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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其实我是很不擅长写前言的，后记也一样，只是对吐槽热爱到了不能自已的地步，如果是在没的吐就会忍不住吐自己的槽，无可救药了OTL这篇同人实际上从去年十月开始写的，本来是要作为自己20岁生日贺文，结果由于各种各样的事耽搁到了现在……之前写的都是诗（勉强算是吧），从2002年到2008年一共7篇，重复了7遍的故事，再这样下去的话有点不能忍了……一直以来樱战都是我的最爱，但是却连一篇完整的同人都没写出来过，实在是惭愧～现在下定决心不论如何都要写出来一篇完整的樱战同人，于是乎就有了这么一篇极短极雷的作品——第一人称、原创主角、架空剧情、残暴情节、百合YY……怎么看都是十分不妙十分困难的，而我也没有信心能吧糟糕的元素构成令人喜出望外的组合，因此，大家慎入哈～放轻松哈～因为明天有重要的考试，昨天晚上刷到凌晨三点完才完成的，这个读下来自己都觉着头重脚轻OTLzOW&mEBuIj
P.S.标题“Shadow Cat”是《X战警》里的一个人物“幻影猫”，不过本文与会穿墙术的小美女无关，只是觉着这个名字很帅气而已～7bT0PT<
再P.S.原创人物起名叫Helen不是要自我陶醉，只是因为她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懒得想名字了而已～.A7).2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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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dow Cat By:ngleye5t>ks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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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病了，病得很严重。脑袋像是从里面迸裂开来了，四肢灌了铅似的沉。明明是夏天我却冷得要命，可是又没有力气去扯被子来盖。是传染病，还是伤口发炎？这都不重要，我就要死在自家床上，被体内的恶寒冻毙，孤零零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Z+F=} Gv
我一直一直呆望着房门，希望它被推开，Maria走进来，坐到床边，她像过去一样平静得近乎冷漠、敏锐得近乎刻薄、严格得近乎专制，可是她会温柔地审视我的病容，安慰似的轻抚我的额头……w0fFfQ;7I
没有上锁的房门竟真的打开了，缺乏油润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让我为之一振。Margaret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我又惊喜又失落。我原以为我喜欢Maria和喜欢Margaret的程度是一样的，不过现在看来似乎是喜欢Maria多一些，不知道Margaret知道了的话会不会生气……KqM4>:f
Margaret轻盈地跳到我枕边，肌肉收缩和舒张的动作从皮下绘制出美丽的线条，她既健美又苗条，我坚信这世上没有比她更漂亮的猫了。%p0yh)r ;
Margaret转动着宝石一般碧绿的大眼睛，一头撞上我肩头蹭几下，夏天褪怯得几乎稀疏的短毛弄的我有一点点刺痛，可是没有力气躲闪。见我没反应，她绕过来舔舔我无力拳曲的手指，布满倒钩的舌头留下湿滑与糙麻结合的清晰感觉。她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的眼睛，可是从她那对狭长的瞳仁里我什么也读不出来。2cxjT
Margaret是一只黑猫。她不是我的猫，甚至不是家猫。Margaret从来不吃我给的食物，她也不吃任何人给的食物，优异的捕食能力是她的骄傲。相对的，Margaret也从不接受我的抚摩或亲近，当然，任何人都没资格碰她。她是端坐于碧落之上的某种天体，平等地傲睨着遇见的每一个人。'"_A[?e
现在，Margaret就在我手边，只要稍稍施力我就能及到梦寐以求的触感，那永远光亮的皮毛定是绸绢一般顺滑，温度从指尖传来将体内的恶寒驱散殆尽。可是我真的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Margaret简直聪明得狡猾，她总会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施舍些许微薄的亲热，但前提是不可玷污她原则性的圣洁。她会卧在高高的柜顶上无视我的呼唤，她会在冬天趴到硬邦邦的暖气片上取暖而嫌弃我温暖舒适的被窝，她会在我企图抚摩她的时侯毫不客气地在我手上狠狠咬一口，她会一声不响地消失好几天甚至数月然后突然出现……她还会在我被病痛折磨、动弹不得的时侯默默走进我的房间，用动物的肢体语言抚慰我，静静守在床边陪我入睡。她是自由的，没人可以决定她的去留；她是高贵的，若想跟她在一起必须保持相互平等的尊重。} Kx-u6>uE
Maria也是一样的，虽然Margaret只是猫而Maria是个人。#~!tDBR
Maria Tachibana是一名漂亮得匪夷所思的日俄混血儿，随母姓，起了个美式名字，她生着一头耀眼的金发和猫一样的绿色眼睛。她的身材纤长苗条，却不像我这样羸弱。她待人冰冷好像西伯利亚吹来的雪暴，却懂得适度的退让和圆滑，很少吃亏。Y.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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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给Maria的第一印象一定很不好，就像我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一样。|E..pB0bA
就在我意识到Margaret抛弃腐朽着的我走向外面无限广阔的世界、再也不会回到我那间冰冷幽暗的公寓的时候，我跑到店里跟Boss大叔哭诉，Boss大叔什么也没说倒了一杯酒给我——Boss大叔虽然不善言语但是个好人，他收留了异族的我，还做饭给我吃，虽然他只会炖菜，而且做的很难吃——我喝了一大口，呛得差点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Maria不合时宜地闯了进来，她那时也是穿着那身一成不变的黑色风衣，戴着鲜艳的红色手套。她那时形销骨立，脸色惨白得像个幽灵。她用冰冷得近乎凶狠的目光环顾四周，像是冰雪女王在往一切物体的表面涂上冰霜。>rCh)I
Maria来这里讨生活，因为除了杀人的技术她一无所有。;0z#ztAe`
昏暗狭小的空间里，有人为她的美丽而惊颤，有人为她的萧杀而叹息，而我只看到了她与Margaret一样冰冷得无上高贵的绿色瞳仁。Bvg1.11z~r&
眼中空无一物的Maria，也许是有过什么不幸的经历才会独自一人堕落到如此地步吧，不过现在更不幸的是她连临时的避难所都失去了——当Maria回到两个街区以外她那间公寓时，整个建筑都在壮丽的火焰中飘摇散落，湍急的水柱不断压上去，熄灭了挣扎的艳红，只留下满地焦黑的断壁残垣和灰白的烟柱。g!.&e]Wg+
这时我劝Maria住到我那里，我说我住的那间公寓没了Margaret一个人嫌大，有工作的时候搭个伴也方便。Maria说有个梦魇从冻结的故土一路追来寸步不舍，接近她的话要一起承担危险的。我说，我不怕，因为我和Maria一样，渴望着破灭，却不能战胜本能的求生干脆的了断，苟延残喘到此时此刻。oH>`5g3f8d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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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a顺利取代了Margaret，填补了偌大房间的空白。她也会在我被病痛折磨、动弹不得的时侯默默走进我的房间，端来药和温度适宜的水；听到我呻吟和抽泣的时候她会皱起细长漂亮的眉，轻轻拨弄我被汗浸湿紧贴面部的短发。Maria也是惜字如金的好人，她做饭给我吃，而且手艺比Boss大叔好一百倍～SFK3)
我不说，她就不问，我不用枪的原因。就像她不说，我就不问，她放在项链里的照片是谁。曾经的家人也好，曾经的恋人也好，曾经的朋友也好，曾经的伙伴也好，我们都不愿想起，却又不能忘记。刀光剑影之间，枪林弹雨之中，我和Maria，两个同样嗜杀和追寻死亡的女子，像是在比赛谁先死去，结果一起险象环生。_^+1#4
我是不能一直霸占着Maria的，就像我不能一直霸占着Margaret。有一天，一个眼睛和头发颜色很淡的高个子男人找上门来，说想见Maria。就在我摸出匕首的前一刻，出门购物的Maria回来了。她把那个男人推进房间，把我关在门外。他们用俄语交谈，虽然透过隔壁房间隔音极差的墙能听到些只言片语，但是完全不明白意思。红军啦，少校啦，说到尤里的时候Maria的声音在颤抖。然后男人又噼里啪啦飞快地说出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像是马克思，列宁，沙皇之类的。说话的音量减了下去，但是很快又传来搏斗的声音！正当我要破门而入之时，房门被推开了，那个男人一脸失落，看都不看我一眼就绝尘而去了。ni4NeKB@1
Maria颓然地坐在床上，她的头发凌乱不堪，甚至衣领被扯开。但是这些她都无暇顾及，Maria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也许她没有生气，反倒是从未有过的惶恐和悲痛。她目光游离，竭尽全力似的紧握着无时不刻挂在脖子上的项坠。好久才看到我站在门口不知该进该出，她艰难地对我说，让我一个人静静，声线依旧不稳。:;R8xTXU`a8?
我不像Margaret或Maria那样温柔，安慰哭泣的人之类的事是做不来的。无奈地轻轻合上门，海底般的静默中只听到压抑的啜泣，无助得让人心碎。这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刚才那个男人离开还不到一个小时，除非被追杀什么的，应该不会是他……强盗的话也不无可能，毕竟哈林这里基本没有治安可言，不过这种力道和频率听起来倒是没有杀气的样子……把匕首拿在手里，我慢慢拉开了房门。XV
透过细小的门缝，嵌在玄关墙角的试衣镜显示门外的不速之客并非持枪的危险分子，而是惊若天人的东洋女子。看到我，她的脸上展开明媚的笑容，仿佛这栋四处潜伏着危机、废墟一样的建筑都要被照亮。Vm.7iXW
“请问，Maria Tachibana小姐住这里吗？”流利的英语，嗓音也很好听，像是珠玉间的碰撞。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是她给我以强烈的信赖感，在她面前没人能说谎。~+2QB0F
我说，是啊没错，不过她现在状态不大好……*,f|$"Kr
“是谁来了，Helen？”Maria已经足够冷静了，像是要赶走陌生人一般发出威慑性的声音。但是东洋女子却没有被吓到，反而高兴地迎上去，“你是Maria Tachibana小姐吧？能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惊讶的后退一步的反而是Maria，“你是……”KD\g>C/T
“我叫藤枝菖蒲，今天来这里是代表一个组织——我们需要你！”Ka}2W+
一瞬间，Maria不动声色地按下了我拔刀的手，同时对菖蒲小姐说：“我们不接受组织以外的委托。”]D(
冰冷的拒绝没能挫败她，菖蒲小姐脸上依然挂着悠然的浅笑。对两个嗜杀者的杀气视而不见，她注视了Maria几分钟，说：“Maria小姐现在是否看出来了呢，我来自与令堂相同的国家。”OL5Ylq<30P
这下，换Maria长久地注视这个矮她一头的东洋女子。随后她命令我回房间呆着，独自与不速之客对峙。虽然菖蒲小姐很漂亮，第一次见面的我也忍不住有点喜欢上了她，但现在我更希望Maria杀掉她，要不然也许有一天她会把Maria带走，她也许回填补绿色瞳仁深处的空洞，留我一个人烂死在这片不见天日的废墟里……669.k0|zzLv
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冷硬的对峙突然升级为高声的争执。Maria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几乎哀鸣的喊声，而菖蒲小姐竟毫不示弱的用细小尖锐的声音压了上来。c~/S!-z5
“你又知道什么了！”BuwC8w$SQ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感觉！在战斗中失去所爱的人的感觉！以及从那以后，憎恶着自己的无力的感觉！”}GUA8O^
最后，Maria还是拒绝了菖蒲小姐，但是她的动摇令我十分不安。^\4,JE?
不久之后，Boss大叔的店遭到了突袭。Cx*W
就算在挥刀的时候，我也忍不住去想Maria的事，想她会不会像Margaret一样不声不响地弃我而去，想她那样做的话我会有多难过……就这样天马行空地无端揣测，眼前反而更加清明，甚至能看到一颗如我所愿从背后飞向Maria的子弹，但是我忍不住挡下了它。YNjef
也许，Maria不会像Margaret那样抛弃腐朽着的我走向外面无限广阔的世界、这个鱼龙混杂的国度之外。+cTt
没有由来的，菖蒲小姐清澈和温柔的笑脸浮现在漆黑的视野中，那么温暖那么明媚，难道她其实是天使不成？拯救渐渐沉入黑暗的灵魂的天使吗……我是得不到救赎的，但愿Maria也不会……Hf5lqu&
醒来之后便是无边的疼痛，没有力气思考，这几天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都没有印象，只有Margaret的幻影和Maria焦急的面孔交替出现。最后，我被Boss大叔笨拙的动作弄醒——他在往我额头上方冰袋，但不知为何床上床下全是水。xoRcxHT5
我问他，大叔，Maria呢？她终于弃我而去了吗？-m=y|*
Boss大叔说，她被故乡追来的梦魇抓住了脚踝，但Maria不会乖乖等死，她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kJ[f
适时地，不远处传来了枪声。我掀开被子奔了出去，Boss大叔在后面大喊大叫，让我至少穿个鞋，可惜他没追到我。q{^(rd[`7
我在某处窄巷深处遇到了踉跄前行的Maria，她的情况糟透了，浑身都是血，虚弱得好像被大风蹂躏的烛火。我冲过去抱住Maria，大声哭着喊她的名字。她目光游离地跟我说没事只是擦伤了胳膊而已，Maria过去可有个外号叫“食火鸟”呢，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伤挂掉。我说你个骗子，肚子上的血是哪儿来的？不要跟我说你过去的事我不想听，我只要惜字如金的Maria、天天做饭给我吃的Maria……;uJP0*H1O%
不知所措的我只有徒劳地哭喊，Maria在我怀里渐渐失去直觉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想至少先带她回公寓，至少Boss大叔在那儿，可是伤口未愈的双臂使不上力气。>^Z,TZMV
天使降临一般，菖蒲小姐出现在眼前。我和她一起把Maria搬上汽车，送去了医院。菖蒲小姐惊魂未定地跟我说幸亏她今天迷路了才走到那里，否则Maria说不定会在那片寂静的街区把血流干。eN[iZJ
之后菖蒲小姐就擅自承担起了照顾我们两个伤员的任务，每天忙前忙后，不亦乐乎。于是我发现菖蒲小姐也是好人，虽然总做些没见过的料理，不过都很美味～B$|.P-tRS
在我睡着的时候她们似乎聊了很多，因为经常醒来时看到她们中的一个或两个眼睛红红的有点肿。j"{VodVg
我睡着的时间似乎越来越长了，虽然距离停药已经不知多少年，身体的负荷依旧不断叠加未曾停止。也许真像师傅说的那样，恶魔那里赊来的魔弹也好，地狱借来的业活也好，总有一天要还回去的，而且是加倍还回去……NCqA<
来不及叹息，Maria先摊了牌。某个闷热的夏日，她买了蛋糕回来，说是庆祝她的生日。我开心地吃下了蛋糕，没有告诉她其实我已经尝不出蛋糕的香甜了。Maria温柔地帮我抹去脸上的奶油，眼中充满了惆怅。沉默良久，她终于告诉我，菖蒲小姐的邀请，她最后还是答应了，不久之后就要离开纽约、离开这间昏暗的公寓、离开这里慢慢腐烂着的我……kN%
即使之前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这时候我还是哭了，很伤心很委屈，哭得昏天黑地。不知不觉间我跑了出去，我用最快的速度奔跑，很快就筋疲力尽了。混乱地喘息着，我发现自己停在无人的河畔，过去偶尔闲暇我和Maria散步的地方。t>Bh
Maria追到了我，她一言不发，只是站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忧愁地望着潺潺的水流。宁谧的月光透过婆娑的树影投射到她姣好的面孔上，勾勒出迷幻的线条，即使深处黑暗，Maria依然漂亮得匪夷所思。似乎是被她的美丽迷惑住了，我平静地对她说，我不生气了，Maria。不过你可以抱抱我吗？Se
眼底透出些许喜悦的Maria随即张开双臂，好像黑天鹅展开御风的羽翼，那双夺人性命的手如今温柔地环在我背后，暴露在我双手范围内的是她身上最柔软最没防备的部位。?lh"L>"62
师傅留下的小刀，如今终于有了最合适的用法。我把它插进了我最喜欢的Maria的胸膛，雪亮的刀身全部没入，刺穿了她的心脏，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视线。她不能相信地看着胸前仅剩的刀柄，紧接着双脚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轻轻地慢慢地向后倒去，落入了湍急的河水，溅起一捧艳红的水花，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hOV\=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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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情愿地回到空无一人的公寓，很快就发现了房顶和砖墙的好处——我病了，病得很严重。脑袋像是从里面迸裂开来了，四肢灌了铅似的沉。明明是夏天我却冷得要命，可是又没有力气去扯被子来盖。是传染病，还是伤口发炎？这都不重要，我就要死在自家床上，被体内的恶寒冻毙，孤零零的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来取走我这卑微的生命的是谁？奸笑的恶魔、熊熊燃烧的硫磺之焰还是鸣泣的冤魂亡灵？这都不重要，没有Maria和Margaret的世界，一起都不重要了……ZD$\@o?0F.^@
缺乏油润的合页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多年的浅眠习惯使我从Margaret的幻象中惊醒。没落锁的门被轻轻推开了，Maria走进来，坐到床边，像过去的每一次那样，温柔地审视我的病容，安慰似的轻抚我的额头……x}ra
这回是Maria的幻象吗？我费力地张开眼睛，但是视野模糊的厉害。我想伸出手去一辨虚实，可是连这样的力气也没有了……8UNJ;F_.<
看到我醒来，Maria焦急地凑近眼前，嘴巴鱼似的一张一合，没有发出声音——哦不，这时候她一个失手打碎了玻璃杯，也没发出任何声音，原来是我听不见了啊……qH*
已经看不见了的眼睛，我不再开合或者转动；已经动不得了的手脚，我也不费力去挪动。我把所有气力都寄托在唇舌上，但愿不知是否完好的声带能发出足以辨识的声音——C)[ZV,<{
愿你能够找到自己的幸福，Maria。yM7u1a5J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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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Maria的陈述，Boss大叔长长地叹了口气，沉默地转身拿了伏特加出来，给Maria和菖蒲一人倒了一杯，然后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立刻端起来一饮而尽。不等有人发话，自己就打开了话匣子，像是要发泄淤积多年的郁闷一般：@#AT`tIT!*B
“Maria你也看到了，Helen并不是正式的成员，她是我朋友的养女。那个孩子原本是孤儿，无依无靠，生活非常凄惨。我的朋友收留了她，还教她手艺。Helen一直很感激、同时也很仰慕我那个朋友，为了报答养育之恩，她甚至不惜服用药物，以伤害身体、缩减寿命为代价，变成了杀戮机器……等我那个朋友发现时已经晚了，那种药的危害依然会随时间累加……从那以后Helen一直生活在惶恐不安中，她总是害怕我那个朋友嫌弃她，不管怎么证明都不能使她安心。后来有一天，我朋友遭人暗算，他们把Helen抓走，把她弄昏，改变她的外型，给她手里塞了枪……当Helen醒来时看到了她最信赖的人，非常高兴地冲了过去，但是我那个朋友以为她是敌人，于是攻击她……出于本能，Helen用手里的枪杀死了她唯一的亲人……所以之后Helen再也没碰过枪……”3;n6YI}B>~
自斟了第二杯，这个健硕的中年人眼圈有点发红，他抹了把鼻子继续说：3E7{`1{vM)
“Helen因此患上了妄想症，所经历的事情她会选择性记忆，自动忽略不能忍受的事情……比如说她的猫Margaret，Helen很喜欢猫，但那只猫总是离家出走，让她压力很大、很没安全感，某一天，神经衰弱到极点的她再也无法忍受，所以她杀掉了Margaret……但是潜意识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自动扭曲成‘Margaret抛弃了她，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去’……还有她那天推你到河里，Helen本来想用匕首刺杀你，可是她忘记了那把已经不在身上了——她杀死Margaret后，因为害怕自己以后克制不住杀意失手伤害重要的人，所以把那柄匕首跟Margaret的尸体一并埋葬了……”da8C{{Mk;
Boss大叔喝下了第三杯伏特加，捂住眼睛轻声说：“可怜的Helen啊，不知道她最后看到了什么样的幻影……”\1uIT?2=
菖蒲悄悄地撇想坐在她左侧的Maria，金色的刘海遮住了绿眸混血儿漂亮得匪夷所思的侧面，菖蒲猜不到她现在的表情。+39^t@}
静默许久，Maria突然抓起面前的杯子一饮而尽，然后麻利地起身道别。`/
门外，六月的阳光灿烂得让人睁不开眼，要唱尽繁华一般尽情挥洒着热辣辣的激情。Maria大步向前走着，菖蒲在后面有些吃力地跟着。她们走过道旁栽满绿树的小街，突如其来的微风吹散了迷幻的氤氲。^J3&JP
“猫！”Maria突然说了一句。Ze
菖蒲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一片斑驳的绿荫在雀跃地摇摆，随口说道：“那是幻影啦。”!lnzkeaf"
“对，是幻影呢……好一只幻影猫。”a%{AG7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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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9 11:20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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