動作很輕的揮了揮左手,望著紅色的蜻蜓從她的手指上振翅飛起,慢慢消失在視線之外。這才轉頭對織姬笑道,“素蕾塔小姐,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就請坐在那裏吧。”她的右手指向了自己輪椅旁的一個足以坐下一個人的大樹樁。

“請稱呼我織姬就好。”織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儀態不失優雅的在Helen所指的那棵大樹樁上坐了下來。“你真的猜到我還會來?”坐下之後她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向Helen發問道,“你該不會是有先知的血統吧?”她望瞭望這藍衣少女和上次所見到的時候同樣蒼白而無血色的秀麗面容。

“沒有。猜中這麼簡單的事情並不需要有什麼預言的能力。”Helen湛藍的眼睛轉了轉,“Toldo教皇先生的情報是很快捷和可靠的。今天早上發生在西班牙廣場的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所以我料定你還會來找我。”看到織姬驚奇的眼神,她不由又微微的笑了笑,但是笑容只是在她臉上一掠而過。“不過說句現在看來根本沒用的話,這件事情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這件事情你也猜到了?那為什麼不提前說出來好讓我們阻止它呢?”織姬驚訝之下脫口而出。

“你們沒有必要阻止它。因為你們不但阻止不了,甚至都不應該有去阻止的念頭。”Helen擺了擺手,“這是羅馬在數千年的過往歲月中所犯下的不可寬恕的錯誤帶來的必然後果,現在的羅馬只不過是在為過去的作為還債而已。”

“是在為過去……還債?”織姬感到迷惑不解,“這是什麼意思?”

“這難道還不容易理解嗎?”Helen說。“數千年前,羅馬是歐洲大陸上,甚至全世界最強盛的帝國。羅馬人自然也在歐亞非三大洲的土地上所向披靡。波濤洶湧,氣勢磅礴的地中海,在當時只不過是羅馬帝國的內湖而已。那個時候的羅馬,可以說是一個充滿了榮光的國度。但是光榮是要付出代價的,織姬。就在那個時候,今天的羅馬的命運,實際上已經註定了。殺戮,搶劫。掠奪;當時的羅馬人靠這些行為所拿到的一切,在數千年後的現在,都要如數的償還。這是羅馬……不,應該說是任何都市都無法擺脫的罰吧。”

“輪回的……懲罰?”織姬有些震驚的說,“數千年前的人所犯的錯誤,要讓絲毫沒有過錯的後代去承擔和背負。這……公平嗎?”

“在限定的時間和空間的範圍內,這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不過如果你把時空放到無限大,你就會發現上帝真的從不偏袒。”Helen用自己那纖細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打著輪椅的扶手,“況且這早已經註定的罪與罰,現在的羅馬人不來承受,又由誰來承受會顯得更公平呢?這樣欠下的債,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賴的掉的……搞不好,現在這外強中乾的義大利王國,也是要還的債務的一部分呢。”

“為什麼過去的人,會給後代留下這樣沉重的命運……”織姬的眼神略微現出了些迷茫。

“誰讓人基本上從來不為以後的事情著想,短視的只能看的到眼前的東西。”Helen的口氣略微帶上了點諷刺的語調,“人所關心的,大體也就是自己這輩子能占多少便宜而已。能為他人考慮的已經能稱的上賢人;同時能為後代,特別是幾千年後的後代考慮的,恐怕就可以當的上聖者的稱號了。大多數人自己拼了命的想要那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卻把一切的負擔都壓在本是無辜的後人身上……這樣的生靈,你說是聰明呢,還是愚蠢呢……”她歎息著望了一眼自己的小屋前的那柄神劍,“即便英雄如愷撒一般,也沒能擺脫這樣的誘惑;你該知道3年前震動整個歐洲大陸,幾乎毀滅了巴里的的著名歐克巨樹災難事件吧,那正是他在昔日前往征伐高盧的時候所留下的怨靈啊……不過這災難與羅馬將面臨的考驗相比,恐怕還根本是不值一提……”
“這樣說來,羅馬的局面已經無法扭轉嗎?你是說……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抵擋這……必然到來的災難嗎?”織肌雙手抱在胸前,“沒有一個人,可以敵的過這樣的命運嗎?”

“不……我並沒說這命運是完全不能打倒和超越的。”Helen的雙目似乎遠望著未來,“但是我同樣不知道,要抵抗這樣的命運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就像我說過的一樣,這筆帳不是那麼容易就能賴的掉的。如果硬要逆轉這因與果的規律,我可能就是最好的教訓。”她苦笑了一下,右手不自主的撫摩了一下自己那僵硬的雙腿,“不過萬幸的是,上帝對如此不恭敬的損壞了他的神聖封印的我,看起來還算比較寬容。”

“那麼,你從來沒有想過要找回恢復自己的力量?”直到現在,織姬才覺得自己問到了問題的關鍵和重點,語氣也變的迫切了起來。

“如果說沒有,那我肯定是在說謊了。”Helen的臉色有點陰沉,“自從失去了原本的力量之後,我也在反復不斷的問自己,究竟我所擁有的這樣的力量是不是真的有用;究竟我有沒有必要去替這自作自受的都市承擔責任。不過看到這十一年來看到對我最好的Xavi公主如此的辛勞卻也無法挽回義大利的不斷衰落,可我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幫助她的時候,我真的想要回我原來的力量。”她的目光中再次一閃即逝的掠過那一絲溫暖的神采。“可是我也害怕自己的努力非但不能起任何作用,反而會更加顯出命運的強大和自身的渺小與無奈,就如同十一年前的那次一樣。幸運的是,這十一年來的生活雖然單調乏味,但是總算非常平靜。我真的很害怕,最後連這平靜的生活也無法擁有……所以,最好還是順其自然吧。不過,如果我真的有恢復力量的那一天,這也意味著我肯定會將再次與這註定的命運為敵。當然,這恐怕也正是我的命運。Zorro老師一直就是這麼說的,當我擁有那無敵的靈力的時候,我的一切必然將與羅馬聯繫在一起;在他教授我劍技之後就更加是這樣。”

“身為女子的你竟然能夠繼承西班牙劍神Zorro的劍技,真的是難以想像。”織姬知道這歐洲三天王之一的傳奇遊俠的顯赫名聲,縱橫伊比利亞半島多年,有著如同救世主一般的地位;但他的劍術究竟如何,在普通人的世界中,只不過是流傳著各種各樣神奇的傳說而已。

“哎,說起來也真是有點不好意思。當時的我因為被前任教皇庇護十一世帶入梵蒂岡之後,因為天性要強。面對著周圍對前教皇的責難之聲,為了不讓他失望,也為了塞住那些傢伙的嘴;於是說什麼也要練出Zorro先生的劍技來證明自己。結果學會了之後,現在又覺得當初那個那麼要強的自己是那樣的可笑。也許一旦擁有了這無上的劍技,反倒會覺得這樣的力量根本不算什麼了。大概Zorro劍技就是這樣,如他的人一樣練習之後,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轉化成希望能夠與世無爭的性格……只是,這和真正能夠達成那樣的願望依舊是兩回事情吧。”說完她又望向那個小湖,同樣如湖水般湛藍的眼睛裏充滿了留戀的氣息。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羅馬確實依舊需要你的力量;就像Zorro說的一樣,你和羅馬,決不是想脫離關係就能夠輕易實現的。”沉默了一會兒以後織姬說,“如果沒有了羅馬,那就沒有了一切;即便這是一種欠債不還的無賴行為,我們也必須那樣做。因為這是我引以為傲的國家的首都,無論如何我不能坐視不管。”

“我知道……可我現在並沒有任何的靈力可以運用。就算劍術如何高明,遇上了強敵依舊還是沒有取勝的把握。更不要說與羅馬那潛在的命運相匹敵了……”Helen的語氣並不樂觀。“因為,羅馬的那些債主,可都不是能夠輕易應付的對手啊。尤其是,在積攢聚集了那麼長時間的怨念之後……Zefeiruis在十三年前的預言真的已經過去了嗎,至少我是不相信的。”

“你說什麼,為什麼你和教皇一樣也提到卡比托林山岡的女預言家Zefeiruis?”織姬詫異的問道。“她究竟做了什麼?又為什麼現在絕不離開那裏一步?這中間到底有什麼玄機?”

“這不是我與你們現在所能知道的事情,該瞭解的時候到了,就一定會瞭解。”Helen簡潔的道,“不過說了羅馬這麼多,我卻還不知道現在的羅馬究竟是什麼樣子;還真想好好的看一看呢。我大概已經……有十一年沒有出過梵蒂岡城了吧。”

“什麼?十一年……”織姬驚訝的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由想道,要是換成Ratchet,哪怕十一天不讓她出門,她也要憋死的啊。

“沒辦法的事情,誰讓我行動不方便呢。”Helen看到織姬大驚小怪的表情,聳聳肩膀,“即便是想轉轉,也是很費力氣的。教皇大人倒是不反對我出去轉悠,可是我自己的身體卻不爭氣。”

“我推你出去。”織姬不知道哪來的一股衝動,不自主的脫口而出。她立即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但是說出去的話已經沒法子收回了。

“……”Helen吃驚的望了織姬一眼,“推輪椅這種活這可是很累人的。”她有點沒把握的說。“你以前應該沒幹過吧?”

“不要小看我,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實在太簡單了。”織姬卷起袖子擺出了架勢,看樣子是無論如何也要硬撐到底。“你想去哪里。”

“既然你這樣堅持,那就麻煩送我去西班牙廣場吧。”Helen在愉快的語氣中依舊略帶沉重的歎了一口氣,“我也真的想看一看那裏。”







“的確,破壞的很厲害。”在西班牙廣場的邊緣,織姬推著Helen仔細的察看著早晨的魔物破壞所留下的痕跡,“相當驚人的損害。這裏應該就是早晨昴小姐她們和魔物較量的地方吧。” 答案是不言而喻的,因為廣場上還殘留著相當多的破磚爛石。不少地方草草的被隔離了開來,等待進一步的處理。但是在羅馬現在人心惶惶的情況下,不知道還有誰有心思進行修整。

“即便是人類自己要負上最大的責任,可是破壞這樣美麗的地方,確實令人難以容忍。”Helen抬頭望著已經漸漸落向西邊的斜陽,“這是相當殘酷,不可饒恕的行為,織姬。”

織姬沒有答話,而是在一邊直喘氣;推著輪椅走了一個下午,她的臉上累的滿是汗珠。對於素蕾塔家的獨生女而言,這個工作如Helen所料,還是顯的相當繁重。不過她從出門到現在,倒也沒有抱怨過一句。正當她拿出手帕抹汗的時候,身後傳出一個悅耳的聲音,“這不是素蕾塔小姐麼,真巧啊。”

“你是……Shara小姐?”織姬轉過頭去,一眼就認出了穿著月白色長裙的少女,她的右手牽著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織姬略微凝視了一下,認出是上次在孤兒院畫畫的時候受到怪物襲擊的那個孩子。“你怎麼會在這裏?”她還是覺得很詫異。

“院長讓我出來給Rondo買新的畫筆。” Shara的臉上露出些許憐愛的表情看著男孩說,“他確實很有天分。院長和我都認為,即使在孤兒院裏,也不該埋沒和浪費了。”

“義大利是藝術的國度,這是理所當然的。”織姬聽了以後笑嘻嘻的對Rondo說,“可惜我爸爸不在這裏,否則他一定會喜歡你的。我回去一定寫信告訴他,我在羅馬又遇到了一個比他還強的天才藝術家。” Rondo被織姬說的不好意思,紅著臉低頭去看地面。

“這位小姐是您的朋友嗎?”Shara接下來很自然的把注意力轉向了一旁的Helen。

“啊,是的。這位是Shara小姐,也是我的朋友。”織姬向Helen介紹說,“這位是梵蒂岡的Helen小姐,因為身體不太好,我陪她出來走走。”

“你好。”Helen笑著在輪椅上欠了欠身。看到Shara微笑著伸出手來,她也禮貌的伸手回應。兩人的手剛剛相碰,臉色卻立即都變了。兩隻手握在一起,像是被粘住了一樣。Shara的眼裏露出驚奇的神色,而Helen的雙目中也是閃出訝異的光芒。

“靈力倒流的症狀?”Shara似乎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似的脫口而出。然後才放開了Helen的手。

“什麼?”織姬有些茫然的問,“你剛才說什麼?”

“Helen小姐知道靈力嗎?肯定知道,你過去的靈力毫無疑問非常強大。”Shara說。她的目光突然從一貫的柔和變的有些銳利起來。

“我在過去的確是一個靈能者。”Helen的臉色顯得有些古怪,但是她坦率的沒有隱瞞,“但是現在的我已經沒有靈力了。很久以前就沒有了。”

“不,你的靈力沒有消失。而是倒流進了你的體內。只是你現在無法自如的運用罷了。”Shara語氣非常肯定的說。“你的靈力還存留在你的身體之內。只要能重新釋放出來,你還是可以使用它的。”

此言一出,Helen和織姬都用驚訝的目光看著Shara。“你怎麼會知道的呢,能肯定嗎?”織姬還是有些懷疑的詢問道。

“這是我所擁有的一項特殊本領,對靈力特別的敏感和瞭解。”Shara異常肯定的說,“我想,織姬小姐你自己應該也是個靈能者吧。”

“呃,我確實是。”織姬說。“但是……”

“果然是這樣。”Shara看了織姬一眼,目光中似乎交織著很複雜的情緒。但是一瞬間她的眼神又變的十分柔和。“靈力乃是一種人的超常的精神力量。”她說道,“大多是天生的,但是後天的鍛煉可以使其變的更加強大。不過也會因為自然的原因或者過大的消耗而衰退。另外,靈力還分為在外表就能發散出的靈力和存於身體之中,有時連本人都不知曉,亦不能自如發揮的潛在靈力。有的人會在某些契機中不自覺的將潛在的靈力爆發出來;但是也有的時候,過強的力量刺激也可能使一個人的外在靈力反而被逆向的壓制在身體之內,變的像幾乎消失了一樣。同時也許還會讓身體的某些部分受到一些削弱。這就是所謂的靈力倒流的症狀。不過這種症狀……說實話是很少見的。”

Helen和織姬更加驚異的對望了一下,Shara所描述的和Helen的情況完全相符。

“你既然知道的那麼清楚,那有辦法復原嗎?”織姬急切的問。這時候她焦急的把別的事情都丟到了腦後。

“我不知道。” Shara似乎帶著些躲閃的態度說,“即使在歐洲,靈力也是很罕有的力量。所以很難找到病例。遇到靈力消失的症狀,一般是用藥物來引發。Helen小姐,如果我沒有猜錯,你也在服用一些藥物。

Helen點了點頭,那是精通醫學和瞭解靈力的Toldo教皇親自給她配製的藥。雖然教皇一直沒能判斷清楚真正的病因是什麼,但是這副藥對她來說還是有益無害。

“不過,由於靈力是太過於特殊的力量。所以藥物的效果一般來說還是非常有限。成功率相當的低。”Shara說,“不過我還聽說過一種別的方法。也許能釋放出被壓制的靈力。”

“是什麼?”織姬迫不及待的問道。

“咒術。” Shara輕聲的說,“東方的咒術。”






“東方的咒術?”織姬立即有些警覺起來,“那種念咒語而使出的力量?難道說是……魔法一類的能力?”她的心裏頓時浮上一種不太好的感覺。因為魔法在過去並沒留給過她太好的記憶。

“相差無幾,但又不完全是。”Shara皺著眉頭回答,“歐洲的西方魔法,特別是由魔導士所精擅的黑魔法;五花八門,變幻莫測,兇狠淩厲,威力無比。因此拿來作為直接戰鬥的手段是再好不過。但是據說與不同流派的東方古老咒術相比,過於偏重自然性和攻擊的直接性。說到對人的身體進行治療,或者是緩和病症的能力,黑魔法則是大大的不如東方的咒術了。當然,講根本二者均是以咒語操縱的超常力量,在本質上並無多少不同。但是由於不同地域的人的血統和文化習慣的差別,要想同時掌握這兩種技藝的精髓從而將它們運用自如,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一時之間,織姬和Shara都陷入了沉默。反倒是Helen自己顯得異常的從容的笑了,“也就是說,在歐洲想找到一個精通東方咒術的人,可能性是非常低的;所以我的病還是治不好,是嗎?”看到Shara有些尷尬,想要張嘴解釋的神情;她擺了擺手,“我從來就沒指望過這樣的結果。這個病已經得了很長時間了,即使要治療,也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何況身體上的問題,在我看來一向都不算什麼。謝謝你,Shara小姐。”

Shara臉上的神色一時之間很是怪異,似乎是交織著費解和欽佩。不過和以前一樣,她迅速回復到了那種慣有的溫和的表情。“確實,沒有靈力不見得是什麼壞事;哪怕即使對於曾經是靈能者的人來說也是一樣。Helen小姐,願您身體健康。”她說道。

“謝謝。”Helen輕描淡寫的說,神色依舊相當灑脫。好像她們正在談論的不是她的病,而是羅馬的天氣一樣普通的事情而已。







“真是令人佩服的心態啊。”突然不知道是誰在旁邊說了一句。織姬吃驚的轉過身,發現一個披著一身灰色外套,戴著一頂兜帽和一副墨鏡的人竟然悄沒聲息的已經站在她們的身側。這人是怎麼來的,什麼時候靠近,織姬吃驚自己竟然絲毫沒有能夠發覺。

“你居然偷聽我們說話?”織姬邁前一步,擋在Helen與那人之間,氣勢洶洶的道。“你是誰?這樣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要做什麼?”

“哎呀哎呀,我親愛的織姬。這樣凶巴巴的可是對皮膚有害。”那人笑著摘下自己的墨鏡,露出一張帶有成熟女性之美的面容。“而且這樣,以後小心和我一樣單身一輩子啊。”

“Xavi公主?”織姬大驚失色的眨巴眨巴了眼睛,“請,請原諒我的失禮……不過您為什麼穿成這樣……”

“唉,只是心情不好。想出來透透氣。當然,現在我可不能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隨便溜達,被人認出來可就不是我期待的結果了。何況要認出我對羅馬城裏的人來說壓根是不費吹灰之力。”Xavi公主略微有些自嘲的道。“雖說戴上墨鏡基本就可以遮擋住面容,不過我最大的問題是這頭藍發實在太過顯眼。所以化裝起來著實不太容易。啊,是的。Helen你好。哦,這是你的朋友嗎?織姬?”

“對啊,這是我的朋友Shara小姐。Shara,你應該瞭解吧?這位是義大利王國的公主Xavi殿下……Shara,你怎麼了?”織姬轉頭卻看見Shara毫無反應,怔怔的直盯著Xavi公主,神情似乎極是恍惚,目光上像籠罩了一層薄霧。她使勁搖晃了一下Shara。

“哦,公主殿下。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太失禮了。”Shara好像才剛剛清醒過來一樣。“請您多諒解。”平常甚是大方的她這時候顯得手足無措,異常慌亂。Xavi公主有點好奇的打量起了她。這下看的她臉都有點變了。這時Rondo很是時候的扯了扯Shara的裙角。“Shara姐姐,我餓了。”他說。他這麼一說,Helen也覺得肚子有點開始抗議了。“織姬,我們走的忘了時間。”

“難得一起遇到,而且就算現在回去,的確大概也要錯過晚飯的時間了。我們找個地方一起吃飯好了。”織姬望瞭望天色,提議道。“反正有公主殿下付帳。”

“我可是很窮的窮人。”Xavi公主抗議道。“我覺得應該你來付錢還差不多。”

“不是吧?公主殿下也會喊窮?”織姬大吃一驚。

“這是事實。”Helen在一邊微笑一邊搖頭說,“公主殿下自從成年以來,至今也沒有攢下幾個錢。就連生日宴會別人送的禮物,也有一半會拿來轉送給別人。只不過外人很少知道而已。”

“那,就我來付錢吧。”織姬一付受了很大委屈的樣子。“Shara,你也一起來嘛。”她說。

“不……我還是不了……”Shara依舊顯得很慌張的說,“你們都是身份高貴的人,應該……”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織姬顯得很不滿的說。一把把她扯到了自己身邊。“羅馬的餐廳可是有五個人就可以享受優惠價的條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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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damdam78 发表于: 2006/06/15 01:16pm
哎哟,俺也被暗杀掉嘹TvT

 某A真素比菲利普还倒霉的家伙,连台词都没有……
 电影版中闲人机关与政府高官有意见矛盾还好理解,左右世界命运的老头儿老太太们居然也会出现内部矛盾,大跌眼镜orz(地球太危险啦!)
 皮耶罗也素小说名侦探吧?8爱蹲图书馆,没啥印象 = =(貌似现在知道壳男的要比知道荷尔蒙斯的还多)
 历史的可笑(悲)之处,就在于它总是在不断轮回……
 俺可否理解为:与其说海伦十一年看破尘世淡薄隐居是对命运的无力感、对责任的逃避,不如说她对自己拯救下来的世人毫无进步而觉得失望?
 表说昴就素那精通东方咒术之人orz

 敌人是谁朋友是谁,隐藏在文字背后的阴谋,俺现在连头绪都没理出来……唉,再等更多的线索出现 = =
 公主与贫女?!(请用“王子与乞丐”的腔调念)这二人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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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6/17 04:03pm
第十一節 無頭蒼蠅




“哎呀哎呀,總算可以脫掉這身累贅的破爛外殼了。”在織姬用半是收買,半是威脅強迫的方法,逼著餐廳經理給五人單獨劃出一個套間進餐後;Xavi公主等待侍者關上房門,立即脫掉了外套,摘下兜帽丟到一邊,露出了自己原本的那華美的藍發;同時大大的長舒了一口氣。




“公主殿下,你這時候一個人在街上瞎轉,恕我冒犯;我覺得您不僅是對自己不負責任,也是對義大利王國的不負責任。”眾人開動了一段時間過後,Helen終於忍不住用略帶些責備的口吻說道,“現在這個城市的狀況相當的不安定,您該是最清楚的呀。”

“好了好了,對不起。可我覺得自己必須出來換換空氣,要不然我就真的要被逼瘋了。”Xavi公主顯得既情緒低落又不耐煩的說。同時伸手取了一塊火腿,“實際上自從歐洲大戰開始直到現在,我對自己還能一直撐著沒有被送進精神病院這一事實感到非常的驚訝。”

“難道說,在早晨我們與西班牙廣場魔物的較量過後,國王陛下依舊沒有給予Waterna公爵的報告和提案給予足夠的重視?”織姬敏銳的感覺幫助她立即嗅出了這情勢可能的原因;不過不敢造次的她,還是採用了非常謹慎的提問方式。

“沒有給予足夠的重視?”Xavi公主乾巴巴的笑了一聲,“那可是說的太樂觀了。實際的情況是,那個老糊塗蟲——請原諒我對我的父親和義大利王國的立憲君主的如此不敬;根本就是和Facoter一個鼻孔出氣,雖然還給了元老一點顏面,沒有當場翻桌子;不過他說出來的話在我看來,和指斥公爵捕風捉影,搬弄是非也沒什麼兩樣;我對他最後的幻想也已經破滅了。所以現在才甘心即使忍受如此拙劣的化裝,冒這麼大的風險跑出來,也至少在今天晚上不要和那個大傻瓜呆在一起。”

“國王陛下……公主殿下……你們兩個都怎麼能這麼說話……”織姬目瞪口呆。

“看來唯一的辦法是我們手中有無可辯駁的鐵證,否則他是肯定要支持Facoter到底了。”XAVI公主顯得極其鬱悶的說。“很顯然,要想逼迫父親不再支持Facoter,只有證明‘他是黑的’;但是目前的我們卻最多只能證明‘他不是白的’。這兩者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了。”

“有什麼對策嗎?”Helen雖然幾個小時前還在那少有的關注表情,說明她顯然也感到非常憂心。

“能有什麼對策。”Xavi公主把火腿費勁的咽了下去,“唯一具備撼動國家黨執政地位實力的反對黨現在群龍無首,國王的態度又是如此明確。除非出現奇跡,否則Facoter連任必然成為定局;我敢用我的儲君地位打賭,一旦他獲得連任,第一件事是拿社會黨開刀,第二件事就是出兵阿爾及利亞。要真是這樣,羅馬這座所謂的永恆之城和義大利王國,從此就得走向萬劫不復的末路。可貴為義大利王儲的我現在能做的,也只有趁還活著的時候多吃點東西而已了。Facoter鼓吹什麼義大利將重新雄霸地中海,實際上,大概義大利能領袖全歐洲的只剩下食品了吧。哎?對了,說到食品,我自從進門就一直在小心自己的化裝別露出破綻,所以沒留神。我們幾個人中間……是誰點的菜?”她語氣詫異的問道。

織姬和Helen同時將目光望向坐在中間的白衣少女,平常大方的Shara此時卻顯得異常緊張,連最基本的用餐宏鶶ㄗS顧的上,只是雙手一直不停的揉搓著白色連衣裙的裙角。

“別緊張,別緊張;放鬆點。”Xavi公主溫和的微笑著,“我只是感到挺驚訝的,你要的菜幾乎都是我從小就最愛吃的東西。看來我們在飲食的喜好上很一致麼。比如……哎,這義大利薄餅……?”她驚訝的叫出了聲。

“怎麼了,公主殿下?”織姬嚇了一跳,不解的湊過頭到盤子前觀看,“難道說這義大利薄Pizza餅有什麼地方能稱的上與眾不同的嗎?”

“這是Derk首創的風格啊。”Xavi公主突然變的非常興奮的拿起那塊Pizza餡餅給織姬解說道,“義大利流行的正宗薄餅是又薄又脆的,在上面鋪的配料,一般的廚師通常是選用茄醬、芝士和橄欖;不過因為我討厭橄欖油的味道,因此Derk在做Pizza的時候異想天開,就像這塊餡餅一樣,他自作主張的發明創造了香草作為配料的做法來代替橄欖;雖然做出來的Pizza不見得有多好吃,但是推廣開來以後竟然還挺受歡迎……”正說的高興的她的聲音突然一下低了下去,因為她發現其他人都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

“唉,對不起;只要說到Derk,我就沒法子控制住自己。”Xavi公主搖搖頭,沮喪的歎了口氣,“雖然早就告誡過自己,不要留戀已經成為過去的他;但是每次入睡前,還是不由自主的希望明天一早醒來,他又會回到我的身邊……哎,自己的國家已經風雨飄搖,可身為王儲的我不但無能為力,卻還是把已經失去十一年的情人看的比一切都重。或許這就是身為女人根本不應該被一個國家寄予任何希望的根本原因。”她抓過桌上的紅葡萄酒瓶,直接擰開蓋子就灌了自己一大口,“從這層意義上來說,我這個王儲完全不合格。”




“但是,公主殿下。誰都明白,這並不是您的錯啊。”Shara出人意料的開口說道,而這時候她的臉漲的更加紅了。“在整個亞平寧半島,又有哪位公民不因為義大利王國擁有您而感到驕傲和慶倖呢?誰都知道,全歐洲沒有任何一位將軍敢輕率的與您正面較量。這對於我們這個弱小而又自大的民族而言,您的存在比一切都重要。不要只想著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情,而忘記了自己能夠做到的事情。這樣……同樣是不會進步的。”她一口氣說完,激動的胸脯像是剛剛劇烈運動過一般不斷起伏。

“你說話很像我過去的未婚夫Derk,我覺得真的很像。”Xavi公主聽完笑了起來,“以前我們剛剛訂婚的時候,他經常當著別人的面就說,如果我變的再優秀些,他恐怕就要考慮解除婚約了。那副樣子真是非常容易讓人上火。”她從織姬的手裏接過了高腳玻璃酒杯,看上去稍微快活了一點。“要是真的每個義大利人都明白王國現在需要什麼,那就好了……”

“所有義大利人我不敢保證。”小男孩Rondo突然插了一句嘴,“不過我們全院的孩子都是公主殿下您的崇拜者,尤其是Shara姐姐,我猜她一定很想要公主殿下的簽名……”

Xavi公主不由一愣,隨即和織姬一起笑的幾乎喘不過氣;Helen雖然生性淡定矜持,這時也不禁被逗的笑出了聲。Shara好像剛回過神來,臉紅的甚至有些發紫。她順手輕輕的拍了一下Rondo的腦袋。“你胡說些什麼……”

“你這個小傢伙,上次過生日的時候是幾歲啦。”Xavi公主笑夠了之後問Rondo,“告訴我。”

“九歲。”Rondo樣子不太情願的回答。

“那下次過生日的時候,你就該是十歲了……”Xavi公主感歎。Rondo的身子非常瘦小,看起來只有七歲左右的樣子,顯然孤兒院的生活,始終還是根本無法與正常的水準相比。

“不,我就該十一歲了。”

“為什麼?”Xavi公主一時間腦子轉不過來,茫然不解的問。

“我今天十歲。”Rondo用剛剛能分辨出的含糊聲音嘟囔道。

“那麼說,這畫筆就是……”織姬把頭轉向Shara。

“他的生日禮物……算是件生日禮物吧。以現在義大利的經濟狀況,一家孤兒院現在就算能維持下來,也已經是舉步維艱。”Shara情緒顯然不是很高,“能拿到生日禮物的孩子,已經算是很難得了。”

“公主殿下,我想得到的禮物……不算過分吧。”Rondo看見Xavi公主的臉瞬間變的極為陰沉,他心裏有點膽怯的問道。

“不過分,太不過分了。”Xavi公主發出長長的一聲歎息,“我只是覺得可惜,你的運氣不好,今天遇到的是個寒酸的窮人。”她想了一下,右手伸進自己上裝的口袋,摸出了一隻懷錶,懷錶的錶鏈上懸著一枚金光閃爍的金幣。Xavi公主用她那修長的手指撫摸了一下金幣的表面,然後輕輕一轉,就把它從錶鏈給卸了下來。她伸手把金幣遞給Rondo。“這算是我送你的禮物,祝你生日快樂。”

“公主殿下,這可是1870年義大利王國的立國紀念幣……”Helen驚訝的道。但話才說了一半就被Xavi公主打斷了,“60年前撒丁王國統一亞平寧半島的時候,立國的國王Emanuele II陛下為銘記這艱辛的立國之路而鑄造了5枚紀念金幣;後來其中的3枚被毀壞了。剩下的兩枚原本都在我的手裏;不過到了11年前,所餘下的也只有這一枚而已了。據說這金幣能帶給人愛情的好運,所以也被視為吉祥之物。不過這傳說中的運氣放在我和Derk身上,好像並不靈驗。是的,Helen。”她很嚴肅的對顯然是又要說話的Helen說,“這枚金幣無論對我還是對義大利王國,意義確實都非常重大;但是就像義大利王國不應該繼續沉浸在過去的成功榮光中一樣,我也不應該再在只是沉湎於對Derk的回憶中活著。沒錯,這枚金幣也許還可以給別人帶來好運,但是對我來說,已經不再需要。”她把金幣硬塞進了Rondo的手裏。站起身來戴上了墨鏡。

“公主殿下……”Rondo握著手中的金幣,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不要只想著自己做不到的,而忘記了自己能做到的……是啊,我現在好像有與這羅馬被詛咒的命運一決高下的勇氣了,代替Derk保護這永恆之城直到最後一刻的勇氣。”Xavi公主披上外套,“我還有很多事情要辦;所以,在此謹祝各位晚安。生日快樂。”她對Rondo再次重複了祝賀後,推開門走了出去。那背影和步伐看上去是重新充滿了信心的儀態。

“那,我想我們也應該回去了。”Shara好像終於松了一口氣似的,“如果再不回去,天可真就要完全黑了。我覺得院長恐怕並不會對此感到很高興的。”

於是,餐廳的房間裏只留下了織姬和Helen兩個人,應付捧著帳單過來的侍者。


“Shara姐姐,我可以把公主殿下送我的這枚金幣自己留著麼?”男孩抬頭問白衣的少女。

“當然可以,這本來就是公主殿下送給你的。”Shara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

“不過,Shara姐姐。我真的一直以為如果你見到公主殿下,肯定會向她索要簽名的。”男孩調皮的說。看見白衣的女孩佯裝生氣,急忙一溜煙的向前跑開了。

“這個小鬼頭。”Shara輕輕的笑了,但是柔和的笑容很快就從她的臉上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惆悵。“Xavi Emanuele……沒想到十一年後,我還是見到了你;這,究竟是……”她伸手入懷,拿出來的時候,手心已經多了一枚金光閃爍的金幣。在金幣的背面,“1870”的數字清晰異常。


“你和那個穿白裙子的女孩子很熟嗎?”與此同時,在回梵蒂岡的路上,一直沉思著的Helen突然向織姬發問。

“不算是很熟悉吧,應該說到今天為止只見過兩次面。”織姬說。

“這麼說,你應該是當真不知道,她是個強力的靈能者這件事情了?”Helen若有所思的說,“當然,我懷疑你恐怕根本就沒有留意過這麼顯而易見的事實。”

“什麼?”織姬大吃一驚。“不可能吧?我完全看出她有擁有靈力的跡象……”

“並不是所有的靈力都能看的出來的,它的表現形式相當的複雜。”Helen習慣性的用手指敲打著輪椅的扶手。“何況,你難道就沒有懷疑和考慮過,只是作為一個孤兒院的工作人員,她為什麼會對靈力的知識有如此深入的瞭解?”

“……”織姬愣住了。說實話,她實際上在Shara一開始闡述靈力的理論的時候,確有非常驚訝的感覺。但是,這種驚訝的感覺馬上被因為Helen的狀況可能得到改善的喜悅和焦慮所代替。她隱隱的意識到,也許自己是過於關心Helen,才忘記了去關注一些別的事情。而且,當Shara站在人的面前的時候,雖然沒有Helen和Ratchet那般讓人不由的發出驚歎的風采,但是她身上所散發出的氣息卻似乎總是能夠讓人生出一種莫名的信任。織姬當然不能把這些當面就說給Helen聽,她臉上感覺有些發熱。不過,也許是因為天色已經不早的緣故,Helen並沒有去看織姬的臉。

“可是說起來,你究竟是怎麼知道她擁有靈力的?”織姬問道。一方面,她非常想知道Helen是憑什麼做出的判斷;另一方面,她也需要轉移話題。

“是從見面時候的那次握手所感覺到的。”Helen說。

“握手?!”

“當然,能夠通過一次身體的接觸就知道對方是否具有靈力,這個本事並不是誰都有的。現在的我雖然發揮不出靈力,但是這項與生俱來的本領可沒有丟掉。” Helen看到織姬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輕笑了一聲。“我可以肯定,她是一個靈能者,而且可能還是個很可怕的靈能者,織姬。”她壓低了聲音,嚴肅的說,“我敢說,她也是通過那次握手判斷出了我的病症;但是她很自信的說出了她的判斷,而且事實也證明她的判斷非常準確;可是在這次的握手中,我卻估測不出她靈力的深淺。但是我有一種感覺,她的內在的靈力異乎尋常的強大,但是卻又顯得若有若無。如果我的感覺是正確的,那就只有一種解釋:她有著非常好的對靈力的掩飾能力。這可就不是那麼讓人能夠放心的事情了。”

“可是,她為什麼要掩飾自己的靈力呢?”織姬依舊覺得自己跟不上Helen的思路。

“想想吧織姬。如果一個人有著深不可測的靈力,卻能把它隱藏的絲毫不露任何痕跡,那該是多麼高超和可怕的本領。” Helen沉思著說道,“你也知道,靈力分為外在的靈力和內在的潛藏靈力,如果一個人能夠自由的轉化這兩種靈力的形式,那他就可以始終使自己處在暗處而不引人注意,但是這樣的人往往卻是最危險的。”

“我感覺她兩次在我面前的表現並沒有任何惡意。”織姬沉默了一陣以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而且我覺得,當她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很難不信任她。”

“我也有同樣的感覺。” Helen說,“可我現在真的說不上事情會向著哪個方面發展。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我也很希望是我多心,但是當你的肩膀上承擔著整個羅馬的命運的時候,無論怎樣小心謹慎都是不過分的。”

“話是這樣說……”織姬嘟囔道。“可是……”

“在這樣的時候,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草率的下結論;耐心而循序漸進的去尋求答案,不可操之過急。就像我的病一樣。” Helen一擺手,“天色不早了,織姬。非常感謝你今天帶我出來,不過如果你現在能在30分鐘內送我回梵蒂岡去,我就更感激了。因為我有點想念花園池塘裏的那只水獺了。”


“東方的咒術嗎?”九條昴還是習慣性的把扇子抵在下巴上思索著。

把Helen送回梵蒂岡後,幾乎已經累的半死的織姬直到晚上八點過後才拖著腰酸背痛的身子回到素蕾塔宅,把白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Reni和昴。

昴聽說Shara可能具有非常強的靈力也感覺很吃驚,但是她認為當務之急的事情是應該先考慮如何治療Helen。

“昴不得不這樣說,我們得先保證擁有充足的戰力,然後再去考慮別的事情。”她還是用那種令人惱火的平靜語調說。

“是啊,我不就是來找你們倆討論這件事情的嗎?”織姬揉著酸痛的肩膀沒好氣的說,“你是我們中間唯一從小生長在東方的人,知道有什麼咒術可以治療這種靈力倒流的症狀嗎?”

“昴又不是咒術師,怎麼會知道什麼咒語能治病。”九條昴說道,“不過,說起東方的咒術,昴這裏倒是有件東西,也許會有幫助。你們倆等昴一下。”說完她起身向自己的房間走去。過了一分鐘,她拿著一本書回來了,並把書小心的放在桌面上。

“這是什麼書?”織姬疑惑的伸過頭去,看見書的封面上蓋著一個橘紅色的,經常在東京的神社能看到的五芒之星印章;書的封面看上去異常的陳舊,顯然這本書的年代已經非常古老了。但是除此之外,她也看不出有什麼別的特殊之處。“這本書有什麼來頭嗎?”她向九條昴發問道。

“織姬你不是要在東方的咒術中尋找治療的方法嗎?講到東方的咒術,其中首屈一指的當然是陰陽咒術。”九條昴說道,“在過去的日本,陰陽師是很受人尊敬的職業。因為他們懂得觀星宿、通曉人相,察看風水,施行幻術;他們深知人們看不見的力量的原委,並具有支配這些能力的藝術。甚至能呼風喚雨,預測未來,以及國家的興旺和衰敗。這在很大程度上可以左右和逆轉命運的裁決。”

“我倒是聽楓小姐提過,太正十四年我們所打敗的那個召喚出武藏的日本陸軍大臣京極慶吾,就是過去一個強力的陰陽師的後代。”織姬露出一副覺得有點噁心的模樣,“他給我的印象可是相當差勁。”

“這世界上的任何職業,從事它們的人都有好有壞。這不足為怪。”九條昴輕描淡寫的說,同時輕輕的拂去書封面上的灰塵,“織姬和Reni可能不知道,昴在紐約的時候,加山先生曾經向昴提起過他當年率領月組所調查的結果。京極慶吾的先祖,確是一個聲名顯赫無比的強力陰陽師。他的名字叫做蘆屋道満,大約是生活在日本的平安年代。在陰陽術上的造詣稱的上是登峰造極。不過蘆屋道満雖然才華橫溢,但是卻野心勃勃。他鄙視傳統的儀式,自創‘道符’一派,與正統的五芒星流所抗衡;因此他在歷史上一向被看作陰陽師中民間與邪派的代表。因此他的後代會做出那樣的事情,可能也是繼承了他的野心的血液所致。可蘆屋道満最終沒有能夠實現他的野心。因為在那個時代,存在著一位比他更強的夙敵;這個人曾經十餘次挫敗他的圖謀。而蘆屋道満即使竭盡全力,也始終沒能在這個對手面前翻過身來。”

“日本人中,居然還有這樣厲害的人物?”織姬露出佩服的表情,“這個人是誰啊?”

“這個人就是這本書的作者。他是在日本陰陽咒術史,甚至整個日本歷史上都具有傳奇色彩的人物。”九條昴翻開書的封面。織姬和Reni都看見,在封皮的內面,有四個用手書寫的漢字:“安倍晴明。”


“在平安時代,土禦門的絕代陰陽師安倍晴明幾乎可以說就是正統宮廷陰陽師的代言人,以及日本國免受邪術滋擾的保障。在朝中活躍的他,不僅能在鬼魂與怨靈聚集的靈界與人間隨意來去,還能根據天象預知了天皇即將退位的訊息,甚至擁有看透人們前世的法力。這些都使得連續六代的主政者都對他另眼相看,深感佩服。因此他的一生長住於日本舊都京都,死後的墓地與神社也都位於那裏。”九條昴撥開紙摺扇,顯然也覺得有些自豪。“他一生雖然著書無數,但著作留存在這世上的卻僅有二本。除了闡述占卜術理論的《占事略決》在日本廣為流傳之外,記錄他在陰陽術上的生平造詣這本典籍則成為孤本。由我們京都名門九條一家所收藏。到今天,應該差不多有九百多年了吧。”


“這太好了,快看看書裏有沒有關於靈力的倒流的症狀的描述。”織姬迫不及待的說。

“別慌,別慌。織姬你的天性總是使你老是想痛快淋漓的做點什麼,可這種事情是不能著急的。”九條昴翻開書頁,一章一章的仔細查找,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她滿意的叫了一聲,“昴想昴已經找到我們需要的東西了。”她說。

“給我看看。”織姬說,迫不及待的伸手去拿書,,昴也把書遞給了她。織姬一眼就看出這的確是敍述如何用陰陽術激發潛在靈力的方法,書中對症狀和病因的描述非常詳細;但是談論到最關鍵的治療方法的時候,不僅只有短短的幾行,而且通篇所用的詞語都令人覺得莫名其妙。雖然織姬每一個字都認得,但是連起來卻是不知所云,根本無法讀懂其中的含義。

“這書裏說的都是什麼意思?”織姬把書交給Reni。忍不住問昴,“我怎麼一句也讀不懂。”

“這是理所當然的。安倍晴明的陰陽術變化多端,精微巧妙;不要說織姬,恐怕一般的日本陰陽師都無法理解呢。”九條昴說道,“就算能理解,如果不是在陰陽術上有相當造詣的人,恐怕也施展不出他的法術。”

“你怎麼不早說……”織姬頭上頓時佈滿了黑線。

“昴並沒被問到這個階段的內容啊。”九條昴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神情,“昴還有點自己的事情要忙,今天就先回房間了。晚安。”她打著哈欠一搖一晃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織姬臉上的表情異常難看,但是她的怒氣被一陣門鈴聲打斷了。

“這麼晚了,有誰會來拜訪?Waterna公爵嗎?”Reni疑問道。

“我覺得不會,他今天被國王陛下訓了一頓,應該正窩著一肚子火……啊?是Melrini先生。”織姬認出了今天早上剛剛結識的偵探,他跟在素蕾塔府的僕人面前走進了客廳。

“這麼晚了來見我們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嗎?”織姬為Merlini和Reni雙方做了介紹後問。

“我是來請求援助的,我發現了非常重要的線索。哦,不,不需要了,謝謝。” Merlini推掉了僕人端來的咖啡,“我必須抓緊時間,素蕾塔小姐。我找到了兇手的蹤跡。”

“什麼?您說您已經找到了兇手?”織姬吃驚的說,“這麼快。還不到12小時呢。”

“可以這麼說吧。現在時間很緊張。詳細解釋可以等在路上的時候進行。我們如果不趕快行動,就可能讓漁網裏的魚溜走。但是現在情況比較複雜,我又不是員警廳的官方人員,無權調用警力。要是跟那些人囉嗦完,再辦妥手續,恐怕天都要亮了。Waterna公爵告訴我有事可以找你們,所以這時候才會有一位不速之客登門造訪”

“我們馬上就走。”織姬說。但是Reni搖了搖頭,“我認為這種時候不應該讓卡莉諾夫人擔心,織姬。你應該儘量不要在晚上去冒險。先生,您認為您需要兩個人夠了嗎?”

“一個人就夠了。而且我還有另一個助手。” Merlini很自信的說,“那個兇手現在一個人正在躲藏中。我相信只要你們中的一位幫助我,我就可以把他揪進監獄。”

“那麼也不必去把昴拉出來了。” Reni說,“先生,請在門口等我5分鐘,我去做一下準備。”她沒再給織姬說話的機會,迅速的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織姬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去。

“Reni。”織姬看著Reni拿起她的長槍,“我們一起去不好嗎?我是說,起碼……”

“你今天已經很累了,何況一個普通殺手有什麼必要動用兩位星組隊員?他比降魔還厲害嗎?”Reni輕鬆的笑道,“織姬,我認為Helen的事情已經足夠讓你勞神的了,這種小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吧。”她走出自己的房門,“如果沒事,你也早點睡吧。”


“Reni……”織姬站在落地窗前,看著Reni走向等候著的Merlini,目送兩人離去。她的心中突然湧起一陣悸動和不安。





“我們今天就坐這輛車展開行動。”Merlini說,這時他和Reni走向一輛轎車,一個看起了;來十三四歲,手捧一本詩集,比Reni還要面無表情的小女孩上來迎接兩人。

“沒有什麼異常狀況嗎?”Merlini問道。

“沒有,先生。”小女孩回答。

“Reni小姐,請允許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助手,來自法國的Bernadette Simons。她將成為我們今晚冒險旅程的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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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芒果 发表于: 2006/06/17 05:49pm
看到安培晴明的一刹那,我好像一瞬间不能看不能听全世界都没了声音……
构思很缜密的小说呢,但愿不要成为大坑才好。[USECHGFON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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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damdam78 发表于: 2006/06/17 10:58pm
木野前辈的更新速度已经超过俺的理解速度了……
 悬念越来越多了啊 = =
 Bernadette Simons,有点熟悉,可又想8起来
 哎呀哎呀,俺家雷妮一定要出危险地 TvT
 完全被前辈掌握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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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6/20 05:47pm
第十二節 夜行





“你們倆都擁有保持緘默的天賦,這使你們成為偵探相當難得的夥伴。”在轎車行駛了近一個小時之後,看到後排座位上的Reni和Bernadette兩人誰也沒開口說一句話,充當著駕駛員的Merlini以非常愉快而自鳴得意的口氣道。“很多人在這種狀況下都想要迫不及待,嘰嘰喳喳的發表看法;可實際上那些看法不是毫無價值,就是帶有偏見。所以說,像我們這樣挑剔和苛刻的偵探,要想找到個理想的搭檔可真不容易。”


“你忘了我對這件事情到目前為止還是一無所知的。”Reni向他指出這一點。


“哦,確是這樣。”Merlini承認道,“不過今天在抓到這個傢伙之前,我也不打算談論任何關於這個案件的情況;因為很多的細節到目前為止還是謎團;我還無法完全梳理清楚整個案件脈絡。在這種情況下貿然發表評論是很不職業的做法。”


“可你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兇手……”


“是這樣沒錯。不過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把這個案子弄了個水落石出。在我看來,緝拿兇手有時是非常簡單的工作,只要某一條線索對上路子就可能確認罪犯的身份;今天這個案件尤其如此,因為這個兇手犯了個把自己完全暴露的愚蠢的低級錯誤。但相比之下,解釋整個案件的來龍去脈總是最困難的,也是對一個偵探在刑偵藝術上的最高挑戰。不過在目前這種形勢以及這個案件的特殊性質下,早一天把嫌疑犯就抓在手心裏無疑是有利的。特別是在Facoter的氣焰如此囂張的時候。”


“不過你這樣的行動,是否會令羅馬的警方和憲兵產生……”


“不會的,我雖並非官方人員,可卻是接受了羅馬市市長和賢人機關的委託來處理目前羅馬的治安狀況的人,是擁有在緊急狀況下自主採取行動的權力的。”


“你和賢人機關有聯繫?”Reni微微覺得有些吃驚。


“啊,不錯。跟你說說倒也無妨。我在過去年輕的時候曾經是賢人機關的探員;雖然後來離開了機關,不過仍然在工作上有很密切的來往。當賢人機關因為身份原因不方便直接派出自己的人干涉某些時件的時候,他們一般就會來找我。我則根據他們的情報和自己的判斷採取行動,並且在必要和適當的時候向他們上交我的成果。”


“可你既然依舊為他們工作,那當時為何要離開賢人機關呢?”Reni不解的問。


“一方面的原因是我對當時賢人機關的某些行事的作風和方法不太滿意;如果繼續賢人機關探員的身份為他們工作的話,我那喜歡自由的天性就要受到一些我並不樂意接受的約束,而現在的非官方身份則可以讓我擁有更大的自由度;但另一方面,我必須說過去你們歐洲星組的指揮官藤枝楓小姐的進入賢人機關是影響我下定決心離開最大的因素。”


“這和楓小姐有什麼關係?她決不會是排擠同事的人。”


“她當然不是,只是她的過於優秀使我失去了信心。在她加入前,我一直是賢人機關裏的頭號探員。但是自從她來到我面前,我就看不到一絲我能超越她的希望。她的靈力和身手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而那果敢的眼神與超凡的行動力,更讓她註定將成為會在機關中譜寫一段傳奇的人物。無法與她競爭,又不甘心成為她的注腳的我,除去離開賢人機關外別無選擇。”Merlini歎了口氣,“這是我自己選的道路,她是我離開的原因,但決不會是我責怪的物件。”






“可你的選擇好像很幸運呢,你躲過並避免了我們星組在歐洲的那次恥辱性的失敗。”Reni回想起11年前的過去,不無感慨的道。


“是啊,那件事情我也覺得非常幸運。可我同樣很替楓小姐感到遺憾。不過以歐洲的複雜狀況,決定了歐洲防禦計畫面對的困難本就遠遠超過了任何最初的想像。在這神去之後的無序世界,這種單憑人的力量想要重建秩序的工作,難度可想而知,因此失敗亦不足為奇……”


“什麼?……重建秩序的工作……?”


“Facoter這蠢材,以為賢人機關進駐羅馬建立都市防禦部隊這件事情會大幅度削弱他的實權,所以拼了命的阻撓;但可笑的是實際上這點世俗的權力,賢人機關雖然寒酸小氣,可還真沒放在眼裏。他們所想要的,是重建一個以賢人機關為核心而掌控的都市靈力秩序,結束這世界特別是歐洲因為黑暗靈力的不斷擴大化濫用所帶來的混亂狀態。可因為這秩序的權力將不會落在一些向來自詡為至高無上之人的手裏,所以鬧出些難以收拾的風波是無法避免的。”


“原來是這樣……這歐洲,原來是沒有秩序的啊……”Reni的眼前仿佛突然有些模糊的迷茫,幾乎使她看不清楚前行的方向。




“傳言在很久很久之前,這世界上本有著神所規劃的秩序,但是人的所作所為,使諸神遠離了人類。從此這地上界失去了神的庇護,陷入了混沌迷茫的無序狀態。諷刺的是,那最終使神決心拋棄人類的事件,據說恰恰正是發生在我們現在所站立的,這片現在千百年來依舊混亂不堪的土地上。”


“什麼?就是在羅馬嗎?”被Merlini的講述吸引住的Reni那吃驚的表情,已經與平常那個沉默是金的她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了。


“根據古老的傳說,在2700多年前——準確的時間已不可考。阿爾巴城的國王努米托雷被自己的胞弟阿姆裏奧所背叛。後者篡位登基,並將兄長逐出了王國的國境。為杜絕後患,阿姆裏奧將兄長的女兒希爾維亞送入灶神的神廟,逼她做了既無法與太多男性接觸,在當時的法律上也絕不允許論及婚嫁的女祭司。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希爾維亞竟和戰神Mars生下一對雙生子。惱羞成怒的阿姆裏奧滅絕人性的將希爾維亞活埋於卡比托林山岡的山頂,並命人將雙生子的搖籃丟入了台伯河。”


“我知道,這是織姬以前曾對我講過的古羅馬狼孩建城的傳說,是嗎?”Reni問道。


“不錯。但那故事可能並非全部的事實。”Merlini沉聲說,“我們的歷史書上僅僅只是記載著,這對雙生兄弟Romulus和Remus被母狼所撫養長大後重回王國,擊敗並殺死了阿姆裏奧,迎回外祖父努米托雷重登國王寶座。而後於台伯河畔建立新城。可僅僅為了在劃定邊界與對新城命名意見上的不合,同胞的兄弟就手足相殘。最終Romulus殺死了兄弟Remus,並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這座新生的城市,亦即今天的羅馬。但是隱藏於歷史上這個眾所周知的故事背後,2700年來在這片被詛咒的土地上卻向來有極其可怕的傳說流傳著;而那很可能便是真正事實的傳說,就是讓諸神遠離了這罪惡的歐羅巴地上界的緣由。”


“那……這傳說是什麼?”Reni的語氣緊張起來。她今天說的話,可能相當於她平常半年說話的分量。



“我的本職是偵探,不是歷史學家,也不是記載神話的吟游詩人。”Merlini搖著頭說道,“我對這些傳說的所知僅止於此,實在是淺薄之極;如果你未來能遇到瞭解真相的人,也許能解開這古羅馬的秘密也說不定。不過我覺得即便要考慮這件事情,也應該留給賢人機關的人去探尋。所以現在讓我們回到眼前的工作上來吧,這個任務可同樣也不輕鬆呢。抓住兇手只是第一步,找出並證明他與Facoter之間的關係,才是處理這個案件的根本目的。不然即便我們付出所有的努力,大概也只能得到和5年前的謀殺案一樣不了了之的結果。因為我們面對的這個傢伙確實相當老奸巨滑。Bernadette也許可以告訴你,我們發現了Facoter多少見不得光的犯罪勾當。”


“義大利的總理竟然是羅馬城裏頭號犯罪集團的老闆,很難想像吧。”Bernadette自從上車後第一次開口了。聲音平淡但充滿著厭惡。“雖然我有在巴里與德國的那個Camus共事了那麼長時間的經歷,不過看到義大利總理閣下私底下的所作所為,還是讓我覺得實在噁心。Merlini先生常對我稱他是犯罪界的拿破崙,這曾經是Holmes先生那位宿敵的外號。可在我看來,他在犯罪學上的天賦,恐怕更在莫里亞蒂教授之上。只是這對羅馬這座城市而言,實在算不上福音。他的政治才能並不出眾,但用犯罪手段鞏固自己的政治地位的能力卻堪稱一流。這幾年來,Merlini先生一直覺得,在羅馬所有的犯罪事件中,總有一股神秘而陰險的力量在幕後操縱和控制著一切。他抽絲剝繭,跟蹤追擊,經過千百次的曲折迂回,才終於在數月之前找到了這只居於牽一髮而動全身的蛛網中心的大蜘蛛,義大利總理Benito Facoter。”


“他的手法的確很高明。雖然他不斷的擴軍,製造人形蒸汽,甚至進行謀殺。但是他有把這些事做的絲毫不留任何痕跡的才華。因此很難有人能抓的住他的把柄。在聽到了我的推理後,我的好朋友,羅馬市去年才被國王陛下所任命的市長Luvido先生相當震驚,但是他無法與Facoter正面對抗;於是他給了我抽查所有羅馬的犯罪案件的特權,希望能通過這些案件中的線索積累證據,以增加在適當的時機中扳倒Facoter的可能。”Merlini邊轉動著方向盤邊說道,“不過有一點我一直想不太明白,國王陛下對Facoter所表現出的信任幾乎已經到了偏袒包庇的程度。可是他所任命的羅馬市長Luvido先生和羅馬省省督Pasta先生卻都是和國家黨毫無瓜葛,甚至對他們的劣行相當反感的人。這兩年來為此而鬧出的矛盾數不勝數。例如這次Facoter剛發表講話說羅馬的安全不需要擔心,Luvido就簽發了全市的戒嚴令通告。針鋒相對的態勢早已經一目了然。但一向立場堅定的國王陛下對此卻幾乎從未做出過任何干涉的反應和表示。實在是令人難以看透其中的緣故。”


“是啊,義大利王國的立憲君主,Viitorio Emanuele三世陛下,他在這撲朔迷離的局勢中究竟扮演的是什麼樣的角色呢……”Reni回想起來羅馬的這十幾日的點點滴滴,似乎每個人都對這位義大利王國最高統治者的行為感覺不解。

“這是連歐洲和平議會都猜不出的謎,我當然也無法給出任何的回答。所以,別再問我細節了。”Merlini深吸了一口氣,“我希望今晚的行動,會是讓我們得到一切答案的好的開始。”

沒有人說話了,車內再次陷入了寂靜的沉默。只能聽到輪胎摩擦地面所發出的沙沙聲。








“感覺不對……這裏是什麼地方?”又過了一個多小時,在汽車的行駛中Reni突然發問。這時他們所乘坐的汽車似乎已經完全駛出了羅馬的城區,周圍不時出現殘垣斷壁。只有些許輕微的蟲鳴,襯托出這周圍的死寂。

“這裏應該就是羅馬的近郊了。但是,的確不太對勁……能感受到似乎並非來自地上界的氣息。”Bernadette也再次打破了沉默,她的目光緊盯著車窗外。這時候已近十一點鐘了。四周非常冷清,景象絕對與城市內大不相同。微風從西面吹來,近似圓形的月亮從雲隙間透出,景色顯得很好。可Merlini刹住了車,神情瞬間同樣變的嚴肅起來。

“這麼說,你們果然也感覺到了嗎?這種詭譎壓迫的氣氛?”他說道。

“難道說這裏有鬼?”Bernadette四處張望著。

“我希望不要。雖然現在羅馬已經魔物滿地爬;但是多出一隻鬼無疑也無法讓人感到愉快。”Merlini不滿的回應道。

“這兒就是我們要來的地方?”Reni伸手抓住長槍詢問Merlini。

“是的,會抓住那個兇手的地點,就將在這附近沒錯。可是我從來沒有印象,這一帶為何會充滿這樣的令人不安的氣息。”

“會是個圈套嗎?”Reni皺著眉頭道。

“不可能。今晚的行動,絕沒有不該知道的人知道……難道說會是……”車子向前剛剛又開動了十幾米,Merlini的話突然停住了,然後他用一種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的斬釘截鐵的聲音說,“快,Reni小姐,Bernadette。快,下車!”



Reni和Bernadette推開汽車後排左右的車門,同時動作極其敏捷的跳了下來;她們的行動雖然迅速,可Merlin的動作似乎更快。他不知什麼時候,也已經從駕駛室裏到了地面上。右手一揮,手中瞬間多了一把武器;Reni一眼就認出,那是一把罕見的既可射擊又可斬切的槍刃。他那帶著偵探家特有精明,從而炯炯有神的雙目在皎潔月光的照射之下閃閃發亮。


在他們三人的面前,出現的是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的中間立著兩根大石柱。月光把那片空地照的很清晰。一具屍體就躺在空地的中央。右手還握著一把手槍。但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不是這具屍體,而是屍體旁的那個可怕的傢伙。一隻獅子的身體上,長著一個女人的頭。它的右前爪,按在那已經斷氣的殺手的屍體上。而那一對女人的杏眼,現在正直勾勾的盯著三人。


“這傢伙是……傳說中的獅身人面怪獸,擅長和喜歡出謎語的Sphinx。但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在這羅馬城的近郊?”Reni抓緊了手中的長槍,Bernadette也舉起雙手護在胸前。兩人都在等候Merlini下達指令。可Merlini卻沒有理會兩人,而是自己徑直向Sphinx走了過去。


“原來如此,Facoter。難怪你一再信誓旦旦的說,羅馬的治安完全在你的掌控之中,讓市民完全不用擔驚受怕。原來是這個意思啊……看來我僅僅只把你當成全羅馬犯罪的核心,還真的小看你了。”面對著這傳說中兇殘的獅身人面怪獸,Merlini儘管面色嚴峻,但卻似乎沒有絲毫的畏懼。他慢慢的向前走著,離Sphinx還有二十英尺……十五英尺……十英尺……



壓抑的幾乎令人窒息的氣息越來越濃;在Merlini走到離獅身人面怪獸還有八英尺距離的時候,Sphinx微一屈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閃電般的撲了上來。但它的動作雖快,Merlini的反應卻似乎更快;他舉起手中的槍刃,輕描淡寫的連揮了四下,每一下都快的驚人;但在Reni眼裏,這幾下出招卻是清清楚楚。既無拖泥帶水,也不見任何慌亂。

“四段斬切?”Reni驚訝的道。


Merlini的第一下正斬中了直撲過來的Sphinx的右前爪,獅身人面獸難聽的吼了一聲,身子一歪;還沒等它落地。第二下就跟著刺出,精確無比的直接戳入了它的右眼。這其中出招的計算之精,料敵之准,當真是可怖可畏。Sphinx負痛發出了一聲慘叫,轉身就向後奔跳著逃去。


“跑的還真快,不過我的武器可不是只能用於短兵相接的戰鬥。狙擊!……封魔結界彈!”Reni看見Merlini端起槍刃,砰的一響,正跳躍在半空中的獅身人面獸的身體頓時僵直的栽落下來。它在地上扭動了幾下後,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這頭獅身人面獸培育的太差勁了。”Merlini擦了擦槍刃,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完全沒有表現出我期待它應該有的水準。”


“可是現在麻煩的是,這個傢伙在我們找到他之前就被幹掉了。”Bernadette走過去檢查那殺手的屍體,“沒錯,這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我們所握有的通向Facoter的唯一蛛絲……已經斷了。”


“唉,是啊。”Merlini的語氣立即從得意變成了沮喪,“一晚上的辛勞全白費了,我還不知道回去怎麼跟Luvido市長解釋呢。Sphinx出現在羅馬郊區這種事情,有誰會相信啊……”


“可是,這兇手的死亡至少可以說明,的確是有人在背後操控的黑幕存在。而且……你們感覺到了嗎?那種詭秘的氣氛,現在依舊存在著。”Reni警覺的掃視著四周。


“的確如此,我也能感覺到,這氣氛並沒有因為獅身人面獸的死亡而減輕或消失。”Bernadette道。


“經你們一說,好象確實是這樣……”Merlini嘀咕著。


“也許……這個地方以前就是這樣的嗎?”Reni走到那兩根巨大的石柱面前。“這兩根柱子……”


“不,我恐怕不能說以前這個地方就是這樣的。過去我曾經也到過這裏的附近,可從來沒有見過這兩根柱子。”Merlini說。


“這麼說的話……”Reni走到左邊的柱子前,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了幾分鐘;然後又轉身走向右邊的柱子。同樣仔細的檢查了一會兒,最後伸手按在了右邊的柱子上,她的全身突然包裹在一團湖藍色的光芒中。在黑夜裏顯得甚是耀眼。


“好優秀的靈力等級。”Merlini不禁發出了由衷的讚歎。


“不出我所料,它見識過靈力。”Reni立即感覺到自己的靈力正在流入柱子的內部。“讓我試試看,它會不會有什麼進一步的反應。”她剛剛又向手上加了點靈力,柱子的底部突然閃出白色的光芒,竟然瞬間就將她自身的藍色靈力光芒整個掩蓋。


“瞬間移動魔法陣?!”Merlini和Bernadette雙雙驚呼道,同時一起沖到柱子旁,但是柱子的旁邊變的空蕩蕩的,Reni不見了。


“被傳送走了嗎?”Bernadette吃驚的道。






“這裏是……?”被魔法陣傳送的Reni發現自己站在一間長長的,光線昏暗的巨大房間的一側的一條過道裏。過道的兩邊點著了許多黑乎乎的,細細的小蠟燭。燃燒的時候閃動著綠盈盈的詭異的微光,即使是照在Reni的臉上,也顯得陰森森的。Reni深吸了一口氣,嘴邊竟然冒出了一團白霧。


“這裏怎麼會這麼冷呢?”Reni拉緊衣服裹了裹身子,“這樣我的身體機能會嚴重降低的。”她仔細傾聽著,但是空蕩蕩的房間裏沒有任何的聲音。於是她握緊了手中的長槍,小心翼翼的開始前進。可是即便她過去早已經受過走路不發出聲音的特殊訓練,在這空曠的巨大房間中每走一步還是會產生響亮的回聲。而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在不斷的加濃。

“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




當Reni感覺自己似乎是來到了房間的中央的時候,呼的一聲,面前突然燃燒起了兩團巨大的火焰。Reni嚇了一跳,橫過長槍擋在身前。才發現這兩團火焰原來是燃燒在兩個巨大的火炬上,發出的光線照亮了整個房間。


“竟然有人能啟動那個魔法陣來到這裏,這可真出乎我的預料之外。”一個冰冷的幾乎能把周圍的空氣凍住,卻又有點耳熟的聲音在Reni的面前說道。


“原來是你?!”Reni驚訝的認出了站在面前的男子,那張冰冷而英俊的面容,在火焰的光芒映襯下,現在看上去似乎有些猙獰和扭曲。正是早晨在西班牙廣場戰鬥結束後與義大利軍方人型蒸汽衝突時,曾經和九條昴有過交手的,那被國防部長稱為Kasper的人。


“你身上的靈力氣息,是昔日那Blumenblatt人工靈力士兵的……”Kasper臉上的驚訝程度同樣一點也不比Reni的小。“原來是那個瘋子Stockhausen博士做出來的遺留在這世界上的產品……真是有點懷念的感覺啊。不過若是這樣,也就難怪你能輕易的啟用魔法轉移陣來到這裏了。”


“你怎麼會知道的?”Reni沒想到,面前的人竟然瞭解的如此之多。



“告訴你也沒關係,因為我本就是在德國出生的。”Kasper冷笑著說,“那個瘋子Stockhausen博士,過去是我的老相識了。他那瘋狂的構想的確不賴,不過說到底,那也僅僅就是個愚蠢的計畫而已。德國人浪費了太多的時間在這樣的無聊設計上,所以在歐洲大戰裏的失敗實在是理所當然而怨不得任何人。可對於我來說,做一個戰敗國的公民,卻是讓我根本無法忍受……”




“Kasper,你還在那裏廢話什麼?”一個空靈玄妙的詭異女聲打斷了他,“我早告訴過你,不要老是節外生枝。現在你看看,我們的秘密完全暴露了。無論被誰知道,對我們的計畫可都有難以彌補的損害。”


“是啊,這的確是我大意了。”Kasper的聲音裏帶著一絲歉意,“真是不好意思。”


Reni又吃了一驚,向Kasper身後看去,一個女人,飄浮在Kasper的身後。那女人的輪廓模糊不清,非常奇怪。她的周身散發出一種古怪的,霧濛濛的光線。好象Reni是在隔著一層毛玻璃窗戶看她似的。


“別說這種沒用的話,你打算怎麼辦。”

“放心。見到了你的人,在我面前都不可能活過半個小時。”Kasper冷冷的道,“沒有人可以例外,就算是Stockhausen博士的人工靈力兵士也是一樣。”

“那你快點動手吧。還有,不要再拖延計畫的時間了,我早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主人同樣也是。”那女人說完這句話,模糊的輪廓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中。





“女人就是女人,真是沉不住氣。那樣漫長的歲月都已經忍受下來了,居然還等不起幾個星期的時間。哎……”Kasper無奈的轉向Reni,手腕一抖,右手上已經套上了一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鋼爪。同時左手一揮,身後的牆悄沒聲息的打開了。Reni看見無數的伏地蝙蝠怪物,正在牆後的密室裏飛舞。


“Benito Facoter,難道說果然是羅馬魔物的控制者?那麼,這就是……你們的計畫,把整個羅馬控制於你們的黑手之下?”Reni的周身,再次散發出湖藍色的強烈靈力光芒。


“如果你這樣認為,那就算是好了。總理大人的雄心勃勃,還真是將被世人所瞭解呢。不過……沒必要了,向一個馬上就要向死神報到的人做無用的解說不是我的義務,而只不過會浪費我的時間而已。Reni Milchstrasse,你就做我Kasper Deathwing這些忠實僕人的晚餐吧。”


“死亡的翅膀嗎?雖然倒是很符合現在的情境,不過這姓氏實在是有夠難聽。”Reni全神貫注的橫過閃著銀光的長槍,全身蓄勢待發。她見過Kasper與九條昴交手的場景,知道面前對手的實力絕不在自己之下。絲毫也不敢大意。



“喉輪落!”Kasper行動極其快速,以幾乎是瞬間移動的速度沖到了Reni的面前。右手的鋼爪直接指向Reni的咽喉。Reni看准他的來勢,左肩一沉閃開了這一擊;右手的長槍迅速的向前遞出,指向Kasper的心臟。一招之間便轉守為攻,要逼他退開避讓。但是長槍刺到半途,竟然停在空中,無法再前進半寸。Reni吃了一驚,全身的靈力,直接從右手中送出。要將長槍的槍尖推前。


可靈力一送出,Reni覺得如同溪流入海,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她一愣之間,還未來得及把長槍收回,Kasper的第二招已經攻到了,這次的鋼爪上帶著凜冽的殺氣,似乎將Reni的全身都包裹在了自己的攻勢之下。Reni感覺難以抵擋,只有向右側滾地避開;雖然她的動作已經很快,但是右肩還是被Kasper刺中,只覺得一陣劇痛深入骨髓,幾乎就要拿不住長槍。可是還沒等她喘口氣,Kasper的第三招竟然已經到了面前。


“這種攻擊的速率,也未免太可怕了吧。”Reni心念一動,百忙之中急忙伸出沒有受傷的左手,閃電般的抓住了Kasper的手腕,接著使出小巧的手法,要將Kasper的手腕扭住;同時右手的長槍則是雙管齊下,直刺對方的面門。不料她頓時發覺Kasper的右手上傳過來一股強大無比的靈力,只聽見啪的一響,Reni痛的差點昏厥,左手的肘關節竟被Kasper當場震斷。接著她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一股巨力甩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冰冷的地面上。



“我還是低估了你。即便只是擦破我的眼皮也好。自從15年前與那歐洲魔女在柏林的酒吧裏相遇之後,你還是第一個能傷到我的人。” Kasper喘了口氣,慢慢的走到了Reni的面前。他的右眼的眼皮破了,是被Reni的槍尖擦到的。“僅僅只是差之毫釐,要不然我恐怕就要變成獨眼了。不過,以你的傷勢來看,還是我贏了啊。” Reni此時右肩,左肘,背部三處都疼痛無比,只是勉強支撐起身體,用傷勢相對較輕的右手舉著長槍指向Kasper。不過以她的傷勢,現在能不能出招都成問題。


“我一向覺得Stockhausen博士的產品都是次貨,不過你的表現讓我改變了看法。你這樣的戰士,不應該在人前丟人現眼。我現在就賜你一死。”Kasper舉起右手,“這死亡之吻,可以讓你瞬間進入永久的長眠。”他剛剛舉起右手的鋼爪要向Reni刺落。突然一道白光啪的一聲穿過,直接打在他的右手上擊偏了他的攻擊。Reni聞到空氣燒焦的糊味,Kasper的右手背上冒出了一道白煙。



“誰?!”Kasper大驚失色的轉過身去。他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有些驚慌,但是更多的是暴怒和兇殘的表情。那英俊的面容現在變的更為猙獰和扭曲。“是誰在那裏?”他厲聲喝道。望著空空蕩蕩的巨大房間,想找出什麼似的四處張望著。


沒有人回答。Reni此時的視線,已經因為劇烈的疼痛而有些模糊。但是她努力的支持著自己的眼睛不要閉上。她能看到Kasper緊張的臉上肌肉都擠成了一團;但是她一樣看不到是什麼令他如此緊張不安。因為空蕩蕩的巨大房間裏,視線所及範圍內毫無疑問只有她們兩個人。


“是幻覺嗎?”Reni感覺已經有點迷迷糊糊的想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在哪里,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就不能對付你!”Kasper看不到自己的面前有任何的反應,但是他看上去並沒有懷疑是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而這時候,他的聲音幾乎是在咆哮了,“給我出來!”他怒吼道,右手一揮,一道強勁的氣流向前劈了過去。氣流沖倒了一個火炬,火炬裏的火熄滅了。氣流的餘力撞在牆壁上發出了一聲悶響,連密室裏原本倒掛著的伏地蝙蝠都被驚的飛了起來。





但是還是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也沒有任何人出現。就好象他是在白費工夫似的。

“這是怎麼一回事情?不可能,明明有……啊,我明白了!”Kasper恍然大悟一般的獰笑起來。“是你自己滾出來,還是要我逼你現出形體?在這裏使用著隱形術的傢伙?”





“被識破了啊。”隨著一身輕笑,一個身披一件暗紅色斗篷,面貌清麗,看上去年紀二十一二歲左右的女性在房間中Kasper和Reni之間的位置上飄然現出了自己的輪廓,然後抖了抖身上的衣服。


“連Iras都沒能識破你的隱身術,看不出年紀輕輕的你竟然是個相當強力的魔導士。你是誰?在這裏多久了?聽到了多少東西?!”Kasper冷冷的問道。


“我從來只對傳授我魔法技藝的老師有問必答,沒有回答你這個二級品的義務。”那女性清朗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屑。


“你說我二級品?!”Kasper獰笑著舉起右手的鋼爪,“要不要讓我來教會你什麼叫服從。”


“很遺憾,我沒有興趣知道。”那女性嫣然一笑,懶洋洋的一揮手,“泡沫紛飛!”




奇妙的景象出現了。瞬間像是從無數肥皂中擠出來的泡沫源源不斷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湧了出來。幾秒鐘之內,整個龐大的大房間竟然幾乎要被無數的泡沫擠滿了。泡沫蓋過了蠟燭和火炬的火焰,Kasper和Reni都覺得面前全被泡沫包圍,一時間什麼也看不見。



緊接著Reni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飄了起來,接著感覺好象有東西從四面八方朝自己猛烈地擠壓了過來,像是被塞進了一根狹窄的橡皮管子一般,呼吸變的異常困難,身體上傷處的疼痛也突然加劇,幾乎完全吞沒了她的意識。她最後聽到的聲音,就是Kasper那驚怒的叫喊。接著她就眼前一黑,昏了過去。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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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06/23 05:19pm
[这个贴子最后由翔在 2006/06/24 09:39am 第 1 次编辑]

RENI一用轻松的语气就让人担心会出事……唉~“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_^

ps:Bernadette原来还是我中意的名字……继续期待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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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6/25 04:21pm
第十三節 不敗神鷺






當Reni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雖然簡陋但是卻相當舒適的床上。床身軟綿綿的甚是舒服,幾乎令人不想動彈。她轉過頭去望瞭望,發現自己正處身的室內是一間狹小但卻佈置的相當雅致的小屋,屋子裏的陳設甚有情調,給人一種相當溫馨的感受。只是對面的一張大桌子上奇怪的堆滿了試管,蒸餾器和閃動著藍色火焰的本生燈這樣的化學實驗用品,讓人覺得與屋子的整體佈局非常的不協調。

“看窗外的天色,現在好象是下午四五點鐘的樣子,這麼說的話我也許已經昏睡了……”Reni把目光從窗外收回,立即想起了在幾個小時前那噩夢般的冒險經歷。她輕輕的驚叫了一聲,試著活動了一下左手的肘關節,發現竟然沒有任何疼痛的感覺,只是微微有些僵硬而已。而右肩上的傷口則竟已經徹底癒合了。

“醒過來了嗎?”床前一個悅耳的聲音傳入Reni的耳朵。Reni這才發覺,在床邊的一張扶手椅上,一個抱著雙臂,右腿蹺在左腿上;有著一張清麗面容和一頭柔順的長長黑髮,看上去約二十一二歲年紀的年輕女性正帶著既溫和又頑皮的笑容注視著自己。她的身上披著件暗紅色的斗篷,耳邊戴著一對玫瑰色的耳環,氣質甚是典雅。與織姬相處了很長時間的Reni一眼就看出,她擁有東西方的混血血統,這無疑是增加了她的魅力。

“你是……”Reni想起來了,正是面前的女性把自己從Kasper手中搶了出來。

“哦,還沒來得及自我介紹。”那女性嫣然一笑,“義大利王國,來自西西里島的一級魔法使,Pluto Chris Mu。如果願意的話,請稱呼我Mu就好。”

“一級魔法使?”Reni大為驚訝的道。她知道在歐洲,魔法使是歐洲魔導士聯合會授予魔導士的至高榮譽稱號。無論是提名,推薦還是考核,程式都異常嚴格。而一級魔法使的資格認證則更是幾乎到了苛刻的程度,並且分配給歐洲各個國家的名額都極其有限。而在英倫三島之外的歐洲大陸上,對女性學習魔法能力的偏見從中世紀開始就一直存在著。女子想在魔法界取得與男性相同的地位,簡直難如登天。而Mu這樣的年輕女性竟能成為代表義大利這樣甚是講究資歷的國度的一級魔法使。那麼她的魔法水準,恐怕要能與英國的古代魔女團,或者是德蘭斯菲尼亞除魔協會中的一流人物相比肩才行。

“呃……Mu小姐,這裏是什麼地方?”Reni有點忐忑的問道。

“這兒是我羅馬的遠郊臨時弄的——怎麼說呢,大概只能算個小窩吧。不提這個……你感覺自己的身體現在狀況如何?我敢肯定,被塞進一根狹窄的橡皮管子的滋味不會太舒服,你現在還有沒有那樣的感覺了?”

“你一說我才想起來。雖然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影響了,不過當時可覺得真夠難受的。為什麼……我當時會感覺周圍的西面都有東西要把我壓扁似的?”


“第一次感受不用魔法陣而直接進行空間跳躍移動的幻影顯形術法,有要被擠扁的感覺是很正常的。像你這樣睡一覺就能完全消除不適感已經相當了不起了。你現在只要吃點東西,應該就能更快的恢復體力。”Mu向Reni解釋說道。同時她打了個響指,一杯牛奶和三片麵包自己從房間另一頭的桌子上飛了過來,平平穩穩的落在了Reni床頭的茶几上。牛奶不但沒有濺出一滴,甚至都沒有任何翻滾波動。


Reni抓起一片麵包,但是眼睛還是盯著Mu沒有移開。Mu察覺了Reni的眼神,輕笑了一聲,“我看的出來,你有很多的問題想問。的確,現在你不能做太多事情,是會感覺很無聊的。好吧,咱們就說說那個密室;不過在這之前,我也想問你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會在昨天的夜裏出現在那應該是本無人知曉的‘黑霧之道’中?”

“什麼是黑霧之道?”Reni不解的瞪大了眼睛,“那是什麼……”

“昨天的深夜我們所處的那個位於羅馬城郊地下的巨大密室,據說應該就是在古羅馬神話傳說中的2700多年之前,幽暗的霧之惡魔Hecate與黑夜女神Nox和黎明女神Aurora一決生死的地方——黑霧之道……至少羅馬省大學歷史教授出身的省督Pasta和老師兩個人都是這麼說的……”

“什麼?!!!!!!!”





“原來如此,你本來是要與羅馬市市長Luvido所委託的偵探Pasta一起捕抓昨天殺死義大利社會反對黨主席的兇手。卻在無意中發動了轉移用的魔法陣而被傳送進入了黑霧之道……”Mu聽完了Reni的敍述之後,雙眉舒展開而後又擰緊了。“雖然已被Nox和Aurora送入永世不得翻身的深淵,但Hecate的殘餘魔力在與都市能源結合之後,依舊可以影響到魔物的生長。因此才被選作培育魔物的最好場所嗎……”

“可我還是搞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而且,你為什麼又會在昨天的深夜出現在那裏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從頭解釋給你聽吧。”Mu向後一仰,半個身子躺倒在扶手椅裏,十指的指尖對頂著,顯得有些懶散的說道,“雖然我在十五歲的時候,通過了倫敦歐洲魔導士聯合會的資格認證,成為20世紀初期義大利的最後一位一級魔法使;但是在11年前,由義大利魔導士協會會長Lazeler所發動的魔導士大叛亂,使義大利魔導士協會元氣大傷。在Lazeler的陰謀失敗且他本人下落不明以後,魔導士協會也名存實亡。使我這樣的人失去了在義大利的立足之地。因此那時的我一度心灰意冷的想要離開這個國家另找地方發展。不過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結識了那時候新上任的羅馬省省督Pasta先生。在他的極力勸阻之下,我生平第一次被教授我魔法的老師之外的人說服了,於是留了下來。”

“Pasta先生在涉足政壇之前,曾經是羅馬大學的歷史教授;不過相比他那研究事實的本行來說,不務正業的他不知道為什麼對神話和傳說要感興趣的多。後來他雖然離開了學術界,在政界一直做到羅馬省的省督,但是這個毛病卻是保留了下來,一點也沒變。這次羅馬從數周之前開始所出現的種種奇怪的徵兆,被Pasta先生一個不漏的記錄了下來,他覺得這其中有很大的蹊蹺,非常想一探究竟。但是總理Facoter堅持聲稱羅馬城什麼問題也沒有,禁止任何人‘散佈謠言’。因此Pasta先生只好請我在暗中對羅馬魔物活動的規律展開調查,他深信這些事件必定與傳說中的‘黑霧之道’有關。”


“結果昨天晚上的事情,證明了他的猜測是正確的?”Reni感到很不可思議的道,“但是這個推測在一般人聽起來簡直是荒謬到家,你竟然毫不遲疑的幫他去處理?”

“哦,我可遠遠不是毫不遲疑就去做的。”Mu聽到這個說法,不由微笑了一下,“我一開始的想法和你一樣,也認為這不過是他幻想出來的結論而已。但是我出於尊重,並沒有直接否定他,而是向我的老師問詢了他的意見。請他判斷這是否會是個註定白忙活的工作。不過我也沒有想到,老師的回答竟然是否定的。當時真是頗出乎我的預料之外。但也就因為這樣,我便允諾Pasta先生接下了這個工作。而成果就是現在已經得到了證明的事實。雖然依舊很令人難以相信。”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你對你的老師的判斷如此的有信心,看來,他一定是個非常了不起的人了?”Reni有些好奇的問。


“啊,一點不錯。對於我來說,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老師都是這世界上我唯一能夠信任之人。這不單是因為我的所有本事都是由他所傳授。更是因為他的魔法功力和知識在這世上都罕有其匹。對於世上幾乎全部系統的魔法,老師都深知底細。光這份淵博,在全歐洲古往今來的魔法歷史上,恐怕就沒第二個人能相提並論。因此我沒有理由對他的判斷沒有信心。”

“可是以前我聽別人說過,學魔法和學任何東西一樣,都並不是學的越多越好。這樣會分散人的精力,貪多嚼不爛,反而在很大的程度上影響學習的效果。”

“身為魔導士瞭解各種各樣魔法的系統,並不等同於要去深入的鑽研它們。”Mu語調平靜的說道,“像老師這樣的魔導士,在對上絕大多數尋常對手的時候都是以壓倒性的優勢取勝,不用考慮過多;但是一旦遇上與自己的實力相差無幾的敵人的時候,是否對對方的魔法系統有足夠的熟悉和瞭解就將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而且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在自己精研的魔法的修習中遭遇瓶頸的時候,有時以其他系統魔法的原理與之互相印證,會得到意想不到的啟發。畢竟萬千江河終究歸於大海,這世界上的任何魔法追本溯源,根本道理其實都是相通。”

Mu站了起來,輕輕的揮了揮手,霎時間屋子內神奇的出現了數百個大大小小的肥皂泡,在窗外斜射入的陽光的照耀下五顏六色,甚是美麗。“而且凡事總有例外,再適用的定律,你也會發覺總有個別人能夠憑藉自己無與倫比的那天賦才華超越;再說,誰讓老師不僅是當今歐洲魔法界中絕無僅有的奇才,更是那活在1400多年之前的,英倫那最偉大的皇家宮廷魔導師梅林如今在這世界上唯一的傳人呢。”


“你們的魔法流派,是那個‘不列顛永遠的國王’亞瑟王的恩師,梅林的……?!!”Reni生平第一次吃驚的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是啊,很難以令人置信吧?”Mu微笑著說,“不過老師是如何結識生活在一千多年以前的梅林導師的,就連我也一無所知呢。好了,解說就先到這裏吧。我現在要給Pasta省督寫一封信,向他彙報一下我昨天晚上的驚人重大發現。如果你不反對的話,就讓我來再催你入睡幾小時,這樣也有利你的身體更快的恢復。”

她從斗篷下取出一根精緻的長笛,湊到嘴唇邊吹了起來,Reni本就還略微感到有些疲乏,聽著這仿佛有著催眠魔力的悅耳柔美的笛聲,漸漸的閉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等Reni再度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她爬起身來,發覺自己的左關節已經完全活動自如,絲毫感覺不出就在幾個小時之前還受過重傷。心中不由對Mu生出了些許敬意。她看了看房間裏,床頭的茶几上放著幾樣精緻的小點心,柔和的光線充滿著整個屋子。但是Mu卻不在房間裏,Reni剛想重新倒回床上,卻聽到窗外的樓下傳來了優美的吹奏長笛的聲音。

Reni沿著樓梯,走下這棟兩層小樓的樓梯。推開門,就看見Mu正站在皎潔的月光下,橫著長笛湊在嘴唇邊吹奏著。一隻腿相當長,個頭也很大,身上披著灰黑色的羽毛的鳥正將一條腿收起在身體下,單腿站立在她的身邊。仿佛在靜靜的傾聽著她的演奏。

“六個小時。”Mu看到Reni走到自己身邊,語氣相當愉快的道。“我想你的感覺已經基本恢復了吧。”看到Reni點了點頭,她嫣然一笑,“那麼就讓我們來呼吸一下這羅馬郊外的新鮮空氣好了。”她快活的說,“這空氣可和羅馬城裏那污濁的空氣大不一樣。所以我也覺得,住在郊外要比住在城市裏更舒服些。啊,對了。替你介紹認識下,這是我的朋友,沼澤的夜鷺Esterel。”

“你……你好。”Reni有點緊張的說道。那只夜鷺似乎聽的懂她說話,拍拍翅膀叫了一聲。像是鞠躬似的對Reni行了個禮。

“行了,去吧。麻煩你了。”Mu拍了拍Esterel的背。望著它拍打著翅膀起飛,消失在蒼茫的夜幕中。“Esterel會把我們的信帶給Pasta省督,省督會轉告你的朋友,讓他們不要擔心。你就先在我這裏呆兩天,等傷好透了後我再親自送你回羅馬城裏。”

“謝謝你。”Reni雖然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語氣和平常慣有的淡漠大不相同。Mu會意的笑了笑,把手中的長笛收進了自己的斗篷裏。

“你的笛子吹的真好聽。”Reni說。這倒不是恭維話,精通小提琴技藝的Reni在音樂上的造詣實際上並不在以鋼琴技巧聞名歐洲的織姬之下,只不過因為很少在人前顯露,所以並沒有多少人知曉。以她說一是一,絕不含糊的作風,凡是作出的評價都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謝謝。”Mu燦爛的露齒笑道,“不過我在音樂上的水準,和老師相比真是天差地遠。如果你真的聽到老師的長笛演奏,一定會笑話我學的如此不專心,只得了些膚淺的皮毛而已。”

“你的老師不僅教授你魔法,還能教授你音樂?”Reni大為驚奇的問道。

“老師所懂的東西可不僅僅是魔法而已。”Mu說道,“老師的所學涉及極廣。除了魔法之外,在音樂,草藥,天文,占星,生物上的造詣在歐洲都可算的上鳳毛麟角,數一數二。我在魔法上的功力大約只到老師的五成水準,別的技藝就更不用說了。實際上,我也從來沒有奢望自己日後能和老師一樣的優秀。”

“能在這麼多看上去毫不相關的領域中同時領袖歐洲……這聽上去簡直就根本非人力所能及。”Reni不由自主的讚歎道。“要是能見他一面該多好。”

“哦,這個一點也不困難。”Mu 說道。看到Reni驚訝的神情,她揚了揚手中的一張紙,“因為剛才Esterel前來就是帶信給我,今晚老師會來我這裏呀。”

“什麼?他要來這裏了?”

“現在羅馬的情勢如此緊張,與白色貴族有著生死交情的他再怎麼超脫,也不能袖手不理了吧。”Mu說著對了對表,“我覺得時間應該也快到了。”

“和白色貴族……?!”Reni的話還沒說完,只聽見身前二十英尺處“嘭”的一聲爆響,瞬間就不知道從哪里出現了兩個中年的男子。而這兩個人在一秒鐘之前,肯定還不在那裏。站的略微靠前的那個披著和Mu一樣款式的斗篷,只是顏色是深紫色的。看上去四十多歲的年紀,身材瘦高,面目清雋。稍後的那個五十歲出頭,身後披著一件黑色的披風。雙眼上戴著一副角質框的白色眼鏡。

“哦,老師和Zorro先生到了。”Mu拉著Reni迎上前去,對那個披深紫色斗篷的中年人深深的躬身行禮,等他舉手示意,這才直起身來。

“老師,我給你介紹;這位是來自德國的Reni Milchstrasse;Reni,這位是教授我魔法的老師,荷蘭的Roy Hessger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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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芒果 发表于: 2006/06/26 09:57pm
连Harry porter都有了,有大坑的嫌疑啊……
不过还是好好看,555姐姐继续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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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damdam78 发表于: 2006/06/27 10:10am
俺疯了……完完全全看8懂还好,处于半知半解的状态素最痛苦的orz
 整理一下最近剧情的发展,笼罩整个欧洲大陆的阴谋,诸神间(包括后代)的战争……在樱花里仅仅出现了一次,还只素客串。
 木野前辈真真大手笔呀!
 终于看出世界顶级水准来了,整个欧洲的秩序重建、响誉全球的名家达人、拥有全人类历史智慧的先知隐者……欧洲最强灵力部队星组,在那种片警一样的“英雄”组织里,被压制得发挥8出1/10的实力呀!在这种仅仅听说就觉得恐怖的阵容里,虽然雷妮她们被对比得好象小儿科,却因此没了限界,可以无限制地成长吧 TvT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固然是令人恐惧的,可如此8加掩饰地表现出实力的天壤之别会更让对手恐惧,还好还好,只能暗自庆幸他们不是雷妮的敌人(当前的敌人已经够强大了吧……)
 徒弟已经是全球的精英,现在连师傅都出来了,俺只能无限orz……后面故事何去何从俺已经无法想象(思维彻底短路),完全被征服啦,完全地跟着前辈的后面走啦,王者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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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6/28 06:27pm
[这个贴子最后由木野真琴在 2006/06/28 05:32pm 第 1 次编辑]

角色設定集(1)




原作角色篇





藤枝楓



性別:女

誕生年:1901

誕生地:東京

CV:折笠愛

原作初登場:櫻大戰2



日本裏禦三家之一藤堂分支的最後末裔,藤枝菖蒲之妹,神劍白羽鳥現在的持有者。雖然身為“影”一般的存在,但實際上的實力早已經淩駕于姐姐之上。在11年前的歐洲星組時代曾是賢人機關中最傑出的探員和星組的指揮官;之後從1925年7月到現在為止一直擔任日本帝國華擊團的副司令,不過有辭職的念頭已經很久了。







Soletta 織姬


性別:女

誕生年:1907

誕生地:米蘭(本作設定)

CV:岡本麻彌

原作初登場:櫻大戰2


昔日歐洲星組的一員,出身于義大利紅色貴族素蕾塔家,星組解散後返回義大利,1925年接賢人機關命令調至日本東京。在賢人機關認定羅馬將出現重大危機的時候,她亦因無法袖手旁觀而攜自己的光武二式返回義大利。臨時擔起羅馬的都市防禦之責。








Reni Milchstrasse



性別:女

誕生年:1909

誕生地:德國

CV:伊倉一惠

原作初登場:櫻大戰2



當年德國Blumenblatt機關的Wachstum計劃培養出的靈力者中唯一被藤枝楓所搶出的生還者,後來亦成為歐洲星組的一員,戰鬥力如機器般的精確和強大。和織姬一樣在星組解散後曾配屬於日本的帝國華擊團,在歐洲星組時代就與織姬有著相當的友情;於是在織姬返回義大利的同時,她也同樣追隨左右。


九條昴



性別:女(本作設定)

誕生年:?

誕生地:京都

CV:園崎未惠

原作初登場:櫻大戰V




歐洲星組過去的一員,沉默而孤高的天才。出身於日本京都名門九條家族。當年在歐洲星組的時候是隊長Ratchet Altair最為信任的隊員;在Ratchet的盛情邀請下,她於1928年投入紐約華擊團的麾下。在打倒織田信長之後又同樣應Ratchet的託付趕到羅馬與織姬等人聯手,不過後來在羅馬的遭遇,即使是天才的她自己也無法預測……


Ratchet Altair



性別:女

誕生年:1906

誕生地:華盛頓

CV:大原SAYAKA

原作初登場:櫻大戰~活動寫真



Altair家族,甚至全美國短暫的歷史上無人能出其右的絕世天才,號稱神之化身。僅一歲時就被賢人機關所看中,成為其著力培養的都市防禦計畫核心人物的不二人選,1918年擔綱首支實驗性都市防禦部隊歐洲星組的隊長。但這神所創造出的天才一生的命運卻是如同遭到了惡魔詛咒般的不幸;在1918年的歐洲,1927年初的東京屢次遭到沉重打擊,雖然她憑著天賜的聰明才智而遊刃和操控著極其兇險的局面,但這樣的勞心勞力也使她心力交瘁。即便她嘔心瀝血所創建的紐約華擊團令她欣慰的在安土城擊倒了第六天魔王,她自己卻也付出了靈力幾乎損失殆盡的慘重代價。

可神之力是無法用常人的規律來衡量的,在先後了結了兩段恩怨之後,已經擺脫惡魔詛咒的Ratchet Altair退出都市防禦的舞臺的時刻,也許還並沒有到來……







Bernadette Simons


性別:女

誕生年:1913

誕生地:里昂

CV:折笠富美子

原作初登場:櫻大戰物語~神秘的巴里




法國巴里蝴蝶孤兒院過去的頭號殺手,在與明智小次郎攜手粉碎了Camus的陰謀之後於巴里的監獄中服刑,被義大利名偵探及賢人機關探員Pirlo Merlini看中,從而說動歐洲和平議會將她保釋出獄,成為Pirlo相當得力的助手。在行事本來就神出鬼沒的Pirlo身邊,她也是感覺相當的自由和愜意。不過經常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以及木無表情的習慣依舊保留著。








Carino Soletta



性別:女

誕生年:1888

誕生地:米蘭

CV:神原良子

原作初登場:櫻大戰2



紅色貴族素蕾塔家的高雅女性,織姬的母親。曾經因為過去與日本流浪畫家緒方星也身份不對等的愛情而頗受折磨,鬱鬱寡歡。如今復原的她從米蘭的本家來到首都執掌素蕾塔家在羅馬的事務,借著家族的威望和親切的性格,成為織姬等人相當有力的後盾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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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how 发表于: 2006/06/28 07:00pm
在编辑以后,还是没有看到各位角色的图片……麻烦木野小姐可以再来处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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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芒果 发表于: 2006/06/29 07:51pm
多谢~
不过更希望看到原创人物的设定资料!这是一个很精彩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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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6/29 09:29pm
原創角色篇(1)





Shara Venus



性別: 女

誕生年: 1911

誕生地: 羅馬

CV: 田中理惠





居住和工作在羅馬的孤兒院的身世如謎的年輕少女,沒有人了解她的家庭情況,來自何方;只是知道這平日常常身披一襲月白色長裙的女孩有著連羅馬大劇場的明星演員也無法企及的美妙嗓音;據說如果聽到她的歌聲,就連頹廢沮喪潦倒到極點的人也會斷絕自殺的念頭,感歎生活中居然還有這樣值得留戀的事。“白衣歌姬”的名字也漸漸在藝術氛圍濃厚的羅馬傳播開來,很多社會名流都願意出資請她上劇院演出。但是因爲凶神惡煞一般的孤兒院院長的野蠻阻撓和Shara自己不願意積極配合的態度,在碰了很多釘子以後也漸漸沒有人再來提及這件事情了。不過對于Shara本人和孤兒院的孩子來說,似乎這樣的結果正是他們所期待的。每天賣意大利面條的生活好像已經讓她覺得非常惬意。可是據說在別人不經意的時候,這白衣歌姬的臉上偶爾還是會流過一閃即逝的惆怅。


在1929年夏天,羅馬的上空布滿陰雲的時候,這白衣的少女與從紐約前來羅馬的日本都市防禦靈力者九條昴不期而遇。當時也許誰也不會想到,這次相遇會引發出什麽樣的驚心動魄的故事。又會解開什麽樣的疑團。


Helen Mara Neputune



性別:女

誕生年:1909

誕生地:梵蒂岡

CV: 潘惠子






羅馬的前任教皇庇護十一世于1909年的複活節夜裏,在梵蒂岡城外所揀到的孤兒。本來想把她培養成修女的庇護十一世頂著非議將她留在羅馬的教會中學習神學。但是不久就發現她居然擁有驚世駭俗,近乎神一般的超凡靈力,其強度經賢人機關委派的專家測試結果要比後來1914年歐洲那著名的法國香槟地裂奇觀事件還高出不止一個檔次。但是庇護十一世以她的年齡還太小爲由,拒絕了賢人機關提出的培養要求。


但是年齡上的問題並不能阻止Helen證明她的不同尋常,從小就對西洋的劍技表現出濃厚興趣的她,憑借著旁人幾乎無法想像的絕頂天份和刻苦的修煉進步神速。僅僅九歲的時候,見識到她淩厲精湛劍技的歐洲名家紛紛瞠目結舌,並將“基督之劍”的極高稱譽加于這個天才少女之身。甚至有人認爲,單以她所表現出的非凡劍術而論,恐怕已經可以淩駕于意大利的傳奇最強魔法劍士,有“劍魔”之稱的白色貴族上代當家Pertta Hardland之上。


可這塊梵蒂崗皇冠上的寶石在1918年7月的那場詭異洪水中,不知道爲什麽如超新星般的迅速黯淡了;如今的Helen,據說已經只是一個靈力全失,只能靠輪椅代步的人。究竟在那場洪水中發生了什麽,如今已經沒有人去關注,而十一年的時光,也讓外界已經漸漸遺忘了基督之劍的實力。不過真正有心的人不會不把她計算在羅馬都市防禦的力量之內。正如新任教皇Geler Toldo所言,就算外表看來再消沈,又有誰能真正估量出基督之劍那天才的內心。







Pluto Chris Mu

性別:女

誕生年:1908

誕生地: 西西裏島

CV:川澄绫子



意大利的魔法世界中,最年輕的亦是唯一的女性一級魔法使,被授予這魔導士的最高等級稱號時的年紀之輕,恐怕也在20世紀歐洲的魔導士界中創了紀錄。不過在知曉內情的人眼裏這並不奇怪,因爲她是眼高于頂的歐洲王者咒術師“不敗神鹭”Hessgerdi唯一的學生,天賦極高,深得老師的喜愛和真傳。稱手的兵器是由老師所鑄造,以‘諸神之黃昏”爲名,杖頭鑲嵌著深海巨蚌産出的稀有珍珠的魔杖。在魔法上的造詣,可以與英國的古代魔女團,或者是德蘭斯菲尼亞除魔協會裏的一流人物相比肩。

有著來自于東方華裔血統的她因爲老師的縱容而養成了凡事完全按照自己的價值觀和准則處理的個性,即便是碰了釘子或者是頭破血流也決不妥協;于是旁人對她的評價也是毀譽參半,稱其爲及時雨的人多如牛毛,而罵她做掃帚星的人也不在少數。只是對于優雅的Mu來說,這一切不過是清風過面,不足挂懷。不過在偶然的遇到了爲羅馬的都市防禦而來的Reni Milchstrasse之後,她卻奇怪的變的對某些事情特別的在乎起來……


Roy Hessgerdi


性別:男

誕生年:1883

誕生地:海牙(荷蘭)

CV:神谷明



出生于以魔法聞名的荷蘭的海牙,在全歐洲的魔法曆史上被公認爲最爲傑出的王者咒術師,亦是意大利唯一的年輕女性天才一級魔法使Mu的授業老師。在咒術上的造詣之高,幾乎已經到了單憑意識和直覺的反應便能操縱最深奧的咒語戰鬥的神奇地步,在歐洲的魔導士界中有著無人不敬佩的超然地位。雖然因爲在對黑魔法使用上的態度較爲開放,而始終被排斥在歐洲正統的魔導士聯合會權力圈之外;但是以他那天下獨步的魔法技巧,以及自從21歲出道以來在咒術比拼中未曾一敗的輝煌戰績,即便是所有排斥他的魔導士也都承認他的魔法功力爲歐洲第一。再加上他選擇寵物的時候對大型的涉水鳥類鹭鸶的偏愛,從而擁有了一個名動于全歐洲的外號:“不敗神鹭”。而在1917年2月,在歐洲大戰中憑一人的魔法之力擊潰德國最強靈力部隊之一的薩克森重裝騎兵隊的六百騎兵的驚人履曆,更使他的聲望達到了顛峰。


處于顛峰的人總是很孤獨的,Hessgerdi也不例外。在收下Mu爲學生之前,他最好的朋友,是比他大12歲的傳說中意大利白色貴族上一代的當家之主,有著白色家族近千年來最強靈力魔法劍士美譽的“劍魔”Pertta Hardland,亦即是Derk Hardland的父親。在過去當兩人並肩作戰的時候,全歐洲無人敢迎向這對黃金組合的無敵鋒芒;也只有在自己最爲尊重,半師半友的Pertta面前,Hessgerdi才會收斂起自己“不敗神鹭”的傲氣,顯出性格中不爲人知的儒雅與潇灑。


在Pertta于1917年末神秘辭世之後,Hessgerdi也減少了在歐洲活躍的次數。但是1918年7月羅馬的詭異洪水,老友賢人機關麾下歐洲和平議會議長Terry的托付,以及故人之子Derk Hardland所面對的空前危機,使他不得不再一次拾起自己那空前絕後的魔法技藝。只是這一次他是否還能延續自己不敗的神話,冷靜的面對將要來臨的艱巨挑戰……








Xavi Emanuele


性別:女

誕生年:1900

誕生地:羅馬

CV:久川绫



意大利國王Emanuele三世的獨生女,亦是意大利王位合法的第一繼承人。但是這個身份對于根本沒把王位放在眼裏的Xavi公主來說意義極其有限。她從小唯一的嗜好就是在戰場上爲保衛意大利的國土與歐洲各國的名將過招較量。揮舞著手中據說淬有地中海波濤精華,連人形蒸汽裝甲都能輕易擊破的三叉戟;並擁有過人的膽略與智慧的她,在歐洲大戰中幾乎是憑一己之力撐起了外強中幹的意大利的戰局。在親眼目睹了Xavi公主無與倫比的卓越指揮之後,即便是傲慢無比的法國名將霞飛,也不得不歎服的將她與自己國家的英雄聖女貞德相提並論。不過她的個性和外表卻並不像自己所樹立的赫赫戰績一般的強悍和威風凜凜,反倒是意外的溫和和親切的天性使很多以往只聞其名的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會不由自主的懷疑自己究竟是否上當受騙了。

可是縱橫沙場的公主也無力阻止意大利無論是在戰中還是在戰後的漸漸衰落,看到國內的政局嚴重不穩,但是身爲國王的父親卻一直無動于衷。即使不算上對十一年前在洪水中銷聲匿迹的未婚夫Derk Hardland的思念,光是每日的憂心如焚也使還不到30歲的她那華美的藍發在鬓角已經出現了白色的痕迹。






Derk Hardland


性別:男

誕生年:1896

誕生地:羅馬

CV:三木真一郎



意大利白色貴族Hardland家的末裔,與織姬所在的紅色貴族素蕾塔家同爲意大利的狩魔者家族,地位與日本的裏禦三家相仿。只是與素蕾塔家相比,位于首都羅馬的Hardland家族在更多的時候要爲國內的政治鬥爭而疲于奔命,因此家族從來沒有真正的人丁興旺過。到19世紀末人才已經漸漸凋零。不過Derk Hardland的父親Pertta Hardland卻有著“劍魔”的外號,被認爲是自兩千年前大敗奴隸起義軍英雄領袖斯巴達克思的家族前輩Habit以來最強的靈力劍士。家族在羅馬乃至整個意大利的上流社會中仍然有相當的地位。

可是在1917年末Pertta Hardland詭秘的突然猝死,使得這位當時年僅21歲的青年貴族只有過早的擔負起了白色貴族家的一切,雖然他的才華也毋庸質疑,可僅僅半年的時間中,意大利魔導士的集體叛變,地中海奇怪的洪水倒漲,都是對這護國靈力家族年輕的一家之主難以承受的嚴峻考驗;而與公主Xavi Emanuele和時律的占卜巫女Zefeiruis之間纏夾不清的三角感情,未必就比天災人禍容易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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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7/03 04:12pm
第十四節 天泣





“十一年前,在羅馬從天而降的詭異洪水中行蹤不明的歐洲第一魔導士,號稱‘不敗神鷺’的Roy Hessgerdi?!……”Reni震驚的道。即便她生平已經遇到過無數詭異難測,令人無法置信的怪事,但是現在眼前的事實依然令她一時之間感到有些頭暈目眩。


Mu有些詫異的看著Reni笑了笑,然後低聲向Hessgerdi說一大段話;Hessgerdi聽完之後,向Reni走了過來,抬起她的左臂掃了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的治癒術看樣子的確是又長進了不少。”他對Mu誇獎道,“大體上來說,我認為這是非常成功的一次治療。”Mu聽到老師的讚揚,白皙的臉上興奮的泛起了紅暈。

“Hessgerdi教出來的學生,難道還會對付不了小小的粉碎性骨折嗎?”身後的Zorro摘下了他的眼鏡一聲輕笑,“如果連這點皮毛的傷勢都沒法子應付,要是傳出去的話,‘不敗神鷺’還不聲名掃地?”一番話說的Mu直翻白眼。

“有歐洲劍神稱號的西班牙天王Zorro,你用不著這樣跟晚輩過不去吧。”Hessgerdi淡然微笑道。“這會被別人認為是非常有失身份的舉動哪。”

“看到你調教出來這樣出色的年輕女魔導士,實在是讓我嫉妒的不能不想起我那現在站都站不起來的學生。”Zorro雖然臉上也帶著勉強的笑容,語氣卻頗為苦澀。

“可是我記得的情況是,你從一開始教她劍術的時候,就從來沒打算過承認她是你的學生,也沒打算過讓她完全繼承你最得意的劍技……”Hessgerdi依舊面帶微笑,看上去像是故意要刺激Zorro似的。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Zorro的臉上果然一下子寫滿了沮喪。“的確我最初是那麼打算的,可是你肯定可以想像現在我有多麼後悔;Helen那樣擁有絕頂劍術天賦的人,大概五十年之內提著燈找遍歐洲大陸也發現不了第二個。就算真找的到,我能不能活到那時候還是個問題。”他略顯惱火的轉身走開。“既然明白我是這麼的倒楣,所以請你就別再落井下石的挖苦我了。”




“如果說那個平日裏優雅瀟灑的近乎無懈可擊的傢夥,會在談到一個小女孩的時候變的氣急敗壞,那就只會是梵蒂岡那號稱基督之劍的天才少女Helen了。因為那個女孩是他生平最大的憾事。人總是這樣,對自己所已經擁有的不知道感恩和滿足;只有在失去那樣東西的時候,才能夠發覺它的無比珍貴……”Hessgerdi望著Zorro那鬱悶的兜著圈子的背影無奈而感慨的說道。“如果當初沒有堅持那條陳腐的,一定要男孩才能學習那無上劍技的規矩;那麼現在無論是誰,也都不至於這樣遺憾了吧。”他歎了一口氣,接著轉過頭去看著Reni。“你們的事情,剛才我都聽Mu說了;這麼說,你們倆真發現了那羅馬古代神話傳說中的‘黑霧之道’?”

“呃……的確是的。”Reni說道。

“果然是真的啊……Pasta省督確實了不起,他那種看似荒謬的推斷竟然如此準確。不過,如果這個結論屬實,那麻煩可就真的大了。”Hessgerdi顯得有些苦惱的用右手揉了揉太陽穴。“傳說中的幽暗異端惡魔Hecate的殘餘力量……若是落在不該擁有它的人手裏,誰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而守衛了羅馬2700年的最後屏障——白色的Hardland家族,現在卻恰恰正處於最為薄弱的真空時期。命運,還真的是這樣的捉弄人呢。”

Reni聽到最後一句話,嘴唇一張,顯然是想問些什麼。但是到了嘴邊,她又吞了口口水把話咽了下去。不過這個微小的動作,沒有能夠躲過Hessgerdi那銳利的目光。


“我猜的到你想問什麼,我不可能假裝對此一無所知。”Hessgerdi意味深長的帶著複雜的笑容說,“賢人機關肯定告訴你那些涉及到我和Lazeler之亂相關的事情;他們也一定很想知道,在十一年前,為什麼地中海水會席捲羅馬城;而當時正是受他們託付前往羅馬的我又做了些什麼;而且為什麼從那個時候起,我就在世人面前銷聲匿跡。”

“老師!”Mu叫道。“你……”

“是啊,Mu。”Hessgerdi帶著理解的口吻說道,“就連你這個我唯一的學生,也從沒有聽我說過這件事情的詳情。那是號稱不敗的我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失敗,而且那次失敗讓我刻骨銘心。雖然我並沒輸給人,但是‘不敗神鷺’這個名字,也早就應該從魔法史中被抹消了。我那一向令自己都引以為傲的魔法技藝,在那一天裏顯得一無是處。既對不起Terry議長的拜託,也有愧於和Pretta學長的友情;當你同時讓你兩個最好的朋友失望,那樣的感覺比墮入地獄還要難受。我了結了剩餘的瑣碎事務,就回到了我過去年輕的時候,曾經在那裏得到梅林導師的極限魔法的蘇格蘭尼斯湖畔。除去我唯一的學生Pluto Mu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我的行蹤。我這十一年,就是這樣平淡無奇的度過的。”

“可是……”

“可是到了今年,我不能繼續再留在蘇格蘭了;因為在近十三年前,卡比托林山岡的女預言家Zefeuruis所作出的預言中,那‘註定的時刻’就要到了。這幾個月羅馬的種種徵兆,無疑也說明這預言並非虛妄。在這樣的時候,不要說我對白色貴族前一代的主人,亞平寧劍魔Pertta和上代的繼承者Derk本就都有過承諾;就算是為了看熱鬧,我也要回羅馬一次;而且我也想看看,這十一年來在梅林導師故地的進修,能不能讓我真正創造出無系的極限魔法——‘裁之刃•天泣’最大的威懾力。不過最重要的是,在十一年前所寄放的嫩芽,今日是不是已經可以開花結果。在轉道西班牙的時候我遇見了同樣要前來的Zorro先生,一樣身為歐洲三天王的兩個老傢夥,就這麼順路回到了義大利。”

“原來Hessgerdi先生也是傳言中的歐洲三天王之一嗎?……”Reni頗有恍然大悟的感覺。

“所謂20世紀初的歐洲三天王,指的就是伊比利亞半島的西班牙劍神Zorro,荷蘭的老師和亞平寧半島的義大利劍魔,白色貴族的Pertta。不過後者早已經在1917年末逝世。因此所謂的歐洲三天王也只剩下兩人了。”Mu向Reni解說道。“不過老師可從來都不認為自己能與Pertta先生相提並論。”




“聽你說話的意思,是打算把十一年前的詳情告訴她們了?”這時候Zorro轉了一圈又兜回了他們身邊,“挑這個時機說這件事情,真的好嗎?”

“這件事情總不能永遠瞞著賢人機關。還有那Xavi公主。雖然我不能肯定她就沒有身為拉丁女性應該有的第六感,不過這十多年來她的青春被耽誤了是毫無疑問的。隨著黑霧之道的暴露,羅馬現在的情勢已經箭在弦上,一觸即發。再過幾天,這秘密也就沒有保守的必要,甚至可能都稱不上秘密了。而且,畢竟這事情依然有關這座永恆之城未來的命運。所以我覺得現在揭開謎底是不錯的時機。那麼,你們倆準備好了嗎,Reni,Mu?”

“準備?難道老師你要……?”Mu驚愕的問道。

“你應該知道老師我不喜歡多說話,今天已經費了這麼長時間的唇舌,難道還指望我跟你們講故事麼?況且,用這種方式,你們也可以得到最直觀的印象。Zorro先生,這周圍就交給你了。”

“……既然如此,Reni,抓緊我的手。”Mu說著從背後抽出了一根用黃金打造,長約六英尺的魔杖,魔杖頂端鑲嵌著的一顆大珍珠光華流轉,在黑夜中閃閃發亮。“閉上眼睛,能感到光線的時候再睜開。”








一瞬間,Reni覺得身體似乎墜入了比深夜更黑的黑暗中。她感到自己的雙腳離開了地面,正在一個好象沒有盡頭的隧道中穿行。她緊緊的拉住Mu的左臂,大氣也不敢出一口。突然之間,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強烈的光線刺激。睜開眼睛一看,Mu就飄浮在她身旁的空中,而令她驚奇的是,自己也是飄浮著的。

“行了。”Mu說道。她把黃金魔杖負回背上,伸出右手拉住Reni的左手。Reni望望四周,發現自己已經從城郊到了羅馬城裏。但所不同的是,她所看到的羅馬城裏是白浪滔天;水漫過了大多數的房屋,只有較高的建築物還露出在洪水的外面。遠處隱約的還能聽到順著風傳來的呼喊聲和哭聲。顯然羅馬人在這樣的巨浪面前,顯得有多麼的渺小和脆弱無助。

“這就是在十一年前遭受地中海海水侵襲的羅馬城?”Reni轉著頭打量著四周,“這景況的確可以說非常的淒慘……”

“對。看樣子,現在地中海的海水的確正在不斷的在向城區裏倒灌。”Mu皺著眉頭說道。她帶著Reni向前飄浮,不斷的降低著飄浮的高度,方便更清楚的察看著城區的情況,“天啊,真是難以想像的水災。”

“我們……怎麼了?”Reni不解的問道。“這究竟是……?”

“我們現在是在老師的思想和記憶裏,借老師的視線,看他在十一年前的那個時候所看到的情況。”Mu解釋說。

“Hessgerdi先生把我們送到了十一年前?”Reni大吃一驚。

“哦,不是的。如果沒有足夠強大的能量作為支撐,不同時間和空間內的物質是不能相容的。我猜這世界上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過能把同一物質傳送到時間流不同的空間內的人。我們的身體還在1929年的羅馬城郊,只不過意識被老師的意識所控制,從而來到了1918年的羅馬市區。所以我們現在比幽靈強不了多少,不但在這個空間內做不了任何事情,甚至都沒有真實的形體。不過也正因為這樣,我們可以隨意的飄在半空改變高度,也可以溜到水底去呼吸。你也許還可以試一試從這座房子裏穿過去。”

“這看上去倒是很有趣。”Reni穿過那間房子的牆壁後說道。

“但實際上這一點也不好玩。這可是魔導士精神攻擊魔法中最強的‘攝魂術’,比窺視他人內心的‘讀心術’更勝一籌。”Mu說道,“我們的思想,完全受對方所控制。如果不能在精神力上勝過施術者,就只能聽憑他將我們的意識送往任何他所希望的地方。如果對手不想讓我們離開,我們的靈魂等於就此萬劫不復。但是對施術者而言,萬一遭到念力的高手反擊,後果也不堪設想。所以現在的魔導士已經很少有練習這種術法的了……不說這個,如果老師想讓我們知道在十一年前的七月究竟發生了什麼,那麼我們應該很快就能看到。”

Mu拉著Reni的手繼續向前飄浮,雙眼不斷的掃視著水面。這一帶的災民似乎都已經疏散了,很少能看到什麼人的身影。房屋東倒西歪的橫在水裏,狀況慘不忍睹。Mu沒有繼續向前飛多久就停住了,“我想的果然不錯,老師就在那裏!”她用左手指著一個小黑點叫道,同時帶著Reni迅速俯衝了下去。

兩人靠的越來越近了,Reni終於看清了那個黑點的輪廓。那確實是個人,是一個身材很高的男人;他三十四五歲的年紀,外表英氣勃勃,身披一件紫色的斗篷,站在一塊還沒有被洪水淹沒的地面上,任憑大風吹拂著他的全身。四周的風很大,但是他站的很穩。那正是Mu的老師,年輕了十一歲的‘不敗神鷺’,歐洲第一的魔導士Roy Hessgerdi。他的相貌和十一年後相比,並沒有什麼的顯著的變化,只是臉上有著更多飄逸飛揚的神采。

Hessgerdi對飄浮在自己頭頂上的Mu和Reni熟視無睹,一雙銳利的眼睛只是緊緊的盯著前方,神色中透著緊張,憤怒和厭惡。他的雙手抱在胸前,絲毫沒有去管已經被風吹的有些散亂的頭髮。Mu和Reni順著他的目光向前看去;在他的對面另一塊露出水面的空地上,一個五十歲出頭的男子左手抓住一根欄杆一樣的東西,正在與Hessgerdi遙遙相望。他的模樣顯得有些狼狽,袍子被扯掉了一截,臉上還帶著幾道傷痕;他的表情比Hessgerdi還要緊張,甚至可以說有些慌亂。但是他那看著Hessgerdi的眼神,卻是露出猙獰和憤恨。


“Joe Lazeler。你竟然趁主人不在,毀掉了Hardland家的房子?!”Hessgerdi怒道。他的聲音清朗,雖然聽上去覺得並不是很響亮,但是卻極具穿透力,讓人聽在耳中清清楚楚。“身為義大利魔導士協會會長的你,數周前鼓動魔導士集體叛變;失敗之後,居然還敢向羅馬城裏灌水?”

“這不是義大利人應得的下場麼?”Joe Lazeler獰笑道,“這不是我要毀滅羅馬,而是上天要降罪於這背信棄義的國度。偉大的德意志從來沒有虧待過義大利人,可他們卻倒戈相向,竟然敢加入英國和法國的陣營。真是個美好的國家啊!過去的羅馬人以強淩弱,四處擴張殺戮;現在則是言而無信,出爾反爾。這洪水是上天給這卑鄙無恥的城市最好的制裁,這些可憐的螻蟻自取滅亡,又能怨的了誰?”

“被Derk Hardland打的慘敗的人,還在這裏口出狂言?!”Hessgerdi輕蔑的說,“你這個沒記性的傢夥,是覺得在白色的貴族面前領到的教訓還不夠多嗎?是不是要我替他們再多提醒提醒你?”

“難怪你這個和義大利王國毫無關係的荷蘭人今天跟我糾纏不清,原來是替Hardland家那幫蠢材出頭來了。” Lazeler道。“誰不知道你和Derk的父親Pertta兩人十多年來並肩縱橫歐洲,所向披靡。哼!要不是那個不識時務的Derk Hardland從中阻撓,我和魔導士部隊早已經可以給這虛偽的義大利最後的一擊!不過沒關係,這筆帳我馬上就可以跟Derk Hardland算清楚,他會十倍償還我的損失!”

“要不是Xavi公主前往法蘭西與法國商討事宜,米蘭紅色素蕾塔家族的希望之星被賢人機關調往馬賽而都不在義大利國內,你哪有膽子發動魔導士叛變?!就憑你這種貨色想打敗Derk?簡直癡人說夢!……”Hessgerdi的話剛說了一半,旁邊一個清脆但卻焦急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哥哥在哪里,我要哥哥!你還我哥哥!”

Reni和Mu應聲望去,看見一個看上去只有六七歲的小女孩站在Hessgerdi的左側前方。她的面貌甚是清秀可愛,但是顯然是被嚇壞了。她頭髮淩亂的披著,身上只穿著一件睡衣,赤著雙腳,抱著一隻絨毛玩具兔。臉上的神情已經是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應該是正在萬神殿上,和前來制裁羅馬的地中海之聖靈對峙呢。” Joe Lazeler獰笑著,用粗啞的聲音說道。“我不得不承認這個小子還真有兩下子,居然支撐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垮掉;不愧是年紀輕輕就繼承了白色貴族家業的傳人。可他就算再強,也沒辦法勝過自然的力量。我猜他最多也只能再撐12個小時,羅馬還是逃不脫毀滅的命運……只是梵蒂岡的教會那邊有些奇怪的麻煩,不知道為什麼淹不進去。”

“你未免太小看白色的貴族了,他們能辦到的事情,可不是你這樣的人所能領悟得到的境界。”Hessgerdi憤怒的說。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就算是Derk Hardland,也只是血肉之軀。憑他的力量如何能與羅馬城數千年的怨念和黑暗的魔力相比。”Lazeler輕蔑的說道。“更何況,他最疼愛的妹妹現在就在這裏。我只要把這小女孩帶到他面前,先挖掉眼睛……”

“只會玩這種卑劣的把戲……有我在這裏,你只不過是妄想!”Hessgerdi雙手交叉在胸前,周身散發出驚人的魔力。“Joe Lazeler,你如果真的這麼想死的話,我就如你所願。”他站立在翻滾的波濤之中,身上自然而然的顯露出王者之風,氣勢逼人。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徒有虛名的Roy Hessgerdi。”Lazeler顯得非常自信的吟唱出釋放“爆炎球”的咒文,一團巨大的火球向Hessgerdi直飛了過來,“就讓你見識下我生平苦練的絕技!”

“……架勢也還確實可以……”Hessgerdi揚起右手,“不過在我面前,你的一切招數都不值一提。”火球飛到他身前兩英尺處,就再無法前進一寸,Hessgerdi又揮動了一下右手的食指,火球瞬間無聲無息的在空氣中散盡了,一絲火焰也沒留下。

“怎麼可能,竟然只用單手就化解了我的攻擊!!難道你真如那虛幻的傳說中的那麼厲害?!……不對,你的手套上的那是……西元五世紀英國的皇家魔導師梅林的魔法紋章?!”Joe Lazeler一眼瞧見了Hessgerdi右手上的紋章標記,瞬間大驚失色。

“不錯,還挺有眼光的。只是可惜,剛才你大放厥詞的時候沒有看見。”Hessgerdi道,“你既然認識這紋章,也該瞭解有資格操控這紋章的人會有什麼樣的魔力吧。那麼,就先領教一下我的淒風之牙!”

“一般的風系魔法,都是只將對手捲入以魔力所製造的氣流漩渦中的技巧;但是老師的‘淒風牙’不僅能席捲對手,還能憑氣流的運動製造出強力的真空外風刃對敵人進行撕裂式的傷害,威力之大決不遜色於真的刀劍。”Mu向Reni解說道,“平日的練習中想看到老師拿出真實本領真是難之又難。這倒是個難得的機會,只是不知道這個Lazeler能撐到讓老師施展多少魔法。”

“光會逃跑是贏不了我的。”看到勉強避開淒風牙的大部分威力,但身上的袍子還是被風刃扯的七零八碎的Lazeler,Hessgerdi嘲諷的說道,“接下來換水系的魔法,激流狂想曲!”

無數如琴弦崩斷般的水流鋪天蓋地的向Lazeler激射而出,Lazeler急忙抽身閃避,但是剛剛閃開兩股水柱的他立即發現,萬千根黑色的氣箭已經等候在他閃避到的方位上。

“從哪里來的‘黑色箭雨’?!不好,這是……‘雙重魔法’!不可能的!這世界上怎可能真有人懂得這究極的連續技巧!”Lazeler此時已經萬萬躲避不及,只有匆忙展開結界試圖抵擋這波攻擊,但是黑色的氣箭此去彼來,瞬間他的結界上已經傷痕累累。

“真是個井底之蛙。‘二重魔法’有什麼稀奇,連我都能掌握。”飄浮在空中的Mu一邊觀戰一邊冷笑道,“老師早在我成為他的學生之前就練出了‘六重魔法’,只是在以前的歐洲根本沒人能逼他使用這項技巧而已。將六大屬性的魔法同時使出,不僅是魔法數量上的優勢。不同屬性間魔法的釋放和到達先後順序間效果的變化,更是足以令人目眩。除非用靜默屏障這樣的絕對防禦護壁硬接,否則任你再眼疾手快,也非吃大虧不可。這傢夥言語狂妄自大的不可一世,可是卻實在不自量力。幸好義大利魔導士協會解散了,要是讓我在他手下工作,我寧願回西西里島種花去……”

“……”Reni對這番言論倒是覺得難以回答。

“你既然只有這點能耐,那就到此為止了。”Hessgerdi見漆黑的氣箭已經完全撕毀了對方的結界,於是他優雅的揮起了雙手;一圈圈華麗的光環瞬間凝聚在他的手心,向四周放射出耀眼奪目的光輝。

“光系中魔法中威力最大的招式,借太陽的能量之力而使出的‘陽光烈焰’!……”連Mu的語氣中都不由透出了幾分驚訝,“沒想到老師當年的魔法造詣已經到了如此地步,Lazeler,你死定了……”她話還沒說完,突然聽見一聲尖叫。

“不好了!”Hessgerdi急忙默念咒文,收回了右手指向那個小女孩。原來Lazeler見自己無論如何抵擋不了‘陽光烈焰’的氣勢,情急之下,搏命一賭,竟然使出魔法直接攻擊在Hessgerdi身邊的小女孩,將她擊落水中。賭Hessgerdi一定會出手相救。果然Hessgerdi立即收回了對Lazeler的攻擊,使出‘傀儡線’拖住了掉進水中的小女孩。但這樣一來,他至少一半的精力在瞬間被牽扯住了。全身要害都直接籠罩在Lazeler的攻擊範圍之下。

“我就知道,愚蠢的你肯定會這麼做。給我落地獄去吧!”Lazeler深吸了一口氣,狂笑著叫道。他趁這良機將全身的力量爆發出來,一股排山倒海的魔力,直接打向Hessgerdi的身體。“心軟愚蠢的荷蘭人!”

“……”Hessgerdi眼看就要被這道魔力擊中,但是他沒有躲閃也沒有驚慌。他只做了一件事情,將左手的食指指向Lazeler的方向。然後Mu和Reni突然看到了光線,數萬條一閃即逝的,華麗之極卻又恐怖無比的光線。

“破壞死光?!!!”

砰的一聲震天巨響,連Mu與Reni都不得不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但是即使這樣,都不能隔斷不絕於耳的連串爆炸聲音。過了不知道多久,感覺平靜下來的兩人才重新睜開雙眼。Hessgerdi的右手按在胸口上,深深的一口一口的喘著氣;小女孩則是跪坐在他身邊的地面上一臉茫然。但是Lazeler卻不見了。剛才他站的地方只有幾片破布在隨風飛舞。



“真的……真的是很危險啊,在魔導士的戰鬥中分心去照顧別人,無異於是自殺的行為。要不是對手是老師,Lazeler肯定會得逞的……” Mu後怕的伸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嚨,“不過,這也實在是太……太慘烈了點,老師。”

“破壞死光……那不是只有在禁忌的黑魔法中才存在的招數?中咒者不僅形體在空間內全部消散,連靈魂也將被碾成粉碎。即便用返魂或是再誕之術也不可能被召回人世。Hessgerdi先生怎麼會使用這最邪惡的魔法呢?……”Reni頗受震動的問Mu。

“老師從來不在乎自己學習和使用的魔法是不是屬於禁忌的行列。他有一直認定魔法沒有什麼所謂的黑白之分。若不是他這種對黑魔法使用的開放態度,也不會始終被自詡正統的歐洲魔導士聯合會所排斥了。”Mu怔怔的望著Hessgerdi,看著他緩過氣來,起身向小女孩走去。





“你怎麼樣?”Hessgerdi走到小女孩面前拉她站了起來。左手隨手整理了一下已經被大風吹散了的頭髮。他的臉色蒼白,右手依舊按在胸口前,看來氣息還沒能調勻。“沒喝進什麼水吧?”


“哥哥在哪里?我要哥哥。”自從看到小女孩後,她反反復複就只重複著這幾句話。雖然是帶著哭腔的叫喊,但是聲音傳入Reni和Mu的耳朵裏,仍然覺得悅耳動聽,輕柔優美。Reni看著小女孩那清秀的臉龐,心頭突然一動;似乎有一種非常的異樣和奇怪的熟悉感覺,但是卻一時又說不出是什麼。

“別哭了。”Hessgerdi一反剛才施展出禁斷的咒語那般的令人畏懼的感覺。這時候的他的語調異常溫和,同時伸手拍著小女孩的背,讓她鎮定下來。“我確實必須馬上去找Derk。我想,如果那個混蛋沒有說謊,你哥哥現在應該正在萬神殿上。別哭,我這就帶你去找他。你深吸一口氣。”他抓緊小女孩的手,“啪”的一聲爆響,幻影顯形的兩人消失在Reni和Mu面前。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Reni問Mu。

“放心。我們現在在老師的記憶思想裏,只要他想給我們看的東西,我們就一定能看到。不用擔心。”Mu說道。“那個Lazeler雖然是勉強合乎一級魔法使的標準,但是和老師一比實在是天差地遠了。他應該沒能力成為這海水倒流的陰謀策劃者才對。看樣子,我們已經看到的只是開胃的前菜,羅馬真正的對決,也許才剛剛開始吧。”




不出Mu所料,她們面前的景象瞬間改變了。兩人發現這次眼前模模糊糊的出現的是一道風格宏偉巨大,氣勢恢弘的圓頂建築物的輪廓。

“竟然是在萬神殿。” Mu顯得非常緊張的輕聲說道,“這和梵蒂岡教廷以及卡比托林山岡一起,被譽為羅馬城的三大聖地之一的地方。如果說羅馬和世界上的任何魔都一樣,聚集著威力無比的光明與黑暗並存的都市能源;那麼毫無疑問,這裏就是都市中能量最強盛的所在之一。讓我們看看吧,看看上帝會給我們看些什麼……”

這時海水倒流入城的勢頭似乎更猛了。Reni和Mu迅速的飄近了萬神殿附近觀望。即使是這座高大的萬神殿,現在也已經有一小部分沒入了洪水之中。兩人剛剛來到神殿之前,“啪”的一響,Hessgerdi帶著小女孩出現了。這時候在附近已經尋找不到可以立足的地面,於是Hessgerdi使用了“浮游之術”,將自己的行動狀態改變。這樣一來,很快他就站到了萬神殿的對面,一個還勉強露出水面的平臺堅實的臺階上。

Hessgerdi一伸手,托住小女孩的身子,帶著她迎風向前急奔。風帶動著他飄逸的頭髮和斗篷,這證明他奔行急速,轉眼間就向前奔出了好幾百米。他突然停住,像用釘子牢牢的釘在地下一般紋絲不動。只聽見他叫道:“Derk,你還好嗎?”

在他前面幾級臺階前方有一個小的平臺,一個身材修長,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正站在那裏。他的面目和那小女孩一樣的清秀,渾身上下的衣服雪白的一塵不染。右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枚銀光四射的戒指,全身散發出高貴的貴族氣質。但是他的神色卻是緊張而焦慮,幾乎是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小女孩一看到他就立即掙脫了Hessgerdi的手,大叫道:“哥哥,哥哥。”小跑著向男子撲了過去。

那男子微微轉頭一看,臉上的表情立即變的又驚又喜,他一把就把小女孩摟在了懷裏,“Decima,你沒事情那就太好了。天哪,真是擔心死我了,那個傢夥沒把你怎麼樣吧?……啊,Hessgerdi老師,我真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你才好。”

“憑你的父親和我的交情,你我之間用不著說什麼感謝的話。現在你應該沒必要擔心了。你妹妹沒什麼問題,只不過稍微受了點驚嚇。”Hessgerdi快步走近,整了整身上的斗篷,“Lazeler那個混帳,真是無恥到極點。我不得不非常遺憾的告訴你,你們家的房子已經被他燒了。(Derk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不過我已經用破壞死光把他送去了他該去的地方。憑我的良心來說,我是不太會為此而責備自己的。對了,你這裏的情況怎麼樣了?”他問道。

“你自己就可以看到,幾乎是不可毀滅……”Derk Hardland的神情緊張凝重起來,伸手向萬神殿的最上面一指。

Hessgerdi,還有跟著飄過來的Reni和Mu都抬眼向對面萬神殿最高處的圓頂望去。他們看到了在那裏趴著的東西。Reni和Mu只看了一眼,都覺得自己的眼珠都幾乎要從眼眶裏跳出來了;四片嘴唇因為驚異而大張著。恐怖的感覺像電流一般穿過全身,一時間連聲音也發不出了。

那是一隻——像是鰩魚一樣的東西,但是並不是人們平常看到的那種鰩魚。它很大——大極了,一對巨大的像翅膀一般的前鰭鋪開,就佔據了萬神殿最高處的圓頂的所有地方。如果連鰭一起算上,那扁平的身體的寬度看上去起碼有一百六七十英尺。它的身後拖著一條長的更加嚇人的尾巴,似乎只要擺動一下,就可以掀起把整個羅馬城都吞沒的滔天巨浪。和一般的鰩魚不同,它的左右雙鰭上還各長著一隻長長的,烏賊般的觸手。這更加讓它看上去恐怖無比。即使是瘋子在最怪誕的夢中,恐怕也不會看到比這傢夥更可怕和更像惡魔的東西了。

“羅馬過去千年的殺戮所聚集的怨念而成,那暗之惡魔Hecate的召喚使徒。自愷撒時代以來就有傳說的地中海魔物,精靈巨鰩……已經從沉睡中被喚醒了嗎?!”連“不敗神鷺”Hessgerdi的眼睛裏,也不由掠過一絲驚懼。



“原來這就是當時在梵蒂岡Xavi公主所說的地中海的精靈鰩魚……這並不是什麼織姬所以為的嚇唬小孩子的恐怖故事。精靈鰩魚……確實是存在的啊。”Reni儘管自從8歲加入歐洲星組以來大戰小鬥數十場,從歐洲到東京見識過的魔物也不計其數。但是她覺得,和這條如此巨大怪異的鰩魚相比,降魔壓根就只能算是個小寵物而已。


“壓倒性的力量……”Derk Hardland望著精靈巨鰩對Hessgerdi說道:“我已經試用了所有能想的到的辦法,包括水晶指環的常規靈力在內。”他看了一下手上那個散發著瑰麗的銀光的戒指,“可是我的所有努力似乎僅僅只是使這個大傢夥打了一個幾秒鐘的盹而已。”他又向前走了幾步,緊張的觀察著精靈巨鰩的動靜,“就是它,不斷的在吸引地中海的海水向羅馬城裏流動。如果到明天淩晨還不能阻止這個怪物,恐怕羅馬就徹底完了。”

“Xavi公主已經確定沒辦法趕回來了嗎?”Hessgerdi看著Derk問道。


“我從沒指望過,也並不希望她會趕回來。”Derk說,“現在她的肩膀上扛著的已經是整個義大利王國,我幫不上她的忙已經夠內疚的了,沒有理由讓她再為我職責內的事情勞神。”

“那,Zefeiruis呢?”

“她應該也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吧?”Derk表情略微變化的有點複雜,但依舊是顯得毫不在意的說。

“真是有趣啊,兩個為了你爭的你死我活的絕代佳人。到了這生與死決鬥的關口,竟然一個也不能站在你的身邊,反而是我這老頭子大老遠的跑來操心。你的父親要是知道了,真猜不到他會說些什麼呢。”Hessgerdi不愧是歐洲三天王之一;即使強敵當前,雖然內心並不安寧,但卻竟然依舊能夠談笑風生。

“小侄讓老師你取笑了。”Derk有點不好意思的道。


這時,趴在萬神殿圓頂最高處的精靈巨鰩突然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似乎是想要活動活動。它那扁平的身體晃動了一下,整個萬神殿立即強烈的顫抖起來。接著,它的嘴裏(鬼知道是哪一部分,因為鰩魚的嘴閉上的時候,只有一條細縫。)發出了一種奇怪的,但是令人震耳欲聾的嘶叫聲,震的每個人的耳朵裏都嗡嗡作響。它那長的能伸到水中的尾巴幅度很大的攪動了一下。立即,一堵巨大的浪濤構成的巨牆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向對面三人所站的平臺的位置席捲了過來。


Hessgerdi右手高舉過頭頂,吟詠出魔導士戰鬥的咒語。“深海寒波!”他叫道。咒語迅速從萬神殿下的海水中抽出了一條巨龍一般的水柱,翻滾旋轉著迎向那道波濤構築的高牆。兩道巨浪在半空中相碰,馬上各自被撞的粉碎,化為萬千點晶瑩剔透的水珠,如同傾盆暴雨一般向四周灑落。

“的確……強的幾乎無法想像的魔力。它的外皮裏肯定滲透著怨念才能賜予的古代邪惡術法。”Hessgerdi身子一晃,竟然退了兩步才勉強站定,臉上的表情絲毫也沒有了方才的輕鬆。“Derk,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它的能力似乎還沒有到達自身的極限高度。也許我們還有一絲機會。”

“……可惜我費了半天力氣,也能沒弄清它是什麼屬性的怪物。不然可以針對性的給予它傷害。”Derk把妹妹拉到身後,替她擋去水珠的襲擊。

“這個很簡單,我試一下就能夠確認。六重魔法!”Hessgerdi雙手輕揮,十指紛彈。六股鋪天蓋地的魔力幾乎同時從他的雙手中奔流而出。水,風,火,雷,光,暗。六種不同屬性的魔法最強必殺技不差分毫,全部完美的命中了目標。但是六道魔力在精靈鰩魚身上都只是停留了一會兒,竟然一起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精靈鰩魚憤怒的低吼了一聲,對平臺放出了數道巨大的水柱進行還擊。

“全屬性魔法吸收的怪物?!”Derk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我家族的筆記裏可從來沒提過這一點。這下子接下來要怎麼打啊。”他說著勉強擋開了精靈鰩魚射來的一道猛烈的水柱,但是全身已經被打的透濕。



“這傢夥……今天我還真算開了眼界……難怪賢人機關會那樣的擔憂。”Hessgerdi咬牙切齒的道,“但是你這醜陋的全屬性吸收精靈,見識過我的導師梅林所提煉和改進,單純以最原始的物質衝擊波所構成的無系無屬性極限魔法嗎?裁之刃 • 天泣!”



Hessgerdi的身後出現刻印著誰也不認識的咒文的圆形紋章,一道銀色的衝擊波徑直射向萬神殿頂端的怪物。連沒有實在的形體存在於這空間的Mu與Reni,都覺得自己的頭髮因為這衝擊波帶來的威力而豎了起來。這道力量一接觸到精靈鰩魚,頓時在萬神殿的頂端幻化出瑰麗和奇詭的景象。接著相碰的地方巨大的能量炸開了,無數的強勁熾熱的氣流四處亂竄。上千條金色的光線相互交織,伴著無窮的靈力碰撞所爆發出的巨響……



“怎麼樣了?……”Reni和Mu都急著沖過那些不能傷到她們的氣流漩渦,想儘量的飄近一些。但是等耀眼的光芒漸漸的淡去,她們看到精靈巨鰩依舊和剛才一樣伏在萬神殿的最高處,顯然並沒受到毀滅性的打擊。Derk Hardland用身體護著妹妹Decima,純白色的衣角在氣流中飄拂。Hessgerdi依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但他的左嘴角滲出一縷血絲。

“你怎麼樣?Hessgerdi老師?”Derk Hardland起身叫道。

“我……沒事……”Hessgerdi伸手擦去了嘴角的血痕。他看上去確實也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外傷,可是他的聲音卻顯然中氣不足,像是得了一場大病似的。

“這魔法造成的消耗太大了……”Mu伸手捂住了嘴巴,“殘餘的魔力,不足以支持老師他在短時間間內繼續催動強力的魔法。而對方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受到根本的損害……而且……”


“不妙,那鰩魚好象是要……”Reni看見精靈巨鰩近乎透明的身體突然隱隱的發出一層紅光,顯然有巨大的能量正在它的體內積蓄和聚集。

“糟糕了,這樣的話……”Mu的指甲深深的嵌進了Reni的肉裏。可萬分緊張的兩人竟然都沒有覺察.

“想要摧毀我羅馬的一切嗎,你還不配。……那麼,日後請老師看在與家父的交情上,多加照看我妹妹了。還有,不要讓Xavi知道今天發生的一切。”Derk望了精靈巨鰩一眼,咬了咬嘴唇。將Decima的手向Hessgerdi左手中一塞,轉身走向平臺的邊緣。



“你想使用Pertta所說的白色貴族家那宿命的原點,無敵但卻最殘酷的雙女神封印咒語嗎……不行啊,Derk,如果那樣的話你會……”Hessgerdi的語氣萬分的焦急,但是虛弱的他發出的聲音竟然微弱的難以分辨。更加沒有力氣去阻攔。Reni和Mu眼看這Derk走到平臺的盡頭,將右手無名指上閃動著銀光的水晶指環舉起。他的渾身上下,刹那間被包裹在金黃色的光芒之中。


“幽暗的惡魔Trivia的使徒,你真的如傳說中那般不可戰勝?執掌黑夜的女神Nox,帶來黎明的女神Aurora。請恕我Hardland族過往不敬之罪,賜這危害我羅馬之怨靈永久的長眠……”



Reni和Mu最後只聽到了這幾句話,接下來全部的聲音都湮沒在接連不斷的爆炸聲中。但是這時候天色突然黑了下來,兩人感覺自己的身體直向下墜落。砰的一聲,兩人摔在了堅實的地面上。睜開眼睛一看,羅馬郊區的黑夜的星空就在頭頂上閃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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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芒果 发表于: 2006/07/03 07:45pm
更新了~耶~谢谢木野姐姐~~~
Zefeiruis,感觉好熟悉的名字,但是没印象了……
故事貌似离SW越来越远,离HP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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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7/04 05:09pm
原創角色篇(2)



Benito Facoter

性別:男

誕生年:1883

誕生地:弗利

CV:麥人


1920年上台執政的意大利政府內閣總理,亦是執政的國家黨主席。在國內的口碑極其糟糕,對于如何把意大利拖出困境的泥潭毫無辦法,在他執政的九年時間內意大利的經濟以自由落體的速度持續下滑。但是由于牢牢掌控著意大利的大部分軍隊,以及國王莫名其妙的信任,因此還是勉強留在總理的位置上。對于賢人機關的歐洲防禦計劃持強烈反對的態度。認为自己足以保證意大利的安全與強盛,甚至複興過去雄霸地中海的古羅馬帝國。但是在Xavi公主和很多的貴族眼裏他是純粹的只會賣弄嘴皮子的獨裁者。就連一向不說人壞話的卡莉諾.素蕾塔夫人也認他早該下台。不過國防部卻始終堅定的支持他。







Teira Waterna


性別:男

誕生年:1861

誕生地:熱那亞

CV:清川元夢



羅馬城中最具實力的角色之一,不僅身为尊貴的公爵,而且手中控制著羅馬最大的五家銀行中的三家,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力。但內在的身份則是意大利在賢人機關中的最高級別的代表,以副議長的地位成为歐洲和平議會中的第二號人物。为了歐洲防禦計劃頻繁的奔走和努力,但是來自政府中反對者的強大阻力還是讓他傷透腦筋。因羅馬出現的危機,使他不得不召回了東京的元星組隊員,也正式預示著歐洲和平議會對羅馬局面的幹涉正式開始。







Geler Toldo


性別:男

誕生年:1891

誕生地:羅馬

CV:鹽澤兼人(已故)



梵蒂崗天主教中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以38歲的可怕年輕年齡接替病故的老教皇庇護十一世成为曆史上最年輕的羅馬教皇;不僅神學知識淵博,在自然科學,文學,醫學和語言學上的造詣也非常精深。在教務上敢于破除常規,提倡宗教改革,因此深得教的擁護。 但是上任後意大利總理Benito Facoter對他的態度極不友好,在意大利政府與羅馬教會的拉特蘭協定中處處为難。Toldo雖然嘴上沒說什么,內心裏卻已經是非常憤怒。







Maru Zefeiruis


性別:女

誕生年:1901

誕生地:羅馬

CV:三石琴乃



西元前四世紀高盧人圍攻羅馬時羅馬城內最後的避難之地卡比托林山岡神廟現在的繼承人,與羅馬教皇一起被譽为神明在人間的代言者。因为精通水晶球占卜之術,據說能准確的預知未來,從而擁有了“時律巫女”的稱號。在過去非常仰慕白色貴族家的年輕主人Derk Hardland,但是Derk所選擇的訂婚對象卻是意大利王國的公主Xavi Emanuele……







Pirlo Merlini



性別: 男

誕生年: 1898

誕生地: 撒丁島

CV: 池田秀一




義大利近幾年來聲名鵲起的年輕優秀偵探,在歐洲的數件重大案件中顯示出相當出色的偵探素質。在歐洲大陸刑事案件圈中的名氣,已經僅僅只是比大不列顛的傳奇人物Sherlock Holmes稍遜而已;但其不爲人知的另一面,是賢人機關中亦僅次於昔日歐洲星組指揮官藤枝楓的第二號精英探員。似乎賢人機關授予了他相當大的行動自由度,擁有在事件突發的時候進行自主判斷及採取步驟的權力。而此時他所展現出的行動力亦是極其驚人,頗具實力。







Diago Messiah



性別:男

誕生年:1876

誕生地:馬德裏

CV:置鮎龍太郎




20世紀初傳說中的歐洲三天王之一,出身西班牙的貴族後裔的傳奇遊俠;以手中一柄天下無雙的細劍縱橫於大陸西南的伊比利亞半島之上。雖然本名默默無聞,少有人知;但常用的綽號“劍神Zorro”之名卻響亮無比。傳聞在1914年9月歐洲大戰的初期,這號稱劍神的可怕遊俠不知爲何突然出現在馬恩河畔加入法軍的陣營,僅出一劍便擊毀了數架德國最新的精銳人型蒸汽;甚至還令德國王牌尼貝龍根騎士團團長,德意志帝國首屈一指的勇者Siegfried嘗到了生平的首次敗績。可自此一役過後他便銷聲匿跡,不知所蹤;不過有人說,梵蒂岡那有“基督之劍”美名的天才少女Helen的劍術,看上去與他過去的絕藝驚人的相似……








Viitorio Emanuele Ⅲ



性別:男

誕生年:1869

誕生地:那不勒斯

CV:飛田展男



義大利王國的現任君主,亦即是Xavi公主的父親。繼承了統一義大利王國的原撒丁國王Emanuele II和被暗殺的父親的王位。作為立憲君主,他支持發展經濟和社會改革政策,對克服義大利19世紀末社會政治混亂和經濟危機起了積極作用。而在對外政策方面,他曾繼續保持同德、奧的三國同盟,但又以承認義大利通過意土戰爭侵佔的利比亞為條件,加強同英、法、俄三國之間的關係。在歐洲大戰中為義大利訂下了先保持中立,然後伺機視戰爭局勢而動的戰略方針。雖然若非女兒的神勇表現,幾乎不堪一擊的義大利恐怕就要在歐洲大戰中丟盡顏面,但是好歹還是保住了義大利王國戰勝國的地位。可1918年歐洲大戰結束後這位國王的一些做法卻讓人覺得莫名其妙得不可理解,如一直信任和重用令義大利陷入經濟危機而且又明顯野心不小的總理Benito Facoter,對國內糟糕狀況的報告置若罔聞等等。不但令英國和法國大為不解,也令本來就對其縱容總理在拉特蘭條約中漫天要價的Toldo教皇異常不滿。於是關於國王的一些猜測和流言,在這段時間之內非常的流行。這亦引起了賢人機關和歐洲和平議會的密切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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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damdam78 发表于: 2006/07/05 00:43pm
超越吧!超越吧!SW算什么,敌人的杂兵都强大得连最强灵力部队星组都无法抗衡orz
 相比这次在罗马的战斗,东京巴黎的SW如同儿戏一样 = =
 在博大的魔法世界里,人类那可怜的科技也变得如同江湖把戏了……
 托木野前辈的福,俺也突破了SW的限界了 =vv=
 总之继续关注事件的发展,一小部分人真的可以抗衡这自然之力末?恩恩,怨念召唤之物而已??

 话说俺比较倾向把风归属为无属性魔法呢,还有就素请勿把雷妮写得跟LOLI控一样……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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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7/08 05:52pm


“哦,父親在今天晚上,現在正在王宮中秘密召見Facoter?”在窗外漆黑的夜空的映襯下,Xavi公主一邊看似輕鬆的說著,一邊優雅的端起了手中的馬丁尼酒杯。“這倒真的是一條令人感到非常意外的新聞啊。我親愛的陸軍參謀總部長,Marshall Badoglio先生。按道理來說,頗受父親信任的你所帶來的消息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吧?”

“我想應該確實是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問題才對。”Waterna公爵點起煙鬥接過話頭,“並且我所收到的Merlini發來的情報也明確的證實了這一點。只是目前還不知道國王陛下在這樣晚的時候,如此緊急的傳召Facoter的目的究竟何在。據說所有的外人都不能得知他們兩人談話的內容,而要等第二天才會正式公佈。”

“那個神秘兮兮的人,對我們而言我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麽好事情。不過說到Merlini,你能夠確認前天晚上與他一起行動的Reni現在的確安然無恙嗎?Pasta先生?”Xavi公主略微轉過頭去,向坐在一邊的羅馬省省督發問。

“如果今天早上Mu小姐所捎來的信不是假的,我想Reni小姐目前的處境應該是相當安全。”羅馬省的省督Pasta恭敬的對Xavi公主回答道。

“很好。那麽,所有的顧慮都已經解決。既然這樣,現在也該是進入正題的時候了。”收起了輕鬆表情的Xavi公主略微頓了一頓,掃視了一眼在座的衆人。現在的她,與平日裏那個親切淡然的Xavi Emanuele全然不同。那樣的眼神和語氣,讓人不自覺的感到身爲王族的高貴氣質;也只有看到現在的她,才能夠令人最爲真實的體會到,她那被譽爲‘藍發的鬥天使’的外號的確名不虛傳。



時間是晚上的10點,在Waterna公爵的府邸中,Xavi公主與Waterna公爵所邀請的來賓已經全部都到齊了。雖然在名義上這僅僅只是一場普通的酒會,但與會的每個人都早已經在事前接到請柬的時候,就明白自己這次在會議上將面對的是什麽。在被邀請的人裏,幾乎包括了全義大利王國和羅馬所有與Facoter的國家黨意見相左的實力派人士。其中有義大利的陸軍參謀總長,軍銜爲元帥的Marshall Badoglio;社會黨裏應邀重新複出的元老級領袖,在Facoter上臺之前曾經短暫擔任過首相的Ivanoe Bonomi;左翼聯盟中社會黨最有力的同盟之一,義大利第三大黨天主教人民黨的主席Enrico De Nicola;以及他所倚重的智囊,有亞平甯頭號智將之稱的人民黨書記Alcide De Gasperi。當然,還有羅馬市市長Luvido和羅馬省省督Pasta。

“在座的諸卿應該都知道,我們今晚將會討論什麽內容吧?”Xavi公主語調冷冷的說道,“在進入正題之前,各位中有誰對我們今天晚上的議題覺得反胃或是不感興趣,那麽請他在現在可以自動離開。如果沒有人這麽做,就表示在座所有人,都決定爲此同一目的竭盡所能,全力以赴。諸卿可同意嗎?”

沒有人露出任何有移動或者是離開的意思,而且四周低聲響起一片贊同的喃喃聲。

“既然如此,那就請諸卿暢所欲言吧。我也相信,在座的各位中大概也沒有人願意看到Facoter在三日後的大選結束的時候,還能夠繼續呆在總理的寶座上。”Xavi公主說道。衆人聽了後,也都點頭表示贊同。然後開始討論起來。



“Bonomi卿,社會黨在失去領袖之後能不計前嫌的重新將您請回,我們還真是感覺非常高興呢。” 天主教人民黨主席Enrico De Nicola說道,“在這大選的最後衝刺階段,不知道準備的究竟怎麽樣了?”

“雖說Albertini主席的遇害確實使我們在競選的情勢中處於相當不利的地位,但是實際上左翼聯盟在議院中的支持者從來就不比國家黨少。只要社會黨與天主教人民黨保持一致,在公平的選舉中準備充分的我們沒理由會輸。問題是Facoter那種過分到極點的參選手段。”Bonomi略顯苦惱的道,“各位應該都沒忘記,1924年的選舉裏羅馬的每個投票點旁邊都站著一幫子他那穿著憲兵制服的打手的情景吧?如果今年這一幕再次重現,那麽無論是誰也贏不了他們呀。”

“那哪能算是什麽大選,義大利王國簡直是在讓別的歐洲國家看笑話。”Xavi公主聽到Bonomi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顯然是氣不打一處來。

“實際上,要不是公主殿下您的強烈反對,義大利兩院議會早就已經在1924年被連任的Facoter解散了。”Waterna公爵在一邊提醒道,“以當時的情勢,能把各黨派和議院保留下來,沒有在名義上也讓Facoter成爲獨裁者,已經是相當難得的成果了。”

“1924年的大選,羅馬市出動維護選舉秩序的警察幾乎全都在衝突中被那幫子憲兵打手毆打。”Luvido市長看著前任所留下的記錄說,“其中重傷者31人,輕傷者不計其數。但是因爲事後國王陛下對此根本沒有作出任何表示就直接認定選舉結果有效,這樣的暴行居然完全不了了之。”

“如此說來……如果要想保證選舉不受幹擾的正常進行,矛盾的激化導致的衝突恐怕是不可回避的了。” 陸軍參謀總長Marshall Badoglio元帥沈思著說。“但是以Facoter的本性和掌控的實力,這樣的衝突搞不好會升級與擴大成正式的動武,最終……甚至將演化爲兵變啊。”

“動武嗎?”Alcide De Gasperi皺著眉頭道,“Facoter手下那近年來造出來的上千台人形蒸汽不說,他還有王國的王牌Alex Ivan準將壓陣。如果真要動武的話……”

“你忘了公主殿下的外號了嗎?Gasperi卿。”Badoglio元帥道,“‘藍發鬥天使’的綽號並不是白叫的,昔日在歐洲大戰的戰場上,公主殿下的聲望不輸與任何歐洲名將。而且單以在羅馬能掌控的兵力而論,Facoter也並非占壓倒性的優勢。至於人型蒸汽的問題,實際上Facoter在羅馬能夠隨時調用的人型蒸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超過二百台。更何況,當年賢人機關麾下最精銳的元歐洲星組中的三人現在都在羅馬;她們的靈子甲胄的性能可是遠遠淩駕於任何人型蒸汽之上……”

“我調回歐洲星組三人來義大利只是爲了以防萬一,並且預先遏制羅馬可能出現的負面都市能源的威脅。”Waterna公爵搖頭說道。“雖說Terry議長的確允許我全權調動她們三人,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把她們摻和進義大利王國的內訌裏。當年賢人機關在柏林的那次莫名其妙的失敗教訓,我到現在還一直耿耿於懷。”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就算退一步說,三台靈子甲胄想要應付二百台人型蒸汽,無論性能上如何超越,光數目上的絕對劣勢也一定會讓那些孩子感覺到相當吃力。更何況,我想諸卿都應該有聽說過,Facoter與德國人的關係一向非比尋常吧。”

“德國人難道要插手我義大利王國內政?”Nicola驚道,“Waterna公爵,您的意思該不是……”

“Facoter和德國人的關係相當的不一般;Merlini的情報也顯示近幾年來在歐洲大陸上德國人並不是非常安分。雖說礙著歐洲和平議會,他們不敢也沒辦法直接明目張膽的進行干涉,但是如果想要達到目的,方法可並不是只有一種……無論如何,這個因素不能不考慮進去。”Waterna公爵說著微微搖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真是可惡!”Xavi公主生氣的歎了口氣道,“如果白色貴族還處於鼎盛的時代,如果梵蒂岡的Helen還健康無恙;就算Facoter再厲害十倍,也沒必要把他放在眼裏。可是……現在……”

“公主殿下……”Waterna公爵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很久也沒有移開。

“公主殿下,您對這沒有信心嗎?” 羅馬省督Pasta擔憂的說道,“如果連身爲義大利王國救世主的您都沒有取勝的信心,又要怎麽讓我們有必勝的信念呢……”

“公主殿下不是沒有信心勝過Facoter,而是對自己的父親……國王陛下的立場完全沒有信心啊,Pasta卿。”Gasperi道,“要知道,如果在這種勝負的天平稍不平衡就會徹底傾斜的時候,國王陛下還是堅持他的那種態度——這樣的可能性幾乎是百分之百。我們就真的是輸定了。”

“公主殿下……這……”Bonomi的話只吐出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是啊。如果父親這麽做,我們確實是輸定了。但是……無論如何,我們都輸不得,不是嗎?”Xavi公主擡起頭來,語氣頗爲苦澀,但目光卻充滿了決心。“我對Derk承諾過的,如果他和他的家族哪天無法再保護羅馬和義大利王國了,我會代替他繼續這使命,直到我的呼吸停止。所以,在我的最後一滴血流盡之前,請諸卿也務必不要放棄。”


“公主殿下……”Gasperi的聲音,低的幾乎都難以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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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在空空蕩蕩,連一名衛兵也看不見的義大利王國薩伏伊王宮的內宮中。站立在臺階下,被召見的義大利政府總理Benito Facoter和王座上的義大利國王Viitorio Emanuele正四目相對。兩人的眼光中各自流露著完全不同的情緒。一個顯得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臉茫然而又氣急敗壞;另一個則是沈穩平靜,但卻同時帶著斬釘截鐵般的堅決。

“國王陛下,我不能同意和接受你的決定。”Benito Facoter聽到國王說的話之後大吃一驚,仿佛被一串子彈擊中一般顫抖起來。但是他還是大聲的向國王抗議著。自從1920年初上臺掌握國家政權以來,Facoter的眼中就一直沒有國王。他認爲在他的國家黨統治下的義大利,國王只不過是一件精美的擺設,僅此而已。而在這執政的九年裏,國王的表現也的確和他預期的一樣。不但任何國家的大事決策都由他Facoter說了才算,而且在他遭受輿論的質疑,不同黨派的非議和民衆的責難的時候,國王甚至始終都是堅定不移的站在他這一邊。任何人在國王面前的進諫,也絲毫沒能動搖他那看似已經風雨飄搖的權力。賢人機關的義大利元老Waterna公爵沒能做到,義大利王儲Xavi公主也沒能做到。當這一種勢力強大到足以統治和影響一切,他心目中的那座以自己爲開國元勳,夢想中的古羅馬復興帝國的雛形已經漸漸的顯現出來。但是誰也沒能夠想到,在這個大選前的節骨眼上,國王會在深夜裏召見他。而且竟然宣佈,解除他的一切職務,並且剝奪他作爲大選的候選人的權力……

“你這樣的做法是有違義大利憲法的,國王陛下。我作爲國家黨一致推選的的大選候選人,有絕對的資格參加選舉。而且您要解除我的總理職務,至少也必須先交上議院討論才能執行……”Facoter顯然是被國王的這一決定打蒙了,毫無心理準備的他一時間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但是國王用平靜的像沒有起風的海面的聲調中止了他的爭辯,讓他簡直懷疑這是不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針對他的陰謀。

“我親愛的領袖,你該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了。”Emanuele國王和緩的說道,“再這樣下去,對你和義大利王國都不會有任何好處。你上任這些年來,王國在你和你領導的政府手中簡直是分崩離析,王國的經濟幾乎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你在人民中的聲譽早已經降到了穀底,稱你是全義大利最令人憎惡的人也不爲過。你早已經沒有資格繼續擔任義大利的總理了。”


“可是……”Facoter剛剛張嘴吐出兩個字,國王就不爲所動的揮手打斷了他。“面對現實吧,我的領袖。義大利人民再也不會被這種虛妄的語言所迷惑了。從大後天開始起,陸軍參謀總長Marshall Badoglio元帥將臨時組閣,直到選舉出的新任總理就職爲止,這是我的最終決定。至於你的人身安全問題不用擔心,王國會給你保障的。我今天要說的事情就這麽多,你可以走了。”

Facoter的嘴唇又蠕動了幾下,仿佛還要再說些什麽。但是他最終還是把話吞回了自己的口中;只是用冷漠的眼光掃了Emanuele國王一眼。然後連鞠躬的動作都沒有做,就直接轉身走出了王宮。



“舞臺的幕布已經拉開,這最後的終曲序章,終於就要開始上演了。”等Facoter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空蕩蕩的王宮之內一片寂靜的時候。Emanuele國王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你也來了嗎?”

“是的。”一個面容清麗,服飾非常奇特的女性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出現在國王的身後。“很不好意思,這麽晚了還要到你這裏來一次。更糟糕的是,帶來的依舊不會是什麽能夠令你感到振奮的消息。”

“你還是這樣愛說笑啊。照你這麽說,‘她’終於已經快要醒來了嗎?”Emanuele像是已經覺得意料之中一般的說,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微笑,“近十二年的歲月,好象一瞬間就過去了呢……不過這樣最好,因爲我在這世界上的一生,也許就是在等候將來到的這一刻也說不定……”

“哼……不過也的確是啊,主人沈睡的時間確實已經足夠漫長的了。按現在的能量積累的程度,我想最多也不會再超過三個星期了吧。那麽,這十二年來,你的準備真的已經都可以了嗎?”

“一切還算都在預想的範圍之內。只是那個最關鍵的一點,我現在依舊沒有什麽把握。可是時間不等人,就算是我,現在也已經老了啊。”Emanuele國王擡頭感歎道。“我想,現在也只有在她身上賭上這一把了。”

“那個Facoter沒問題吧,你有把握嗎?”那女性的目光望著王宮的門口詢問道。“我聽說了你這幾年對他的縱容,雖然是不得已的做法,可是這也會讓他變的很難處理;而那些德國人,應該也同樣相當棘手。萬一弄出什麽亂子……”

“這個方面麽,擔心也沒有用。我們就不妨看看Xavi那小丫頭和賢人機關究竟能夠做到什麽程度吧……對了,我正還想告訴你一件事情,我似乎已經感到了熟悉的氣息呢,那可是令人懷念的老朋友的氣息哪。”

“哦?……莫非你是指……”那女性若有所悟的說道。“這麽說的話,時間一到,還真是誰都來了呢。這下子,可真的有熱鬧瞧了……”

“是啊。由你所策劃的這場歌劇,根本就不用擔心缺少傑出的角色來演繹。既然如此,就讓我們好好的等待吧。等待在我們所搭建的這華麗和淒涼並存的舞臺上,那罪與罰的終末之劇的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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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非常深了,但總理府的燈光依舊亮著。Benito Facoter端著葡萄酒杯望著窗外的夜色,他的面色蒼白,顯得相當疲憊。正在不停的踱著步子。煩躁的情緒明顯的從他臉上表現了出來.

在氣氛極其緊張的總理府大廳的四周沙發上,十幾個人或坐或站,表情不一.其中正包括著Kasper上校和Alex Ivan準將.兩人的神情卻大不同.Ivan的神色相當凝重,看上去顯得頗爲憂慮;而Kasper的臉上卻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懶散樣子,好象對現在的情況感到相當的不耐煩.

“喂,你認真點行不行?”看到懶洋洋的Kasper,Ivan非常生氣的對他低聲說道,“幾乎把地下密室的所在泄露出去,那完全就是你的責任;Facoter大人沒有處罰你,你可是已經夠幸運的了。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正是我們爲Facoter大人出力的時候,你怎麽是這麽一副模樣?”

“行了行了,求求你別再說教了。Alex Ivan準將。”Kasper伸了個懶腰。略微的直了直身體。

“你這是什麽態度?難道你忘了是誰看重你的才能並且重用你,你才能在這個國家有出人頭地的機會嗎?”Ivan準將非常不滿的說。

“我當然沒有忘記。”Kasper顯然不想把這場爭執擴大化。

“我永遠不會忘記Facoter大人的恩情,只有在他手下,我這個軍人才能感到生存在我本該生存的,令我熱血沸騰的地方。”Ivan顯得相當自豪的說道。

“好的好的,我瞭解了。”Kasper的語氣稍微顯得關注了點,但是本質上來說還是一派敷衍的態度。

“已經這麽晚了,不知道Facoter大人在等誰,一定是個相當重要的人吧。”Ivan猜測道。

“八九不離十,是總理大人從德國那裏搬來的幫手。”Kasper低聲說,“現在大人突然間失去了國王的支援,形勢馬上變的相當不利;要想在這種情況下與Xavi公主這樣的對手交鋒,他急需補充實力才能做到。”

“哼,那個小女孩……人人都把她捧的那麽了不起,我看大大的不見得。”Ivan準將不服氣的嘟囔道,“總有一天我要她嘗嘗我的厲害。”



Kasper難得的笑了一下,但是他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從大廳口打開的門進來的兩個人吸引住了,走在前面的一個男人身材極是高大魁梧,身高超過190公分。體魄極其強壯;跟在後面的則是個身材嬌小的女孩,一臉純樸的模樣好象一個鄉村姑娘一般。但是只有Kasper這樣的人,才能從她的眼睛中讀出不同尋常的危險氣息。兩人都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男人走入大廳之後,立即就是一個立正,對Facoter 行了個標準的無可挑剔的軍禮。Facoter臉上那焦慮的神情終於稍稍減退,第一次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有全德國最危險的男人之稱的英雄楷模,我那過去在德意志軍事學校裏那最爲才華橫溢的學弟,綽號德意志之鷹的Von Skorzeny。我親愛的總理大人,照這麽說難道你真的打算要……”Kasper的表情仿佛是想起了什麽往事一般,在一瞬間微小的變化了一下,臉上的肌肉有著不易察覺的輕微的抽搐。


“辛苦了,Skorzeny中校。要你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從100公里之外趕來,真的是難爲你了。”Facoter顯得異常熱情洋溢的歡迎著他的客人。

“我是以服從命令爲天職的軍人,既然我接到的任務就是爲總理您效勞,我爲能有這樣的旅行機會而感到巨大的榮幸。”Skorzeny的聲音十分低沈,但是卻掩飾不住他那內心對巨大的狂熱渴望的迹象。


“連黑色的鬱金香也出動了,這下子我們什麽也不用擔心了。”Facoter接著對Skorzeny身後的女孩說道。女孩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一股彌漫著的殺氣已經從她的眼睛裏悄然散發出來。


“當然了,我是有心理準備會在這裏見到Kasper學長的。” Skorzeny說著朝著Kasper所坐著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我希望在說完公事之後,能有稍許的一點私人時間與Kasper學長談一談,不知道總理大人您是否能夠允許。”

“這個……”Facoter還沒有說話,Kasper就開口了,“行,這當然沒有問題,我也正想和我的學弟敘一敍舊呢。”


“既然Kasper都這樣說了,那我看我也沒有任何的理由反對吧。”Facoter順水推舟的說道,“在這之前,你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嗎?只要說出來,我一定滿足你。”

“什麼也沒有了,對於我來說,能為您效勞就已經是最高的獎賞。” Skorzeny簡短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Facoter眉開眼笑的道。招呼兩人坐下以後,他轉過身去,向一旁的參謀長詢問羅馬城內的兵力部署對比狀況。



“基本上是五五開。”參謀長仔細的查閱了一下資料後對Facoter彙報說,“和Xavi公主所能調動的最大兵力相比,完全忠於我們的軍隊在數量上並沒有什麼絕對的優勢;我們手上最大的籌碼是人型蒸汽部隊。但是在這個方面也有不小的不安定因素……”


“五五開就足夠了。”Ivan準將說道,“反正總理大人一開始就沒打算將勝利的賭注都押在常規戰上。何況我們的特別準備可不只是二百多台人型蒸汽而已。”

“那麼說,該是到了Bora先生大展身手的時候了吧。”Kasper說著將目光投向一邊坐著的一位身披黑袍,魔導士模樣的老人。


“說的是啊,Bora先生,這次可要多多仰仗你的驅魔咒語了。”Ivan準將也附和道。

“這點小小的咒語,承蒙如此看重,真的是有些令人惶恐。”老人平靜的說道,“總理大人,我還有一件事情要報告,是關於‘那件東西’的確認,現在已經得到了完全的和最後的證實。”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這麼說您終於破解開了。”Facoter的臉上露出狂喜的神情,“那麼,我什麼時候能夠拿到它?”


“最早要到明天下午五點之後。”Bora說,“目前它依舊被一個強大的不可思議的咒語所保護著,除去咒語所允許的人外,任何人去觸碰它的所在都會遭到不堪設想的下場。不過,按我的精確估算,過了明天下午五點鐘,咒語的效力就將消失。到那時候,捷足先登的人就可以取得它。”
 
“這麼說,只要過了明日下午五點以後就行了。”
 
“是的,不過,並不排除被不受咒語阻礙的人在這之前提前取走的可能性。”
 
“這個簡單,我們只要等在那裏監視,如果在五點之前有人來拿,搶過來就是了。Skorzeny中校,明天就有勞你和我一起去取好嗎?”

“總理大人的命令,我當然會百分之百遵從;只是這和我的期望還是有些差距。而且這樣做,不會分散我們的力量嗎?”

“因為那件東西實在太重要了,有了那件寶物,我就擁有了能夠在亞平寧半島實現任何願望,甚至淩駕於神之上的力量。這樣我做事就不再會有任何顧忌,到時候,什麼Xavi公主,梵蒂岡教會,賢人機關;統統可以讓他們灰飛煙滅。小小的義大利總理頭銜,更加用不著放在眼裏。Viitorio Emanuele,你以為我是這麼目光短淺的人嗎?我要讓你目瞪口呆,哈哈哈……”


在Facoter的狂笑聲中,Kasper臉上所露出的一閃即逝的一絲詭異笑容,沒有任何人注意到。


“Kasper學長。”在總理府的門外,Skorzeny攔住了Kasper。

“哦?想談什麼就快點吧,想完成明天的任務,不好好休息是不成的。何況你的責任更加重大,不像我,只需要負責牽制這樣的活。”

“好吧,那我就開門見山了,你當年究竟為什麼突然離開了帝國?”Skorzeny問道。

“原來,這就是你要問的問題嗎?”Kasper淡淡的說。

“是的。”Skorzeny顯得相當激動的道,“你在德意志軍事學校裏的經歷是每個我們這樣的後輩的榜樣,可你就這樣輕率的離開,這對德意志的背叛的行為對我們這些以你為偶像的後進頓時就失去了努力的目標。我不想責怪你,但是你至少得在現在給我一個理由。”

“背叛……究竟是誰對誰的背叛啊。”Kasper冷笑了一下,“對不起,請原諒我無法給你一個理由。因為那段時間裏的事情我早已經不願意再去想。而且,如果真說我所謂的背叛有理由的話,也絕對不止一個。這就是我僅能給你的回答。”


“Kasper學長……你……”Skorzeny顯然還想堅持,但Kasper已經轉身走遠,“我最後說一次,我早已經不是昔日的Kasper Bach了。現在在你面前的,是已經走上嗜血修羅之路的Kasper Deathwing。如果你將來不願意也走上我這條道路,或者是遭遇更加悲慘的命運,我勸你也早點做別的打算。處在你現在的立場,是永遠不會有可以期許的未來的。”在一臉茫然的Skorzeny面前,Kasper的背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蒼茫的夜幕之中。




“你還記得自己過去的姓氏,這就說明你還沒能徹底的斬斷過去啊。”當Kasper正低頭向口袋裏掏鑰匙的時候,一個有一頭漂亮的棕色捲髮,服飾奇異的女子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都過去了那麼多年,你還在為那件事情耿耿於懷嗎?”

“真是神出鬼沒的傢伙,這麼說,你全都聽到了?”Kasper並沒抬頭,繼續在口袋裏翻找著。顯然他很清楚來的是誰。“我應該說過,我不喜歡被人偷聽。”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不要再犯以前感情用事的錯誤。”女子說,“還差最後一步,我畢生的夢想就要實現了,我不能允許出現任何的紕漏。記住,我想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如果你想得到替那個小女孩討回公道的力量,主人的蘇醒是你最大的,甚至很可能也是唯一的機會。”

“你盡可放心,我當然明白這點。所以我不會給計畫添任何不必要的麻煩。”Kasper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冷峻,“相信我,我的期望和你相差無幾。而且正如你所言,我是肯定要為Ludwig報仇的。”Kasper的眼裏現出可怕的光芒,“為了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十一年,雖然不如你所等待的時間長久,但是你應該也可以想像我的心情。”

“那樣就好。”女子的神情稍稍和緩了些,“明天你被分配去幹什麼?”

“去進攻牽制梵蒂岡教會,無足輕重的工作,Facoter照慣例還是一向交給我去幹。”Kasper說道,“這個工作問題不大,我想你沒必要勞神了。”

“還是謹慎一點好。如果你覺得有什麼麻煩的話,就馬上呼喚我吧。”女子皺著眉頭說道,“這種時候,我可不願意出任何哪怕是一絲一毫的差錯。”

“我看你只是積累到了足以恢復實在形體的能量之後,想體驗一下這真實身體的感覺罷了吧。”Kasper笑道。


“哼……隨你怎麼想吧。那麼,祝你明天好運。”說完這句話,女子就消失了。



“這一天終於要到了……”Kasper伸手握住了口袋裏的什麼東西,“Ludwig,你再忍耐一下,很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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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芒果 发表于: 2006/07/09 07:30pm
啊……大战在即啊,紧张紧张,摩拳擦掌ing……
我们家kaede好久没出现了,想念ing……
Ludwig到底是何方神圣呢~~期待啊~木野姐姐继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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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7/22 04:03pm
[这个贴子最后由木野真琴在 2006/07/23 00:39pm 第 1 次编辑]

 第15节补完



 “結果,除了以硬碰硬之外,圓桌會議也沒能拿出什麼更好的辦法。”Waterna公爵站在公爵府的門前,看著正在凝望天空中懸掛著的月亮的Xavi公主,愁眉不展。

“血紅色的月亮嗎?還真是個詭異的夜晚啊。”Xavi公主最後看了一眼那呈現出奇異的血紅色的明月,伸手整理了一下她那頭華美的藍發,“已經很晚了,今天真是非常感謝公爵您的款待。我想,我也該到告辭的時候了吧。”

“公主殿下,就憑這樣硬碰硬的戰略,你認為我們的勝算會有多大呢?”Waterna公爵不無憂慮的發問道。

“沒辦法估計……表面上看來,我和Badoglio元帥能控制的兵力,和Facoter在羅馬的實力相差無幾;但是論到裝備卻是遜色的多。他的這幾年發瘋一樣造出來的人型蒸汽群的確是個很大的威脅。而且搞不好的話,我們還能看到極其恐怖的魔物部隊,Pirlo前天晚上的遭遇已經足以說明這一點了。這樣的形勢,我們無論怎麼看,都不能說佔據著主動權。這大概可以算是我這輩子所遭遇的最嚴峻的挑戰之一了。”

“從紐約來的STAR和從東京來的光武二式已經在3小時之前順利到位,如果需要的話,請儘管開口。”Waterna公爵道。

“就憑3台靈子甲胄,想對抗二百台以上的人型蒸汽和不知道還有多少的魔獸,就算是織姬她們……”Xavi公主沒說下去,但是這時任憑是誰,都能看的出她內心的不安和茫然。“不過,能想的辦法,能做的事情我已經都做了,剩下來的,就只有看一切能否按我期望的發展下去……今天晚上我不回王宮了,想來想去,我還是決定再到梵蒂岡去一次,順便就在那裏過上一晚吧。”


“果然,到了最後,你終於還是打算向Toldo教皇借取他的瑞士衛隊嗎?”Waterna公爵不過花了一秒鐘的時間,就反應了過來。

“梵蒂岡負責守護教皇的瑞士衛隊,平常人在表面上看來只不過是一支負責日常瑣事的禮儀兵,實際上卻是每一人都足以抗衡十倍於己的強敵的精銳靈力部隊。憑藉他們的力量,應該能夠在非常規的戰鬥中起到舉足輕重的作用,我可以在我們勝利的天平上加上一塊分量足夠的砝碼。”

“但是這樣Toldo會非常為難的,你要他做的事情,可是等於讓他當面與義大利王國現在的政府撕破臉皮,正面為敵……”

“我知道這很困難,可是我必須得說服他。我也覺得,我能夠做到這一點。總之,如果不嘗試一下就放棄,不是我的風格;而如果這導致了Derk不願意看到的後果,那我就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你真的變了呢……公主殿下,和過去即便在歐洲大戰戰場上的你也大不一樣了……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以往的你呢?”

“女人的心並非邏輯學,什麼時候會出現不同的軌跡誰也說不準;畢竟過去的已經過去了,無論回憶還是遺憾都沒法子改變;我既然決定繼續活在現在,那麼,只要做現在該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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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之後。


“什麼?你說教皇陛下還沒有睡?”聽到站在梵蒂岡教廷門口的紅衣主教的話,Xavi公主也不由愣了一下,“雖然很讓人意外,不過這倒是太好了。我還真的是抱著打擾他的擔心來的呢?”

“教皇陛下正在大聖堂裏,吩咐任何人都不允許打擾他。所以就算是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麼。”

“沒關係的,我現在就去找他。”

“我還有今夜守衛這裏的職責,所以請公主殿下原諒,不能替你帶路了。”紅衣主教恭敬的說道。

“沒問題的,我自己去好了。”Xavi公主擺了擺手。



“真是奇怪了,這麼晚了還不睡,而且還呆在大聖堂裏……Toldo教皇陛下究竟在搞些什麼?難道是做特別的祈禱?不對啊……”Xavi公主滿腹疑問的在教廷的小路上走著,這條路她走過很多次,非常熟悉。一會兒就來到了大聖堂的門前。

“管他在幹什麼呢,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Xavi公主邊想著,邊伸手去推門,但是,她的手剛剛伸出了一半就縮了回來。“不對,感覺不對……從這扇門的裏面,似乎散發著不可想像的強大靈力,而這並非我過去來這裏的時候所感受過的氣息……這究竟是……?”

Xavi公主輕輕的伸手,小心的剛剛把門推開了一條細微的縫隙。沒想到,一道淩厲的劍氣瞬間就由這條縫隙從門內沖出,速度快的連以她的目力都沒能看清。

“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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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大利王國的麻煩程度,看來確實還遠在我們的想像之上。Waterna公爵,你覺得應該怎麼應付才好。”與Waterna公爵通過大螢幕對話的正是身處摩納哥公國的歐洲和平議會議長,亦是在賢人機關上級核心層中代表法國的評議員Albert Terry。

“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現在這種錯綜複雜的局勢下,我唯一能夠確定的一件事情就是,光憑元歐洲星組的三人,我們在義大利王國的人手還是遠遠的不夠用。”Watrena公爵苦笑著說道。

“既然如此,那也沒別的辦法。現在能調撥出的人力也只有這些。因為在這樣微妙的局勢下,這種事情我們是不能夠過多插手的。我希望你能夠理解這一點。”

“我當然能夠理解……但是……”

“在條件有限的情況下要怎麼爭取最好的結果,就讓我看看你的功力吧。只要撐過眼前這個難關,前方的道路也許就能夠變的稍許寬敞些了。”

“希望如此吧……只是我有種感覺,眼前的危機,僅僅只是殘酷試煉的開始罷了。”

“恩??”

“沒什麼,只是一種特別的預感而已。”Waterna公爵聳了聳肩膀。

“我知道你為什麼擔心,因為這座城市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被詛咒的……是吧?”Terry議長把目光從大螢幕上移開,凝視了自己桌子的前沿幾秒鐘。“而且這句話,可是‘那個人’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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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7/28 05:12pm

ROME


番外篇  马恩河的战场







1914年9月8日,法國馬恩河畔。

慘烈的馬恩河之戰已經進行了將近四天,在法國軍隊的頑強抵抗下,德國軍隊的傷亡異常慘重。原本試圖快速突破馬恩河一線的法軍防守,北上直接威脅法國首都巴裏的計劃能否成功被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而這個戰略部署的成敗與否,將極大的影響歐洲大戰初期雙方計程車氣和力量對比,甚至決定最後戰爭勝負的走向。

“我還真沒想到,這場戰鬥竟然會是如此的慘烈。”在距離馬恩河的最前線,稍稍靠後的法軍營地中,一個有著一頭華美披肩藍發,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的少女將雙手背在身後,在營帳中不停的踱著步子。儘管置身於烽火連天的戰場之中,她的臉上所顯露出的,卻是與年齡毫不相稱的冷靜與沈穩。

“Xavi公主殿下,難道說你真的要在德國軍隊即將發動總攻的時候依舊呆在這離主戰場不到15公里的地方?如果是這樣,我縱有通天本領,可也無法保證你能安全返回義大利國內。”她身後坐著一位40歲不到年紀,倜儻瀟灑的男子。他右手舉著一杯法國咖啡,斜著一對炯炯有神的眼睛看著少女。“我真的很不明白,這裏究竟有什麼好玩和值得逗留的地方……”

“我繼續留在這裏,是因爲有比禮節性的拜訪更重要的意圖。”被稱作Xavi公主的少女轉過身去,望瞭望確信附近沒有別人,壓低了聲音說,“我義大利王國雖然與德國早在20年前便結爲同盟,但是即便戰爭已經開始了一個月,我們卻還是在觀望之中,並未直接加入戰爭,你可知道這是爲什麽?”

“這有誰會不知道,不就是等著在看哪一方在戰爭中會更具優勢嗎?”男子微笑著啜了一小口咖啡,“或者還要看看哪一方能多給一些好處?”

“你說的可真直接。” Xavi公主瞪了男子一眼,“不過基本上就是這麽一回事。這個德國和法國投入了幾乎總兵力的一半的馬恩河,就是雙方的實力孰強孰弱最好的證明場所,你說在這樣的時候,我怎麽能不近距離的把這兩個歐洲巨人各自的斤兩瞧個明白呢?”

“哼……不過過去我記得,這樣的牆頭草搖擺態度,可向來是你最憎惡的行事風格呢.”男子說道。

“迫不得已。” Xavi公主簡短的回答。

“哦,顯然確實是迫不得已。是不是?”男子帶著些諷刺的口吻說,“我放著西班牙海灘上和平愜意的日光浴不去享受,卻發神經一般的來這烽火連天的戰場上做你的保鏢,大概也是一樣的原因吧。”

“並沒有誰強迫你來保護我啊。” Xavi公主笑著坐到他的對面,“大名鼎鼎的伊比利亞半島天王,西班牙劍神Zorro。全歐洲裏,有誰敢命令你做這做那嗎?”

“……可是,對於像我這樣的天主教信仰者來說,公主殿下你認爲我可能推脫的掉羅馬教皇庇護十一陛下的請求嗎?” Zorro又把咖啡杯舉到嘴邊,“為什麼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事情,每次都會在我想徹底放鬆一下的時候就這麼積極的找上門來呢。”

Xavi公主又微微一笑,搖著頭不再和他糾纏這個問題。而是雙眼望向窗外,陷入了短暫的沈默。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次的歐洲大戰,為什麼會……”

“哎?這不是再明顯不過的事情了麼?以現在的歐洲這種混亂到極點的糟糕狀況,發生大規模戰爭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正是這個時間早晚的問題……”Xavi公主把聲音放的更低了,“因為這場戰爭來的比我預料的要快了不少,我沒想到這麼早就有人捅了這個馬蜂窩。”

“馬蜂窩……你是指這戰爭的導火線……奧地利大公爵夫婦的刺殺事件嗎?”

“是啊,可是我總感覺這件事情來的太突然了。簡直就好象是有心人刻意在幕後煽風點火的挑撥和刺激,想加速戰爭的爆發一樣。”

“公主殿下。”Zorro調侃般的說,“要我介紹一個有名的精神學專家給你嗎?因為我覺得你的妄想症似乎有加重的趨勢……”

“……”Xavi公主的眼神瞬間就變了,此時看上去和馬上就要動手打架的人沒什麼兩樣。

“哦……這個……”即便是西班牙的劍神Zorro,這時候也為自己輕率的發言感到有點慌了手腳和後悔。可恰巧這時候門外卻傳來一陣輕輕的救命的腳步聲。刹那之間,Xavi公主的臉色立即恢復到和平時沒什麼兩樣。過了一會兒,一個年輕的法國貴族模樣的人走了進來。

“哎?是Bleumer子爵啊。這幾天真的很感謝你在這麽危險的地方的陪同和照顧,辛苦你了。”Xavi公主笑著站起身來迎接他。

“公主不必客氣,身爲貴族能接待我法蘭西的貴賓是我Richard Bleumer無上的榮耀;何況我亦早已經有加入法蘭西軍隊的打算,這次能提前感受到戰場的氣氛,也算是很大的收穫吧。”年輕的貴族恭敬的答道,“不過,現在德國軍隊的攻勢已經是越來越猛烈,這裏隨時可能會有危險。所以我勸公主殿下還是趕快動身回義大利吧。您是千金之體,如果萬一受了什麽損傷,就不單是我過意不去的問題了;雖然我們兩國現在並非同盟,可就目前而言也還不是戰場上的對手。若是自私一點的說,在這種時候我可也不願意讓法蘭西多樹強敵。”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是不會走的。我一定要留在這裏觀戰。” Xavi公主向他擺了擺手,“我義大利王國是加入哪一方的陣營,並不會因爲我是死是活而決定;你這樣的做法未免有些逐客的嫌疑啊。還是說……怕我會刺探你們法國軍隊的軍事機密不成?”

“啊,公主殿下,話不是這樣說的……” Richard子爵苦笑著道,望瞭望旁邊坐著的Zorro,似乎是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幾句話;可Zorro只是作了一個略微有些幸災樂禍的笑容,就無奈的攤開雙手聳聳肩,那樣子顯然是表示自己也無能爲力。

“那麽,公主殿下,我是否可以把您送回我們法軍的後方補給部隊?現在這裏大戰一觸即發,我實在是無法保證公主您的人身安全啊。” 看到Zorro不肯幫腔,Richard子爵急的直搓手。“說句不恭敬的話,您不想死在這裏吧?”

“可是我想,如果日後您自己來了軍隊裏,也會要求去最前線,而不是願意就在後方的運輸補給線上呆著的吧?Richard Bleumer子爵,你可聽說過一句中國的老話,叫‘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麽?”說完這藍發的少女就轉過了身去走到了房間的另一邊,臉上的神情變的高傲無比。

“……”Richard子爵一時無言以對,顯得很苦惱的默默的退開,在Zorro的身邊坐了下來,看樣子也不打算再堅持下去了。

“別顯得這麽沮喪。” Zorro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公主實在是不容易對付,就算是我,這一路上也吃了不少暗虧。實際上,應對這種這時候還有閒情逸致跑到這裏來看打仗的不正常女人,常規的邏輯思維本身就是不管用的。”

“這位公主殿下有時候的確是有些讓人惱火,不過我倒真的是很欽佩她。”Richard子爵壓低了聲音說。“雖然不知道她爲什麽如此堅持,但是敢呆在這裏,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情。我能看出她並非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胡鬧,而是確實相當勇敢無畏。聽說見面的時候,霞飛將軍就將她比作我們國家的英雄貞德。單以氣度和膽色這兩項而論,就我看來她確是當的起這樣的稱讚。”

“你真的是法國人嗎?” Zorro有些誇張的表示不敢相信,“沒想到法國人中居然還有像你這樣,眼睛不是長在頭頂上的傢夥啊?”

“我們Bleumer家族雖然出身尊貴,但是對於真正優秀,才華出衆的人,無論他的社會地位如何,總是相當尊重的。”Richard子爵淡淡的微笑著說,“何況,這位小公主不但很了不起,還很可愛。每次看到她的時候,我總是會想到我那五歲的侄女。雖然她們兩個的脾氣一點不相同,可是都一樣的勇敢和倔強……真的挺有趣。”

“和我所認識的你的兄長Albert公爵相比,你簡直就不像是個貴族;或者說最起碼,不像是血管裏流著古代維京人那高貴勇猛血液的後代。”Zorro搖著頭說,“不過雖然氣質毫無相似之處,可你和你的兄長一樣優秀,真的。”他補充道。

“哦,能得到西班牙劍神Zorro的誇獎,我真的感到非常榮幸。” Richard子爵真誠的笑著回應Zorro的稱讚。兩人都是哈哈大笑。Xavi公主不知道他們在笑些什麽,轉過身來疑惑的皺著眉頭。

“好吧,既然她堅持要留下,我覺得也不是什麽大問題;德國軍隊雖然今天的攻勢比昨天更加猛烈,不過實際上在我看來恐怕已經是強弩之末,不足爲懼。” Richard子爵站起身來看了看牆上的歐洲地圖,“現在俄國的兩個集團軍已經集結準備在東線向德國發動進攻,只要我們能頂住以後的36小時,德國人如果不主動後撤,便得在東西兩線同時作戰,不可能繼續保持這樣等級的火力。只要撐過這段時間,這一仗我們就達到了戰略目的。可這兩天我們也必須打起120%的精神,絕對不能有絲毫鬆懈。”

“連德國最精銳的皇儲兵團都沒能撕開馬恩河防線的缺口,難道德國還會有更厲害的手段沒用出來嗎?” Zorro問道。

“這可說不准,德國人向來是最不好應付的對手,也許確實還會有非常規的手段……”Richard子爵話還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奔跑聲,接著一名傳令兵猛地沖進了房間,“Richard子爵,Herry營長求見。”他氣喘吁吁的道。

實際上根本不用他通報,因爲營長Herry上尉已經跟著他腳後跟急衝衝的走了進來,“Richard子爵,不好了;5分鐘前收到靈力監控部隊最新的情報,我軍防線兩個師的最薄弱結合部不知道爲什麽配合出現了失誤,德軍最強的尼貝龍根妖術騎士團的數名成員目前已經在距我們20公里遠的位置出現在馬恩河防線的側面背後空白的防禦盲區,目前用意尚不明朗。”

“……糟糕了,怎麽會呢……最擔心什麽偏偏就來什麽。”Richard子爵猛的把雙手攥在了一起,“常規部隊久攻不下,終於動用這個德國最強的殺手鐧,德國最強的尼貝龍根騎士團了麽,這正是我最害怕發生的事情;……而且這回不像在列日要塞的時候強攻,他們居然還玩起了迂回……”

“他們一定是利用了我軍靈視戰人手不足的弱點,一旦我軍側翼遭到騎士團夾擊,後果不堪設想啊。” Herry上尉著急的道。“前線是怎麽搞的,怎麽能這麽輕易就讓這枝小分隊溜進來呢。”

“現在不是埋怨的時候,Herry上尉,我們這個營有配置多少人型蒸汽?” Richard子爵問。

“12台。” Herry上尉回答說。

“這種老式的Star I,又怎麽會是德國的最新傑作Eisen Soldet 的對手。”Xavi公主倚靠在牆上,雙臂抱在胸前,用一種令人惱火的輕描淡寫的語氣說。“德國最強的妖術騎士團,以尼貝龍根之歌的名字命名。在德國的特殊靈力部隊中,堪稱王牌中的王牌。比起在歐洲聲名顯赫的薩克森重裝靈力騎兵隊恐怕更勝一籌。我看還是立即發電警告前線部隊,並且請求援助方爲上策。”

“來不及了……法蘭西的重裝靈力騎兵隊目前還沒有組織成型,況且絕大部分的主力都被霞飛將軍調去了東北方向的阿爾薩斯;而前線的常規部隊所配置的人型蒸汽,也不可能比我們的機械營更好,更何況他們還在抵擋德軍的正面進攻。而尼貝龍根騎士團這樣的對手,就算只有數人,實力也決不容小瞧,一個應對不慎,整條馬恩河防線就可能立即全線崩潰……不行,我得出發去阻止他們。”

“可就靠你一人,能抵擋的住尼貝龍根騎士團的精銳騎士麽?” Xavi公主站直了身體,“你有幾成把握。”她問Richard子爵。

“一成也沒有。但是馬恩河防線是不可以被擊破的,否則巴裏將完全暴露在德國的火力之下。既然讓我遇上了這樣的事情,Bleumer家族的人也不能坐在這裏什麽事情都不做。就算是阻撓騎士團,儘量爭取一些時間也好。” Richard子爵說,“Zorro先生,請你陪公主在這裏,有事情吩咐Karl準尉就可以了,恕我失陪一段時間。Herry上尉,給前線和霞飛將軍分別發電,並且集結6台人型蒸汽隨我出發。”說完就匆匆的走出了營帳。Herry上尉跟了出去。

“Xavi公主,你在看哪里啊?”三分鐘後,看到公主依舊凝望著Richard子爵離去的方向,Zorro微笑著,有些不懷好意的問道。

“這個人,真的是最像貴族的貴族。”Xavi公主的目光並未收回,“一點也不像那些空有勳爵封號的傻瓜一般傲慢和架子十足,但是這幾天相處下來,我卻在他身上看到貴族最該具有的光芒與風範……古維京的後裔,法國名門Bleumer……名不虛傳。”她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的興致有點上來了,如果在這種時候讓他孤軍奮戰,可就不是我Xavi Emanuele的風格了。”

“你該不會是要……”Zorro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當然了。莫非你不贊成?還是說,信不過我連霞飛將軍都承認可與貞德齊名的藍發鬥天使的實力?”Xavi似笑非笑的看著Zorro。“如果縱橫歐羅巴的西班牙劍神Zorro不願意一起來,那也無妨。”

“喂喂……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唉,原來人家都說的年紀越大,越是膽小,確實是真有其事。”Xavi公主半開玩笑的譏諷道,“那麽就請您繼續留在這兒喝咖啡好了。”說完只是一個轉身,她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營帳之外。動作之快速迅捷,實在驚人。

“就算你有不輸於貞德的實力,到底也還只是個不足15歲的小女孩,又怎麼能透徹的知道這戰場之上會發生什麼事情,應該怎麼應付……有鬥天使的美名也好,始終還只是個半成品而已。”Zorro淡淡的苦笑了一下,“不過,尼貝龍根騎士團……如果名副其實,這樣的對手還是值得我跑跑腿的……”他把杯子裏剩下的咖啡都灌進了自己的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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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恩河畔法軍防線的側翼,數名騎兵在快速賓士。

“法軍方面居然沒有人意識到我們騎士團已經進入他們陣地的腹地……看來號稱神機妙算的法國總司令霞飛也不過如此。”一個身材高大的騎兵說。

“不過還是小心爲上。我們這次的行動不容有失。況且在這之後,還有參謀部所給予的更重要的任務等著我們去考慮。”另一個個子矮小的騎兵看樣子是這幾個人中的指揮者。

“我們真的要這麽做嗎?”一個部下向這位臨時的指揮者發問。

“我也還在猶豫,是不是接受參謀部的命令……但是如果違抗他們的意思,我們可就……算了,那件事情還是等到我們完成這個任務再討論。我們現在如果把命送給法國人,那就什麽也別提了。”

“是啊。”旁邊的另一個人說道,“不過只要再前進七八公里,應該就可以抵達我們的目的地。到時候就算是拿破侖再生,也沒有辦法阻止馬恩河防線崩潰的下場了。”

“按道理說,法國的靈視部隊應該沒有這麽遲鈍才對。”矮個子的騎士還是顯得非常謹慎,“可現在也沒法子回頭了呢。全速沖過這片地段吧。”

“法國的人型蒸汽,Hagen……”高大的騎士的眼睛很尖,大叫起來提醒著臨時的隊長。

“果然來了,不過看上去只是那些老掉了牙的Star I而已。”Hagen掃了對方一眼,“迅速展開隊型準備迎敵,千萬不可大意。”他下令道。

他身後尼貝龍根騎士團的四名騎士立即一字散開,對方是六台人型蒸汽,可以說在數目上騎士團並不占優。但是這次被選出執行行動任務的尼貝龍根騎士團員都是在騎士團中地位甚高的上層精英,幾乎均擁有可與Eisen Soldet相匹敵的實力,因此與老式的Star I相遇的時候,自是顯得信心十足。

只見法軍的六台Star I中間,一名手執騎士長槍的年輕人策馬而出,他身材修長,面目清秀,一頭金色的短髮在清風中微微飄揚,雖然氣勢並不似騎士團的精銳騎士那般悍勇,但是Hagen只是看了他一眼,本能的直覺就告訴他這個年輕人決非能夠輕易打發的對手。他握緊了手中的巨大鐵鉗,也驅動自己的坐騎迎了上去。

“你們就是傳說中德國最強,以尼貝龍根之歌爲名的妖術騎士團麼?”那年輕的騎士問道。

“不錯。”Hagen回答,“請問閣下是誰?”

“Richard Bleumer,這就是我的名字。”

“這個姓氏我聽說過……你是法國名門,傳聞爲古代海盜維京人之後的Bleumer家族的人?果然如我所料,難怪身上充滿著只有同樣身爲靈力者才能感受到的強大靈力……不過我們現在沒有時間和你糾纏,在戰場上,就不講究什麽單打獨鬥的騎士教條了。”Hagen一揮手,五名騎士團員立即各自挺起兵器,圍向Richard子爵和Star I。

“來得好。”Richard子爵見Hagen揮動手中的鐵鉗向自己攻來,當即舉起騎士長槍迎向對方的兵器。准擬一下就可以把這把鐵鉗擋開。但是兩人的兵器相接觸,Richard子爵立即感到對方的兵器中所傳來的強大靈力;他手臂一抖,抓緊槍身,眼看對方的鐵鉗就要將自己的騎士長槍鎖住;Richard子爵雙手急擡,長槍從鐵鉗的巨大雙螯中脫出,槍頭反而奔向Hagen的眉心,沒料到對手身手如此快速的Hagen急忙一低頭,這才躲開這閃電般的一擊,騎士長槍的槍尖擦著他的耳朵滑過,只是差之毫釐便可令他頭破血流。

Richard子爵與Hagen交換了一個回合,各自已經知道對方實是勁敵,都是不敢怠慢。正要接著展開第二波的攻勢,突然耳邊傳來一陣金屬撞擊的巨響。

Richard暗叫不妙,對方的陣中並無人型蒸汽,這聲響顯然是意味著自己這邊有機體被敵人擊破了;實際上他率領人型蒸汽前來阻截騎士團的時候,已經料到敵人有擊毀Star I的實力,只是沒想到才交手一個回合,對方就佔據了先機。他百忙中回頭望了一眼,果然發現一台Star I顯然已經無法維持戰鬥的狀態,並且隨時可能爆炸;他舉起騎士長槍,試圖將Hagen逼開;但是Hagen的實力本不在他之下,交手經驗之豐富,更不是他所能比的。Richard子爵連刺數槍,都被Hagen的鐵鉗擋開;這時又聽見一聲巨響,第二架Star又被騎士團團員所擊破。他心中暗暗焦躁,“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趁早幹掉一兩個才行。”心念剛剛轉動,突然腦後一陣風聲,顯然是擊破了人型蒸汽的敵人已經騰出手前來夾擊。與此同時,Hagen的鐵鉗也砸向他的頭頂。Richard電光火石之間權衡輕重,舉起長槍擋開了Hagen的鐵鉗;同時身子急側,希望能閃開背後的偷襲。但還是差了一英尺,他只覺得左肩一陣劇痛,湧出的鮮血浸濕了戰袍,顯然受傷不輕。

那偷襲的尼貝龍根騎士團員名叫Mime,一擊得手不由大喜過望,舉起手中的彎刀,第二擊斜斜的劈向Richard的左臂,即便Richard能躲過這一擊,他後面還有更爲淩厲強勁的後續手段。何況Richard同時還要應付Hagen的攻擊,想全身而退可說是千難萬難。眼見彎刀劃出一道弧線,就要直取對手要害,但是這時他突然感覺手上一緊,自己仗以成名的彎刀竟然拿捏不住脫手飛出,旋轉著飛出十多英尺,砰的掉在地上;接著腰間被一股猛烈的力量狠狠一掃,竟然一頭從馬上栽了下來,摔的頭暈眼花,狼狽不堪。

這一下事起倉促,誰都沒有料到。Hagen也吃了一驚,他隔開了Richard的長槍,勒馬向後退了幾步。Richard子爵傷的不輕,見對手主動退開,正是求之不得。兩人喘了口氣,目光不約而同的都向事發處望去,那裏站著的是一個藍發的十四五歲少女,右手舉著一柄同樣隱隱散發出深海般藍光的三叉戟,威風凜凜的站在Richard身後數英尺的地方。

“你是……”Hagen不由有些膽怯,要一出手便將Mime打的如此狼狽,便是在尼貝龍根騎士團中地位僅一人之下的他自己也自知萬萬不能。

“Xavi Emanuele。”少女整了整自己華美的藍發,那高傲的姿態顯然是對眼前的敵人充滿了不屑。

“Emanuele?……這是義大利王國國王陛下的……?” Hagen 看著少女的藍發,猛然省悟:“這幾年來在歐洲聲名鵲起,號稱藍發的鬥天使的義大利第一皇女?”他頓時又驚又怒,“身爲中立國王儲的你,爲什麽要來插手我德法之間的較量?你知不知道,我可以將你的行爲視爲義大利王國對我德意志的挑釁。”

“有著火神及常勝將軍稱號的Hagen騎士,您的說法非常正確。不過很可惜,我不是那種做事情之前前瞻後顧,首鼠兩端的人。所以沒考慮得那麽多;更何況就算退一步說,只要把你們五個的命留在這馬恩河畔,又會有誰知道我插手了德法之爭?”Xavi公主這幾句話說的平平淡淡,但是卻擲地有聲。

“好大的口氣!”聽到這幾句話,Hagen的膽怯頓時化爲心頭燃燒的怒火,“你這小姑娘要是生在我們德意志帝國,恐怕現在還不到法定能喝酒的年齡呢。既然如此,我Hagen今天就領教一下,你這個傳說中以鬥天使之姿而成名的藍發王女的實力。”也不見他有什麽舉手擡腿的動作,居然一瞬間就下了馬;收起那對巨大的鐵鉗,拔出了身上所佩的軍刀。

“Xavi殿下,他號稱火神,實力非同凡響,多加注意。”Richard這時候已經趕開圍攻剩餘Star I的騎士團成員,將殘餘的三台機體收攏。

“哼……就算是號稱鬥天使也好,在我面前,你也只不過是廢物一個。”Hagen咬牙切齒的說。

“是嗎……因爲以前與無數的雜魚作戰所堆砌起的泡沫式的常勝戰績,所以鑄造了你的這種廉價的高傲與自信?”Xavi公主的語氣卻依舊是淡然異常。

“那麼今天就看我擊破你的傳說!”Hagen話雖然是這麽說,但是知道對手的實力實際是在自己之上,不敢大意。一出手就是自己最強的絕技“爆炎球陣”。他號稱火神,並非徒有其名。只見十多團巨大的火球從他軍刀的刀鋒中噴射而出,帶著熾熱的風暴撲向Xavi公主,聲勢極是驚人。

“小心!”Richard站在遠處都能感受到那火球的熱氣撲面而來,不由高喊道。

“你就只有這種程度的實力而已嗎?” Xavi公主非但沒有退開一步,反而是幾乎是譏諷的笑著,同時手中的三叉戟酣暢淋漓的大幅度一揮,那些氣勢磅礴的火球竟然瞬間便無聲無息的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什麽?”Hagen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麽會……”

“你應該清楚,這三叉戟是我義大利古羅馬神話中海界之王Neptune所持的兵器,我手中這一柄雖只是拷貝版,卻亦是封印有地中海波濤的精華在內,你以火系的魔力向我進攻,豈不是自取其辱。”Xavi公主道,“那麼現在該輪到我了。火神Hagen。你要知道,如果被這憤怒的地中海巨浪捲入的話,任你是誰也逃脫不了。接招,Justice Stream!”

“好淩厲的攻擊,這怎麽可能是一個這樣的小女孩所能施展出的技巧?”Hagen竭盡全力想凝聚起自己的靈力抵禦Xavi公主的靈力,可他卻覺得自己如同是被捲入了狂風巨浪之中,身體絲毫不聽使喚,好像是斷線的風箏一般在空中被拋來丟去;也不知道是轉了幾圈之後,才眼冒金星的一頭摔倒在地上。

“我沒有時間在這裏陪你玩,讓我了結了你吧。”Xavi公主看著搖搖晃晃,勉強才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站起來的Hagen說,“以我鬥天使的翅膀:Infinity Blast!”這一擊她是決意要致對手死命,出手時使出了全身的靈力,三叉戟帶著尖銳的破空之聲,揮向對手的前胸。

眼看三叉戟就要沒入Hagen的胸口,旁邊突然伸出了一隻手,居然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硬生生的把他的身體從三叉戟前拉開。Xavi公主這集全身之力的一擊竟刺了個空。她大吃一驚,擡眼望去,只見伸出這只手的是一個身披黑色德國軍服,身材極高,留著金色短髮,有著蔚藍而且深沈眼神的青年軍官。Xavi公主心念如電,手腕一抖,三叉戟上的淩厲招數猶如狂風暴雨般的接著遞出。可那軍官儘管身材高大,動作卻極敏捷。提著Hagen東一躲西一閃,在三叉戟招數的縫隙之內一一避過。Xavi公主連出十三記殺招,三叉戟卻始終沒能碰到Hagen的一片衣角。她心中大是駭異,不敢戀戰,後退了三步。擺出了防禦的架勢。那青年軍官看了她一眼,輕輕的把Hagen放在地下。

Hagen尚且是轉的七葷八素,灰頭土臉。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看到那中年軍官,臉上頓時一片惶恐,結結巴巴的說道:“對……對不起,團長,我……”那青年軍官微微的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好像是沒聽到他說話一般,徑自走到了Xavi公主的面前。尼貝龍根騎士團的其餘團員見到他,也都自動的退到他的身後。Richard子爵這時已經包紮好肩上的傷口,見此情形也下馬走到Xavi公主身旁,與她並肩站立。

青年軍官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下Xavi公主,微微的點了點頭,“這一兩年來我也聽說過義大利蒼藍色的鬥天使智勇雙全,假以時日可與昔日法國名將貞德爭輝,看來傳言並非虛假。不過就今日而論,你還不是我的對手。”

“你就是尼貝龍根騎士團長?”Xavi公主一貫平靜的聲音居然有些顫抖。

“不錯,自我介紹一下,我正是尼貝龍根騎士團的團長,Friedrich Siegfried。”青年軍官說。

“這個名字,正是尼伯龍根之歌的傳說中首屈一指的勇者,屠殺居於北歐森林的可怕魔龍的英雄Siegfried的名字。連他都親自出馬,看來德國是勢在必得了……”Richard子爵低聲道。

“你是法國的Bleumer家的人?”Siegfried又微微點了點頭,“難怪我的部下會到這樣的失敗,原來馬恩河這裏,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敵人。這倒是料想不到。不過無論如何,德意志帝國的軍隊是一定要踏平法蘭西的。所以今日我尼貝龍根騎士團也必須通過這裏。Bleumer先生,我想你是不會讓步的吧?”他凝視著Richard子爵。

“當然,我亦會不惜一切代價阻止你通過這裏。”Richard子爵毫不示弱的說,“Xavi公主,您是義大利的王儲,現在與我法國也不是同盟。沒有必要留在這裏冒險。請快離開。”

“Richard子爵?……”

“不錯,我也不想爲難你。如果你們讓我們通過這裏,這一戰我可以不打。不過我知道,任何法國人也不會答應,更別說是血管中流淌著古維京血液的家族了。”Siegfried舉起手中的一柄巨劍,“怎麽樣,義大利的公主殿下,我再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如果你想打這一架,我可不會有任何手下留情。”

“……”Xavi公主心中瞬間轉過了無數念頭,她本來就是個人的一時興起,才與尼貝龍根騎士團爲敵,可以說原本就是自己趟進了這灘渾水。現在對方的實力又明顯高出自己,留在這兒怎麽看都只是在逞意氣之勇;可腦海中的另一個聲音卻是老大的不情願就此離去,而且將決不會退縮的Richard子爵留在這裏面對強敵而自己撤退,對她來說是很難接受的抉擇;正在她躊躇的時候,身後一個清朗的聲音帶著些調侃的味道說道,“哎呀哎呀,想不到連名滿天下的義大利長公主也有這般爲難的時候啊。”

Xavi公主驚喜交加的轉身,“Zorro先生!” 在她的身後,一個修長而瀟灑的身影正在慢慢的走近。

“20世紀初傳聞中的歐洲三天王之一,伊比利亞半島的王者劍神Zorro?”Siegfried雙手撐著巨劍,一雙湛藍深沈的眼睛瞪視著漸漸來到面前的男子,“看來今日我尼貝龍根騎士團似乎是不宜出行。遇到的竟都是這樣等級的對手。”

“尼貝龍根之歌中首屈一指的勇者Siegfried?沒想到德國騎士團爲了突破馬恩河防線,也還真是精英盡出呢。”

“傳言中從不插手國與國之間政治是非的西班牙劍神Zorro,你今日也要爲法蘭西攔擊我騎士團嗎?” Siegfried舉起巨劍,“誰都知道,如果可以,沒有人願意與你爲敵。”

“的確,在這樣時候,出劍是一件相當令人困擾的事情。但是很可惜,Bleumer家的Albert公爵是我最欣賞的朋友之一。我決不會讓他的兄弟身處險境。何況,我們西班牙人,應該也不會樂意看到德國突破馬恩河防線進軍巴裏。所以今天只好破例一次了。”Zorro抽出自己所慣用的長劍,與Siegfried所用的巨劍不同,他這把劍的劍身又細又薄,柔中帶韌。劍身上閃耀著潔淨的光芒。


“這是……傳說隱藏著創世之力,名為Glance Reviver的神劍。Zorro先生,要來真的了。”

“好,既然不能避免一戰,也無謂有多殺傷。就讓我們之間一對一較量一場以定輸贏如何。” Siegfried望瞭望Xavi公主,又望瞭望身後的騎士團員。眉頭一皺。開口說道。

“我正有此意。”Zorro手腕一振,長劍指著地面,“Richard子爵,Xavi公主,麻煩你們倆替我掠陣。”

“你們退後,我要與對方一對一決勝負。” Siegfried對騎士團的團員命令道,Hagen望了他一眼,臉上一閃即逝過一絲複雜的神情,揮手命令騎士團員退後。給Siegfried留出空間。

“那麽,現在就開始吧。”Siegfried舉起巨劍,擺出邀戰的姿勢。Zorro也不多言,長劍一揮,劍尖已經奔向他的右肩。

Siegfried見Zorro劍尖指到,他舉起巨劍,以劍尖對劍尖,從身前一記斜劈。兩人的劍鋒還沒有互相碰到,中間的空氣中居然發出了輕微的劈劈啪啪的爆裂聲響;Zorro吃了一驚,知道對方巨劍上的力量有異,不敢硬接,手肘帶著劍身微微一沈。Siegfried這一劍劈出,力近千斤,雖然不能說真有屠龍的神力,卻也絕非血肉之軀所能承受的起。可是與Zorro的長劍一接,只覺得對方劍上的力量空空如也,這一劍似乎是擊在了柔軟無形的水中,竟然無處著力。他心中甚是詫異,迅速的收回了巨劍,第二劍跟著劈出。

“這傢夥劍上的力量大的出奇,這是什麼門道?”Zorro生平縱橫歐洲,對戰過的對手當真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對於Siegfried劍上這樣的巨力卻是從沒見過。於是他穩妥的使出自己獨創的絕技“霧幻之劍”,以虛應實,以柔對剛。要先看盡了對手的招數,再出招反擊。

Siegfried運攻數劍,卻感覺好像是有勁使不出。他前三劍上的威力是對敵之時最有威懾力的殺手鐧之一,但是這一次出到六劍以外竟然依舊是徒勞無功,心中不由略感焦躁。兩人又拆解了十餘個回合,Zorro心中稍微有數。劍術一變。頓時在雙劍之間,閃耀出無數的波動光線。

“Aerial Burst本身已經是極難掌握的招數。竟然可以被他這樣使用?”Hagen感覺不可思議的說道。

Siegfried 漸漸覺得自己出劍的路線越來越窄,而且在波動光線的牽制下,重劍的運轉也開始覺得滯澀。他越鬥越是心急,“就算是勉強勢均力敵也好,可與他相比我是拖不起時間的。如果像這樣纏鬥下去,只會給馬恩河防線的法軍贏得重新佈防的機會而已,必須速戰速決。況且,與劍神Zorro這樣的對手交鋒,如果不敢冒險是無法取勝的。”想到這裏,他把全身的靈力都凝聚到了手中的巨劍之上,呼的一記橫劈,巨劍帶著地面上的塵土,揮向Zorro的腰際。看樣子似乎是要以巨劍上的威猛之力,把對手直接攔腰斬斷。

“來的好!”Zorro絲毫也不慌張,手中的細劍輕描淡寫的向身側水準拍出,柔韌的劍身在Siegfried的巨劍上一按,劍身彎成了弧形。他的身體竟然借著這一彈之力高高躍起,正好閃過Siegfried的這一招橫掃。巨劍只是從他的身下掠過,姿態輕盈瀟灑的如同一隻穿花蝴蝶。

“我贏了!”Siegfried長嘯一聲,雙手居然瞬間抽回了看似笨重無比的巨劍,並且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閃電般的向上突刺!

“什麽?如此沈重的武器,能以這樣快的速度變換角度?”Xavi公主失聲驚呼,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這時候Zorro身在半空,絲毫無處借力;全身所有的要害,都在Siegfried巨劍威力的籠罩之下;可Zorro卻沒有閃避,他反而是迎向了Siegfried的巨劍,身影瞬間沒入了Siegfried的巨劍影子之中;銀光一閃,他竟然在對方的劍影中完成了自己的攻擊!

兩人快速的動作如同按暫停鍵一般瞬間定格,Zorro的左手上,滴出一條細長的血絲;但是他的細劍卻直向穿透了Siegfried擋在身前的巨劍的劍身,指在對手的眉心正中。

“出乎我的預料。以這樣重量的兵器的運轉速度,幾乎已經超過了極限。還好我的動作一貫非常敏捷,不然真的會很糟糕。”Zorro抽回了細劍,舉起左手被略微擦到的,正在流血的受傷小指。臉上的神色雖然依舊很輕鬆,但是語氣卻是從所未有的嚴肅。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場決鬥還是你贏了。” Siegfried凝視著巨劍上被Zorro的細劍穿出的小孔。“神劍Glance Reviver的鋒銳果然名不虛傳,多謝你手下留情。”

“巨劍雖然威力甚大,但是先天就決定了劍身不可能非常結實。”Zorro淡然的道,“如果以後的戰鬥中遇到擁有強大衝擊力的招式的對手,要留心自己的兵器不要遭到敵人的破壞。”

“那麼,既然勝負已分,按決鬥前的約定,我們騎士團就放棄這個戰略吧。不過,Richard Bleumer先生,請轉告法蘭西軍隊可不要鬆懈喲;明日我德意志兵團的總攻擊,你們可不一定承受的了。”

“……”Hagen開口想說什麼,但是Mime用眼神阻止了他。

“西班牙天王Zorro,今天見識到了你的劍技,榮幸之至。如果日後有機會在戰場上相逢,希望能再有機會和你分個勝負。” Siegfried不失豪邁的道。

“我看要再有這樣的機會希望很渺茫了。”Zorro說道,“今天只是破例而已,我本身對這種國家之間的無謂爭鬥沒有興趣。所以想要再在戰場上看到我的機會,大概跟西班牙國內出現能夠穿過針眼的駱駝的幾率差不多吧。”

“……為什麼呢?身為像你這樣擁有如此神技的劍士,不在戰場上建功立業,這不是太可惜了嗎?”Siegfried問道。

“無所謂可惜不可惜。對於我來說,不想把展示我的劍技的機會浪費在這種我不感興趣的場合。”Zorro說,“如果日後真的在別的場合下還有機會較量,那麼我隨時奉陪。”

“你這人真有意思……” Siegfried道,“今天和我最合拍的魔導士Friea不在場,否則我可未必就輸與你。不要因為今天的戰鬥,就小看了我們騎士團的實力。那麼,Bleumer先生,我們明天再見了。”說完他轉過身去,竟然不理會Hagen等人,獨自離去了。

“……這。”Hagen的臉色非常難看,但是Mime拉住了他,率領著其餘的騎士團員也跟著離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等走出一段距離以後,Hagen忍不住問Mime。

“Hagen……你難道還看不清楚嗎?作戰失敗的我們,只有接受參謀部所提出的任務這一條路可走了。”Mime的聲音很輕很輕。





“今天真是太感謝你了,Zorro先生。”站在殘陽下的Richard道,“你或許拯救了整個法蘭西也說不定呢。”

“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Zorro一臉平靜的說。“不過令人愉快的是,像今天這樣值得我全力施展的戰鬥,還真的是很久沒碰到過了。”

“馬恩河這條防線,應該是沒有問題了吧。巴里的安全警報,也該可以解除了。”Xavi公主眺望著遠方,任憑風吹拂著她華美的藍發。

“不過……歐洲大戰,可也才剛剛開始呢。”Richard子爵感慨道,“經過了今天的戰鬥,我更加決心要來前線,為保衛法蘭西的國土付出我那一份努力了。”

“不只是為了保護法蘭西的國土吧。”Xavi公主微笑著說道,“和你一起站在Siegfried對面的時候,我能感受到你的擔心的心情。而在這些心情中,我能夠讀出一份,守護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人的渴望喲。”

“這個……在為國家而戰的目標面前,這點事情是微不足道的吧……”Richard 子爵有點尷尬的道。

“Richard子爵啊……你有這樣的決心是很好沒錯。”Xavi公主搖頭道,“但是,我Xavi可從沒聽說過,和孤獨扯上了關係的戰士,能有善終的例子唷……”

“……”

“真的。這世界上的有些事情,是只有到了你面前的時候,你才會發現它是多麼的重要的。”Xavi公主轉身走開,“不過或許我這樣沒有閱歷的人,講出的話是不是讓人覺得絲毫也沒有說服力,那也不一定……”


“是這樣的麼……”在Richard子爵眼前,漸行漸遠的藍發少女漸漸幻化為金發藍衣的女孩。“看來,在正式加入法蘭西軍團以前,我至少是必須要回一次巴里,和我的侄女見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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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adamdam78 发表于: 2006/08/01 01:53pm
和巴黎前夜联动?!!……再拜前辈
 果然要完成世界观的架设一定要考虑到过去与未来的呀,绝世高手的较量实在素……只能用orz来概括形容了
 8喜欢战争,8喜欢政治……战场上必须有一方的英雄要倒下,悲哀啊
 罗马战场还悬着呢,有点担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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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6/09/03 09:38pm
第十六節   羅馬城的暗影





“血紅色的月與明亮的火星,竟然能夠同時懸掛在天空……真的是太詭異了。我活了四十六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奇妙卻又兇險的星相。”Hessgerdi斜倚在露天的天臺欄杆邊緣,凝視著漆黑色的夜空,同時將玻璃杯中的液體慢慢的傾倒進自己的嘴裏。“這預示著的是,這座名爲永恆的城市所面對著的註定的災難;而且,這個災厄,已經是越來越近了嗎……”

“哎呀呀,不用這麽擔心吧,Hessgerdi卿。我記得你對我說過,你認爲在所有類別的魔法中,最沒有準頭的一項就是占星術了;既然如此,也沒必要爲這樣區區的星相就坐立不安嘛。”說話的是坐在一邊的小桌上,正悠閒的品味著冰鎮蘇打的Zorro。他那副白色邊框的眼鏡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

“我倒是確實說過這樣的話,你記得還真清楚。”Hessgerdi會意的輕笑了一下。“不過……”他隨即搖搖頭恢復了沈默的表情。“人真的是太渺小了,奇妙的自然裏擁有多少的奧秘,不是我們憑這點人界的淺薄知識就能看的透的。說起來,以前看到梅林導師刻在橡樹上的那段文字,我最初的時候還不完全相信呢。可是實際上,歲月早就證明瞭它的準確。”



“Xavi公主,這是您要的紅葡萄酒。”Reni走了過來,有點擔心的把酒瓶遞給Xavi公主。“這可已經是第三瓶了,公主殿下的酒量就真的這麽好嗎?”她心裏不由自主的嘀咕道。

“謝謝了。”Xavi公主接過酒瓶,把瓶口所對的方向轉到自己空空的酒杯裏。她的臉色並不太好看,在漆黑的夜空映襯下,那醒目的美麗臉龐幾乎可以用慘白來形容。不過雖然如此,這藍發的王女卻依舊顯得相當鎮定,拿著酒瓶的手並沒有絲毫的晃動。

“公主殿下的定力,真的是相當的驚人。”在她右邊一直在皺著眉頭閱讀著什麽的Mu合上手中的冊子,悄聲對身邊的Helen說道,“如果要我聽老師講述一遍等候了十一年的失蹤愛侶的死亡經過,我可沒有任何把握能保證我可以受的了。”

“當然,她本來就不是平常人。”Helen淡淡的低聲回應,“實際上對這件事情,公主殿下十一年來心裏也早已經有數;所以給她的打擊,大概並沒有別人想像的那麽大。時間是治療一切創傷的最好藥品。”



“你能肯定她真的沒事?”一旁的Zorro湊上前來,“你以前不是經常說女性的心靈是最脆弱的嗎?”

“是,沒錯。不過有時候,最脆弱同時也意味著最堅強。”Helen頗具哲學意味的說道,隨即她白了一眼Zorro。“不過我認爲,和別的事情相比;在推門進入的時候受到歐洲劍神不分青紅皂白的劍氣攻擊最容易把人嚇壞。”




“恩……啊,先不說這個,Mu小姐。”尷尬的神情在Zorro的臉上一閃即逝。他打斷了Helen的話,而轉向正在沈思的Mu,那輕鬆瀟灑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請問你覺得如何,到底有多大的希望?”

“說老實話,我確實是真的不知道。”Mu伸出一根手指撫摩了一下手中安倍晴明手書的封面。“這本書裏所記載講述的東方咒術讀上去的感覺相當深奧,恐怕與歐洲最精妙的黑魔法相比也不分上下。如果只給我一個晚上這麽短的時間,對我而言還真的是個不小的挑戰。”

“Hessgerdi卿,你難道就不能自己來試一試?”Zorro對欄杆邊緣的Hessgerdi叫道。

“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在這件事情上Mu比我更加適合。如果連她都做不到,那麽我也是做不到的。”Hessgerdi轉過頭去看著Zorro,一副‘你還要我說多少遍’的表情。


“爲什麽這麽說呢?……”坐在他身邊的Reni問。

“學習魔法世界中的內容,到了後來的階段不是僅僅憑天賦和努力的程度,就一定能夠有出色的進展的。”Hessgerdi解釋道。“歸根到底,魔法是一種超越自然的文化。到了高級階段的魔法學習,特別是在練習與自己所學的系統截然不同的其他系統的魔法的時候,最大的障礙已經不是對咒文的解讀和領悟,因爲那些東西的本質大同小異;關鍵是要瞭解那個魔法系統所處的地域的文化,習慣和思維方式等因素。因爲魔導士也是人,這些日常耳濡目染的東西,都會成爲鮮明的特點,但是卻了無痕跡的滲透在他們所創造的魔法的內涵之中。因此如果沒有這些東西作爲基礎,理解起不同形式的魔法咒文來就難以跟上前人的思路,無疑是個事倍功半的工作。說到根本,就是一個環境和血統的問題。”

“所以說,本身就有一半華裔血統,又在小時候接受過中國文化教育的Mu,在習慣上比起您來更容易領悟到同樣屬於東方體系的陰陽咒術的精髓。”Reni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實際上她的天賦超群,魔法知識掌握的也很紮實。在全歐洲裏已經很少有人能比的上了。”Hessgerdi帶著喜愛和贊許的語氣說。“她現在所欠缺的只是魔法力量的積累,以及魔導士之間戰鬥的臨敵經驗還不夠豐富而已。不過這些缺陷是局限於年齡和閱曆的,她將來遲早可以得到。”

“那麽,老師您過去年輕的時候在歐洲遊歷,爲的就是增長閱曆見聞,積累經驗。以及瞭解歐洲各國的風土人情,並與相應的魔法系統印證。所以才能對天下魔法瞭若指掌?”Helen問道。

“是這個目的。不過說起來,我走遍整個歐洲最大的收穫,卻是一場完全沒有事先預料到的無心的相遇吧。”Hessgerdi舉著玻璃杯,懷念般的看了看天上血紅色的月亮。

“是與歐洲三天王之首,亞平寧半島歷史上最傑出的魔法劍士;也就是Derk的父親,白色家族的Pertta Handland的相識嗎?”已經喝的面頰暈紅的Xavi公主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我很想聽聽Derk的家族的故事。雖然我早就和他相識了,可我對他的這個謎一樣的家族的瞭解,卻還非常的膚淺呢。他從來都不肯告訴我太多關於他們家族的事情。可我卻早就想知道那一切了。爲什麽這個家族總是籠罩著不祥的陰影,爲什麽說他們的血統是受到神詛咒的呢?”



“公主殿下,我認爲今晚你受的刺激應該已經夠大了。”Hessgerdi微微皺眉說,“如果可能的話,最好不要再提和Hardland家族的相關的事情比較好。”

“過去的已經過去,緬懷在這樣的時候沒有意義。”Xavi公主淡然一笑。“老師您覺得,現在的我像是聽到這樣的事情就會崩潰的人嗎?”

“先是在進來的時候就遭到足以令任何人心驚膽戰的西班牙天王毫無徵兆的劍氣攻擊。” Helen說著斜了Zorro一眼, “然後則是坐在這裏聽自己的未婚夫如何與Hecate的使徒同歸於盡。既然現在的公主殿下既然還能這樣悠閒的一瓶接著一瓶的喝酒,這就證明她的神經,已經足以承受的了任何的衝擊吧。那麽,聽聽白色貴族家的故事,又有什麽大不了的呢。”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的。是啊,歐洲三天王之首,白色貴族Hardland家上一代,可以說是歷史上最後也是最傑出的一代家長:Pertta Hardland。同時也是我生平最敬重的,有如兄長一般的摯友。”Hessgerdi苦笑著擡頭仰望黑色的夜空,炯炯的目光似乎要穿越夜幕。“要是現在他能知道自己所捍衛的這個城市現在的狀況,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兩千多年前白色貴族在永恆之城建成之後,經歷了重重考驗,甚至付出背逆諸神的代價,這才有日後羅馬文化的興盛。如果這城市就這樣毀在這種可笑的原因手裏,簡直就是……”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也罷,反正也就是這麽一回事。那就把我知道的所有傳說都告訴你們好了。說真的,白色貴族的名字雖然在義大利無人不曉;但他們最原初的和最深遂的一面卻極少有人知道。實際上他們與羅馬這座城市的淵源,可以追溯到羅馬建成之前。那次著名的戰神Mars對女祭司Silvia的誘惑開始。”


“我記得Pirlo先生也曾對我提及,羅馬狼孩建城的傳說中隱藏著相當可怕的秘密。只不過時代相隔過於久遠,連賢人機關的檔案裏,也有沒辦法尋找到任何的線索。”Reni說。

“很幸運,白色貴族的絕密家譜裏,還留存著身爲那件事情親身經歷者的他們的先祖對那人與神之戰在這世界上最後的記憶。而那些文檔,Pertta都曾經拿給我看過。而對於現在的人來說,這樣的故事簡直就如同天外的幻想,任你是誰,也不可能猜測的到當時的狀況。”Hessgerdi左手輕輕揮動,在黑夜中灑出點點星光,同時開始講述那段傳奇般的故事。




“那些衆所周知的內容,我在這兒就不再多講。在2700多年前,羅馬戰神Mars與當時的亞平甯國王Numitor的女兒Rhea Silvia所生的那兩個孩子,也就是孿生兄弟Romulus和Remus在被告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後,開始了對篡奪王位的叔父Amulius的討伐。他們所組織的由庫茵克梯勒人和法比爾人爲主力所組成的軍隊所向披靡,Amulius的軍隊完全不是對手。很快,兩人就打垮了敵人的主力,把Amulius逼入了絕境。但是在羅馬的歷史中沒有記述的傳說是,那位不甘心就此失敗的Amulius爲了挽回局面做出了不計後果的舉動——他在這時候解放了一切原本被視爲禁忌的恐怖的力量,試圖展開最後瘋狂的垂死掙紮。可誰也不曾想到,他那不計後果的瘋狂行動,間接的導致和催生了棲宿于台伯河畔的,那象徵著黑暗與魔力的魔王——在過去的古希臘被稱爲黑暗與破壞之邪神的Hecate的覺醒。本來還可笑的指望以Hecate的力量來阻擋孿生兄弟的Amulius,卻自作自受的很快就被Hecate的強大力量所吞噬。而美麗的亞平寧半島,從此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與恐慌之中。”


“Hecate的魔力很快從台伯河流域擴散了開來,席捲了整個亞平寧半島。在那恐怖的時代中,就連身爲神之子的Romulus和Remus也對這象徵毀滅的魔王束手無策。當人類在魔王的面前節節敗退的時候,一名天賦異稟,擁有強大靈力的少年勇士首次挫敗了魔王的勢力,重新點燃了人類反擊的希望。他的名字叫Raphael Hardland。曾經數次擊敗魔王的勢力的他,可以說是Romulus和Remus最信賴的朋友和最爲倚重的戰力之一。”

“在整個亞平寧半島拼死對抗Hecate的時候,於羅馬七丘中最高的Palatium山之巔,在司掌智慧與工藝的女神Minerva的指導下,Raphael成功的鑄造出了‘Demiurgic Ring’——由絕對純淨的水晶所打造出的‘創造之指環’。這使得他從此真正擁有了能與Hecate相對抗的武器。與此同時,在Minerva的邀請下,在神族中擁有最頂尖戰鬥力的黑夜女神Nox與黎明之女神Aurora也加入了對抗Hecate的陣營。形勢終於逐漸的開始向著有利人類的方向發展。”

“做了最充分的準備之後,在Minerva的幫助下,Raphael突襲Hecate所在的‘黑霧之道’。就在那彌漫著恐怖毒霧的地底,Nox與Aurora聯手與Hecate展開了決生死的交戰。最終雙女神拿下了這場驚心動魄的對決的勝利,成功的粉碎了Hecate的靈魂。黑暗的魔王從此萬劫不復,歸於虛無。籠罩于亞平寧半島上的黑霧就此散去之後,Romulus和Remus才終於算是成功的結果了篡位者Amulius,迎回了自己的外祖父Numitor重登王位。當然,這次邪神蘇醒的事件,並沒有被記載于古羅馬歷史之內。而Hecate雖然魂飛魄散,但是這黑霧的魔王所留下的魔力殘餘,卻也沒有任何辦法可以做到徹底的清除。不過這些,都僅僅只是題外的閒話而已。因爲諷刺的是,麻煩事並沒有隨著Hecate的被消滅而結束。而在Romulus與Remus決定開始建築新城,開創新生王國歷史的時候,災難竟然就從這裏再次開始。”





“因爲在用誰的名字來命名這座新的城市的意見上完全達不成一致,曾經並肩作戰的同胞兄弟就此翻臉。Raphael可以面對Hecate毫不畏懼,但是此時他對這兩兄弟之間的內鬥卻是苦惱的毫無辦法。最後在激烈的爭端中,Romulus乾脆直接將親生兄弟Remus 殺死,從而得到了用自己的名字命名城市爲羅馬的權力,並且成爲這新國家的國王。後來他爲了增加羅馬的領地和人口,竟然想方設法去拐騙和搶奪臨近的Sabine城的女子;從此麻煩事就如同點燃了炸藥的導火線一般一發而不可收拾,戰火迅速在亞平寧半島蔓延開來。雖然Romulus的軍事和政治才能使羅馬在各城的鬥爭中屹立不倒,但是這卻已經爲羅馬種下了詛咒的種子。而此時,因爲對羅馬建成後的祭祀不滿,戰神Mars的發怒,更是令羅馬的處境雪上加霜。”


“當天空中閃著驚人的雷鳴,落下無數的冰雹;地面上隨著無數卷起數十米高的火焰,還伴隨著蔓延的瘟疫和毒煙。這新生的城市墮入了死滅的邊緣。面對著擁有僅次於萬神之王Jupiter之神力的戰神Mars降下的神罰,羅馬人完全無力抵抗。這使得一些過去流行的人命祭祀的活動又開始熱烈起來。祭壇前人血橫流,慘不忍睹。而這時候,國王Romulus的死亡更使得城邦的居民陷入了極大的混亂。經過新組建的長老會議的緊急商討,被稱爲亞平寧半島的賢者,傳說擁有著超越希臘哲學家畢達哥拉斯的智慧的Numa Pompilius臨危受命,接過了羅馬國王的重擔。但是因爲災禍的壓力,新國王也難以阻止這殘酷的風俗,羅馬的命運依舊是懸於一線之間。”

“Numa Pompilius這時候在人心惶惶的羅馬中所能依賴的只有一個人:他那著名的妻子和顧問,傳說中的山林水澤仙女Egeria;兩人殫精竭慮,試圖使羅馬擺脫著可怕的命運。在Egeria超凡智慧的幫助下,Pompilius將萬神之王Jupiter誘來了地上界並成功的擠兌住了他。爲羅馬贏得了一個機會:派出一名勇士與戰神Mars單獨對決來決定這座城市的未來的機會。自然,能夠承擔這個沈重的使命的人,只有當年打倒Hecate的少年勇士,如今已經步入而立的Raphael Hardland。”

“可是儘管有Minerva所賜的Demiurgic Ring在手;可是要面對的是諸神之中最爲勇猛的戰神Mars,Raphael的勝算依舊是極其渺茫。就在他正在爲決戰準備的時候,昔日與Hecate對決時曾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戰友黑夜女神Nox和黎明女神Aurora再次前來。 雙女神勸說他不要出戰和Mars的對決,爲羅馬搭上自己的性命;並承諾一定確保他的安全。但是Raphael沒有答應,決意要與羅馬共同存亡的信念讓他一口回絕了雙女神。而爲了與Mars的決鬥,他甚至趁Nox與Aurora沒有防備的時候,對她們祭出了致命的Demiurgic Ring的封印魔法,奪去了她們的力量。猝不及防的黑夜與黎明的雙女神,竟然從此被他永遠禁錮於這潔淨的水晶指環之中。”

“決鬥的日子終於來了。此時擁有了Nox與Aurora的雙女神之力的Raphael此的力量已經遠非昔日可比。在這場驚天動地的決鬥中,經過兩天一夜的苦戰,幾乎耗盡了所有力量的Raphael完成了以往無法想像的,簡直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在Capitolium山岡之巔的決鬥中打敗了戰神Mars。於是,按照決戰前的約定,Mars不得不放棄了羅馬的一切。從此,羅馬人擺脫了諸神所規劃的約束和秩序;當然,同時也失去了Mars的庇護。但是畢竟Mars統治羅馬的時代從這一刻起正式結束了,真正作爲人類的都市的羅馬城的歷史拉開了嶄新的序幕。”

“而Raphael憑水晶指環和雙女神的威力擊敗了Mars,從戰神的手中奪回了羅馬的命運。國王Numa Pompilius賜予了他最高的榮譽。這就是白色貴族——Hardland家族世代成爲這座名爲永恆的城市——羅馬的守衛者的開始。”


“原來這就是所謂白色的家族的宿命的原點,爲捍衛人的都市,寧願身受神的詛咒。也要贏得城市的未來。有這樣流傳下來的靈力血統,難怪Pertta能壓倒你我,號稱歐洲三天王之首。”Zorro的口氣裏不無包含著佩服。



“只是這樣的偉大的家族,往往不僅活在世上就是一種殘忍,結局也註定不得善終。光榮的家族史,同時也必然是不斷的上演悲劇的歷史。從開始直到結束,也擺脫不掉籠罩於頭頂那宿命的陰雲。所以說,這同時也是被詛咒的血統。”Hessgerdi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顯得異常鬱悶的放下了手裏的玻璃杯。Xavi公主身子微微前傾,帶著若有所悟的聰穎目光望著他。

“因爲Nox和Aurora的怨恨,以及羅馬的都市能量黑暗面的雙重因果的束縛;使得其必然導致的白色家族繼承者的悲慘結局,這千年以來,不斷的於羅馬上演嗎?”Helen也心領神會的轉了轉眼珠。

“對,可以說就是這樣。”Hessgerdi贊許的點了點頭,隨即又失望的搖了搖頭。“但是本來可以不那麽糟糕的。本身Hecate所殘餘魔力,就對羅馬的地脈有著相當大的影響。而羅馬在軍事力量強大之後,通過對周邊國家的侵略統一了義大利,並征服迦太基(Carthago),加裏亞(Galia)和小亞細亞;後來版圖更擴張到萊茵河與多瑙河以南,包括義大利在內的歐洲全境,而且及於北非的橫跨歐亞非三大洲,甚至以地中海爲內湖的羅馬帝國。成就可說前無古人。但這無止境的征伐所積攢下的怨念,導致這個城市的負面都市能源出現了可怕的積累,在兩千多年的歲月中變的愈發嚴重。這樣的負面能源積累會導致什麽樣的後果,三年前在巴裏所發生的巨樹事件就是最好的例子。在基督教中心梵蒂岡教會出現之前,處理這些超自然的能量的威脅無疑是Hardland家族的責任。但是他們家族的力量源泉,卻是來自於Raphael對被封印於水晶指環中的雙女神Nox和Aurora的神格靈魂的背棄和欺騙。所以,當他們被逼入絕境必須動用水晶指環的根本之力的時候,這受了詛咒的力量的反噬往往會使家族的成員化爲人柱的慘劇不可避免的上演。令人更加失望的事情是,亞平寧半島的歷代統治者雖然倚重Hardland家的力量,但是他們似乎都不知道,或者甚至說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怎樣替這已經背負的如此沈重宿命的家族儘量減輕壓力;相反的是,白色的貴族一再身不由己的被捲入他們所製造的無盡的紛爭麻煩之中,牽扯了無數的精力。雖然這使得Hardland家族也於歷史上留下無數光輝的經典戰鬥。包括斯巴達克思,亞瑟王麾下圓桌騎士之一的凱伊爵士(Sir Kay)等都曾經是他們的手下敗將。但這樣長期不間斷的消耗,導致這個家族在羅馬的歷史上雖然英才輩出,但是卻從未能夠興盛。而到了現在,古老的精英家族甚至已經面臨幾近滅族的災禍。”

“僅僅因為人之亡靈的怨恨,裏禦三家就幾乎死絕;而面對神的怨恨,這家族竟然能支持兩千七百年的時光……”Reni無表情的面龐上也不禁微微動容,“這需要何等強韌的意念與信仰的支撐啊……”


“既然說到精英,現在自然也不能不多少順便提一些有關Derk的父親Pertta的事情。他無疑很好的詮釋了‘精英’這個詞的涵義。雖然處於家族衰敗的時代,但他仍然確實可以算是白色家族歷史上最傑出的繼承人之一。不僅是因為擁有著高貴的血統,那由天賦的靈力,無上的劍術和強有力的魔法功力的結合,構成了這一位歐洲歷史上最偉大的魔法劍士。在全歐洲數千年的歷史上,學習魔法的人何止千萬,但是真正能領悟魔法的本質精髓的人卻是屈指可數。梅林導師當然是其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二百年前的俄羅斯女沙皇Ekaterina的黑魔法功力據說同樣強大。但是Pertta是獨一無二的,不僅是因爲他的靈力,劍術和魔法令人無法不佩服;他的博學,與人爲善和對所堅信的事物的執著,都同樣讓我至今對他依然抱有最大的尊敬。當年我在蘇格蘭的尼斯湖畔打敗不列顛的湖之巫女Vivian十六世,從而得到梅林導師存放在橡樹中的至高魔法秘奧的時候,要說那時候的我自認已經站立在人界魔法的頂點也不過分。但是在遇到了Pertta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這樣認爲過。”

“但是可惜啊,天妒英才。1917年底Pertta竟突然猝死。說老實話,我直到現在依然對這件事情抱有極大的懷疑。像他這樣傑出的魔法劍士,當年只有四十七歲,正是功力登峰造極之時。毫無徵兆,也不知道原因爲何的死亡實在令人費解。當時我的老朋友,現在的歐洲和平議會議長Terry也曾經派人介入調查,但是以賢人機關的力量也沒有能夠找出任何可疑的地方。年紀輕輕的Derk無可奈何之下只有憑著稚嫩的雙肩挑起白色家族的重擔,但是僅僅半年多後,1918年7月的洪水讓他也遭遇了不幸。但是,這只不過是白色家族兩千多年來不幸的縮影;唉,或許早在羅馬建成的時候,就註定了這樣的結果吧。只不過現在,沒有了他們的義大利王國會走向何方,單憑這沒有準頭的占星術是無法預測的了。”

 
“不需要預測,我會捍衛這座城市。不管是誰,他想在羅馬爲所欲爲之前,得先跨過我的屍體才行。”Xavi公主右手五指一使勁,手中的酒杯瞬間碎成無數的玻璃。“即便Derk的死,是象徵著白色家族的滅亡也好。羅馬不是一天建成,也不會這麽容易就毀滅。”

   
 
“我說,你們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再怎麽說我梵蒂岡畢竟是宗教聖地,在這裏喝這麽多酒實在是不太像話。”教皇Geler Toldo一臉無奈的走上露天的天臺,腋下竟然挾著一隻大酒桶。“早知道如此,我就不讓你們進來了。”他橫了一眼笑嘻嘻的Zorro,又轉頭對著Xavi公主。“對了,公主殿下。你不是要找我商量事情嗎?”

   “啊,是的。教皇陛下。爲了以防萬一,我想向您商借您的瑞士衛隊……”

 
“你想要我的瑞士衛隊,來與Facoter對抗?”聽完了Xavi公主的話,Toldo的臉色凝重:“這不是件可以隨便說笑的事情,Facoter說到底現在依然是義大利政府的代表。如果真如你所說,這可將意味著,梵蒂岡和義大利成爲敵對的兩個國家。這樣會導致的後果……”

“我知道這樣會讓您很爲難,但是我也相信,您應該並沒有忘記,在這幾年的拉特蘭條約談判過程中,Facoter是如何爲難庇護十一陛下的。現在我需要更多能壓制他的力量,而您是爲數不多的可以幫助我的人……請您相信我,我能夠打敗Facoter。”

“你真的變了,是Derk改變了你嗎……好吧,我答應你,如果真的出現兵變,我梵蒂岡的瑞士衛隊在那期間全部歸你指揮。”Toldo道,“但是你也得答應我,無論付出怎麽樣的代價,也要打敗Facoter喲。因爲我梵蒂岡可一點也不想去承擔和義大利王國翻臉的責任呢。”

“這個自然,謝謝您給我這次機會。”

“真是遺憾啊,這種狀況下我是沒法子做到過去學劍的時候對公主殿下您所許的承諾了。”Helen撫摩著自己的右腿,“看來,我能做的也只有祈禱上帝賜你好運而已。”

“你這是什麽話?!”Mu突然顯得很惱火,轉頭對Helen說道。“難道你不相信我能夠在一晚之內掌握並自由操使東方的陰陽術?”

“這……”Helen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真是氣人,我生平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小看。”Mu刷的站起身來,“那麽我們走著瞧。”她氣呼呼的把安倍晴明的書夾在右腋下,立即轉身走下了天臺。

“喂喂喂,你的這個學生是怎麽一回事情。”Zorro略微有點不滿的對Hessgerdi道。

“還是那個老毛病啊。”Hessgerdi無奈的苦笑了一下,“都是我把她給寵壞了。恩……對不起,Xavi公主,我能和你單獨談幾分鐘嗎?”

“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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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rk的犧牲,並不意味著Hardland家的歷史的終結?老師你的意思是……”

“恩,我十一年前,所托人保存在羅馬的‘那個人’和‘那件東西’,足以證明這延續的事實吧。”

“‘那個人’……和‘那件東西’。”

“公主殿下,曾經身爲Derk的戀人的你,自己不是應該最清楚他的那個家庭的嗎。”

“Hessgerdi老師……難道說你指的是……”

“是啊,過了這十一年,應當正好是十八歲吧。正是到了能夠取出並且繼承那東西的年齡呢。算一算的話,好象應該就在後天吧。”

“……”

“而對那失去了一切的孩子而言,公主殿下您應該是最親近的人了。況且,那件東西,搞不好依然可以決定這城市的命運也不一定呢。”

“可是,既然是這樣,爲什麽……”

“是啊。這也是我正在擔心的。那孩子即便放在白色家族的歷史上,也是顯得那樣的不平凡哪。會是什麽樣的想法,誰也說不准。怎麽樣,公主殿下……”

“這還用說嗎,我當然要去。”

“……真的是感覺巧合的有點可怕,所有錯綜複雜的絲線,似乎都在這一點能找到會聚的交叉。”

“誰讓……我所愛的人是Derk呢。那麽Hessgerdi老師,請告訴我那個地方的所在吧。”





一天後的淩晨。


“哈啊……Shara姐姐,爲什麽院長要我們起的這麽早來拿東西呢。”張著大嘴,睡眼惺忪的小男孩顯得很不高興的問身前穿著月白色長裙的少女。

“唉,院長的想法有誰會知道。再不正常的事情,到了他那裏都有可能啊。”

“說到不正常,這兩天似乎白天街上多了不少巡邏的憲兵呢……”

“確實……”Shara皺了皺眉頭,“快點拿到那個東西,我們就回去吧。應該還能趕的上早飯。”

“還有多遠啊。”

“應該已經到了吧,我想就是這裏了。”Shara望瞭望轉彎處的牆。“看上去這兒就是他說的那個地方。”

“往上數三塊,再橫著數兩塊。應該就是它了。”Shara輕輕的敲了敲那塊磚頭,“不知道令院長這麼在意的,會是個什麼希奇的東西呢?”


令人吃驚的事情出現了,這塊磚被Shara一敲之下,瞬間化為無數的粉末。在這塊磚原本的位置所騰出的空間裏,散發出一陣幾乎壓倒初露的晨曦光芒的,潔白柔和的銀光。

“是個戒指……真是個漂亮的戒指啊。”男孩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讚歎道。“院長他怎麼會藏著這樣的東西呢?”

“……完全不是,這個顯然是帶著再明顯不過梅林式印記的粉碎魔咒。而至於這個指環……”Shara的表情古怪異常,她顯得很猶豫的伸出手去,但最後還是把手收了回來。“我們回去吧。”

“……為什麼不拿?”男孩奇怪的問。

“它不是應該我來拿的東西。況且這個指環,還是留在這裏的好……”


“如果它不應該由你來拿,那麼應該由誰來拿呢?沒有能夠使用它的人,就算是能創造一切的Demiurgic Ring也不過只是一塊廢棄的普通水晶。用古代中國的話說,可是會被叫做暴殄天物的喲。”從牆角突然無聲無息的轉出的美麗藍發女性,向面前的白衣女孩投來了一束親切而複雜的目光。“當真是……那句中國話是怎麼說的來著?女大十八變啊。十一年的光陰,能改變的東西,實在太多了。”

“公主殿下……”

“不過,十一年了。我總算是又見到你了呢。Shara……不,Decima Hardland。Derk所最疼愛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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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野真琴 发表于: 2007/11/26 09:13am
[这个贴子最后由木野真琴在 2007/11/26 09:11am 第 1 次编辑]

第17節 原點  

晨曦初上,天空中美麗的朝霞還未散去。在義大利王國立憲君主所居住的薩伏伊宮外的一棵七葉樹下,身著玫瑰紅連衣裙的織姬一邊張嘴打著哈欠,一邊用半睜的睡眼注視著宮殿的周圍。在她的身後,是披著淡紫色斗篷的“不敗神鷺”Hessgerdi。他右手拈著一朵白色的玫瑰花,神情也略微有點疲憊。不過他的眼神卻一點不像織姬一樣睡眼惺忪,而是顯得敏銳警覺;但同時又透出一絲淡淡的憂慮,好像心神不寧,似乎正在為什麼事情擔心。

 “您是世界上排名第一的魔導士,位列歐洲最強的三天王,二十五年來經歷過無數驚心動魄的較量。按說就算是阿爾卑斯山在您面前倒塌,應該也不會影響您的情緒。可是請原諒,我覺得對於今天將要發生的事情,您似乎顯得有些過分緊張?”轉回頭來看了他一會以後,織姬問道。

 “過分緊張嗎?”Hessgerdi失笑道,“好像真的有一點,但我想,恐怕和我們今天要面對的事情並沒有多大的關係。你要知道,我並不願意坦率的讓別人瞭解我的感受。但是老實說,在以前,我從來沒有過像這幾天來這樣的奇異感覺,其中夾雜著強烈的不安,興奮,躁動和期待……恩,或許在過去的某些時刻,比如像是在同Vivian十六世爭奪梅林導師埋藏在橡樹中的無上奧秘,或者是與Zorro先生相互印證魔法與劍技之間相關的道理的時候。面對著強大的對手,曾經出現過某種相似的心境。但是不管對方是古代女巫的繼承人也好,是同樣位列歐洲天王的當世劍神也罷,那些感覺的強烈程度都不如回到羅馬來的這些日子的十分之一。所以如果說,素蕾塔小姐你感覺到我有過分緊張的心情出現……”

 “那是說在現在的羅馬,還存在著對老師您而言比Vivian十六世和Zorro先生更為強勁的對手啦?”織姬歪著頭思考著。

 “理論上沒錯,可是實際可能性不大。”Hessgerdi沉思道,“平心而論,在歐洲最近兩百年的歷史裏,大概僅僅只有兩個人擁有這樣的資格,能夠給予別人甚至超越西班牙天王Zorro的名字帶來的壓力,而這兩個人可能也是這兩百年來歐洲出現過的最了不起的人物。但是其中的一個一般認為應該已經死了一百多年,當然啦,根據一些有趣的傳聞,有理由相信她也許是會借用別的身體把自己的意識或是靈魂留在這片大陸的某個角落,不過,作為一個大半生呆在俄羅斯的德國人,根本沒聽說她曾經對亞平寧半島有過什麼興趣;而另一個倒是個不折不扣的義大利人,但在他生前我和他交往十多年,從沒有一次是以任何意義上的對手的身份見面,所以也無從體會到如果他作為對手會給人以什麼樣的壓力或者是感受……恩,如果要說有這樣的感覺表示的是,在歐洲還有第三個我所不知道的人能達到這樣的高度,我倒是確實很想見識見識。”

 “這個人會不會就是Facoter?”織姬猜測道。“難道你認為Facoter的水準就能夠讓我心中發慌?”Hessgerdi顯然是頗為不滿的反問。“哎,當然不會,對不起。我是亂猜了。”織姬嘟囔著表達歉意。

 “倒是Reni小姐和Mu提到過的那個Kasper,有點讓人在意。”Hessgerdi低聲道,“不過現在別管那麼多了,咱們今天的任務是監視薩伏伊宮。如果Pirlo的判斷沒錯的話,Facoter今天肯定會動手,否則等於他自動讓出主動權。不過我想咱們的部署已經儘量堵住了所有可能出問題的地方。巴格多利昂元帥麾下的部隊可以應付城外的叛軍,在最關鍵的那一點,Xavi公主有Zorro和昴小姐他們接應,賢人機關則能壓制住足夠多的意外出現,而我們會保證義大利王室的安全。”

 “梵蒂岡的安全防備好像還是薄弱了點。”織姬說,“五分之四的瑞士衛隊都被公主殿下調派在城內各處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不過我和Pirlo都認為Facoter不會讓他的主力去打羅馬教會的主意,他很可能知道最關鍵的那一點是什麼,當然,能不能辦到是另一回事情。而且教會裏還有Reni小姐留守呢。”Hessgerdi說,“在這種時候,你肯定必須把最大的賭注壓在最重要的地方。不過我們都清楚,不能指望他只在一個地方找我們的麻煩。比如……這裏嗎?”

 
  天地間突然發出好像是巨炮轟鳴般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整個羅馬城的地面似乎都震動起來,兩人的身體一起被震的厲害的晃了一下。Hessgerdi穩住身子,立刻轉頭向薩伏伊宮周圍看去,仿佛遠在天邊的地平線上瞬間突然湧出了無數團黑雲一樣的東西。

 “科西嘉雙頭步行龍……好傢伙。”Hessgerdi的反應驚人的敏捷。他飛快的伸手套上印有梅林魔法紋章的手套,急速揮舞著右手的五根手指,開始在薩伏伊宮前布下第一個魔法陣。“這樣的信號表示……”“Facoter真的開始動手了,沒錯。”織姬咬著牙道。




 “熱那亞第二軍團和都靈獨立機械旅擅自離開自己的駐防區域,出現在羅馬東側,現在正在同巴格多利昂元帥的部隊交火。”越來越密集的炮聲背景中,Waterna公爵在賢人機關指揮部皺著眉頭看著傳過來的消息,再把它發送出去。“城內的部分黑幫開始鬧事,這顯然是Facoter準備好的內應,不過我想Toldo教皇的瑞士衛隊應該控制的了局面。總理大人現在本人在哪里還搞不清楚,公主殿下那邊也沒有任何新的情況過來。”

 “羅馬教會呢?”織姬通過通訊器問道。

 “我知道你擔心Carino夫人和Reni小姐,但是目前沒有什麼特別的情況。Mu小姐從夜裏直到現在始終沒有出來,我們不知道她的工作進行的怎樣了。”公爵回答說,“薩伏伊宮那裏的狀況如何?”

 “看來Facoter培養魔物的工作做的相當不錯,他現在正派出由操魔師操控的大量科西嘉雙頭步行龍和亞得裏亞六腕巨海星圍攻薩伏伊宮。目前皇家第一衛隊傷亡相當慘重,但是局面還算穩定。Hessgerdi老師正在佈置魔法陣,等力量積攢夠了,就可以把這些魔物搞定。什麼?……老師,公爵說照這樣判斷,王宮似乎也不是Facoter的攻擊重點。”

 “看起來肯定不會是。”Hessgerdi一邊回答織姬,同時輕描淡寫的再次劃出數個加固魔法陣的符號,這攻防一體的魔法陣是梅林一系魔導士獨有的絕招,能夠在防禦的過程中積攢力量,在必要的時候一口氣釋放出全部的威力予以對手致命的攻擊,就像彈簧在壓縮到極限之後被突然鬆開的猛烈反彈一樣。因為擁有著大範圍的殺傷力,在以少對多的時候威力無比。五世紀時,作為亞瑟王顧問的大魔導士梅林憑這一招曾多次幫助圓桌騎士團重創敵人,而Hessgerdi能夠擁有當年孤身一人殲滅德國薩克森妖術騎兵隊六百騎兵的戰績,也是源於對這一絕招的出色運用。織姬看見華麗的光芒在他揮灑自如的指尖上閃爍流動,令人目眩神馳。科西嘉雙頭步行龍和亞得裏亞六腕巨海星都是充滿妖力,被劃歸為最高危險等級的可怕怪物。但是在這位歐洲王者咒術師建立的防禦體系面前它們顯得昏頭轉向,任憑操魔師們如何拼命驅趕,這些怪物們也只能在魔法陣邊緣打轉,咆哮嘶吼,始終無法逾越強大的魔法屏障而靠近薩伏伊王宮一步。“這並不能帶給他太大好處,轉告Waterna公爵,我相信Xavi公主所在的地方依然是他們最可能進行重點攻擊的目標。”








 “但是我們也不可能做更多的事情了,對不對?”站在羅馬教會中廷的Toldo教皇聽了Waterna公爵傳送過來的情況,沉吟著對Carino夫人道,這時候炮聲越來越頻繁,顯然巴格多利昂元帥的部隊與Facoter從南部調來的忠於他的軍隊正在激烈的交戰。“沒有人能比公主殿下更瞭解那孩子,讓更多的人去不僅暴露目標更明顯,而且可能只會幫倒忙。”

 “你覺得那孩子會聽從公主殿下的勸說嗎?”

 “我可不會知道那孩子的想法。可是您應該比我更為瞭解,亞平寧三家的高貴血統中,都流淌著一種名為固執的血液。換而言之,最終的結果很可能只是取決於她一開始是怎麼想的。他人的意見很難改變白色家族的人的意志。”Toldo教皇皺了皺眉。“不過就算如此,我對公主殿下還是抱有很大的信心,否則我也不會冒著風險將瑞士衛隊全數交給她指揮了。”

 “風險還真是不小,現在梵蒂岡的守衛力量簡直薄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Reni斜提著長槍,抬頭望向天空。“是啊,瑞士精銳衛隊駐留在這裏的只剩下五分之一,Mu小姐她還沒有完成嗎?”Carino夫人擔憂的問。“似乎還是沒有,看來即使是Mu,要做到那種地步也是有難度的吧。”Toldo教皇歎了口氣,“不過也不必太擔心,在這種時候,Facoter應該沒有閒暇來找我們的麻煩。”

 “那您就錯了,不是嗎?”一個冰冷的足以讓空氣結冰的聲音在他們的耳邊響起。這聲音似乎遠在梵蒂岡城外,但是在送入各人耳中時,卻清晰的讓人膽寒。

 “Kasper Bach!”在一秒鐘的驚駭過後,Reni提起長槍就沖向了中廷外的教會廣場。Carino夫人提起長裙的裙角,叫著Reni的名字跟著奔出。Toldo教皇猶豫了一下,也快步向他們追去。

 “真是愉快的再會。”Kasper Bach身披著一件深黑色的外套,獨自一個人站立在梵蒂岡城內廣場的中心,衣襟飄動,有如一隻可怕的巨大黑色蝙蝠。當他望見了奔出來的Reni,也不由愣了一下,然後冰冷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在接著又望見了跟出來Carino夫人和Toldo教皇後,他的笑容變的更加詭異。他向前走了幾步,右手按在胸口躬身行禮。“王國特別衛隊長Kasper Bach,謹奉義大利王國總理Benito Facoter大人之命,向Geler Toldo教皇陛下問安。並借取您的性命。當然,”他頓了一下說,“既然米蘭紅色貴族的素蕾塔夫人也在,那麼就順便多借一條。”

 “居然是你親自前來……這麼說,原來梵蒂岡是Facoter的重要目標之一?”Reni抬起長槍,和Carino夫人交換了個眼色,兩人心中都是轉著同樣的念頭,“難道Pirlo的估算出現了偏差?可是這裏倒底會有什麼能讓Facoter感興趣的東西?”

 “不過你倒是自信的很啊。”聽到Kasper的話,原本顯得異常憤怒的Toldo教皇氣極反笑。“照這樣看來,是我低估了Facoter那想鯨吞一切的胃口嗎?”

 “這我可也說不好呢。”Kasper詭秘一笑,接著忽然直起身體,閃電般的向前沖出;動作雖然難看的有如僵屍,但是卻快的可怕。Reni深知他的身手快捷無比,一直在全神貫注的留意他的行動。見他一上來就前衝動手,立即搶先出長槍從後方刺他左肩。她自從上次和Kasper較量落敗,幾天休息期間苦思冥想,反復思索對方招數中的破綻。這一槍後發先至,Kasper果然無法繼續前沖之勢,他聽風辨形,左肩下沉避開,右手則越過左肩抓住了Reni的槍頭以防止她的槍身向右橫掃。這個變化早在Reni的計算之中,她立即雙手緊握槍桿,用力向左旋轉連絞,要以槍身的慣性帶動他的右手。不料Kasper的右手上突然湧出一股巨大無比的靈力,從長槍上直接傳了過來。Reni猝不及防,被他這股巨大的靈力震的身子一歪,向後摔倒。Kasper得勢不讓人,強烈的黑色靈力光芒瞬間包圍了他的全身,接著化為一道黑色的閃電,劈向摔倒在地的Reni。

 突然,從廣場右側閃出一股海藍色的似乎更加強烈的靈力光芒,化為一道華麗的牆壁擋住了黑色閃電的攻擊方向。接著一個清朗悅耳的聲音在廣場上空迴響開來。“就算是真的狂妄自大到不可救藥的程度,但想要在梵蒂岡為所欲為,至少也應該要先徵詢一下我的意見吧。”

 Toldo教皇和Reni同時聽出了那個聲音,不約而同的驚叫起來。

 “Helen?”

 Reni從地上一躍而起,驚訝地轉動著腦袋四下張望著,華美而深不可測的海藍色靈力光芒有如排山倒海般奔湧而至,環繞在她的周圍,輕易的化解了所有黑色的靈力對她的攻擊。Kasper在一瞬間看上去受到了極大的震動,他吃驚的張大了嘴,帶著不敢相信的表情。不過僅僅只過了一秒鐘,那張冷峻的臉龐上便恢復了往常一如既往的冰冷面容。他嘴角微揚,僅僅只是用一副輕蔑的態度傲慢的看著前方出現的飄逸人影,不過細心的Reni看見他的右手腕處寒光一閃,已經套上了一隻鋒利的鐵爪。

 栗發藍衣的少女神情淡然的從廣場右側的小徑中信步而出,走過Reni的身旁。單從外表很難看出Helen的身體情況有什麼太大的改觀,她的臉依舊蒼白,面頰上還是沒有絲毫的血色,甚至看上去好像仍然顯得有點虛弱。但肯定和之前絕不相同的一點是,她是用自己的兩條腿走出來的,在昨天還是她無法離開的那架作為代步工具的輪椅已經從她的身邊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的步伐看上去還並不十分堅實,不過已經顯得相當敏捷輕盈。在走到離Kasper十步遠的地方Helen停下了腳步,用一種優雅的姿勢站定,她那深海般湛藍的雙眼直接迎上了對面那對滿含殺機的目光。兩人的四道視線互相交錯,都是一言不發,周圍陷入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但是在這幾乎使人窒息的氣氛中,Reni仿佛可以感覺到,Kasper那好似西伯利亞寒風般的冰冷和Helen如同大西洋海面般的平靜這兩種從他們各自身上散發出的不同氣息開始相互衝突激蕩,兩人的眼神似乎正擦出無聲無息但卻絕對激烈眩目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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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how 发表于: 2007/12/13 06:35pm
只想说一句看完的想法:

过尽千帆终不是,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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